张浚在侍者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说道:“王爷千岁如此夸奖,微臣实在是担当不起。王爷文治武功,用这么少的军队,打的金军惨败,实在令人景仰。王爷面对金军屡战屡胜,攻城掠地无所不克,可有什么奇谋呢?”
“没什么谋略,不过是武力攻城为下策,上兵伐谋。”赵榛露出了狡猾的微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立刻用一口气急促的说道:“不过,自恃兵勇者而殆,面对强大的金军,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起抗敌。我需要集中兵力抗金。所以,我准备从你部人马里选出五万人和几名将领来。好了,为了大局看来你也能答应我的。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不必送我了!”滚炮连珠的急促说完,张浚还没反应过来赵榛机关枪般的说话,说罢的赵榛起身就要走。
“不能……王爷……不是……”张浚忙说道。他的军队给了赵榛后可就要不回来了,他哪里见过如此急促的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张浚语无论次了起来。
赵榛一回身,竟然将佩剑直接抽了出来,赵榛铁着脸说道:“嗯!怎么?你还想违逆我的王命不成?你战败之罪我还没杀你,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想知道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的锋锐。”望着赵榛发怒的脸,张浚吓的一缩脖。
张浚立刻说道:“王爷的命令,微臣立刻执行,现在就派人下去传令。”赵榛知道让张浚派人去就会把自己看中的精壮带去,给自己留下一帮老弱。
所以,赵榛说道:“不必客气,兵符给我,我自己去!”张浚一听,忙说道:“这……是不是有些过了……王爷啊……这……”赵榛立刻挥剑架在张浚的脖子上。“啊!好,这是兵符”
盯着对方一阵,看着发毛的张浚,怒眼圆睁的赵榛才展开的眉头,随后对他点了点头,一把夺过张浚手里的玉狮子兵符,转头便离开。
“这哪里是什么王爷?简直一个土匪加流氓外加屠夫!”听侍卫回报信王赵榛已经走远,张浚怒吼道。
赵榛挑选了吴玠、刘锜二将,还从十几万陕川军队里精选出五万军队来,其中,有仈激u千人都是当初八字军的精锐之士。当初赵榛想得而没有得到的军队,现在都是他的兵了。
四月,赵榛亲率二十万大军抵达延安城外五十里时,担任前锋的猛兽所统率的金龙军的骑兵部队,突然伏击了阿骨朵残部与支援而来的娄宝部金军军队。猛兽统率的骑兵以风火狂势猛击敌军,直切贯穿敌阵。娄宝与石骨朵仓促应战,兵马损失很大。随后,高庞统带的本部人马也赶到了,从后方对娄宝金军发动了猛攻。
两部人马的编制是一万人,但加上后来扩编的军队,足有两万多人。而娄宝的军队也不过只有不足两万人马,而且大多是原辽国的降兵,战斗力就不强,加上五千毫无士气的残兵,更是不堪一击。这一下,金军立刻被两军前后夹击的全线溃败。金兵溃散,士兵争先逃命。
石骨朵与阿射撤离双双断后,阿射撤离被高庞一枪刺死,石骨朵被猛兽击伤后,被其亲卫救走。娄宝带着残军败退往西京方向,但被迅速杀来的骑兵和河东路信王军的地方守备部队乘势夹击,于是,被歼灭大半军队的娄宝逃往更远的西京投奔宗辅了。
大捷的消息传到,信王军一片欢腾。这是表明陕西一带将金军最强兵马被灭的大捷。意味着鄜延路将回归到大宋的怀抱。
战前,很多人担心,面对陕西复杂的地理和恶劣的自然条件,信王军军队是否能发挥战力?而再一次在大型野战中击败金军,这将战前所有人的疑惑和担心一扫而空,信王军的军心士气都空前高涨了起来。
百姓民众地帮助让信王军如虎添翼,信王军一声吆喝:“要人力给军队运送粮食!管饭给钱!”百姓们立即跑出了自家的最后一个人,还不要钱,给饭吃就行。信王军说:“我们要木材造车!”于是百姓就纷纷砍树造车,就差把自家屋顶大梁拆下给信王军送去了。
看到这情形,信王军所有人都大受鼓舞。一路行军,信王军所有将士自觉的尊守不扰民,拿百姓的东西给钱的军纪。
少有的,一路上因为抢百姓财物或调戏妇女而被砍头的,只有七人。往常都有几十上百人因此被砍头的。可想而知,军民一心已经深深的刻在信王军将士的心里了。
一路行军,鄜延路境内的道路比不得平原地区的道路平坦宽阔,多是坑坑洼洼的沟壑山路,碰到下雨就变得泥泞不堪。因为信王军带了大量的辎重,行军就得十分艰难。每天的前进速度也不过七十余里。
很快进入一望无际的黄土戈壁,渺无人烟地令人窒息的死寂,扑面而来地风沙,让行军困难到了极点。
这天,前方显现出了两个牧羊人,是一个老者与一个少年,两人一看大批的军队,立刻匍匐在地磕头,额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赵榛也发现了,便停了下来。卫兵对匍匐在地的老头道:“抬起头!王爷要问你话!”
老头抬起头,赵榛看到了一张苍老、憔悴而惊惶的脸,在他脸上的皱纹里藏满了泥沙和污垢。他高举双手,张开乌黑枯瘦得像树枝一般的手指,说道:“军爷……可怜可怜俺爷孙俩,给俺留下一只母羊,一只母羊就够了!有了母羊,俺和孙子就能活命,别让俺俩饿死,行行好,军爷。”
老头的话让赵榛心酸,宋金大战后,金兵抢掠成性,那些宋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姓们往往遭了金兵抢,又遭宋军抢,苦不堪言。这也就是百姓们疯狂拥护不抢一粒粮食不扰民地信王军的原因。
“我们走吧!”离开时,赵榛给那老头丢下两斗粮和一贯钱,老头吃惊得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那老头直直的望着赵榛眼神闪烁,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过境地军队不但没有掠夺,还施舍了他们。
“军爷,您……您给我钱?”赵榛笑了笑,说道:“你所站的地方是我大宋信王佑护的土地,以后,有我们军队的保护,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人敢来抢你的东西了!”说罢,赵榛策马而走。
“我们的军队?保护我们的军队?不抢我们还救济我们的军队?”老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军爷,刚才那什么年青的王将军,是什么人啊?”老头问一位信王军战士道。那士兵说道:“哪里是姓王?那是我们的王爷,信王殿下!”
“王……王爷!信王!信王军!好人!好王!好军!”老头的目光充满了湿润。
当天晚上,军队在一处背靠山峦的开阔地上宿营。夜深了,正当军队休息之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响箭,紧接着又是一声响箭,赵榛立刻跳了起来。
赵榛刚穿好衣服,王劲就从外面冲进来了,叫道:“王爷,有人偷袭,您呆在帐篷里先不要出去,我让卫兵先把中军保护起来。”
很快,外面已经传来密集的脚步和铁器碰撞的清脆铿锵声,在篝火的映照下,手持弓箭的信王军,频频对远处冲来的金兵偷袭军队射出箭矢。无数的箭雨飞出,金军偷袭军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远处金军的偷袭部队并不多,只有大约五六千人,很快就被击退了。这时,军营营门大开,一军骑兵飞驰而出,追击偷袭不成而逃跑的敌人。
赵榛帅帐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了,岳飞与王贵走进来。王贵报告说道:“王爷,我们遭到了金军袭击。”
“情况怎么样?”“有几十名哨兵战死,敌人总数约六干人,被我们杀了约五、六百人,而后向北逃了。赵小刀、狄雷、猛兽与高庞冬带着五干骑兵去搜索追击了,一定会把他们击溃歼灭。”
夜风吹拂,远处茫茫地秦陕山脉在夜幕中若隐若现。月亮在云朵后面露出脸来,冷冷得苍白月光像白雪皑皑雪一般洒在地上,这时,五千多金军仓促的骑上了战马,准备撤退了。就在金兵的后面,传来了蹄声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我狄雷来杀你们这群偷鸡摸狗之徒了!儿郎们,跟我杀”在一声喊喝下,金军偷袭部队立刻遭到了一支骑兵兵马的攻袭。两军立刻厮杀了起来。
很快,又有一声巨喝:“某杨凡来也,敌寇休走。”又一支信王军骑兵杀了过来。
眼看金兵抵挡不往了,从东西两个方向又冲杀来两支信王军铁骑,金军立刻崩溃了。金军四散逃跑,但大多都被信王军斩杀或投降,逃走者十不存一。
当得到自己派出去六千偷袭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地消息后,完颜宗辅意识到自己的军队根本不是二十万信王军地对手后,他立刻回报金国皇帝,请求与信王赵榛再次和谈。并且,在武州、朔州、蔚州以及周边地区建立了坚固的防线,面对信王军正式的入侵金国本土的战略,对自己的防线采取固守的战策。
信王军一下占领了大片的地盘,一时无法完全消化。赵榛率领军队攻取下一些关卡城镇之后,便将军队部署在边境地带,没有继续进攻,而是开始治理新的占领区。
不仅仅是占领区,就连庆原路、熙秦路和利兴路,赵榛也直接插手地方按照自己占领区开始改革了。由于他掌握着强大的兵权,张浚害怕的躲回到了江南,而地方官员大批的被强行改换。还有潼川府路、成都府路以及整个四川都渐渐进入了赵榛的掌握。
由于赵榛夺权速度极快,赵构无暇西顾。而且赵榛的军队都是川陕军,加上一帮商业往来地四川豪族世家的支持,所以赵榛在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初步掌握了整个四川地区的政权。
而此时,赵榛得到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金国皇帝竟然秘密的将他的母亲贵妃刘氏的骨灰送往江南。第一是为了表示可以答应送赵构生母韦氏回江南,向赵构示好,让赵构下旨令韩世忠等人放弃追击完颜宗弼。第二则是让信王赵榛无论如何南下一次,以见生母,让赵构与赵榛内斗,一石二鸟。
金国的策略成功了,赵榛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就准备对准时机南下一次的他,这次南下的想法更深了。
这次,赵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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