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与赵广交手,三杆长枪却是连番攻击赵广,攻得赵广手忙脚乱,好几次都差点中招。亏得赵广手中的宝剑锋利无比,仗着宝剑之利,赵广这才勉强防住对方的攻击,但显然也是不得长久。
赵广的眼珠子一转,接连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却是让那三将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给围在了中间。其中一名年轻白脸战将提起长枪就往赵广的胸口点过来,赵广反手就一剑,磕在那枪杆上,将长枪给磕飞了。而另一边,一名少年黄脸的战将趁机提枪朝着赵广的后背心刺了过去。
听得从后面传来的破空声,赵广猛地转过身,脸上一脸惊慌,好像是来不及躲过攻击,竟然被这一枪给刺了个正着。这一枪刺中赵广的腹部,痛得赵广立刻就弓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地趴在马背上,只能勉强保持不掉下马去。
“赵大人。”“赵广兄。”
见到赵广中枪,刘义等人都是不由得惊呼起来,刘义心神一乱,差点被自己的对手给伤到,而白喜等人更是加快了速度赶来营救。而那刺中赵广的战将脸上也是露出了喜色,对着两位同伴喊道:“我刺中他了!快把他拿下。”
他的两名同伴连忙冲上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赵广直接擒下。可是当他们赶到赵广身边,还未等他们伸出手去擒住赵广,突然赵广猛地一抬头,那眼中之前的痛高之色却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狰狞。
只见赵广挺直了身子,手中的宝剑直接就朝着身后一挥。那两名战将也算是反应快的了,仓促之间提起了长枪,下意识地就想要挡下赵广的进攻。可面对那锋利的宝剑,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听得铛铛两声,那两将手中的长枪竟然全都被赵广的宝剑给砍断,而宝剑的剑尖也是正好从两将的咽喉处划过,带起一道血丝,那两名战将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接栽下马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先前那名刺中赵广的战将还没有缓过神来,就看到赵广猛地扭过头,在他的腹部,还刺着自己的长枪。被赵广的眼睛一瞪,那战将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就要抽回长枪。可赵广却是用另一只手一个抓住了枪杆,任那战将如何拉扯,枪头却是始终深陷在赵广的腹部,就出不来了。而趁着这个时候,赵广怒喝一声,宝剑划过,直接劈中了那战将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赵广刚刚杀了那战将,白喜等人也是赶到了赵广的身边,朱豪怒喝一声,上前去协助刘颂,而陈武等人也是赶到刘义身边去帮忙。剩下白喜和刘华则是护在了赵广身边,白喜一脸紧张地问道:“赵大人,你怎么样了?”
赵广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咬着牙,握住那依旧插在他腹中的长枪,使劲往外一抽,终于是将那长枪给抽了出来。枪头这么一出来,那鲜血立刻就像是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射了出来,吓得身边的白喜七手八脚地想要用手去帮助赵广捂住伤口。总算是刘华有经验,用牙咬住单刀,然后用那仅余的一只手将自己衣服的下摆给撕了下来。他将布条丢给了白喜,取下单刀后对白喜说道:“用这个帮大人包扎。”
刘华这么一说,白喜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接过那布条,帮着赵广将伤口给包裹了几圈,可显然还是不够,那鲜血还是在渗透了布条后,不停地往外流。白喜立刻便将自己的衣摆也给撕了下来,再给赵广包上了几圈,这才稍稍好一些。
虽然伤口包扎好了,但刚刚流了那么多血,赵广的脸色一片惨白。光看样子就知道赵广的状况不好,恐怕是不能再与对方交手了。白喜二话不说,一个抓住了赵广的肩膀,就将赵广个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两人共骑一马。显然白喜这是下定了决心要带着赵广一块冲出去。而赵广此刻也是极度虚弱,就算是有心反对,也是说不出话来。
“啊!”数把惨叫声响起,却是刘颂和刘义两边,在得到援助之后,也是分别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只是现在他们冲击的势头已经是没有了,周围被宋军团团包围,想要突围出去,已经是很困难了。刘义干脆大手一挥,让众将带着刘家军将士们围在周围,抵挡那些步步逼近的敌人,让刘义等人也是上前帮忙厮杀,自己则是折回到赵广身边,看看赵广的情况。
“赵广兄!怎么样?”刘义脸上、身上已经满是鲜血,可能是感觉到有些不适,刘义干脆用自己的衣袖往脸上一抹。这一来,却是把血抹得他脸上到处都是,更是狰狞恐怖。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众人也没有谁去管刘义的形象如何了。
赵广本来正在闭目休息,听得刘义的问话,赵广也是慢慢睁开眼睛,望向了刘义。他刚要张嘴,突然赵广的眼睛一瞪,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却是接连咳出了好几口鲜血,那挂在赵广苍白面孔上的血渍,显得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接连咳了好几下之后,赵广这才慢慢缓过劲来,脸色也是透出了一丝红晕,左右看了看,赵广却是答非所问:“大人!此地不能久留,看准方向,继续突击。”
到了这个地步,赵广却还在关心自己突围的事情,把刘义急得差点没有从马背上跳起来,忙扶住赵广,喊道:“赵广兄,我是在问你现在怎么样了?这伤要不要紧?”
“大人,我没事。”听得刘义关切的询问,赵广微微摇了摇头,借着面前白喜的后背,稍稍让身子扳正,说道:“老三刘颂将军的身手最强,让他打头阵。大人请紧随老三之后,刘华、白喜护在大人左右,陈武、朱豪断后。”赵广丝毫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却是立刻为刘义想出了突围的阵型,只是他这一连串话说完之后,又是接连吐出了几口鲜血。
赵广这连着吐了几口鲜血,看得刘义心疼得要命,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如果不按照赵广的办法去做,只会是耽误时间,浪费赵广的心血。
况且,早日突围出去,也好为赵广医治伤势,当即刘义便扭过头,冲着前面正在厮杀的刘颂喝道:“兄弟!朝北方突围,其他将士都跟我来。白喜,一定要保护赵广兄。”
“杀!”得到刘义的命令,刘颂二话不说,直接便扯起缰绳,纵马朝着北面赶去,而那些正在厮杀的刘家军士兵也在众将的率领下,按照赵广先前所制定的阵势朝着北方突击。
经过刚刚这么一番厮杀,刘家军的士气也是提升起来了,将士们暂时忘记了恐惧,一个个都是杀红了眼。而刚刚那些带队的宋军战将也都尽数死在了刘义等人的手中,一时间宋军群龙无首,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阻截,还真让刘义等人连着冲击了好一段距离。
当然,刘家军也不是没有任何损失,从城内冲出来的刘家军,到现在也死伤过半,不过按照这种情况下去,倒也不是没有希望冲出包围。刘义等人几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呔!休要逃走!”一声暴喝响起,却是王宗石和王虎拨开宋军将士的重重包围杀到。冲在前面的,却是手持钩镰枪的王虎。王虎生在北地,自幼便习弓马,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要论骑术,自然是要比王宗石强上一筹。所以他们两人虽然是同时出发,但王虎却是要比王宗石快上一步。而王虎最先碰上的,自然就冲在刘家军最前面的刘颂了。
这可不是王虎和刘颂的第一次交手,早在当年刘通与赵构合谋,在永新意图迎赵构入刘家军的时候,王虎就曾和刘颂交过手,不过那时候的刘颂远远不是王虎的对手,甚至还失手被擒。不过这些天来,刘颂一直苦练武艺,比起当时,如今的刘颂已经是今非昔比了。面对冲过来的王虎,刘颂冷哼一声,提起长枪就刺了过去。
那长枪顿时化作游龙,如闪电便直奔王虎的面门。不过王虎那也不是面团,岂会任由刘颂刺中?只见王虎手腕一转,坐下战马速度不减,那钩镰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迎向了刘颂的长枪,双枪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就看得无论是刘颂的长枪还是王虎的钩镰枪,同时往相反的方向反弹了去。这见面第一招,两人竟然拼了个平手。
不过这第一招,两人都是起着试探的目的,自然都没有使出最大的实力,感受着从钩镰枪上传来的劲道,王虎心中也是有了底,反手便握住钩镰枪朝着刘颂杀了过去。
虽说刘颂这些年身手厉害了不少,但比起王虎这个老牌的高手,却还是要差上一截。那钩镰枪看似好像平平无奇的一刀挥过,可在亲身面临这一刀的刘颂看来,那可就完全不同了。在刘颂的眼中,那钩镰枪就好像突然被放大了数十倍、数百倍,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死亡镰刀朝着自己劈了过来。
刘颂被这一钩镰枪的攻击给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纵马往后倒退了数步。可那钩镰枪就好像活了一般,竟然追着刘颂就这么砍了过来。刘颂连续躲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是鼓足了勇气,挥起长枪迎了上去。
就听得铛的一声,当刘颂的长枪落在钩镰枪上的那一刻,刘颂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长枪上传了过来,震得刘颂双臂一阵酸麻,喉咙间也是涌起了一丝腥甜。亏得刘颂拼了命用双腿死死夹住坐骑,这才避免被震飞出去。
“哦?”对于刘颂竟然能够支持下来,王虎显然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王虎又是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提起钩镰枪又是再度朝着刘颂杀了过来。对于刘家军,王虎的心中那可是充满了恨意,当年王之义、乐喜这些战友,都是死在了刘家军的兵刃之下。虽然刘通已经死了,但王虎还是恨不得将刘家军连根拔除才解恨。所以,见到刘颂竟然接下了自己的攻击,王虎又是手腕一转,从上向下朝着刘颂的脑门劈了下来。
刚刚接那一刀已经是让刘颂的双手酸麻,抬头看到王虎的第二刀袭来,刘颂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接了。
只是现在他要纵马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刘颂一咬牙,干脆便一个翻身,直接从马背上朝着后面跳了下来。他跳落到地面上的同时,顺势在地上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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