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正走气头上,但是听了廉俪茹的话也不得不把火气压了压,而且也不得不答应廉俪茹的要求,否则岂不有示弱嫌疑,“俪茹说的不错,魏武卒天下闻名,赵国的剑士也丝毫不弱,针尖对麦芒必然十分精彩,不知元籍觉得如何?”
魏元籍郁闷的不得了,他来赵国可不是单单祝贺那么简单,可惜来了这么多天这才见到赵王,一见面就要斗剑,这不是把他当傻小子耍嘛!而且提出斗剑的还是一个女戎,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道:“大王说的不错,但是斗剑难免意气用事,我觉得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大王以为如何?”魏元籍不悦归不悦,但是也不想在赵国的地盘上扫赵人的威风,免得大家难堪。
赵括看到那个宫女摔倒,赵王发怒,廉俪茹立即跳了出来,马上猜到了廉俪茹和那个宫女肯定有一腿,想要救相好的一命可没那么容易,赵括站身起来,道:“大王,如果规定斗剑比武点到为止,那么参与之人肯定畏首畏尾,束手缚脚,难以发挥出真实实力,精彩程度不但为之逊色,可能还会意外输招,请大王三思。”
赵王听了赵括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参加斗剑的是廉俪茹,廉颇的宝贝女儿,廉颇此时不在邯郸,赵王觉得问问蔺相如的意思比较好,也想让蔺相如把廉俪茹劝下去换别人上来,免得廉俪茹有个闪失,于是转首问蔺相如,道:“爱卿对此有何建议?”
第三十章 廉俪茹的危机
廉俪茹听了赵括的话,恨不得过去抽赵括两个嘴巴,这分明是给她找麻烦,她的武艺虽然不错,但是动刀动枪难免失手,她可不想被人在身上刺几剑,因此有些紧张的看着蔺相如。
蔺相如自然要维护廉俪茹的安危,起身道:“启禀大王,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刀剑无眼,任何人受伤都是不吉利的,臣以为还是换成木剑比较好,木剑既能让人发挥出应有的实力,又不会造成重大的伤亡,请大王应允。”
廉俪茹见赵王点头应允,心中暗喜,忙道:“大王,比武斗剑没有点彩头怎么行呢!俪茹斗胆请大王将那个宫女设为彩头,谁得胜了就可以得到那个宫女,不知大王以为如何?”这才是廉俪茹的主要目的。
赵王看了看跪倒在地的宫女黎姬,道:“也好,就依俪茹所言,得胜者不但可以得到这个宫女,寡人还另有赏赐,现在比武斗剑可以开始了,元籍,你不会亲自下场吧?”
魏元籍微微一笑道:“大王,我的家将侯凌是武卒出身,就让他出场吧!”侯凌是魏元籍的心腹家将,身手十分了得,魏元籍相信侯凌可以轻易的将那个女戎杀掉,即使给赵王脸面不杀死那个女戎,也要把那个女戎废掉。
侯凌一看魏元籍的眼神就知道魏元籍是什么意思,出场后先给赵王参了一礼,而后又给魏元籍参了一礼,接过宫廷内监送来的三尺木剑后,凝神注视着廉俪茹。
廉俪茹一看出场的是侯凌,脸上顿时流露出喜色,侯凌的身材看起来非常瘦弱,走的肯定是轻灵小巧的路线,而这也正是廉俪茹擅长的,如此一来,廉俪茹的信心大增,自认赢得美人归没有任何悬念。
侯凌木剑在手,双脚略微岔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双眼睛则像两个点亮的灯泡,闪烁生辉。
斗剑开始,廉俪茹横剑当胸,双腿一前一后,腰身略微前沉,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金钱豹,随时可以释放夺命的杀招;反观侯凌,木剑在手中轻轻的摇晃着,像一只苍鹰随时都可以腾空而起,两个人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廉俪茹哪会把侯凌放在眼里,见对方有些吊儿郎当,激将道:“怎么还不动手,你不会是不敢出招了吧?”
赵括在一旁观战,听廉俪茹这么说,不禁摇了摇头,他杀过人,一看侯凌的架势就知道侯凌是个杀才,双手肯定沾满了鲜血,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气势不是廉俪茹所能比拟的,这一战只怕廉俪茹有危险。
大殿内九成九是赵人,听了廉俪茹的话轰笑不已,都认为侯凌吓的不敢出手了,但也有几个行家里手看出了门道,有点为廉俪茹担心。
侯凌沉声道:“我从来没有和女人交过手,还是你先出招吧!否则让人以为我欺负女人,会让人耻笑的。”
廉俪茹娇喝了一声,整个身体前冲,借着这个冲劲,手中的木剑迅速朝侯凌的咽喉刺去,这一出手就表现出了稳准狠的特点,引的赵人们欢呼不已,连赵括都为之点头,认为廉俪茹果然有两把刷子。
侯凌依旧沉稳的很,丝毫不被外界的喝彩声所干扰,看到廉俪茹挺剑刺来,一转眼已经到了面前,他往后退了一步,一旋身,手中木剑由上而下劈向廉俪茹的木剑,一声闷响后将廉俪茹的木剑荡开了。
廉俪茹只觉手腕发麻,她没想到看似赢弱的侯凌有如此大的力气,害怕对方趁势而击,木剑收回横到胸前。
侯凌心中暗笑,他的外貌没少欺骗对手,被他杀死的人中有七成都因为吃了轻敌的亏而丧命在他手里,有很多对手认为他身体瘦弱,体力不行,都想消耗他的体力,殊不知他的耐力非常惊人,那些想要消耗他体力的人最后反而吃了亏。
侯凌荡开木剑后,佯装用力过度,身体前倾打了一个趔趄。廉俪茹见状大喜,木剑斜刺而上,见侯凌扭身闪开,身子马上回旋一记横扫直奔侯凌的脑袋,想要一招定胜负,这一下要是被她扫中了,侯凌的脑袋肯定得开花。
侯凌见女戎的招式一气呵成,也暗赞了一声,但是认为这个女戎的心肠太过歹毒了,不给她一点教训她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见木剑扫来,侯凌迅速挥剑,狠狠的劈在了对方的剑上。
笃的一声,廉俪茹的木剑再次被劈开,这次廉俪茹有点吃不住劲了,一连退了三步才稳住身形,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自己见长的是轻灵剑招,怎么能跟侯凌比力气呢!她马上改变策略,利用小巧绵软的剑招跟侯凌缠斗在一起。
侯凌佯装受力过大,跟着退了三步,见对方改变了策略,不禁心中暗笑,对方的剑术确实非常精妙,可是剑术好看并不能杀敌,实用才是最重要的,侯凌喊喝一声,手中木剑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很精确的着力在廉俪茹必救之处。
廉俪茹的木剑宛如一朵朵开放的玫瑰,带刺的玫瑰仿佛把侯凌包围了,看的人眼花缭乱;侯凌看似愚笨,出招很慢,但是守的滴水不露,廉俪茹的绚烂攻势被他一一化解。
大殿中的人们觉得廉俪茹和侯凌像是在表演,看的他们如痴如醉,连赵王都点头不已,人们叫好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是在斗剑,场中的二人绝对不轻松。
侯凌此时才使出六分劲力,当他认为对方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时候,大喝一声,木剑加力到十分,接连劈刺在廉俪茹的木剑上。
廉俪茹接了侯凌两记重剑,顿时手腕发麻,持剑的胳膊酸疼不已,而且感觉侯凌似乎还没有使出全力,这让她不得不转攻为守,形势马上逆转了。
侯凌双目如电,气势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当他贴身到廉俪茹身边的时候,轻声道:“不自量力,今天就废掉你的右手,看你还敢不敢嚣张。”随着落下的话音,侯凌手中的木剑接二连三的劈刺而出,每一剑都挂着凌厉的风声,仿佛率领着千军万马,要把廉俪茹刺成纱网。
大殿中的喝彩声嘎然而止,如此变化把他们惊呆了,很多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第三十一章 抽嘴巴抽到死
廉俪茹此时香汗淋漓,看到侯凌的木剑马上要落到她的胳膊上,娇喝一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双手握住木剑硬接了侯凌这志在必得的一剑,她虽然把侯凌的木剑劈开了,但是双手的虎口被震的鲜血直流,倒退六七步后才用木剑当拐棍站住了。
侯凌见廉俪茹木剑拄地,嘴角不由的微微扬了起来,慢慢的朝廉俪茹走去。
此时大殿之中鸦雀无声,侯凌的脚步像是踩在了赵人的心坎上,每一步都有万钧之力。
赵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口中止比武,免得廉俪茹被伤,但是他如果开口了,那大赵的颜面也就丢光了,不由得矛盾万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场中又发生了变化。
廉俪茹被侯凌的气势逼迫的往前踏了三步,想要变被动为主动,但是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出剑的速度和力量最少下降了一半,吃力的接了侯凌三剑后,嘴角已然沁出了鲜血,她的内脏都被震伤了。
侯凌没想杀了廉俪茹,他也不敢在赵人的地盘杀死赵人,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女戎,他要的是廉俪茹的一条胳膊,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发了极大的善心。
廉俪茹看到侯凌越来越高大的身影,想要举剑已经有心无力,她所能做的只有闭着眼睛等待,等待骨头碎裂的声音,等待锥心的痛苦,此时大殿之中鸦雀无声。
“噗。”的一声响,廉俪茹整个人颤了颤,让她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感到疼痛,这是怎么回事呢?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有个人站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有点眼熟。
就在廉俪茹危急万分的时候,赵括出场了,赵括当然不是想要英雄救美,而是认为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放弃了实在可惜,当他发现廉俪茹不行了的时候,马上挺身而出,挡在廉俪茹的面前飞起一脚替廉俪茹扛了这一剑,当然了,赵括用的是藏有军刀的那条腿。
赵括的突然出场不但让廉俪茹十分惊讶,大殿中的人也都惊呆了,主要还是赵括出场的方式太震撼了,单腿接了侯凌的一剑,虽然那是木剑,但是在剑士们看来跟铁剑没有太大的区别。
赵括看了看一脸汗水的廉俪茹,廉俪茹的模样实在有点惨,发髻不但有些散乱,嘴角还淌着血,“做女人就不要总想着成为男人,那是变态,还是乖乖的做回女人吧!”赵括轻声的对廉俪茹说道。
赵括见廉俪茹有些恼羞成怒,马上转身对侯凌,道:“男女对阵,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陪我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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