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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珠婆婆,该准备罗!”没一会儿,舞妓们叫唤著。
“小人儿,你很会掰嘛,一会儿,我们要跳另一支新舞,你不妨过去瞧瞧,要真能学起来的话,我忘珠才刚刚说的一堆鬼话!”原来,忘珠压根就不信,她只弯弯拿来哄她的马屁话。
“嗯!当然要去看了,当人家的替身,也该知道有几斤几两。”弯弯心酸酸的,却故意绽著笑脸,往的“迎冰宴”方向走去。
“老弟,怎么一整天都见不著你的人影?”梅步樵早在厅旁候著,见到了弯弯,就用力的一记拍下去,呵!真当她是兄弟!
“我……好忙啊!”弯弯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心跳出喉咙去。
“各位嘉宾!想来大家都清楚姬冰仙子的规矩。”酒楼的老板亲自出来说明。“一会儿,她会先弹奏几首曲宴嘉宾,倘若各位还有意想与姬冰仙子单独共进晚餐的话,就必须露几手让仙子满意才行。”
“好好!没问题。”这似乎已是众人来此处的唯一目的。
待掌声渐缓,酒楼里的灯笼也瞬间熄灭了。
约莫沉寂了片刻,接著,一盏盏小烛火,慢慢地出现人的赞叹声中,那是由忘珠婆婆调教出来的那群舞妓,人手捧著一盏烛火,莲步轻移地,缓缓来到了厅前搭高的舞台上头。接著,音乐由轻而快地吹奏了起来,台上的舞妓扭著腰,跳出了弯弯从来没见过的“浮影掠光”。
“哇!忘珠婆婆好厉害呀!她编的舞都是仙女跳的。”弯弯忘神地说著。
“只可惜!这却是妓女住的地方,任何女孩住进来,都是糟蹋!”梅步樵想到了沦落风尘的白姬冰,心就不觉一阵抽痛。
而弯弯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接著问道:“那那位白斩鸡小姐呢?”
“她不叫什么白斩鸡,”梅步樵没好气地回道:“她叫白姬冰,多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他愈说愈近乎喃喃自语,让一旁的弯弯,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掌声突然响了起来!而“浮影掠光”也在热烈的掌声中拆成了两排,顿时,中央出现了一位身著白色纱衣,脸蒙白纱的女子,她坐在一张特制的大圆椅上,前面摆著一张黑色的古筝,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所有的人,皆屏息地拭目以待,想看看这位江南第一歌妓,窨有啥本领,可以让许多大人物不惜献出珍宝,来讨她的欢心。
“叮叮咚咚”地几声弦音,滑过了空气,像一柄利刃划过水面,俐落有形。
躲在白纱后的那张绝色容颜,只露出了那双一眨不会出水的大眼睛,她环视了台下的人群一圈,仿佛是故意将眼眸中的星光,一一地抖落在每位客人的面前。白姬冰连话都还没说,却顷刻收摄了所有人的心神……只用她那一双勾魂眼。
接著,她开始低垂著头,专心凝神地拨弄著筝里的琴弦。优扬的琴声,忽高忽低、忽缓忽急,一会儿小桥流水,一会儿高山峻岭。白姬冰确在此中下过功夫,再加上遗传了母亲欧阳心兰的天份,她那十根纤细手指像是掌握了大千世界,由著音符编织了梦幻飘渺的山光水色,让闻者如痴如醉……
“啪啪啪。”突兀的掌声,顿时刺耳地打断了白姬冰的弹奏。所有的人皆愕然地望向那门前的一群宾客。
“紫玉庐的于桑德!”梅步樵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来干什么?”弯弯的问题,大家都想知道。
“喂!你们懂不懂规矩啊?敢扰了大爷我的好兴致!”一位虎威镖局的人站了起来,不客气地朝于桑德斥著。
“唰唰。”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回旋转,只见那于桑德袖子挥了两下,那位大汉就应声倒下,恐怕连招式都见著呢!
顿时,全室一片哗然!纷纷对眼前那位出手极狠的不速之客,露出了挑战及猜测的眼光。
“这位客倌……如果你想见姬冰仙子的话,请按规矩来,怎可如此蛮横?”另一位清山派的弟子,不以为然地出言指责。
“哈哈!笑话!我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规矩'这字怎么写!”于桑德一身男子装扮,缓步地走向白姬冰的方向,露出心怀不轨的笑意,“素闻姬冰仙子美若天仙,谁道……我刚刚露的那一手绝活,还不够资格?”
“小子,凡事有先来后到,你既然不懂规矩怎么写,老子就好心地教教你。”说罢,清山派的那位仁兄一刀挥过去。
虽然,他的手脚也挺俐落有劲,但是,于桑德却在几回,就完全破了他的攻击,并且赏他一掌,让他当场气绝。
“哼!清山派也不过如此嘛!还有谁要出来的?”于桑德拍拍手掌,骄傲地环视著周遭的名门大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啊!可恶!你竟然下毒!”有人发现了异样,却已来不及了。
“哈哈哈!没错!我早在你们的酒里下了苗疆第一的无色无味百步穿肠散,只要乖乖坐著不动,是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是想跑出去的话……可就会穿肠而死喔!”
“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些中毒的人问著。
“你这不是废话吗?来这里不就是想看看姬冰姑娘的庐山真面目吗?”
“姬冰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独孤无畏站出来,软剑已出了鞘。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看!”于桑德又一挥袖,与独孤无畏的软剑交起锋来。
“糟了!他不是她的对手!”尽管独孤无畏的悟性高。这几年来也背了不少武学经典,但毕竟,他的内力尚浅,再加上没有名师的指点,因此,在梅步樵看来,只是剑势逼人,却暗藏弱点,根本招架不住于桑德的毒功夫。
梅步樵才打算要跳出去出手相助之时,白姬冰却先他一步出去了。
“无畏,用雪花飞剑!”她一跃,闪到了一旁的桌边,借了一把别人的剑,就与独孤无畏配合起来,那招式又美又轻盈,是当年白仙令自创的一套双人剑法。
“好个雪花飞剑!”梅步樵一眼就知晓,因为,当年他也承白仙令的教导,共同与白姬冰练过这套剑。“不行!这剑法是给情人或夫妻练的,她跟无畏使不出剑法的精髓。”说罢,梅步樵潇洒地跳了出去,也借了一旁的剑,大声地喊道:“无畏,你不能跟冰儿练雪花飞剑!”
“梅大哥!”独孤无畏愣了一下,立刻识趣地退出战局。
“是你!”于桑德自然识得他,只不过,她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他。再听见他那一声“冰儿”喊得是亲匿熟稔,她神色一愠,更非得见见白姬冰是何等的妖媚了。
不过,梅步樵的功夫可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他体内的毒大都消退了,前仇加旧恨,他对于桑德根本毫不留情,更别提什么怜香惜玉了。
“你这个人有病啊?明明是个女人,却穿成这样不男不女的!”梅步樵故意嘲讽著于桑德。
但他的话听在弯弯的耳中,却是心虚的怅然。
“要你管!总比妓女强。”于桑德分明是冲著白姬冰说的。
“谁都不许污辱她。”梅步樵一个生气,剑光凌厉地划过了于桑德的袖口,顿时,碎片飘满地。
“好剑法!梅大哥,你还记得一清二楚?”白姬冰闪了过来,与他背贴背,眼光与语气,皆是赞叹与感动。
“何需记?我从来都没忘过。”他是一语双关,听得于桑德是暗藏妒火,听得柳弯弯是酸涩难掩。
“好个卿卿我我啊!不过,我找到了你的弱点。”于桑德所说的弱点,就是白姬冰,她和无畏一样,都只是外招强悍,但内功尚浅。于桑德看准了这一点,把全副精力拿来对付白姬冰,再唤著其余属下缠住梅步樵,…声混站打得是昏天暗地的。
“嘶”地一声,白姬冰一个飞身,却被于桑德成功地撕下了地脸上的白纱。
“啊!”果然,白姬冰的美不是普通人能想像的,她一面纱上立刻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于桑德,她显得相当的惊讶。
“看掌!”趁著当儿,气急的白姬冰用力地击出一掌,就击上了于桑德的左胸。
“你?”于桑德没料到自己遭到暗算,一个激怒之下,她又使出了她的独门绝活九转千蛛爪,狠狠地朝著白姬冰的胸口处一抓,再将她一甩而出。
“小心!”梅步樵与弯弯同时尖叫。
“啊,呕!”太迟了,白姬冰从嘴里喷出血块,在她就要坠落于地的那一刹那,梅步樵飞过来揽住了她的腰,抱著她脆坐在地上。
“冰儿、冰儿。”梅步樵摇著她,一脸的惊慌。
“你这个妖女!”他气愤地瞪著于桑德,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断。
“是啊!我就是妖女,所以,我也不客气地给了你心上人一些百步穿肠散。”于桑德心一横,干脆把话清楚。“让她跟这些人一样,要想走出这里,就得交出你们的镇山信物,并且发誓,从今以后,全依我们紫玉庐的命令行事,奉我于桑德为当今的武林盟主!”
“原来……你就是于桑德。”四下的人恍然大悟开始议论纷纷。
“解药拿来。”梅步樵抱著白姬冰发冷的身子,知道她身中剧毒,怕是熬不过一时半刻了。“她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置她于死地?”
“要她活命很简单,只要她交出白琉灵芝与白琉箴言,我自然会放过她。”于桑德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白姬冰是白琉居仅剩的血脉,她猜想,当年失踪的灵芝与箴言一定还在她的手上。
“喂!你这个女人真不要脸,专抢别人家的东西,还要害死这么多人!”弯弯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出来“助”梅步樵一臂之力。
“弯弯!”梅步樵一看,差一点没晕过去。
于桑德瞅著眼前的美少年,这才想起,他就是梅步樵的一位难兄难弟。“哈哈!我当是哪位大侠光临呢,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我是傻没错,可是,我傻得有骨气,不像你们这样蛮横不讲理,先害人家中了毒,再逼人家交出东西,我常听大哥说,江湖上的人最重义气了,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小人,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