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你好坏!”宾沁良像是生气了的捶打他的胸膛,可是眼波却流转出女儿家的娇媚,她的心已经遗落在他的身上,找不回来了。
“我是真心……”
“你根本想害我失去原来的自己!”
“不是,我只希望原来的你可以为我留个小小的角落。”
“讨厌!”宾沁良心头小鹿乱撞的垂下眼睑,还说他不知道什么甜言蜜语,事实上他根本是个中好手!
情不自禁,容玉麒低下头,渐渐逼近她柔软饱满的小嘴。
“你想干什么?”宾沁良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口水,其实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而她的心也因为期待而狂野的跳动。
“你应该知道,不是吗?”
“虽然我是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不过我的嘴巴可不是随便让人家吻哦!”
“我很开心,我希望你的唇只属于我。”
“那你还慢吞吞,不赶快一点!”嫣然一笑,宾沁良手脚并用的迎接他的吻。唇舌一交缠,天雷勾动地火,彼此都迫不及待的想吞噬对方。
她的唇如她的人,那么甜美、那么直率,他愿意终此一生沉溺其中。
口沫相濡已无法满足他体内的火热,他的唇齿转而啃吻她纤细的颈项,他的手则探进她的衣内,在他大掌的揉捏下颤抖的挺立,她难以自持的发出娇弱的吟哦。
听着她愉悦的娇喘声,他体内的渴望更加沸腾,他想要更多。
砰!越来越狂野的两个人双双跌落在沙发上,身体更亲密的纠缠难分,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其他的全被抛到脑后。
可是,因为这一声惊动,原本在厨房研究料理的谢彬慌张的冲到客厅想一探究竟,而这一看,可把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老天爷,他从来不知道主子也有这么……激烈火辣的一面!
门铃不识相的挑在这时响起,惊醒的谢彬赶紧闪回厨房,他可不想让主子知道他刚刚的偷窥……其实也不能算是偷窥,他们挑在这种地方,他不小心就会看见。
沙发上的两个人仓皇的分了开来,狼狈的整理身上的衣服。
“我去开门。”宾沁良羞答答的起身走到大门前,先正了正自己,再拉妥身上的衣服,才打开大门。
“吉欧!”宾沁良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门外的人是自己的好友。
“我打手机给你,你的手机好像没电。我打到宾家,佣人说你不在。我记得你说过容先生的住处,心想你可能在这里,就过来试试看。”
“进来啊……吉欧,你喝酒?”闻到扑鼻而来的酒气,宾沁良捏着鼻子,皱起眉头挥挥手,意图揭去那股呛人的味道。
“沁良!”吉欧像个被欺负的小孩见到母亲,号啕大哭的钻进她的怀抱。
“你怎么了?”
“我……我死了!”
“你死了,那我在跟谁说话?”她好笑的翻着白眼。
“我……做错了一件事,我真想死掉算了!”
推开他,宾沁良开始心急起来,她不安的追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吉欧来自单亲家庭,没有父亲的小孩总是多了那么一股韧性,他旺盛的生命力最令她佩服,如果不是碰到很严重的事,他不可能说出这么沮丧的话。
“我……学你做了一点股票投资。”吉欧越说越小声,十只手指扭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眼睛危险的一眯,宾沁良冷冷的帮他把剩下不敢说出口的话道明,“结果赔惨了是不是?”
不安的看了她一眼,吉欧怯怯的点点头。
“吉欧·鲁夫!”宾沁良气得想踹他一脚。
瑟缩了一下,吉欧好无辜的道:“我……我听你提过那几支股票,也很认真的看了好多天的盘,果然一直涨我以为是跟进的时机,所以……”
“你这个大笨蛋!”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早提醒过你,你不要看到我赚钱就手痒。研究股票投资是我的领域,而你的长才在服装界,你怎么听不懂呢?”
“我,我只是想早一点完成梦想。”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会帮你。”她一直没有告诉吉欧,她之所以投资股票就是为了帮助他,她不想增加他心里的负担。他们之所以能够成为患难之交,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有共同的特质,吉欧的骨气是不会允许自己拿她的钱。
“我知道,可是我怎么可以自私的把自己的责任加在别人身上?”
用手肘敲了他的脑袋瓜一记,宾沁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你干么那么爱计较,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不是,我……唉!对不起!”反正现在说理想全都是空谈,真有那么一天再来说吧!
“哎呀!赔了就赔了,还能怎么样?大不了慢一点完成你的理想,你就多熬一些苦日子吧!”
“你不生气?”
“我干嘛生气?损失的是你又不是我!”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
“因为损失让我认清自己的能耐,我看开了。”
“看开了你还哭,笑死人了!”
“我……”他是很伤心,不过主要是哭给她看。她是他的会计长,早晚会发现他少了一大笔存款,追根究底之后,恐怕会大发雷霆,拳头不小心一挥,可是会把他的鼻子打歪,所以他还是自动送上门比较安全。
“我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以后不要趴在我身上哭,难看死了!”
“好,我走了!”可是一碰到门,吉欧又转过头来,他自始至终都忘了跟主人打一声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拜拜!”
门一关,容玉麒终于按捺不住的提出质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没告诉过你吗?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男女有别,就是好朋友,也不该逾越礼教。”
“逾越礼教?”宾沁良好笑的摇摇头,“你也太八股了吧!”
“对,我是八股。你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允许他对你乱来?”她满不在乎的口气让他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没有对我乱来,我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好像她有多下贱一样!
“我瞧见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不出口。”
“受到指责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说不出口?”
容玉麒冷然的撇开头。
“你如果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大声说啊!”
深吸了一口气,他生气的道:“你的行为就像个青楼女子。”
“你竟然说我是……”宾沁良连说出“妓女”的勇气都没有,原来在他眼中,她是那么卑贱的女人!
越想越难过,她赌气的嚷着,“你爱怎么说,随便你,反正这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否则我会失手掐死你!”她横冲直撞的冲到大门前,一拉开门把跑了出去,临去之前,还不忘用力甩上大门,以示她的怒火有多高涨。
怔怔的瞪看着门,容玉麒已经记不得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是打翻醋坛子,完全失去理智……天啊!这会儿她一定恨死他了,他该如何是好?
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宾沁良生气的数着,“一天、两天、三天……”
“你这样子太慢了,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你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见面了。”吉欧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谁要你多管闲事啊!”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我是好心,看你脸色不太好,帮你省点力气不好吗?”这年头不适合当好人,好心没好报!
“不好,我看你是幸灾乐祸!”
“你又不是被人家抛弃,我干嘛幸灾乐祸……呃!我不是希望你被抛弃,我的意思是说,你还不够凄惨,我干罚幸灾……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
嘿!他无辜的咧嘴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解释越糟。
“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不过,宾沁良还是决定自动自发的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忍受他的聒噪。
摸了摸鼻子,吉欧乖乖的闭上嘴巴。可是沉默不到一分钟,他又忍不住想发表高见。他也换了一个位置,方便自己跟她面对面。
“其实你不能怪他,他不过是古板了点……”
“古板也不能骂我是妓女啊!”宾沁良将全部的不满藉大吼吼出。
他瑟缩身子的搭着耳朵:“我知道,你用不着这么大声,耳膜会震破。”
“还不都是你的错,动不动就勾我的肩、搭我的背,我才会被诬陷!”
“我们一向都是这个样子,哥俩好不是吗?”吉欧一脸莫名其妙的摸着头。
张着嘴,宾沁良却说不出话。一直以来,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爱上他了。”
“我……你不要胡说八道,哪有这回事。”
“你一向不拘小节,现在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的几句气话,闷闷不乐了整整一个礼拜,你如果不是爱上他,干嘛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好啦!我是有点喜欢他,只有一点点,可是那又怎么样?”
“你因为爱上他,可以为了他的几句话伤心难过,他当然也可以因为吃醋,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们就算是打平了。”
这是什么论调?宾沁良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的揪出他的语病,“我说我没有爱上他,只是有一点点……什么?吃醋?”
看着她突然瞪得像铜铃大的眼睛,吉欧取笑的扬起眉:“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就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计较那么多。东方的男人度量比较小,这话你自己不是也常常在说吗?”
咬了咬下唇,宾沁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自语:“他是在吃醋?”
“闹情绪也有个限度,你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他们可是偷渡客,在这里举目无亲,往后还得靠你帮助。”
“你偏袒他哦!”
“他是我的大客户,我以后还得靠他多多帮忙,当然要偏袒他。”
“你还真坦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