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玩玩看?”两人距离还差一两步,他即倾身伸过手来拉她,微微使力,她就落人他的怀中。
他由身后紧紧地掌着她的腰肢,将她抱转了半个圈,他胸腔温暖的体温,经由她背部的肌肤,熨烫着她的身心。
“我不会,而且我也不喜欢。”朱咏真还是不大习惯他的贴近,“何况,我的肩伤还没好。”
她最后的话,顺利的让长孙炎打消了教她射箭的念头。
不过,他的一双大掌却没打算松开她,仍霸着她的纤腰不放。
“算了,等你肩伤好一点,我再教你。”他空出一手来,将弓往一旁随性一放,拉着她,往林间走去,“那,陪我散散步,总可以吧?”
他松开了钳在她腰上的手,改牵起她的手,这样不那么?昧的肢体接触,她比较不会不自在。
他的手很大,朱咏真无法否认,被他的手握着,有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
“炎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社团?”说社团对吗?没有选错名词吧?
“你终于感兴趣了?是因为我的关系吗?”举起被他紧握着的手,长孙炎送到嘴边,轻轻一啄。
那一啄不用怀疑,带着电流,让朱咏真很不自然地将脸摆向另一方。“你、你别瞎猜了,其实我是无聊才……”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出言打断,知道她又在说言不由衷的话。
“有时候看事情不能仅看一面,黑道也有黑道所遵循的道义。我们讲理,也重义,将义理视为处世的准则,自成风格、不受世俗的约束和规范。对于处事,谨守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分际,只要是有违义理的事情,就绝不碰触,违反者视为叛逆,绝不宽贷。或许我们的手段有时是激进残酷了些,但为了约束帮众,让理和义的观念代代传承下去,所以,遵循的法则一天也不能变。”
长孙炎的一席话说得她震惊万分。
很长一段时间,朱咏真仅是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着,脑中一遍一遍想着他的话,直到他停下脚步,两人站在相思树林间,她才仰起头来看着他。
“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他是个危险的男人,这无庸置疑,甚圣方才他谈论着炎门的精神时,有一?那,她似乎在他背上见到一对黑色羽翼。
他就像西洋宗教里的撒旦、恶魔,不受世俗眼光、法治所约束,自成一格,既危险却也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喜欢她什么?她不认为自己有何魅力可以吸引他!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他背对着太阳,为她遮去了大部分的光线,也因此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然而,他的话却明显伤人。
不喜欢她,却占有了她?对他来说,她难道仅是一个挑战,得手了、“过关”了,就挥挥手,对她说声珍重再见?
“算了,当我没问!”朱咏真感到挫败,甩脱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长孙炎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不疾不徐的拉住她,一扯一扣间,将她揽进怀中。
“想不到你真没耐心。”长孙炎很少笑着说话。
好吧,他承认在他心中,她真的不同,与其他拥有过的女人都不同。但,过往他也从没对说过什么喜不喜欢的话,她们不也乖乖地留在他身边,直到他厌烦,赶她们离开?
“这种事情,跟我的耐心没有关系。”朱咏真气愤地扭动挣扎。
看着她气红了眼,长孙炎首次让步,“好吧,如果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你呢?”
她蓦地一怔,随即更生气了起来,“仅是一点点喜欢我,你就、你就、你就……”
“我就占有了你,让你变成了我的女人。”他替她把话说完。
朱咏真一听,脸红了,但气愤难当地瞪着他,“长孙炎,如果以后我还让你碰我的话,我就是猪!”
使尽了全身的气力,她在他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走。
“喂,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正是你的不驯呢?”他忽然开口喊住她,低头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突然觉得孤单了起来。
他对她的喜欢,恐怕不是仅有一点点,从他肯输血给她,从她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动开始,他就该知道,今生恐怕很难与她分开来。
那间似让雷给劈中,朱咏真定住了脚步,动也不能动。
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她的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不是没有交流的,而一直是双向的!
她僵住身子,感觉他一步步走近,心头有股暖流流淌,甜滋滋的似蜜一般让人陶醉其中。
“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你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所以,你的不驯怎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不让我喜欢呢?”
他来到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将她给翻转了过来,灼烈的吻不由分说的烙上了她的唇。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液、有着我的印记,所以永远也别想摆脱我。”薄略的唇吐出最后一句话后,便吻得更深了,不但吻热了相思林间的氛围,也吻烈了对彼此的渴望。
探索的时间到来,他不会在乎时间或地点。
不过,倒是有人忘了方才说过的话,很快地化身为一头母猪。
第九章
他毫无顾忌的在林荫间与她缠绵了几回,在她浑身虚软的求饶下,他才鸣金收兵。
当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与他一同回到主屋,就见到阿权急匆匆的跑出来,而他身后跟着朱玉婵。
朱咏真作梦也想不到,居然会在炎门里见到她,感到惊愕。
而朱玉婵同样震惊,她发出高分贝尖叫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目光落在她和长孙炎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朱玉嫱畸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像疯了一样的街上前,用力推开两人,然后对着朱咏真又抓又掴耳光。
阿权惊愕,上前抓人。
长孙炎也在同一时间扶住了被推倒的朱咏真,但她还是因为反应不及,遭朱玉婵狠掴了一巴掌,颊靥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看着她脸上被掴的指痕,长孙炎的眼里进射出骇人的寒气,恨不得将朱玉婵的手整只给剁下。
“谁准你到我的炎门来撒野!”他这一吼,让朱玉婵瑟缩了下。
“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们就快订婚了,你可千万别被她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呀!”
“订婚?”朱咏真瞬间忘了被掴的疼痛,大脑嗡嗡作响。
他要订婚?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朱咏真的脑子无法思考,她的双瞳与他一向锐利得发亮的眸子交会,等着他的答案。
“对,炎已经要跟我订婚了,你还不知羞耻的缠过来!就怪我太大意,第一次在炎黄里见到你,就该要小心你,你果然是居心叵测。”
虽然被阿权给架住,但朱玉婵仍凶巴巴,似恨不得跳上前来,狠狠咬下朱咏真一块肉来。
“你……真的有婚约?”顾不得脸上的肿痛,朱咏真质问长孙炎。
如果是,他把她当什么了?
几分钟前的缠绵,和之前两人一次次紧密的结合,又算什么?
更可笑的,他还将是她的妹婿!
“阿权,把人给带下去!”长孙炎低声命令。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两人可以冷静的详谈。
这几日,他也思考过订婚的问题。
他和朱玉婵的婚约,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但由于某种利益,对于婚姻一向抱着不在乎态度的他,才会一口答应。
然而现在……他想起贝威廉之前问他的,当他发觉心里烙满了一个女人的影子,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去跟另一个女人结婚吗?
这……恐怕是不行的!
“是!”阿权应了声,紧张的想将朱玉婵给架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不要架着我!炎、炎,你怎能这样对我?我喜欢你呀,我是真的爱你的!我跟那个女人不一样,你不能被这个狐狸精给骗了,她不是真心的,她不会真心爱你的!”朱玉婵不死心的大喊。
“阿权!”长孙炎气极了,俊颜上难得浮现怒容。
“你闭嘴,不想要命了吗?”见门主发怒,阿权吓得皮皮挫,赶紧捣住朱玉婵的嘴巴。
谁知,她泼辣得很,张大嘴咬住阿权的手,阿权痛得松手。
她的嘴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炎,你别被她给骗了,她是为了报复我呀!不,她是为了要报复我妈,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一直很恨我和我妈抢定了爸爸,所以现在她才要从我的身旁抢走你!她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报复我和我妈,你不要成为她报仇的工具!”
顾不得手上的伤,阿权再度上前,这次直接由后颈一掌将人给劈晕,扛了出去。
终于,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她说的是真的吗?”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下,朱玉婵的话虽动摇不了他,但他得求证。
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容不得别人欺骗,更别说是蓄意玩弄。
“我……”当然不是了!
呃,仅有不到二分之一是真的,因为朱玉嫱绘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但,他凭什么先发难?是他有错在先,明明即将与朱玉婵订婚,却又来招惹她!
“咏真,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呢?为什么我到医院去找不到她?还有,医院的人告诉我,你帮她找到了新的医生?你到底把她转到哪去了?该不会以后连一面都不想让我见她吧?”
一个突然加入的声音,间接印证了朱玉婵的话。
他是朱邦雄,朱玉婵的父亲。
原来,朱玉婵不是独自一个人到炎门来,陪同她来的,还有她的父亲。
而朱邦雄熟稔的口吻,似乎已说明了一切。
一抹阴郁沁入了长孙炎锐利的眸光,他紧绷着脸,一声招呼也没打,气愤地抓起朱咏真的手,大步地拖往屋内。
“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将她带回卧房后,长孙炎直接将她给摔上床。
她接近他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的策画吗?从咖啡馆的门口开始,到办公室里的顶撞,全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进一步达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