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一滴泪,就滴落下来,沿着她美丽的脸颊,缓慢的爬行到胸前的衣襟上。
夜已经很深了,他不会来了,夏昊焱也不会来了,隔壁的二月,已经响起了轻轻鼾声,她,却独自一人,对镜自怜,无人知晓。
罢罢罢,或许,是她上辈子欠的,或许是老天要惩罚她前世的错,今生就该她还他!
刚要吹灯歇息,一丝微弱到不能察觉的气息出现在她耳畔。
一道温热的气息,带给她的耳垂一丝暖暖的酥麻的感觉。幽兰大惊失色,猛的回头,就看到赫连晔一脸柔情,看着她。
幽兰从未见到赫连晔如此的神情,她难以置信轻轻唤了一声:“主人,您,您怎么来了?”
赫连晔轻笑一声,大手一抬,抹去了幽兰脸上的泪珠,抬起她的下巴,用一种幽兰陌生无比的幽幽眼神打量着她:“幽兰,多日不见,朕还真有些想你了。”
幽兰当时石化,这话这神情,是那个一直冷冰无情的赫连晔会做出来的事情吗?无言以对,幽兰只能错愕的待在那里。
“该死的!还不赶紧伺候朕歇息?难道你没有看到朕一脸风尘吗?”赫连晔甩开手,面色染上薄怒,他是不是因为太兴奋了所以心情大好到要来找人倾诉吗?而可悲的是,他居然还要半夜偷偷潜入皇宫,只为找自己的属下来分享?
自古君主多寂寞,说的就是他吧?这么多年,身侧连一个知心的红颜都没有,算不算悲哀无能?
幽兰总算反应过来,取来热水,伺候赫连晔洗漱完毕又铺好床垫,正要离开去和贰月挤一挤,不想就被赫连晔大手一拉,拥入怀中。
熟悉的味道和气息传到幽兰鼻端,幽兰一阵眩晕,强烈的幸福感让她只想彻底昏过去,她害怕这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还是一场空。
赫连晔好笑的看着幽兰闭紧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幽兰,朕不认为你会害怕朕成这个样子。”
“不,不,幽兰不是怕,幽兰是觉得受宠若惊。主人,您,您从来不会这样,对幽兰的。。。”
幽兰睁开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烛火照射下面容精致越发妖冶的赫连晔,他那淡淡的龙涎香,让她已经浑身软弱无力,只能躺在赫连晔的怀里。
“朕心目中的圣女,已经朝圣地出发了,朕想和你分享一下,朕的喜悦。同时,朕,还想要你侍寝。”
赫连晔的唇已经贴上了幽兰的耳垂,幽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这是真的么?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85 历险
85
“主人,求您,不要。。。”幽兰不敢动手阻拦只好言语上拒绝,赫连晔对她过往是什么态度,她清楚的很,突然大变天,里头一定有原因。
赫连晔刚才还包含笑意的脸,倏的变了表情。
“主人,幽兰不知您所为何意?还望主人见谅。”幽兰一身寒,主人的脾气世界没有第二人比她清楚。她是想迎合想不问缘由去讨他欢心,可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的女人是不会那么简单的罢休的,她必须要知道,他究竟是带着什么的心态来求好的。
“你不一直都等着朕的宠幸吗?朕以前一直不碰你,你不会寻死觅活想不开的吗?怎么了?如今朕愿意来了,你反倒要摆架子给朕看了?”赫连晔一把卡住幽兰的脖子,眼神凶狠无比浑身散发着一种修罗杀般的死亡气息。
幽兰不敢再激怒她,毕竟自己的生命如果就这么终结了,是不是太悲哀了。
“主人,您有什么需要幽兰做的,请尽管吩咐,幽兰没有怨言。但是,幽兰害怕主人其实厌恶幽兰,不希望扫了主人的兴致。”
巧妙的换了方式,问出自己的疑惑。幽兰的脑子还是不错的。
“朕,想要你当朕的老师。因为,朕,很快就要得到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子了。朕说的狗明白了吧?”赫连晔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巧笑盼兮惊人姿色的容颜。
幽兰脑子哄的一下就蒙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说主人怎么会不嫌弃自己早非完璧的身子,还愿意宠幸自己;就觉得他深夜来访不会是想念自己,可惜,知道这么个对她而言本该淡定如水的事实后,她却失望到谷底,心也瞬间成冰,冷的可怕。
多情总被无情恼,自古君王多薄情,她却偏偏对一个薄情的人动了真情,果然是可笑!
幽兰突然失了魂魄般的表情让赫连晔厌恶的松开了桎梏她脖子的手,冷冷瞟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幽兰:“还不快给朕更衣?难道要等到天大亮等到夏昊焱过来你才有兴趣?”
掌心翻动,烛火悄无声息的灭了,夜色如水,倾泻满屋。
男人如牛般的喘息,女人如水般的嘤咛,一个兴奋着却不为身下人,一个迎合着却全无半点欢欣。男人时而粗鲁时而细致,女人都照单全收,痛或不痛,其实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根本只当她是个工具而已。
泪,喷薄而出,虽说一直隐忍,但女人的心总是那么脆弱和敏感,尤其是这种时候,幽兰的泪水大大打折了赫连晔的激情和欲望,翻身离去,全无半点怜惜。幽兰就那么捂着被子,无声的哭了一宿。
赫连晔的气息和温度似乎还萦绕身旁,但早就凉透了的心,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是的,是时候把心收回了。他永远不会是她的他。
天色拂晓,赫连晔带着昨晚未能如愿的恼火,顾不得再来和幽兰安排交代,就起身离开了东夏,是时候和西商那老头坐下来谈谈利益分成了。夏昊麒的表现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原以为起码到等到两人成婚或者有了一男半女,不想还没举行大婚仪式,就先行起了异心,老天也太帮忙了。
就在赫连晔一脸稳操胜券的得意微笑着再次坐在商炀面前时,千筱碟他们一行人正遭遇着巨大的困难和灾难。
乌云密布,大雨欲来,海上的浪,呜咽着咆哮着,似乎随时想把这茫茫海域中微不足道的小木筏给掀翻沉没。千筱碟看着还远远相望的一个海心岛,眉头紧锁,这海上遭遇暴风雨,后果很严重,就算是现代化的海船,也要小心应对,何况他们这个简易到不能简易的小木筏?
欧阳啸天一手紧紧拦住千筱碟腰,把她搂在怀里,生拍一个浪头打翻了他们的木筏,就算落海,他也要照顾保护好千筱碟,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
云轩和连祈两人努力稳住木筏,不让它在风浪中颠覆。可惜,风越发大了起来,雷声也跟着轰隆隆在他们头顶响起,甚至已经有雨点开始打在他们的身上了,千筱碟见势不妙,立刻招呼大家靠近一些,相互扶持,防止木筏在海浪中剧烈晃动而跌入大海,这深不可测的大海,实在像恶魔一样,凶恶残忍,还不知道海底会有什么生物在等着吃他们这些美食呢。
暴风雨终于来的更猛烈一些了!浪头高大数丈,高高掀起朝他们铺头盖脸的打来,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脸也生生的疼,木筏一个摇晃,侧翻的厉害,连祈一不留神就跌入海水中。
“快!抓紧木筏!一定要抓紧!”千筱碟的话还不知道有没有在噼里哗啦的雨声中传到连祈耳中,他们三人也跟着在一个大浪头中,栽倒了海里。波浪翻滚剧烈,不一会,三人就被冲散开了。
千筱碟水性还可以,她隐约记得欧阳的水性不是很好,立刻扑腾几下四周打探,可风浪剧烈,乌云压顶,小木筏也跟着高低起伏一会在浪尖上,一会又卷入海中,四个人尽然都在海中分散开了。
“欧阳!云轩!连祈!你们。。。咳咳,咳咳咳,在哪里?”海水灌进嘴里又苦又涩又咸,水温很低,千筱碟浑身湿漉漉,寒意顺着打开的毛孔一点一点侵蚀她的意志和精力。
大声喊了好几嗓子,可惜都微不足道,在这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太渺小了。
欧阳此时和云轩二人,还在一起,他们看到木筏离自己大概有数十米距离,两人都分外挂念千筱碟,大声呼喊着千筱碟的名字,每一次呼喊似乎都被风声给封杀在了喉咙里。
云轩一手稍微拖着欧阳,毕竟他水性不如自己好,何况这茫然大海,风雨大作,让很多人都望而生畏失了斗志,几个来回,早就精疲力尽,若不是为了筱筱,只怕他们就这么随波逐浪了。
千筱碟也渐渐失去了力气,又累又冷,只好拼劲向木筏游去,一手紧紧扒着木头,努力不让自己松手,借着木筏的漂浮,好歹可以省力一些,不过,在海浪颠簸里,她想爬上木筏根本不可能。
稍微喘口气,又再次找寻去其他三人来。直到喉咙嘶哑说不出话来,那三人一直没有出现。
累,在海水里的小腿,似乎还被什么生物攻击了一下,剧痛袭来,千筱碟暗自叫了声糟糕!一定是流血了,这血腥味迟早会要了她的小命!
86 狭路相逢
想什么来什么,人生有时候挺戏剧。黝黑的海面上,白色的浪花从远及近层层推进,千筱碟腾出一只手抹去搭在眼睛上的湿发又擦去了脸上的雨水,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紧前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那在浪头中忽隐忽现的东西是什么?
当那标志性的象征物,那高高翘起的尾鳍,还有那赶过来的架势,都是说明一个问题,来者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那海中的凶猛的食肉动物…………鲨鱼!这东西千筱碟不陌生,他们的野外生存训练中就有一项是海岛求生,就包括他们在海水中如何摆脱危险和困境,和这些海中不善意的动物碰面并打败它们,既必须又艰难。
十米,八米,六米,四米。。。
距离越发接近,千筱碟脑子里迅速盘算了好几种方式方法,最后基本都一一败在她现在的状况下,天气恶劣,暴风雨,海上的暴风雨,海水波动剧烈,她能稳住自己都很不容易,因此体力损失严重,她孤身一人,腿受伤了,没有强有力的武器,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她趴着的木筏。
脑门上浮起一层水珠,是汗水还是雨水,实在分不清楚了。千筱碟深深呼吸,不停的鼓励自己,这个时候,信心也许可以创造奇迹,虽然也是小概率事件,但若没有信心,只怕真要死于鲨鱼之腹了。
当这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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