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过一会儿,她就要搭上飞往法国的班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恩怨情仇再也与她无关了。
突然问,耳际的嘈杂竟全都乎息了下来。
可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好奇,只是继续的往前直走,怎知自己却撞进了一个伟岸的胸膛。
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让她微微一愕,然后心跳如擂鼓。
她很想抬头看看这个胸膛的主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可是却不敢,生怕这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所以她就这么低著头,准备绕过眼前的这个阻碍,可是不管她左移右移,就是移不出那具胸膛的包围。
啊,这个人是怎样?存心找麻烦吗?
被这么一群秃鹰围著她就已经够烦了,这个人还要来找她的麻烦,她……
气急败坏的抬头,定睛一瞧,她整个人都傻了、愣了。
然后她的耳际不真切的传进他那浑厚的嗓音——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我是浪少云。”
他一开口,记者们全屏息以待。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瞧著他们,有的比较夸张的,甚至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是眼花看错了。
但他们没看错,真的没看错,几十双眼睛都瞧见了浪少云而大手一伸,把平心那纤细的身子揽到身侧,密密实实的拥著、护著。
“浪先生,请问你和关小姐……”甲记者的问题带著一点迟疑。
但浪少云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落落大方的答道:“我和关小姐是恋人,我今天来是为了澄清一些误会。”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在三秒的呆愣之后,现场又开始骚动起来。这个消息绝对可以入选年度十大新闻的榜首。
“呃,那为什么之前会传闻她和严家裕先生有暧昧,又为什么有传言指出关小姐是为了想得到首奖,所以刻意勾引严先生,以取得特权?”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替关小姐提出严正的声明,她和严先生没有任何的暧昧,王于抄袭一事,我会查出是谁放出的流言,然后给予严惩,至于你们这些推波助澜的媒体,我也会一并处理。”
浪少云强硬的宣示让所有的记者们都噤了声,他们全怕要是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会遭到无妄之灾。
就这样,原本寸步难行的人海,宛若摩西过红海似的主动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畅行无阻。
重新将平心拥入怀中,浪少云的脸上带著一抹满足的微笑,而被他护在怀中的她则是一脸的愕愣,久久不能回神。
他又成了她的骑士。
好像作梦似的,平心望著浪少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直揉一直揉,直到他拉住她的手。
“别这样,眼睛会受伤。”
他不是不会出现了吗?她等了那么久!
他不是很气她、很恨她吗?那日他那冰冷的神情还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中,可此刻的他却又为什么笑得那么温暖,一如他还没误会她那时一样?
“你为什么来?”
“因为你而来。”深情的眸锁著她的,浪少云说道。
“不可能的!”多么甜蜜的谎言呵,她不敢相信。
“为啥不可能?”他反问。
“因为你气我不是吗?那一天……”
“嘘!”修长的食指罩上了她的唇,他温柔的说:“我不气你了,早就不气了。”
既然不气了,那又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
她才不信,眸中依然漾著满满的疑惑。
知道她不信,浪少云索性自己招供,“我之所以不出现,只不过是为了给家裕和琉璃一个教训,顺便趁此机会将他们的责任扔还给他们。”
她听著他的解释,再望向他温柔的眼神,心里渐渐地了解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
说是教训著那对无法无天的兄妹,倒不如说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吧!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平心忍不住的气结。
虽然她可以体谅他的愤怒,可是却难以接受他的做法,毕竟他让她难过了这么久,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受伤了,是会夜夜流泪到天明的吗?
“但是你那日的眼神那么冷,叫我怎么相信你?”
她还边说边挣扎著离开他的怀抱,然后远远的挨在车窗边,怎么也不肯瞧他一眼。
“我承认我这么做很孩子气,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完全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态,浪少云承认了自己的小恶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她没好气的说。
“不。”他摇了摇头,轻柔的扳过了她那细致的脸庞,柔声说道:“是让我们欠得平等,然后纠缠一生一世。”
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她有听没有懂?
她一头雾水的望著他,几乎连气都忘了生。
“思思就是……”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顿时那亮灿灿的戒指呈现在两人的眼中。
“思思就是,你欠我一次,我欠你一次,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的纠缠著。”
呃,话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吗?
平心愣愣地望著那枚闪亮亮的钻戒,整个人傻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拿起戒指,牢牢的套进她的纤指中。
哇哩咧,连一句爱啊、对不起的都没有,就想套住她的一生吗?门儿都没有。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论啊!”平心委屈的跳了起来。
可是浪少云却只是气定神闲的伸手按住她的肩头,然后俯身,攫住她的红唇。
那睽违已久的甜蜜滋味呵,就连一向自制的他都沉醉其间,缠绵到两人肺部的空气即将耗尽,才结束了这一吻。
虽然被吻得头昏昏、脑胀胀的,可是向来有著小固执的她还是没忘了要抗议。
只见她才张嘴,他就又抢先一步的说道:“这是我的爱的理论,因为我爱你,所以要求公平,不公平的爱情没法持久,现在我们之间有了公平,等你嫁给我了,就能长长久久喽!”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竞被简单的“三个字”给打败了,她愕愣地望著他,好半晌之后,才摇著头笑了起来。
是他,这么特别的他呵,才能让她伤心,让她温暖,让她快乐吧!
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她扯起了一抹甜滋滋的笑容,纵身投入他的怀抱之中,原本的残缺如今都变得圆满起来。
怪理论就怪理论吧!反正总也是个理论,既然他相信这样他们之间便能长长久久,那么就换她宠溺他一次又有何不可呢?
谁叫——她爱他呵!
尾声
在那拥挤的中正机场内,琉璃和严家裕像是一双无头苍蝇似的,在偌大的机场大厅里东撞西闯,找得气喘如牛,找得气急败坏。
严家裕最后只能喘著气,恨恨的低咒道:“该死的!我们被骗了!”
终于得要万般无奈的承认了这个事实,兄妹俩面面相觑,一脸死白。
天啊,这个领悟为啥要来得这般的迟呵!
其实,他们本来就在怀疑了,毕竟他们想要跷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浪大哥从来也没这么生气过。
这次干么发那么大的火,甚至连班都狠心的不来上。
原来,这一切只是他在逼他们接掌东平的计谋!
当他们听说浪大哥要带著平心出国,归期不定时,便急奔来机场,可已经来不及了。
扼腕啊!
“呵,真是高招啊!不知这是不是应了一句古话,就叫做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看著他们兄妹俩的气急败坏,一向觉得他们不负责任得过火的情风忍不住的讲了一句风凉话。
这句话登时换来了严氏兄妹的白眼一枚。
但那瞪人的气势只不过维持了一下下,随即便像泄了气的气球消去。
唉!只要一想到住后的水深火热,严氏兄妹就非常的颓丧。
看他们这模样,情风也于心不忍,所以只好努力地安慰,“喂,你们干么弄得好像天已经塌下来似的。”
“情风姐,你不懂,浪大哥是超人,你知不知道他平常一天的工作量我们得花三天完成,照这样算下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休息吗?”
“呵,你们怎么这么呆啊!又不是计画完全不成功,颓丧什么,想想看平心有多么重视育幼院,难道她真的会一去不回吗?”
“所以……”她的话登时让两兄妹的眼儿一亮,散发出希冀的光芒。
“所以你们只要撑一撑,撑到平心不安心的回来,你们就逃脱生天啦,怎么说你们的计谋也算是成功一半了啦!”这是一种安慰,白痴也听得出来,因为要等平心不放心到极点,这对兄妹可能得等好久!
事情真的可以这样解释吗?兄妹俩面面相觎。
可事已至此,就算不能这样解释又能如何,也只好就这样了。
现在他们除了做牛做马之外,只能天天祈祷平心快快地不放心,要不然他们的日子铁定很苦。
唉,还真是偷鸡不著蚀把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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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