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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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是妻控-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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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鸿霄不给她时间反应:“你权当日行一善,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拜托你,你也不忍心推辞吧。再说它本来就是你的,当初是你使性子还给我,我都照顾的不耐烦了!”

他这样说,燕双飞倒不好说什么了。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况鸿霄和她也不止是普通朋友,他救过她的命,为她付出良多。

在帝王谷他们曾经患难与共,在她万念俱灰,不想拖累亲人,只想一死了之的时候,是况鸿霄用话激励她活下去。

他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你还有爹有娘,有可爱的女儿,有一直在苦心等待你,为你守身如玉的爱人。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你的爹娘怎么办?女儿怎么办?爱人怎么办?”

“也许在你自己的眼里,你是一个满身罪孽,污秽不堪的女人,死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然而,对于把你看的重逾生命的亲人来说,你是他们最重要的人,是他们不可或缺的骨肉!”

“永远都不能轻易割舍!”

“再多的困难和阻碍也无法将你们分开!”

他甚至鼓励她和东方昱在一起,直接道出:“一个男人能无怨无悔的等你这么多年,恐怕在心里早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他所要的结果,无非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而不会揪住你不堪的过往不放,耿耿于怀,或者,看轻你。”

坦白说,燕双飞其实并不想死!

她不是那种自艾自怨的女人,那么多的苦难和厄运都经过了。

虽说是在懵懵懂懂,头脑不清的情况下经历的,但从这冰山一角便能窥出其坚强的性格——如若是个软弱胆怯的女人,她在给凌经亘作妾的期间,生下不被人欢迎的若雪,她那时就该放弃了,何苦为了一个残疾孩子搭上自己的下半生?

再者,被钱氏关在地牢的那几年,每日受着各种酷刑,针扎、肉刺、水泼、掐喉、憋气、火炙和盅毒……只要是钱氏和那些助纣为虐的帮凶想的出来的损人法子,哪一样她都承受过!

那每一样,都不是寻常女子受得了的,当你受那些刑时,你只有一个想法,早死早超生!

彼时,她有一段日子是清醒的,记起了往昔的一切,记得自己被男人轮着糟蹋了,也知道钱氏是表姐,并从钱氏的嘴里知道自己爹娘已死,东方昱失踪。可她并没有被折磨死,也没有向那些苦难低头,更没有咬舌自尽!

正如钱氏所说,她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能活下去再见孩子一面,就好!

清醒后,她很矛盾,也很绝望,是有过自杀的念头。但那时她已有若雪,还有那么多母女在一起的幸福日子,她留恋那种生活,比起以前的日子,能和若雪在一起的日子她觉得美好的像在天堂。

那她为什么要去死?

苦的全吃完了,过一点甜蜜的日子就去死?只为了那一点微不足道贞操?她没那么想不开——她以前是凌经亘的妾,又非什么黄花闺女,假设凌经亘高兴,可以随时将她买卖或送给贵客睡,与被人糟蹋没什么区别。

而她被那些男人糟蹋是出于保护女儿,她没觉得自己有多脏,有多污秽,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受胯下之辱,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那是母亲的本能——只要孩子平安无事,做母亲的怎样都无所谓!

再说大仇未报,又舍不得女儿,死了岂不是正如了钱氏的意?还会让若雪伤心,所谓亲者痛,仇者快!

她不要做这种傻事,她还要看着若雪嫁人生子呢!

奈何后来为了不连累若雪和卫家,她还是选择离开,只想在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默默的关注女儿的一切,哪怕只是她只言片语的消息也好……

不过在帝王谷,燕双飞的确是想到了死,一是东神山地龙翻身,每个人都急着逃命,她担心自己是个累赘,会连累到卫雷等人;二是她杀死钱泰敏后,前尘旧事如潮水般纷至沓来,让她整个思绪陷入低谷,脑子纷纷乱乱,能想到的全是那些伤害自己的事,仿佛没了生活的目标与奋斗的希望。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也会有这种情况——某段日子过的神采飞扬,事事如意,有一段日子情绪又会特别低迷,整个人陷入低潮,自暴自弃的,甚至会产生厌世的情绪。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自杀,扛过来就好了,扛不过来的只能一死寻求解脱。但是,在这个你即将崩溃的时候,如果有人来及时的拉你一把,你兴许就挺过来了,风雨之后又见彩虹。

那时候,燕双飞便是被这种悲观和厌世的层层阴霾笼罩,心灰意冷之下,觉得唯有自己死了才好,只有她死了,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所有的厄运她都会带走……

所以,她在帝王谷纵身一跃,决然赴死!

但在快要撞上帝王壁的一瞬间,她被东方昱救起,还害东方昱脚底受伤。她那会儿便有些后悔了,不过只是有一点点,颓废的心使她的求生意志不强。

然而况鸿霄的一席话却让人振聋发聩,登时拨开她眼前的迷雾,让她重新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真傻啊!为什么要想不开?

爹和娘被困谷底十几年都不曾绝望!

东方昱苦苦找寻她这么多年无果,却一直没有放弃!

若雪卫离和风三娘,包括卫家的其他人,并没有谁看轻她,是她自己看不起自己!

她死了,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因守谷底的唯一希望正是因为她和东方昱,她却要在亲人相见,冤仇得报的最后一刻来个生死大决别?

值得吗?就为了让自己解脱,却将痛苦留给亲人?她还没报爹娘的养育大恩呢。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这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她也不能死!

她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拨云见日之后便是重生,决定不管未来有再多的苦难,她也要好好的活着!

况鸿霄正是那个在燕双飞悲观到了极点,神智崩溃的时候,及时给她当头棒喝,并拉到走出沼泽迷瘴的人。

燕双飞在心里一直感激着他,视他为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帮况鸿霄照顾旺财,她当然愿意。但当初她还旺财给他,并不是使小性子,只是不想况鸿霄把心思白白浪费在自己身上,想斩断两人之间的牵扯与孽缘而已。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再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而况鸿霄为她所作的一切,她无以为报,唯有沉默。

见燕双飞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况鸿霄眼睫扑洒,声音微冷:“你若不想要它,也不必再还我,扔了它或者送人吧!它跟着我横竖没活路,于它,于我,都是一种折磨!”

※※※※※※

“卫离。”若雪毫无愧疚地拉着卫离,躲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偷窥,时而和他咬耳朵:“你说老况他想干啥?”

她是假咬耳朵,卫离却是真咬耳朵,他借着假山的掩护,将若雪密不透风的抱在坚实的怀里,含吮啃噬着她雪白的耳垂,充满磁性的醇厚嗓音沙哑性感的要命:“他么,还能做什么?出来蹦哒两下,也好向姆妈告别啊。”

他还振振有词:“娘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你真是越来越笨了。”一边说,大手不安分的顺着她细细的腰往上攀升,停在最高处便开始揉弄。

“手拿开,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啊?”嫁给一个色欲熏心的色胚子,真的好吗?若雪再一次的怀疑自己嫁人是上了贼船:“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当然看出来了,问题是老况这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向姆妈告别,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老况还把旺财带来了,愈发显得目的不单纯。

“有什么目的?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你自己不会猜吗?还有,你的手又在放在哪里啊?”

他们两人在假山那区区拱拱,另一边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笔直站立着一个如神祗般尊贵的身影,墨色锦衣绣金,银发流光闪耀,漆黑的双眸灿若星辰,冷峭如玉的面部轮廊,整个人仿若一尊精雕细刻的完美玉雕,正是身材高大昂藏的东方昱。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浅笑若夏花的女子,眸中情意萦绕缠绵,心却隐隐作痛,仿佛谁用针在心上刺了一个口子,血滴滴嗒嗒的流。

她有多久没笑了?不是,她笑过,她经常在笑,笑起来不知有多好看,多令人炫目,可她有多久没有为自己笑了?

一阵风吹来,他墨色衣袂翻飞,银发若流云缱绻,人似站在雪山之巅,寒风彻骨,心若沉在寒冰之底,冻彻心扉。

“飞飞,你是在等我自动放弃吗?”他骨骼分明的大手按在身旁的大树上,眼看着女子从白衣飘然的男子手中接过牵狗的彩绸,还默默的点了点头,一瞬间,胸口针扎的疼痛更甚。

他揪下一块树皮,倏地收紧双掌,再张开手,一堆齑粉从他掌中随风飘走。他垂眸盯着那些成灰的木屑,一只手悄然按上胸口,挺拔的身躯显得无比的寂寞寥落。

草声悉索,有人走近,他淡然抬眸,毫不意外撞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

“瑞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适?”况鸿霄微蹙着俊秀的眉,带着探究的神色端详着东方昱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捂在胸口的手:“是上次的旧伤还未痊愈吗?”

东方昱放下手,敛下眸中的一切情绪,恢复成冷漠俊美的高贵模样,清若幽泉的声音平淡如风:“不是,只是旧年的老毛病。”

如果是倪臻与登徒歌,或者卫雷等人在这里,他们又要在心里嘀咕了:这对情敌相处的模式,与卫少庄主和情敌相外的模式截然相反,都不带打打杀杀的,半点烟火气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年龄大了,不像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样喜欢做意气之争,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吗?

其实他们猜对了一半,年龄和阅历固然是一个方面,但是情敌嘛,跟仇人差不多,见面必眼红!且况鸿霄是个多么傲气清高的人,看到东方昱怎么可能心气顺呢!

但那次在卫家庄的灵龟山,东方昱在不能动武的情况下与三个黑衣人动手,事后狂吐血,生命垂危命悬一线,还是登徒哥带他回旭国才救回他。况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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