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问他。他是神医,他懂。”慕容云舒笑盈盈指着凤城说。
此时的凤城,正处于非常恍惚的状态之中。感受到众人的注视,他艰难地抬头看向慕容云舒,一脸地不敢置信。“我在这里借住几天,你也要收费?”
慕容云舒凤眸微动,反问:“你以为慕容府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白吃白住的吗?”
凤城:“以前怎么没收?”绝对是恶意报复,报复。
慕容云舒思索片刻,淡淡道:“钱总管,把以前的费用也算上。”
凤城瞠目结舌,被雷劈中的感觉,他今日算是体验过了。“就算要收费,也不应该收那么多。”一天一千万,他睡的金床还是坐的银椅?吃得也不是珠宝美玉啊!
“住宿费收多少我说了算,正如你的处方卖多少你说了算。我都没与你讨价还价,难道你还想与我讨价还价?”慕容云舒皱眉,一副‘你不厚道’的表情。
听到慕容云舒的这番话,凤城总算是悟过来了。难怪她刚才五千万答应的那么爽快,原来早已挖了陷阱等他跳!不管他开价多少,她都会答应。因为他需要支付的住宿费,必然会在那个基础上翻倍。从她手上拿钱,那是不可能的事。
哎,他怎么忘了,在敲诈这件事上,他与她相差几千年的道行都不止。如果说他是观音座下的童子,她便是那一手遮天的如来佛祖……
这时,自始自终站在一旁看热闹地楚长歌拍拍凤城的肩,哥俩好地说道:“别难过。至少你比胡伯格强。想当初他没钱付房钱在府内摆摊算命的时候,可没几个人愿意光顾。现在大家一听说你要摆摊,当场就表示愿意拖家带口来照顾你的生意。你应该感到高兴,应该笑。”
笑……如果笑一下能死人的话,他就算笑得腮帮子骨折也要将某奸商笑死为止。还有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
又过了几日。凤城苦着脸出现在慕容云舒面前,形容枯槁,跟诈尸似地。
慕容云舒皱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了?”
虽然慕容云舒只皱了一下眉,但是凤城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嫌弃之色。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慨。也不想想他这个鬼样子是谁害得。居然还嫌弃他。
奸商果然都是没人性的!凤城无精打采的脸上闪现几丝义愤填膺,“我要收摊。”
慕容云舒浅酌一口清茶淡淡问:“钱总管说你把欠下的银子都还完了吗?”
“我摆摊的地方,有一口井。”凤城道。
闻言,慕容云舒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若是活不下去了,想投井还是投湖都行,不必跟我讲。命是你的,想死不必经过我的同意。”末了,又补上一句,“不管你想怎么死,死在哪里,我都没意见。真的。”
“……”凤城枯瘦的脸狠狠地抽了几下,“我的意思是,你若不许我收摊,我就往井里投毒。”
慕容云舒:“哦,原来你不是想自寻短见。”
是他听错了么?他怎么好像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失望?
慕容云舒又道:“我建议你还是往井中投你自己。一来,你想污染水源的目的达到了;二来,你人都死了,再被分尸也不会太痛苦。”
“……”她怎么可以用那么轻淡的语气讲出如此血腥的话来?!凤城很挫败,非常。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是赢不过她的。正所谓无欲则刚,无畏则强。这个女人,根本就无所畏惧!
沉默片刻,凤城认输了。“你到底想怎样?”语气非常无奈。
慕容云舒不解,“什么想怎样?”
凤城:“要我多惨,你才满意。”
慕容云舒皱眉,“你以为我是在存心整你?”
“你敢说不是?!”凤城咬牙切齿。他都已经人将不人、鬼将不鬼了,她居然还一脸无辜!
“不是。”慕容云舒隔了一会儿,才又道:“那是本能反应。”
“……”
“就像你一看到病人脑中会立刻反应出治病良方一样,我一遭遇到不友好的对待,就会立刻反击。”
“……”敢情这事儿说来说去还得怨到他头上来?
“不过二者又有些不一样。有时候就算我没有遭遇到不友好的对待,也会主动出击。”
“哪些时候?”直觉告诉凤城,他的遭遇应该属于她的那些‘有时候’之中。
“看对方不爽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个解释更容易让他接受。她果然是在报复。他就奇怪,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而已,她怎么会真要他天天摆摊。“我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的记性未免也太差了点。”慕容云舒淡淡瞟他一眼。
这一眼让凤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开始在脑中回忆自己做过的与她相关的事……忽然,一个片段在脑中闪现……该不会是……一定是……凤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就那点小事,你记到现在?!”
“在合欢酒中放春药,可不是什么小事。”慕容云舒的声音依旧很淡,却透着浓浓的咬牙切齿。尤其是说到‘春药’二字时,甚至可以听到她磨牙的声音。
凤城打个寒颤,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也是为了你们的性福着想……”
这时,一道戏谑地声音从门口传来,“没有你的药,我也可以让她很性福。”楚长歌笑眯眯走近,对慕容云舒说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原来你早察觉到了。”
“我本来不知道。但是后来有人给我下了同样地药,我就去查了一下。”慕容云舒看向那个‘有人’。
“呃。”楚长歌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凤城则惊叫道:“你给自己的女人下春药?!”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古怪地看向慕容云舒,接着一脸的恍然大悟。
慕容云舒嘴角轻轻抽了一下,黑着脸道:“我没有问题!”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小慕容去京城
凤城轻淡地眉毛挑了两下,不信。像她那么冷淡的女人,在房事上肯定也很冷淡。“你碰到这种问题,应该跟我说,我是大夫,比你瞎用药强。”凤城非常善解人意地对楚长歌说,语气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楚长歌闷笑两声,道:“她真没有问题。我作证。”
我作证……作证……慕容云舒此时此刻真想找个洞钻下去。
凤城皱眉,“既然没有问题,你为什么给她下药?”
不等楚长歌回答,慕容云舒便抢着打断道:“放风时间结束,你该回去摆摊了。”说完,恶狠狠地瞪一眼正低头闷笑的某人。
凤城特神气地哼一声,道:“本公子不干了!”
慕容云舒凤眸微眯,“那你是打算用手还是用脚来抵债?”
凤城的嘴角隐隐抽了一下,道:“用命抵,你要不要?”
慕容云舒面无表情上下扫视他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够。”
“……”
“不过你的身体倒是能值几个钱。男扮女装去青楼卖身,应该能买个好价钱。”慕容云舒又道。
“……”凤城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他必然会与她你死我活。
楚长歌:“不用男扮女装,现在收男人的地方也……”
楚长歌的话才说到一半,只见凤城非常淡定地起身,一声不响默默离开,留给楚氏夫妇一个潇洒的背影。
楚长歌挑眉一本正经地说:“走也不说一声,太没有教养了。”
慕容云舒白他一眼,“给自己妻子下春药就有教养?”
呃。楚长歌极力忍住胸中的满腔笑意,正正经经地说道:“我那是闺房之乐,与他不一样。”
慕容云舒没好气地哼一声,“是不一样。”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有人给自己妻子下春药,只为能够被‘凌辱’。
楚长歌嘿嘿一笑,坏坏地说道:“总是为夫卖力,夫人不觉得不公平么?”
“就算你想在下面也不用……”慕容云舒脸一红,想到那晚她多么的不知羞,竟蹂躏了他一整晚,顿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骂道:“禽兽!”虽然把他压在身下很有成就感,可是,毕竟有违传统。在那种事上,她觉得还是尊重传统毕竟好。当然,偶尔犯一下规,感觉也不错……
“夫人你骂错了,天还未黑,为夫现在还是人。”楚长歌笑得一脸暧昧。
瞬时,慕容云舒的表情僵硬了,满眼的无可奈何。“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大白天的,他不害臊她都替他不好意思。
楚长歌笑容依旧,“你含蓄一个给我看看。”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
瘟疫过后,金陵城很快从寒冬进入暖春,城内开始渐渐呈现出繁花似锦的风貌。金陵城的危机度过,众大臣也该回京城了。
聂青早已回京,刘老将军也去了前线。还留在金陵的大臣里,数杨涟最敢讲话。是以,众大臣皆惟他马首是瞻。
“杨大人,你看,是不是该劝皇上回京举行登基大典了?”
“是啊,该回京城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京城虽然有聂大人坐镇一时半刻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长此下去,免不了会生出一些祸端来。”
“现在只有杨大人你在皇上面前讲话有几分分量,你一定要好好劝劝皇上,速速随我等回京。”
……
杨涟冷眼听着众大臣的话,过了许久,才道:“回京的事皇上心中自有定数,诸位不必多虑。”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与楚长歌也在商量北上的事。
“不用说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绝不会扔下你与慕容去京城的。”楚长歌果断拒绝慕容云舒提出的他先去京城的建议。
慕容云舒:“府中无人照应,我暂时走不了。”
楚长歌:“那我也不走。”
慕容云舒:“那些老顽固不会同意的。”
楚长歌闻言脸一板,道:“大不了这个皇帝我不当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慕容云舒叹一口气,“就算你想甩手不干,那也要先找到人接班啊。你那两个兄长,都不是省心的主儿。不怕他们不争,就怕他们胜负难分。你若撒手不管,势均力敌的他们指不定会把大业王朝折腾成什么样。”
这里道理楚长歌又怎么会不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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