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慕容云舒很负责任地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道:“对一个蓬头垢面满身是血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一见钟情?我没那么重口味。”
呃。蓬头垢面?满身是血?只剩一口气?楚长歌额角抖了抖,道:“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慕容云舒嘴角轻勾,等着他风中凌乱。
果不其然。楚长歌的表情瞬间僵硬了,面部机械地抽搐了好几下才道:“第二次见面呢?”
“第二次……”慕容云舒想了想,道:“你披头散发从天而降。”
披头散发……从天而降……
楚长歌扶额,“我就没有正常过吗?”
“有。”
楚长歌喜出望外,“什么时候?”
“睡觉的时候。”
楚长歌一怔,接着邪笑道:“你是指在床上?”
“嗯。闭上眼睡觉。这让我很意外。”
“……”
“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睡觉。”
楚长歌脸上黑线再添数条,“你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看不起你。”
“……”
“想知道第三次见面情景吗?”
楚长歌犹豫了一下,“不想。”
“第三次见面时你点燃银票在山上放了一把火。”
点火烧钱、纵火烧山,他是有多挥金如土、飞扬跋扈啊!
“第四次……唔……”一个热吻袭来,吞下了剩余的话。
激吻之后,楚长歌一脸得意,“再说我就亲你。”
“第四次……唔……”
“再说我就不亲你了。”
“第四次……”
“你到底是想我亲你还是不想我亲你?”
“我只是想说话。”
“……”算他自作多情。
一番打情骂俏后,楚长歌对以前的情况有了七八分了解。不过他严重怀疑她将他的形象丑化了。关于这一点日后再谈。眼前还有一件大事。“她们在门外布置了石阵。”楚长歌道。
慕容云舒眉梢轻蹙,“什么时候的事?”石阵她在书上看到过,是一种以巨石为介质的阵法,目前暂无破解之法。
“昨晚你强暴我的时候。”
“……”非要用那俩字么?慕容云舒瞪他一眼,“你既然知道她们要布阵,为何不逃?”
楚长歌一脸无辜,“我也想逃啊。可你也知道,我那时候正在被你强暴。”
“……”一个大男人被霸王硬上弓了还很骄傲是不是?
见慕容云舒一脸挫败,楚长歌问:“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破石阵吧?”
“恭喜你,答对了。”
“……”他一点也不引以为荣。“你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办法破阵。石门的机关,你不也只看了一眼就破解了吗?”
看一眼就破解,他当她有天眼啊。慕容云舒叹一口气,忽然记起一件事,“我听那紫衣女子说你走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楚长歌笑道。
“哦。”
见慕容云舒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楚长歌很受打击,“不问我是怎么走进来的?”
“如果你想说,我不介意勉为其难听一听。”
勉为其难。她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奈何他非常想讲啊!楚长歌悻悻地撇了撇嘴,道:“那就难为你了。”换一口气,楚长歌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他是如何从外面进入石屋的。
原来那日他坐在树杈上时听到风吹树动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异常尖锐,明显就是枯叶相撞发出的声音,而他所在的那棵树却是一片新绿,树叶嫩而小,即便是再大的风也发不出那么尖锐的声音。于是他摘下一片树叶,用指腹细细摩挲叶片,凝神感受,果然干枯粗糙无比,没有半点新叶该有的柔嫩。
“结合我们一夜之间换了地方我却没察觉这一点来看,我怀疑我们根本就没有换地方,还在那片树林之中,只是对眼前的景物产生了幻觉。后来我又试了几次,确定了我的猜测,我们的视觉触觉嗅觉都在药物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但听觉还是正常的。”楚长歌换一口气,道:“所以我闭上眼,跟着风声走,一直走到风声被阻断时睁开眼,再回头往来的地方看,果然是一片树林。”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虚幻的?”慕容云舒不大相信地摸了摸桌子,实实在在触感让她不禁皱眉,“不管我怎么摸,它始终只是桌子。”
楚长歌道:“这里是真实存在的。进了石门之后,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包括那一道石门,其实也是假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何无论我怎样用力石门依旧完好无损了。因为它本来就是虚幻的。我只是对着空气乱砍了一通罢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将那些细节在脑中整理一番后,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是何时得知她们会给我下药的?”
呃。真不愧是他的夫人,一下就能戳到重点。楚长歌尴尬地清咳一声,又嘿嘿地笑了笑,才道:“在她们决定对你用刑时。”
“也就是说,你明知她们在我的食物里放了春药,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吃下去?”慕容云舒问得甚是随意。
“没有眼睁睁,我那时候正在储色宫外的树杈上等候被召唤。”
“……”有区别吗?慕容云舒额际几段黑线若隐若现,“我决定不对你负责了。”
哈?楚长歌没听懂她的意思。
“从某种角度上讲,昨晚的事,是你预谋的,你咎由自取。”
“……哪种角度?”
“某种。”
“……”栽赃嫁祸这种事,果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是受害者,这是铁的事实。”
“受害者?”慕容云舒眉宇轻轻挑起,“我记得你昨晚很享受。”
“你不懂。”楚长歌一脸沉重地说,“我是为了配合你,假装的。”
“那你再假装一次给我看看。装的像我就对你负责。”
楚长歌道:“演戏也是要看气氛的。现在没有那种气氛,我装不出来。”
“如果你指被强暴的气氛,我现在就给你营造。”
“……太客气了。”
“应该的。”慕容云舒淡淡觑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倒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有气氛了。”
楚长歌的嘴角瞬间狠狠抽搐几下,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壶茶里有催情药。“我不渴。”他一脸敬谢不敏地说。
“喝完就渴了。”
“……”是饥渴吧!楚长歌退后两步,弱弱地说:“大敌当前,内讧似乎不太好。”
“眼睁睁看着盟友吃毒药,也不太好。”
“没有眼睁睁。”楚长歌再次强调他当时也很忙,尔后又补道:“况且春药也不是毒。”
“嗯。这也不算内讧,只是求证而已。”说着,慕容云舒将那杯茶又朝他推进一些。
楚长歌一脸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享受。”见慕容云舒弯起了嘴角,一副打算吃干抹净的样子,他又补道:“但我是被迫的。强暴这种事,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只好享受了。”
“那你也慢慢享受一下被始乱终弃吧。”
“呃。”
“忘了告诉你,我们以前是夫妻,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难道她想与他断绝夫妻关系?晚上才上床早上就下堂?未免也太儿戏了!楚长歌瞪着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不会休妻的。”
“所以我休夫。”
“我不同意。”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
“更何况,我早就将你休了。”
楚长歌被这一句话震惊了。“我同意了?”
“没有。”
那还好。楚长歌松一口气。
“但是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发言权。”
她能再专横一点吗?楚长歌深深地叹一口气,特无力地说道:“休夫就休夫吧。其实我早有预感我尘缘已了,注定要青灯常伴孤苦一生。”
“……”开始走悲情路线了?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在红尘逍遥自在的。谁敢娶你,我就杀谁。所以你干脆随我遁入空门,咱俩也好有个伴儿,做一对佛门鸳鸯。”
“……”脑残的想象力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哎。想我楚长歌……”
“喝茶。”慕容云舒受不了地将茶直接灌进他口中。
楚长歌没料到她会直接用茶堵他的嘴,张口欲控诉她的霸道行径,不料嘴一张开,整杯茶一滴不剩灌入喉咙,咕隆一下吞入腹中。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慕容云舒正得意,忽然瞧见他面容泛红目光火辣,仿佛想将她吞入腹中。“你怎么了?”
楚长歌起初还恶狠狠地瞪着她,随后嘴角一勾,低吟道:“有气氛了。”
什么气氛?慕容云舒怔了一下之后猛然记起这杯茶有问题,当时就石化了。“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语毕,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楚长歌却不听她解释,以恶狼抓羊之势将她揽入怀中,俯首在她耳畔急促呼吸,缓缓说道:“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建议你,与其反抗,不如享受。”
“……”她也反抗不了。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放心的是他吧?
就在楚长歌将慕容云舒扑到一触即发之际,门被一阵风吹开,七个女人乘风而来,立在两人面前,各各酥胸半露婀娜多姿,薄纱下的玲珑身躯若隐若现,比不穿衣服还惹人遐想。面对这样的诱惑,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在深受春药煎熬之苦的情况下。
可那一瞬,慕容云舒却感到楚长歌的情绪降到了冰点。他果然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她在心底感叹,同时暗暗自喜。
楚长歌将慕容云舒搂得更紧,以保护着的姿态,不带一点丁儿情欲。“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滚!”他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逐字逐句地说。
七个女人却好似没听到,开始扭动身躯,一面动一面脱衣服,嘴里不断发出银铃般的娇笑。
迷魂阵。楚长歌低咒一声该死,撕下一块衣角蒙住眼睛,对慕容云舒说道:“我的体内现在有春药作祟,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抵抗迷魂阵。蒙上眼睛会稍微好一点。你知道怎么破阵吗?”
慕容云舒脸一红,道:“这种阵我没有研究过。”
“那就只能硬闯了。抱紧我。”说罢,楚长歌纵身一跃顺势运气,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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