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堂伫立在寮城最高的地段,三面都是密林山丘相环,周边地势极为复杂。初锦并不清楚月清玦究竟是做什么的,可她知道,月清堂是寮城唯一一支能左右政府决策的黑势力!
说它是黑势力,又未免贬低了它。没错,月清堂初始的确就是混黑的,年代久远到都无法追溯!随着势力的加深扩大,各路的关系网早已经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以至于在早些年,月清这一姓氏,普通百姓是根本不敢放在口上提的。只不过它这些年已经漂白,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月清堂现在,或许已经是一个商业王国的代名词。
蜿蜒而上的马路,曲折迂回。初锦还记得她第一次走这条路,那时的心潮澎湃!每往高处走一段,总会莫名的兴奋,自己当时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种心态,如今,随着年龄增长,**的加大,她了解,那是一种渴求、一种迫切!
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好!月清玦一直就没有缺过吧?
显然事情不小,整个月清堂此时都被强烈的灯光照射着,犹如白昼都有余,叫人睁不开眼。门里门外都是清一色的板寸头,个个孔武有力、训练有素的样子!初锦迟疑的跨出车门,如临大敌,这种阵仗,她从未见过。
木之年带她穿过人群,不对劲儿,月清堂平日里确实守卫森严,可是这等的排场,饶是身为二堂主的他,也是从未见过。莫不是?心头压抑着不安。
“爷呢?”木之年随便抓了个人问。心中不免有些担心,明知道那担心可能是多余的,可是……风舞也不见?
初锦的担心并不比他少,此刻的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惨白的跟女鬼似的,心间的不安开始不断的扩大……
终于,风舞一脸疲倦的从楼上下来,初锦连奔带跑至她面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蠕动着嘴唇:“他呢?”话一出口,初锦这才惊觉,那中间居然充满恐惧的颤意。
风舞略显疲惫的脸,猛然一沉,嘴角讥诮:“你在问谁?”甩开初锦的手,嫌弃般的拂了拂手臂。
初锦顾不了这些,越过她就要往月清玦的卧室方向而去。
“慢着,你确定能挺得住?里面的情形……”风舞那若有所指却又欲语还休的暧昧态度,无疑是让吓坏了的初锦更加急切。
随着步伐临近,初锦的腿脚,几乎瘫软,倘若不是她身后的木之年扶她一把,也许她就会停在月清玦的房间外面,进不去。
心脏,杂乱无章的跳动着。‘咚咚,咚……’
一手轻抚胸口,一手缓缓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房间很大,里面的灯光很却暗,不过依然能看到床上的一片隆起。
“是锦儿吗?来了,怎不进来。”初锦正在犹豫之际,那床上的人却先开了口。声调依然平仄,听不出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门口的初锦和木之年极有默契的互看一眼,双双舒出一口气,好好的,没事!
“嗯,这就来了!”初锦轻快的应声,步伐也及时的跟上,而一旁的木之年则很识相的转身,下楼。
侧卧在床上的月清玦,慵懒至极。棕色的头发微微凌乱,眼眶下的青色很明显,他该是累坏了。平日里总是不见多少血色的脸,此刻倒是有着不正常的红晕。不过是几日未见,何以能如此憔悴?
“你怎么了?好像几天没睡过的样子?”初锦说着,温润的手心已经贴上了他的额头。
随着一声舒服的叹息,初锦了然的摇着头,果然是有些发烧,“怎么有点烫呢?是不是感冒了?”
那半躺着的男人,瞥见对方眼中的同情,不屑的开口:“你以为我像你么?娇弱的似朵花,我好得很,死不了,只是有点累罢了。”不着痕迹的躲开初锦覆在他额上的手,话锋一转,“今天有没有乖?”
这话问的,她难道是小孩吗?不过,确实做了一些他可能不喜欢的事情。但她是不会如实相告的,她又不是傻子,即使将来他要是知道,到时,她也还是要赖一赖的。
见她不答,月清玦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回魂了!”嘴角开始抽动,这女人,越发的没大没小。
“深更半夜的,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事儿?也不嫌麻烦,月清堂已经闲成这样子了吗?”他干什么不干脆整天跟着她算了?
不对,他问这话的口气,十足像是已经知道她做过什么似地。很有这可能。如若果真如此,那这男人确实是可恶至极了,知道还问?
月清玦抬起沉重的眼皮,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就连瞪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实在累,还是挑重点说吧:“听我说,锦儿,再过一会儿,初影就会回来,先不要问为什么,陪我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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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花花什么的最有爱了,要不大大的板砖砸下一块来也成啊……
二十二、赤果果的调情
初锦完全被他的一席话给吓蒙了,初影要回来,刚刚听到的是这句话没错吧?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和不解,为何要回来?病都已经好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要问的更清楚些,或者是再确认一下。
哪知,斜躺着的男人,已经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喂,你就睡着啦!”初锦已是气结,她在这心急如焚,他倒好,开睡?!
等待的时刻是最难熬的,尤其还是这种姿势的等待。
初锦的一只手被月清玦牢牢捉住,整个人站又站不起来,坐吧,还要俯着身子,简直就是活受罪,他定是故意的!这男人真是够恶劣的!
咬着唇角,初锦想想,还是算了,不是说初影一会儿就回来吗?等等吧!
其实月清玦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因为药性发作,撑不开眼皮而已,初影也确实要回来,只不过时间还早着呢。嘴角不可抑制上调,扯出一个弧度,谁让她撒谎来着?他为她的弟弟做这么多,她倒好,跟着老相好吃饭叙旧去,完了还不承认,哼,看他恢复体力后怎么收拾她!只是眼下,不让她急一下,怎么也不公平啊!
稍稍一个用力,初锦就跌入身下男人的胸膛,动静还不小,把那罪魁祸首撞得呻吟出声,“我的小锦儿,你该减减肥了啊,压得我好痛。”
初锦恼怒的抬起脸,耳根一片暗红,“你胡说,我哪儿肥了?”一阵好闻的阳光味道窜入她的鼻腔,不由的贪婪多吸了几口。
月清玦仍然闭着双眼,貌似很享受,“嗯,胆子挺肥的。”只是这戏谑的一句,已经让聪明的初锦觉出不寻常的味道来。他果然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以不变应万变。这是这几年来,初锦在他身边,摸索出的最好的相处之道。
见她乖乖不动,月清玦也放松了力道,柔声道:“陪我躺一会儿,初影还有一段时间才到。”
那他为什么突然要回来?这个疑问,初锦到嘴边也还是咬咬牙吞了下去,他要是会说,先前就说了。再者,她其实也是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这样的滋味,简直是难受极了。
心里担心着初影。身体还要受尽月清玦的骚扰。这不,他那平缓的呼吸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灼热,萦绕在她的脖颈周围,时重时轻、忽近忽远,痒痒的,带着一股酥麻,让人很难忽视。
“锦儿——”叫了一声,却又没有下文,月清玦那拖长的调调,让初锦不禁屏住呼吸,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宠着你,放纵你,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尤其是骗人这一项,丫头,你可知,来来回回共犯了多少次么?”这是质问还是责备?亦或是警告?为何听不出半点的不悦,有的只是耐心的提醒。
初锦毕竟是心虚的,可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情,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而已,你以为我爱撒谎啊。”
月清玦倏地睁开双眼,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望进自己略带怒气的瞳孔,在满意的看到一丝惧意时,才开口:“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去做!还敢说你的胆子不肥?”
哼,果然在这等着她呢!再一次深深凝望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刚才染上的怒气已然风轻云淡,变换快得都来不及细看。是不是她在下一刻顶一顶嘴,就会被捏死呢?
“嗯,我知错了!”她的命还得留着呢,初影不是就要回来了吗?
“锦儿乖,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偶尔的不听话,你可以有你的小脾气,但你要懂得收放自如,才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懂么?如果有一天你有了那个承担后果的能力,尽可以做比这些更过分千万倍的事!”此时的月清玦,哪能晓得,自己会栽在这个丫头的手上?真可谓是一语成谶!
初锦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含愤意,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爷的意思,是不是说,等我有了能力,可以把自己赎回?”要是换做平时,这句话,初锦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但今天不同,是他自己先提的。
“真是个心急的小家伙,那好吧,锦儿,让我看看你的潜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说这话时,月清玦那俊朗的眉目间,是浓浓的不屑,这丫头,当他是什么?抹布还是餐巾纸?擦完就扔?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好事?还偏偏让她给赶上了?
心中那份雀跃,表现的有点明显,初锦一把攀住他光洁结实的胸膛,不敢置信的要确认:“你可当真?”灵动的双眼,在幽暗的房间内都遮掩不住期间的光芒与希冀!
刺得月清玦那原就无力的眼眸,宣布彻底罢工。置放在她腰间的双手,在一瞬间就收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他这是养了只不熟家的小白眼儿狼么?
腰上的疼痛,使得初锦的脑袋,清醒大半,为刚才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却又不甘心他的反悔。
“是你自己说的,我也就是顺着你的话意往下问,这样你也要生气吗?你可真是难伺候……”
难伺候?如果他没听错,她用的是这个词儿没错吧?尽管声音不大,可他的听力还不至于退化到听差的地步。
“女人,你要知道,你,还从未伺候过我,难不难,你怎么能凭空而断?这样吧,正好今天有空,我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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