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继续下去。”
钱朵朵动情地从身后搂住他,欢欣地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做梦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给她这么大的惊喜,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只能紧搂着他不放。
朱守镇笑着把她拉到跟前,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明日我叫几个商铺的老板过来,好好打理一下钱家的生意,也会派人长期住在钱家,负责所有事务并照顾你的家人。”
“相公。”她开心得主动献上热吻。
她的吻很笨拙,但就是这股清涩,反而更撩拨起朱守镇按捺许久的欲望。
热情一触即发,两人急切的索求着对方的身子,仿佛再多的触碰也无法传达内心的渴求,灼热的感情在屋里流窜。
两人一路吻回床上,唇没有离开过对方,他撕扯她的衣服,在肌肤上留下他的烙印,他要证明,她只能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们纠缠、细语、吟哦、抚摸,忘我而深沉,融入骨血,此情浓得再也化不开。
爱, 在今夜开出艳丽的花朵。
第8章(1)
解决钱府的问题,朱守镇立刻带着钱朵朵回帝京。
东阳带领的叛军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按照计划,迅速占领两个州府。
朱桓杨一见天下风云乍起,难掩兴奋,隐约也猜出叛军与朱守镇脱不了关系。
战火会加速冬楚皇朝走向灭绝,他以看热闹的心态,发动二十万大军,在冬楚皇朝的四十个州府急募粮车,随时准备迎战。
而叛军也在朱守镇庞大的财力支持下,招兵买马、购置精良兵器,与皇朝军队势均力敌,难分轩轩。
朱桓杨热切地等待对决的那一天,他能预见冬楚的半壁江山将染上战火,这是他日思夜想的结果,他就是要逼朱守镇跟他翻脸。
然而战局迟迟分不出胜负,朝中的情势就更加微妙,朱桓杨与朱守镇皆按兵不动,等待最佳时机。
眼看己经僵持好久,江仲宁再也沉不住气了,“侯爷,不如冲入宫中,软禁朱桓杨。”
“不可操之过急,朱桓杨并非你所想的这么不堪一击,现在只要谁先出招,谁就输了。”
“爷,除了没有兵权,我们还有其他弱点吗?”
“有。”朱守镇垂眸沉吟,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小笼包呢?”她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嗯?”江仲宁隔了半晌才明白爷在问什么,“夫人被珍太妃请到万佛寺吃斋。”
“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他眉峰一拧,心头闪过不安。他与生母并不亲近,他只不过是她在宫中生存下去的一颗棋,更何况娘摆明了就讨厌朵朵,怎么还会找她一起吃斋?
朱守镇的心一紧,不好的预感顿时布满胸臆。
太阳还没升起,天色微暗,钱朵朵便一大早起身,打算去万佛寺会会珍太妃,毕竟朱守镇的生母相请,她不便推辞。
还没到万佛寺,珍太妃的人在半路便挡下她的去路,直接将她带回宫里。
“为何要去宫里?”钱朵朵不解,不是约好了要去万佛寺吗?
“回侯爷夫人,太后想请夫人入宫,再一同乘轿前往。”
“真麻烦。”天真的钱朵朵不疑有他。
到了青霄殿,钱朵朵见到盛装打扮的珍太妃。
“朵朵给太妃请安。”她微微福了福身。
珍太妃面无表情,只是高傲的睨了她一眼,随后意味深长的与福公公交换了眼色。
他们的反应,让钱朵朵敏感地察觉事情似乎不太对劲,她好像掉进设好的陷阱里了。
她暗自分析情势,蛤蟆哥被挡在宫外,而且朱守镇还不知道她来到宫里。
不管珍太妃找她来打算做什么,她决定先溜再说。但才刚一提气,足尖轻点,她就踩在自己拖地的长裙上,整个人直直趴向地面。
她果然永远无法适应这种碍事的衣裳。
还来不及摸摸摔疼的地方,她就被三、四个太监给五花大绑。
“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想干么?还不快放了我!”钱朵朵又惊又恐。
“放了你?那哀家该找谁来指控皇上惹出的麻烦?你作恶多端,竟然还能混进皇族,败坏我儿名誉,你死不足惜。”珍太妃早就打听清楚她的底细。
“太妃娘娘,这事是否再商量一下,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身穿青色宫袍的老头,面露难色地规劝。
“你是哀家的同胞兄弟,难道非得要哀家颜面扫地你们才高兴吗?”珍太妃不悦地道。
“眼下皇朝局势难测,娘娘还是三思而后行啊!”老头为官多年,深知目前局势有多危险,此时若轻举妄动,反而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哀家今日就是要让皇上还榆林侯一个公道。”自大与骄傲使她不顾一切,甚至想借机为自己的儿子夺下皇位。
“求求您放了我!您不也说我配不上侯爷吗?只要您放了我,我马上收拾包袱回常州。”逃跑不成,先骗过老太婆也好。钱朵朵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打算脱身之后再来个死不认账。
珍老太妃轻蔑地哼笑,缓缓地走到她面前,捏住她又变圆润的下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的死期到了!”她相信她的儿子会选择江山,她也沾沾自喜的以为胜券在握。
没有人理会钱朵朵的哀号,珍太妃带着五花大绑的她直奔御书房。
坐在龙椅上的朱桓杨,看似专心的听着大臣的谏言,实际上正在盘算如何再帮自己找点乐子。要不要再调些兵马去南方,扰乱朱守镇的计划?一思及此,他马上笑弯了眼。
“皇上,听老奴一言,请厉王回来吧。”穆公公看见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惹些什么乱子了。
“找他回来干么?你很想为朕收尸是吗?还有,自从杜雨青回到他身边,他只会嚷着天下太平,无聊透了!”
他曾因为一时玩心大起,故意设计让厉王夫妇失散多年,使得厉王现在只要一见到他,就想报当年之仇,他才没这么笨呢!
“老奴是希望皇上不必如此操劳。”穆公公干笑,连忙掩饰心绪。
“朕倒觉得相当有趣。”他皮笑肉不笑地瞄着穆公公。
“启禀皇上,珍太妃绑着侯爷夫人,带着刑部、礼部还有吏部的官员们求见。”
“穆公公你看,马上又有乐子自动送上门了!”叛军攻下常州后,他失去对钱朵朵的钳制,一步好棋就这么没了,如今她自动送上门,他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爷,珍太妃这是要……”穆公公呼吸一冷。珍太妃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但后宫向来不许干政,她联合一些大臣求见,到底想要做什么?
“准!”不等穆公公想明白,朱桓杨稳坐在龙椅上,笑吟吟命道。
珍太妃带着几位官员来势汹汹的杀进御书房。
“太妃这么劳师动众,可别累坏了。”朱桓杨笑得很无害。
“皇上,哀家年事已高,没心力再过问宫里的是是非非,但皇上识人不清,让宵小贼子混入皇宫,哀家不得不拖着老迈的身子,亲自向皇上问个明白。”
珍太妃眼眉一挑,福公公连忙把被绑成粽子的钱朵朵推跪在地。
“太妃这话从何说起?”朱桓杨起身走向她,垂眸扫过钱朵朵一眼。
“钱朵朵出身卑微,虽说是常州首富之女,却是庶出,年纪轻轻便四处行抢,犯下十省抢案,这样的人怎配成为榆林侯府的女主人?”
“啊?果真如此?”朱桓杨佯装吃惊的蹲下身子,对着挣扎的钱朵朵道:“义妹,你怎么从未告诉过朕这些事?”
“义妹?谁是你义妹啊?”钱朵朵才刚吼完,身上的哑穴便被朱桓杨点中,只能不停张口,却再也骂不出声。
“当初,为兄以为你出生巨富之家,与皇叔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想到你竟然敢欺骗朕?”朱桓杨装模作样的指控着。
钱朵朵嘴巴急切的又开又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朱桓杨演戏。
“你怎能陷朕于不义?朕的十四皇叔差点因你而染上污名。”朱桓杨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早已做好兴师问罪准备的珍太妃,心下暗骂他这狡猾的狐狸,事情发展至此已和她想象中的不同了。
“太妃,朕错了,朕不该轻信钱朵朵。”朱桓杨扫了一眼那些跟着珍太妃身后,闭口不言的大臣们,忽然道:“这件事确实是朕的失误,害了皇叔,朕实在于心难安。看来这个皇位,我朱桓杨已无资格拥有。明日,朕将公布罪已诏,同时将皇位让给十四皇叔。”
“皇上此言当真?君无戏言啊!”珍太妃瞪圆了眼,压抑内心的狂喜。
“不过……”朱桓杨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在那以前朕要亲手处置这名罪妇。就是这个女人,害朕愧对天下人。”朱桓杨眼神锐利的瞪着钱朵朵。
“皇上,她早就该死,上回还偷供品,亵渎先祖英灵,早该被处以极刑。”突来的惊喜冲昏了她的头,她完全没看出来朱桓杨的心机。
“所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太妃息怒,朕这就下令。”朱桓杨转身走回桌案前,“来人,将这个女人推倒宫门外,凌迟处死。”
钱朵朵一听,身体顿时变得冰冷僵硬,头脑里乱哄哄的,事情为何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启禀皇上,榆林侯求见。”
“侯爷,皇上未宣召不可擅闯!”内廷侍卫的怒吼夹杂着拳脚打在身上的闷声一并响起。
穿过层层阻碍,朱守镇出现在御书房的门口,锐利的眼眸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钱朵朵,最后定睛在珍太妃身上。
“皇叔。”一见朱守镇,朱桓杨马上快步迎上前,肉麻地拥住他。
“皇上请自重。”朱守镇温和地把他推离几寸。
朱桓杨像是突然良心发现似的垂头道:“皇叔,朕不该将钱朵朵指婚于你,朕错信了她,还请皇叔原谅。”
“哦?皇上不必自责。”朱守镇直视朱桓杨,冷言道:“本侯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
“皇叔别再说了,朕已决定将钱朵朵凌迟处死,并下诏将皇位让给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