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院子并不大,丫鬟守卫什么的也极少,白筝凭着直觉,就找到了会客的大厅,她躲在柱子后面站了一会儿,听见了秦柯的声音。
“秦柯!”白筝有些得意,一脚踏进大厅,却发现主座上,坐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她首先就注意到了他额前的黑色英雄巾,加上他的同色衣袍,让他本就硬朗的五官看起来更加凌肃。
浓眉下的一双墨瞳如鹰般精锐而犀利,他双手扶膝,坐得笔直,盯着白筝,如一只狼王在俯瞰他的臣民。
白筝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一种不安感,往秦柯的方向靠过去。
正文 第52章 成亲仪式(5)
白筝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一种不安感,往秦柯的方向靠过去。
这个男人明明如此年轻而且好看,气场却如此深沉而吓人。
秦柯看着突然出现的白筝,快速地扫了一眼坐上男子的表情,起身拱手道,
“这是舍妹的玩伴儿,自小就坏了规矩,还请慕容兄不要和她计较才是。”
男子一掀衣袍,一手横在腰前,一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白筝跟前,“这位姑娘,好像本王的一位故人。”
他的声线,粗厚、暗哑、不怒自威。
被他高大威猛的身形笼罩在阴影里,白筝莫名地有些怕他,仿佛这怕,由来已久。
白筝边退边摆手,“怎么会呢!我打小乞讨为生,多亏秦县令菩萨心肠,不嫌我长得丑,认我做了义妹。瞧瞧公子您,**倜傥、龙章凤姿,我怎么可能是您的故人呢!”
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阴沉,她可不想和他攀上什么关系。
男人望向秦柯,想要求证,“没听你说过?”
秦柯瞟了一眼白筝的脸,似乎不忍再看,“长得太丑,不好意思说。”
白筝一听这话,惊得不行!秦柯,你耐耐的!要不要这样直接!我自谦一下,你小子怎么能也顺杆子往上爬呢!还一脸认真,多伤人家女孩子的自尊心啊!
短暂的沉默过后,男人终于把视线从白筝的身上抽离,“你讲的倒是实话,本王的故人,可谓倾国倾城。”
实话?!嘿…有完没完啊!她白筝哪里丑了!不就为了防身化了个妆吗?!
但现下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往肚里吞…白筝自己也讪讪地笑了笑。
男人垂首踱步,似乎在追忆往事,嘴角还噙了一丝苦笑,竟兀自出了屋子。
确定那男人走远后,白筝凑到秦柯身边,“谁啊?”
“慕容兄。”
“名字?”
“慕容兄。”
“…县令哥哥,我有事求你。”白筝扯住秦柯的衣袖,微微嘟着小嘴,泛着恳求的泪光。
“王妃娘娘,千万别!下官实在高攀不起啊!”秦柯一听白筝的话,摆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因为我太丑?污蔑王妃,算不算大不敬?”白筝抱拳,眯着眼盯着秦柯,打算威胁他。
秦柯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想看又不敢看白筝的脸,“下官说过吗?不记得了…不过您倒是可以照照,要我给您拿铜镜吗?”
“你…”白筝不怒反笑,她越加断定,这个秦柯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照理说,秦柯作为一个县令,应该很怕她这个准王妃才对。要么就是她的家庭背景太差,要么就是秦柯绝不简单。
看见秦柯软硬不吃,白筝没办法,只得从衣袖里掏出她的“终极筹码”;拍在秦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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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成亲仪式(6)
看见秦柯软硬不吃,白筝没办法,只得从衣袖里掏出她的“终极筹码”,拍在秦柯面前!
“要多少?你开个价!”
秦柯看着白筝那气势十足的样子,望向那张纸。
除了右下角有一个鲜红的手指印,一片空白。
“王妃娘娘,你有钱收买我?”
“迟早会有钱的。我只在你这儿住一晚,你知道风俗的。给你…一千两?”一千两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
“王妃娘娘,秦柯在朝为官,岂能被这区区的金钱打动!”秦柯拂袖。
“别啊!我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你就算帮帮我…”这些天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只有白筝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和累有多少。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原本以为可以暂时依靠的季审言,又…
说到底,她答应季审言的提亲,基于好感,更多的是考虑到自己的处境。
如果不答应,接下来,她能去哪儿呢?回到王府之外,继续风餐露宿、被追杀?
再则,那张纸上写的清清楚楚,她和季审言的婚约,只是为了帮他掩饰身份,完成大计。
她不知道季审言的大计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答应季审言,自己才能体现一点价值,才不会觉得自己是王府的寄生虫,她才会心安理得一点…
在孤苦无依的境况下,这强装的风平浪静,没人会懂,也没人想要懂吧。
她必须依靠自己。
她今天来找秦柯,一方面是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
另一方面,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与秦柯拉上关系。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更多机会,从秦柯这里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此刻听到秦柯拒绝,白筝觉得,好像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摧毁了,不由得双眼酸涩,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情急之下更是攥住了秦柯的广袖。
“你…”秦柯回转身,看着泪眼朦胧的白筝。
白筝以为秦柯是不喜别人碰他,忙松了手,但仍眼露乞求。
“以你的身份,大可不必过这样的生活。”秦柯说这话的时候,定定地看着白筝,十分郑重。
“我的身份?”白筝敏感地捕捉到了秦柯的话外音,一瞬不瞬地盯着秦柯,生怕漏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对啊!你是王妃!十万两不是问题吧!”秦柯掏出折扇,慢慢摇着,笑嘻嘻地拿眼瞟白筝。
那样子,痞气十足。
“…”卖了她值不值十万两?
她握拳,咬牙切齿,“成交!”
秦柯似乎没料到白筝会答应,脸上闪过惊愕,转瞬即逝,“一言为定!”
秦柯拿笔点墨,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写完后满意地吹了吹。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白筝按住那张纸。
正文 第54章 成亲仪式(7)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白筝按住那张纸。
——
秦柯把白筝安排好之后,回到正厅,找了两个衙役,详细交代了一些事情。
两个衙役领了命令离去后,秦柯对着房梁上咧嘴一笑,“公子,不如下来喝杯茶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一跃而下,稳稳落在秦柯面前。
是景玺。
他一身黑色劲装,一头墨发用淡紫色发冠束住上半部分,其余皆飘散在身后。
英姿昂扬,气势逼人。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往里间走去。
——
是夜,县令府。
白筝打发掉那些替她收拾这收拾那的丫鬟之后,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摸着陶儿给她送来的嫁衣发呆。
她是感激秦柯的。
短短一个下午,县令府就被装饰得喜气洋洋,到处挂满了红绸和红色纱灯。房间内,该有的和该要的,也都准备齐全了。
而且秦铭月,也真的被秦柯打发出去了。
整个县令府,静悄悄的。
这样一个本该极其热闹的日子,唯有明月照她,唯有红烛伴她。
白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着铜镜笑了笑,“白筝,没关系,不是吗!”
只是这句话才说完,眼泪竟落了下来,始料未及。
她抹了一把眼泪,又哭又笑,“白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笑到最后,眼泪竟是一直流一直流,止也止不住。
不忍再看镜中的自己,白筝仰着头在屋中走来走去,“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好哭的……明明没什么好哭的嘛…可是为什么止不住…”
一直以来紧绷的情绪,一旦裂开了口子,就势必会引发不可挡的洪流。
白筝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
就放任自己一次吧,就放纵自己一次吧。
一次就好。白筝这样告诉自己。
紧闭的房门外,秦柯和景玺静静地立着,静静地听着。
秦柯不免有些动容,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月色中,景玺面色清冷而卓绝,而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白筝伤情正浓,毫无防备会突然有人闯进来,连眼泪都没来得及擦掉,就飞速起身看向来人,一头未加任何束缚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撒开一片旖旎,泪迹斑斑的小脸上满是戒备,一双眼竟有些红肿。
景玺无双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就那么盯着白筝。
白筝一看是他,心里竟莫名涌出喜悦,只是声音弱弱地,“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景玺仍是一言不发,他转身关上门,面对着门静默地站着。
白筝正想再次发问,景玺突然转过身,疾步向她走来。
正文 第55章 婚典前夜(1)
…景玺突然转过身,疾步向她走来。
筝还没有把下意识的后退动作完成,景玺已经到了她面前,捉起她的手腕紧紧握住,轮廓分明、绝美无瑕的脸更是直bi白筝的脖颈,另一只手往白筝腰间一环。
他的唇,刚好抵在她的耳畔。
那轻缓而湿re的气息喷薄,那玲珑而白皙的耳廓剔透,在相交的一瞬,都乱了阵脚。
呼吸陡然渐促,耳廓的主人微微一震,脸上的晕红早已蔓延至耳根,发热发烫。
白筝又气又羞,赶紧低了头,抬起未被握住的手,落在男人宽厚而结实的胸膛上,使力一推,却并没有使出多少力气。
男人勾唇,纹丝不动,原本环住她腰肢的手,此刻已经覆上她的另一只手,且以指腹轻轻摩挲着。
白筝只觉一股shu麻,像一把暗火,顺着她的手背,经过她的纤臂,直抵她的背脊和胸腔,而后裂成无数分支,瞬间占领了她的全身。
她又颤抖了!
白筝默然抬头,也猛然回神,绯红的脸颊更加映衬了她的肤如白雪,上面还挂着些泪痕,如被最纯净的露水浇湿了的、熟透了的苹果在发出“求吃”的信号;一对明眸耀出晶莹的光,樱红而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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