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起身,不耐烦地轻斥,“够了。灵风,将陶儿姑娘扔掉的东西拿来。”
灵风应声,将一件大红喜袍和一张人皮面具扔在陶儿面前。
陶儿陡然睁大眼,知道已瞒不过景玺。她身子一紧,随即却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她早有两手准备。
假装狠狠咬唇,陶儿随即扑通一声跪在景玺面前,“王爷,奴婢…有话想单独对您说!”
正文 第70章 与众不同
陶儿假装狠狠咬唇,随即扑通一声跪在景玺面前,“王爷,奴婢…有话想单独对您说!”
景玺眯眼,随即兴味浓厚地盯着陶儿一眼,转身往里间走去,“随本王来。”
陶儿望了一眼季审言,忙跟了上去。季审言本想跟上去,碍于灵风的长剑,只得作罢。
——
景玺背对陶儿而站,“说吧,裴陶。”
裴陶?
听见景玺叫她的全名,陶儿心里一抖,连忙跪了下去,“王爷,奴婢这么做,是为了白姑娘!奴婢天天伺候白姑娘,知道白姑娘虽然签了婚约,但并不愿意嫁给季公子。但季公子太过于执着,奴婢担心季公子今夜会对白姑娘强来,所以…”
“哦?所以你救了季审言,还装成白筝,让他对你强来?恩…用情颇深啊你。”景玺打断陶儿的话。
“王爷恕罪!奴婢该死!其实奴婢本就…有心于季公子。不瞒王爷,白姑娘多次暗示奴婢,她倾心的人,其实是…您。既然这样,奴婢并不觉得有愧于白姑娘。但奴婢不忍心让季哥哥知道实情,还请王爷也代为保密。”
陶儿自然是听出了景玺的嘲讽的,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讨不了巧,索性半真半假的说了这一句。
白筝到底对景玺有意无意,她摸不准。
但景玺对白筝的与众不同,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她斗胆捏造了白筝的意思,想必也不会让景玺动怒。同时,说不定能替自己开脱。
至于季审言对白筝的执着…哼,过不了几日,白筝自会身败名裂。到时候,季审言恐怕再也不会对她有幻想了。
“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好。呵。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配合你?”景玺转身,开始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因为奴婢觉得,白姑娘是个值得被好好爱护…”陶儿舒了一口气,竟大胆看向景玺。
“王爷,不好啦!”梅歌满头大汗,直接冲了进来。
“何事?”
梅歌也顾不得景玺脸上的不悦,见陶儿在场,忙凑到景玺耳边,“白姑娘,给我…下了迷、药,逃了。”
“呵。你真出息。分头找!”话音落,景玺人已不见。
梅歌窘迫,忙跟了出去。
——
凉亭内,白筝依然被景安礼困在桌上动弹不得。
“我说小美人儿,你就别挣扎了。爷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跟了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景安礼流笑,用手指去挑白筝的发。
“我想吃屎,你让我咬一口?瞧你这个怂样!”白筝有些筋疲力竭了,不禁感叹,遇到大狼,再聪明的女子都逃不了!
此刻,她找尽一切词语,只希望这个男人尽快动怒。
只有打破现状,才有新的机会。因为只要人一动怒,就会有所行动。
正文 第71章 受困“小鹿”
这次,景安礼终于失去耐性,霍地起身,直接将白筝的双手提起,把她拖行到凉亭的红柱边压住,“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挑战爷的耐心!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猛!”
景安礼额冒青筋,凝脂般的皮肤渗出急躁的潮红,他毫不犹豫去撕白筝的衣服。
白筝见自己的手被放开,也顾不得衣服了,忙抱住景安礼的脖子,往他身体上一攀,朝着他的耳朵死死滴咬了一口!
“贱、人!”景安礼吃痛、本能地往后退,同时抓住白筝的后背的衣裳,想把她脱离自己。
白筝则趁势松开双手,往后一退,转头就别奔出凉亭!
“抓住她!”听见景安礼这一声暴喝,白筝才惊觉,她居然忘记了外面还有走、狗!
眼看几个侍卫凶神恶煞地冲过来,白筝指着凉亭,也跟着吼了一嗓子,“有刺客!快去帮忙抓刺客啊!”
几个侍卫一时吃不准,眼露疑惑,却在看见白筝身后的景安礼时,都倒抽一口凉气。
白筝不由回头去看,只见景安礼捂着耳朵疾步走过来,顺手抽过其中一个侍卫的佩刀,直指她而来。
月凉如水,风声过耳。此时的白筝几乎被景安礼的人团团围住,犹如受困的小鹿,面对猎人的围攻,除了受惊,再无其他办法!
进是刀光,退也是刀光,左右也尽是杀气!
“救命啊!王公子!”白筝无奈,突然想到季审言他们也在花园,情急之下发出绝地一呼,但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竟是“王公子”。
此时的白筝犹然不知,三王府的花园,有两个。
她所在的这个花园,没有竹林,没有季审言,更没有王公子。
白筝更不知道,她刚出凉亭,一个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便盯上了她,再也没移开过目光。
让周遭的人面面相觑,都四处望了望,不知白筝又是唱的哪一出。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并不见有什么动静时,景安礼哼笑一声,“装模作样!给老子捉住她!爷先毁了她的脸!”
白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押解住,
景安礼已是怒极,举着佩刀,竟然真的朝白筝脸上扎去。可见,在男尊女卑的时代,纵然你的脸蛋再好,也抵不过男人的自尊!
白筝见躲避不过,咬唇闭眼,准备接受现实。
只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反而感觉到周遭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和幽凉。
白筝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那抹身着素黑长袍的挺拔背影,逼迫着景安礼一步一步后退。
“王公子…”白筝又惊又喜,近乎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我们的景玺哥哥真的来救我们的白筝妹妹了吗?呜呜……收藏不给力!好心酸!)
正文 第72章 本王的女人
“王公子…”白筝又惊又喜,近乎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你敢动本王的女人?景安礼,你要是活腻了,本王倒可以成全你。”并未咄咄逼人、但一字一句咬得极为清晰,透着寒威。
景安礼知道,眼前这个面具男人正是今晚的新郎,三王爷,景玺,他的嫡亲堂弟。
但他并不惧怕他的虚空身份,只是,眼前的这个三王爷,气势太过威慑,与传说中的绣花枕头完全不同。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气质。
尽管他戴着面具,景安礼依然可感觉到那股不容侵、犯的霸气。
景安礼已不敢再看,吞了吞口水,忙把视线下移,却在看到面具男人淌血的手时,更加惊慌,赶紧扔了刀。
原来,当景安礼的刀离白筝的脸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面具男人陡然出现,徒手挡住了那刀,任它刺进自己的手掌,而后用手推刀,逼着拿刀的景安礼步步后退。
原来,不是王公子,是季审言。白筝听到声音后,有些失落。但看见景安礼扔的那把刀带着血时,立马愧疚和心痛起来。
季审言,又因为她受了伤。
纵然季审言之前有太多的过错,但季审言因为她接连受伤,却是不假。
“王爷,你没事儿吧?”白筝的声音因为内疚,听起来弱弱的。
带着面具的景玺回过身,缓步走到白筝面前,对押解着她的两个侍卫淡淡说了一句,“放开她。”
但两个侍卫显然只听景安礼的招呼,完全不把这个面具男人放在眼里,反而在掌上用了力,捏得白筝一声痛呼。
“本王再说一次,放开她。”景玺双拳紧握,但他依然调了嗓音,装成是季审言。
两个侍卫依然无动于衷,下巴微扬。
景玺两手抬起,就势抽起两个侍卫身上的佩刀,齐齐地砍下了那两个侍卫的手臂。
整个动作快到只在眨眼之间,恐怕只有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宁匡看了个模糊。
当景玺把害怕血腥的白筝揉进怀里,跃到一边之后,白筝才因为那两个侍卫凄厉的惨叫声颤了一下身子,想要扭头去看。
“景安礼,鉴于你勇气可嘉,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也不能亏了你去,小小回礼,万望笑纳。如若有下一次…”景玺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的两个侍卫,并没有说下去。
景玺握紧自己被刺伤的手掌,将白筝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直沉默的宁匡眉眼一动,想要追上去,缺见两个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灵风和梅歌。杀气腾腾!
宁匡急忙后退几步,歉意地看了一眼景安礼。
景安礼恍然回神,朝着宁匡啐了一口,“没用的狗!”他看着白筝离开的方向,良久,却突然笑了。
正文 第73章 你亲自来
“三王爷的女人?哈哈!老子发誓,一定要抢来玩玩!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景安礼得不到的女人!”
宁匡忙讨好地附和:“是是是,少主英武。定会万事顺意。”
景安礼嫌恶地推开宁匡,“滚!”
宁匡被推得倒退几步,碰到了身后的几株紫色鲜花,样子相当狼狈。但当景安礼和一行侍卫阔步离开后,宁匡悻悻的蹲身,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几株花后,才起身离开。
宁匡离开后,一个身形高大威猛的黑衣人如鬼影般移了过来,一把拔起那几株花草,仔细检查过后,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身形一闪,朝着景玺和白筝离开的方向而去。
宁匡躲在暗处,待确定黑衣人离开后,他才将指缝中的一张纸条压进脚下的砖缝里。
—
相婵娟院内。
景玺一脚踢开、房门,将白筝放在喜榻上,转身便要离去。
“王爷!别走!”
白筝想了一路,既然她一开始就没有把季审言当作人生的另一半,那么,她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季审言什么。
季审言的怀疑,只是让她不开心罢了,并没有受到伤害。
但季审言呢,给她吃给她住,救了她一命,还两次因她受伤…
白筝有时候真的希望上天能给她一次机会:让她为季审言挨一刀。这样她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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