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她才刚刚和景玺确定关系,怎么她一觉醒来,就多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情敌?!
还是皇上亲自指婚的?
“王妃姐姐,别愣着了,我这就带你去找王爷哥哥说理去!走!”木袖一脸激愤,情绪反而比白筝更为激动!
“哎哎哎,师妹,你这是瞎起什么劲儿?别闹!”秦柯一脸无奈,赶紧拦着。
那正厅里喝茶的,可还有太子!那是随便就能惹得起的人物?
“秦柯,你给我说说景玺和季审言的关系和身份。”白筝定定地看着秦柯,是不容拒绝的气势。
“这……季审言只是王爷用来隐藏身份的幌子。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王爷,真正的王爷是……”秦柯不好对景玺直呼其名,于是一句话没有说完,不过他相信白筝能懂。
白筝心下了然,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木袖,你能陪我去陶苑吗?我想回去换身衣服。”见木袖一脸不解,白筝笑道,“太子爷驾到,于情于理,我这个三王妃也应该去行个礼,问个好,不是吗?”
“额……好!”虽然不太明白白筝为何还能如此淡定,但木袖还是乖巧地应下。
*
岂料,白筝和木袖刚踏出景玺的院子,便看见一行人正往这边而来。
为首的女子穿一身白底绣红梅的曲裾,红梅同色的下摆如花一般层层散开,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婀娜优雅。
头上的青丝盘成繁复而精致的发髻,斜插一支碧玉簪。却留一束长发绕过肩头,垂在右胸前,平添几分女儿家的妩媚柔情。
一张鹅蛋脸上,媚眼如丝,秀鼻挺翘,红唇莹润而丰盈,嘴角微微上翘,平添出一抹性感味道。
她双手交握于盈盈一握的腰间,行动间裙摆摇曳,步步生姿,端庄贤淑、高贵大方、好不养眼!
身后的一行侍女个个也都相当出挑,步态稳健,屏神静气。
木袖捂嘴,“王妃姐姐,她就是你的情敌!”
白筝突然有些懊恼,有一种还
未开口就被打败的感觉。
因为她本来准备回房间出装打扮一番再出去会会人家,哪想到反被人家半道堵住了!
关键的关键,她睡了三天三夜啊!这没洗脸没梳头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仪容有多糟糕!
可看看人家这架势……
“这位姑娘是?”
听到这柔媚温柔的声音,白筝才惊觉,人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这是三王妃,还不赶快见礼?”木袖也是京城的官家小姐,自然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女子,于是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女子却并不恼怒,反而歉意地朝白筝一笑,蹲身见礼,“是素绡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娘娘不要怪罪才是。早听说王妃娘娘美貌过人、气质超群,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不娇不作,礼数周全,优雅动人,光彩难掩。
这是白筝对这个女人的第一印象,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情敌。
毕竟,好话谁不爱听?
叫素绡是吧?
“来者是客,不知者无罪,没什么好怪罪的。你起来吧。只是,不知道姑娘到王爷的寝房来,有何要事?”白筝自知仪容上已经输掉一截,于是不得不端点王妃的派头,相当端庄、咬文嚼字的回了一句,伸出手去,虚扶了她一把。
江素绡闻言,脸上闪过羞涩,“素绡闺中无聊,给王爷做了一件大袖衫,正要给王爷送过来。”
说完,她从身后的侍女手上接过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件折的整整齐齐的银色衣裳,在阳光底下耀着淡淡的光泽。
白筝暗笑,闺中无聊就给别人的男人做衣服?那也真是闲得够狠的!
况且,这个什么素绡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善茬,当她这么大一个王妃站在这儿是死的啊?
虽然当初她嫁的是季审言,可她的名头是三王妃,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再说,景玺那晚都亲口说了,他的王妃,只有她白筝有资格做!而且,她不相信景玺会这么快就把她忘了!
“我们王爷可不需要……”木袖一向沉不住气。
白筝赶紧拦住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件衣裳,“素绡姑娘有心了。看这做工也晓得这件衣裳非比寻常的好看。”
江素绡自信地一笑,言语上却是异常谦逊,“王妃娘娘过誉了。”
“只是可惜我家王爷正好有事出去了,这可怎么办?”白筝话锋一转,一脸可惜的样子。
“哦,王妃娘娘多虑了。正是王爷让素绡送过来的。”江素绡仍然是一脸恭敬。
可白筝陡然觉得心中不快,看这个江素绡哪儿、哪儿不顺眼!
很显然,这个江素绡并没有将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这个死景玺!难不成真是他让江素绡送过来的?
娘娘的,连她白筝都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现在居然让一个陌生女人给他送衣服回来?
江素绡的这一句话将白筝堵得异常尴尬。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我们王爷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情都离不开本王妃。连你送给他的衣服,都要本王妃亲自把关。这幸亏你来得及时。要是本王妃提前一步出了门,你可要白跑一趟了。来,端过来,本王妃就抽时间看看吧。”白筝说得煞有介事,一脸无奈的样子。既然景玺自称本王,那她自称本王妃也无可厚非吧?
一旁的秦柯,听着她一口一个本王妃,险些笑场。最后只得假意欣赏花草,来转移注意力。
江素绡有些迟疑,咬着唇犹豫,“这……”这件衣裳她可是做了足足三个月。
“素绡姑娘信不过本王妃?既然这样,本王妃也不强求。只是我家阿玺穿衣服甚是挑剔,如果不合他意……”白筝故作焦虑。
我家……阿玺?
“请王妃娘娘过目。”江素绡一咬牙,深知自己初来乍到,不能率先就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并不被皇室承认。但这里是桐县,不是京都。
白筝却并不接那衣服,只是对着江素绡的两个侍女吩咐道,“你们将它展开,本王妃只需看一眼便知。”
在江素绡的示意下,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高举着将衣服展开。
银色的衣料上,金丝裹边,用淡青色的绣线纹了朵朵祥云,赏心悦目。针脚细密而平整,几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很美很好看。景玺穿上一定能晃瞎人的眼。
“衣服很好,本王妃很喜欢。”白筝由衷地赞叹。
江素绡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但笑不语。眉宇间的自信让她的容颜看起来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只是,如同这件衣裳一样,她美则美矣,却缺少特色,或者说,缺少一种气韵来让人铭记。
要知道,景玺是从来不穿这样广袖而累赘的衣服的。
“可惜,这件衣服对王爷来说,有些小了。”看了一眼江素
绡怀疑的眼神,白筝继续道,“我与阿玺朝夕相处这么久,这一点还是可以判断出来的。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量量阿玺的腰身,再做决定。只是,本王妃今日还有要事,就先不陪你了。”
白筝说完,拉过木袖的衣袖,转身就往陶苑的方向而去。
秦柯对着江素绡礼貌地一笑,也跟了上去。
待众人都走后,江素绡身边的一个侍女将衣服小心翼翼地收好,愤愤不平道,“小姐,也只有你的脾气这么好,居然还让着她!您可是皇上亲指的准王妃,她是谁啊,她……”
“不得胡言乱语!你以为这里还是太尉府?”江素绡一声轻喝,面色严厉。
她看了一眼白筝一行三个人的背影,而后盯着侍女手中的衣服若有所思,“走吧。”
**书锦程**
白筝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原本等在外边的木袖并不在屋内了。她急忙转到院中,发现秦柯正在同一名衙役说话。
“王妃娘娘,不如你随下官去一趟吧。”秦柯见白筝出来,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筝提着裙裾,走到秦柯身边,望了一眼那个衙役。
“王妃还记得对季审言泼镪水的中年妇人吗?她一心求死,只是死前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务必要见你一面。前几日你一直昏迷,下官就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你是说陶儿的母亲?她为什么要见我?”
“王妃去了便知。”秦柯也不多言。
先是陶儿,再是裴叔,现在又是陶儿的娘一心求死……这件事情,她真的搞不懂了。不过,既然她一心要见她,她去一趟也无妨。
相比江素绡的事情,这个事情显然重要得多。有些疑问,在她心中盘旋太久了!
白筝点点头,“那即刻就去吧。”
**书锦程**
再次回到县衙的地牢,回想起在这地牢中发生过的一幕又一幕,白筝有一种恍若再世的感觉。
如今,陶儿走了,裴叔走了,季审言也毁了。
不知道这些旧人走后,那些新出现的人,又会有怎样的命运。
*
“王妃娘娘,在这边,我在这边。”暗哑的声音自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传来。
白筝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站在地牢入口处的秦柯,秦柯努了努嘴,示意她不要怕,他会一直在外面等她。
她这才迈着小小的步子往黑暗里走去。
“王妃娘娘!”猛然,白筝的裙角被人抓住,白筝吓了一大跳,就差尖叫出声。
“陶儿母亲?”白筝弯下腰,勉强看清了脚边的趴着的那个妇人的容貌。
“陶儿……我就是代我女儿,来向你认罪的。”中年瘦妇面色难看,但说话的条理却还清晰。
“代陶儿向我认罪?”白筝蹲下身,因为季审言受伤的关系,她并不敢跟这妇人靠的太近。
“王妃娘娘可还记得你那次在大街上被拐?”中年瘦妇勉强对着白筝笑了笑,一副面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白筝却无瑕顾及这些,“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妇人也不会答白筝,而是继续发问,“王妃娘娘可还记得老婆子我给你验身的事情,验身过后,王妃娘娘是否觉得身体有些异样?”
白筝不说话,等着她继续。
中年瘦妇咂了咂嘴,将面庞转向一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继续,“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忽而又魔怔般地转过身,灼灼地望着白筝,“不要怪我女儿!她只是太喜欢那个姓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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