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不会武功,可是我的本事应付你们这些未开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了!我也不做解释,反而更加靠近他,“这次救了你,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这个可得事先说清楚。
我伸出右手,屏住呼吸,一个闪亮的光团在手中形成,用力一握,手中多了一柄闪亮的光剑,“现在你们有两种选择,马上离开这里或永远留在这里。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所有的人好像都有点犯傻,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做出反应:一个人发狠地举刀冲了上来。
我轻盈地拉着小白闪身,剑在瞬间抵住了进攻者的喉头。
“看来,不给你们点压力,决心还真难下呀!”我微笑着,“不然,就让他给你们做个示范好了!”
我装模作样地比划着怎样下手,等着看他们的反应,果然有人忍不住了。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你别杀他!”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急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人,纯粹吓唬吓唬他们而已!我暗忖。如果他们真的顽固不化,非得弄个结果的话,我充其量也顶多把他们都砸昏而已——我可不想搅和到这个浑汤里头。
“大哥!”其他人叫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一件任务。而且主人命令不得伤他性命,我看这小子是宁死不屈的,再斗下去,万一他要是自尽,我们还不是得陪葬?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头目很没气节地说。
这样的人还能做“大哥”,可见他主人没有识人之明。不过,话说回来,还有这等内幕呀!看来,对方对小白也是很看重的嘛!
“可是主人让我们带他回去!”
“看现在的样子,带他回去,可能吗?”头目无奈道,“好歹主人交代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件,回去,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才是!”
“对嘛,这才识时务!”我插嘴,“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就赶快实施吧!”我用力在拿刀的汉子身上踹了一脚,把他踢回人堆,“快滚吧!”
那人倒跌了几步,不死心地又要往前冲。刚才说话的头目朝众人一使眼色,眼见就要一起冲上来,以多击少。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冷冷地说,早就料到他们会言而无信。一挥手,手中的光剑瞬间恢复成球,往人堆里一扔,炸得人四散而逃。我伸手一撩,抄起小白,向小茅屋飞去。
“喂,你怎么又捡个人回来?这么大的人,找不到人家肯收养的啦!”苏西一看见我拖着个人进来,震惊之下脱口而出。
“这回不是弃人啦,是中午给我们解围的那个笑面虎!”
“装大款的那个?”
“给一钱银子的人,也配称大款?”
“那你倒是摸点出来瞧瞧。没听说‘一文钱憋死英雄汉’吗?”
“好吧,好吧,你总有得说!”
我拎着小白的衣服往床上一扔。
“他怎么了?”
“和别人打架,我带他飞回来的半路就晕了,没胆子的家伙!”
苏西冷静地检查了一遍。
“不是胆小吓晕的,是受了伤、流了血撑不下去才晕的。”
“反正结果不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前者让人觉得是狗熊,后者让人觉得是英雄!”
“好吧,好吧,算英雄!那你看看这个大英雄什么时候可以走人?”
“你也太残忍了,将受伤的人往外赶?”
“谁残忍?我要是残忍,会把他从死路上拖回来?”
“那你怎不救人救到底?”
“是想啊,没钱哪!”
“他有!”
“那是他的!”
“就快变成我们的了!”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苏西解释道:“你看,中午他帮小小付了饭钱,刚才你从危险的情况下救了他的命,这样子就两不相欠了,对不对?”
见我点头,苏西继续道:“现在你把他拖回来,让他免除了风餐露宿的风险,他欠了你的情,拿点钱意思意思,不为过吧?”
这我同意。
她继续游说:“再说,还有住宿费也得付吧?”
“说得有理!”我频频点头。
苏西的逻辑就是比我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不过前提是:在他明白我们为他所做的一切以后,心甘情愿地掏钱出来。要是我们自己动手,好像有偷的嫌疑。”
拜托,还装清高!怎么不说现在就有抢钱的嫌疑?
“所以我们必须等他清醒过来?”
“你总算明白了!”
“早说嘛!”
我凑近前,用力地拍小白的脸。
“你也太粗鲁了!”苏西不满地责备。
“可是很有效!”我指着逐渐睁开眼的小白说。
果然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他慢慢地睁开一眼睛,迷蒙的眼神四处打量着,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我的邀功计划,努力地灌输他支付酬金的理论,在我费尽唇舌之后,换来的却是他凝视的眼神和迷惘的神情。
“你是谁?”
耶?弄了半天,想赖账?不行,非得纠正他这种不知报恩的思想!
“我好喜欢你哦!”
耶?耶?现在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困惑地眨着眼睛,拼命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我的娘子吗?”
耶?耶?耶?
死小子!竟敢占我便宜!
“新鲜”麻烦的出炉
在平坦的官道上,我牵着苏西的手慢慢地走着。
小白抱着小小在前面走,一边还逗着他玩。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和小小有得拼。
唉,看着好好一个人变成这样,还真有点可惜。
几天前,在他被我揍昏以后,苏西对他做了一个全面的脑波检查,结果发现,他的脑垂体分泌过量褪黑素,所以导致行为异常,另外他好像还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物,会爱上醒来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咦?怎么好像在看《仲夏夜之梦》?所以才会说出那样奇怪的话,而且,还挨了打。呵呵!一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呀!
“可可,我们这样真的好像一家人哦!”小白讨好地凑近我跟前,“你看,我是爹,你是娘,这两个都是我们的孩子!”
“去你的!”我忍不住踹他一脚,刚才的歉意已经烟消云散。
这个讨厌的家伙,自从醒过来以后,就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
先是说我是他娘子,被我一记左勾拳挥过去,总算闭上了嘴——其实是我力气太大,把他当场揍晕了;后来,又说我的名字——阿黛儿·克拉伦斯——太长,让人记不住(其实还不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笨,还找借口!),擅自决定叫我“丝丝”,害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被我一记右勾拳挥过去。这下可好,他竟然开始躲到墙边去给我流眼泪!
我当场傻眼!
完全看不见像店小二曾经描述过的那英姿勃发的样子嘛!那副无限委屈的模样,若得左邻右舍纷纷指指点点,好像我真的很过分一样,最后逼得我不得不妥协。
在经过长期的讨价还价之后,就造成了现在我被称为“可可”的局面。而苏西也在被他骚扰得受不了的情况下,最后不得不在“苏苏”和“西西”当中屈就前者。
“你欺负我!”他委屈地说着,眼泪开始在漂亮的眼睛中凝聚。
天要亡我!
这招苏西屡试不爽的绝技现在已经被他发扬光大,并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以前,我就斗不过苏西的这一招,现在来了个更厉害的——因为他不但会装样子,而且会货真价实地哭给你看!
想想看,一个大男人,不顾场合,不顾地点,说哭就哭,他不觉得丢人,我觉得丢人!
而且,最大的麻烦是,如果置之不理的话,到最后我会成为众矢之的。有人说我不像女人,欺负自己老公;有人说我没个做姐姐的样子,让自己弟弟伤心也不劝;最过分的是说我不爱自己的孩子,成天欺负他——天啊,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虽然从理论上说是大他很多,但外表没差多少呀!害我郁闷了好一阵子。
不过,后来,我总算想通了——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也难怪人家要歪曲事实,怪只怪小白太招人爱了。
反正,到后来,各种各样的想象,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指责,拜他那美丽的容貌和可怜的神态所赐,就是没人站在我这一边——我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我这是招谁惹谁?只能自哀自怨:是自己倒霉,拣了个大包袱回来。唉,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大麻烦,也为了避免小二的破草屋真的被附近的姑娘们挤塌,我和苏西最后商定,把他送回家去。经过苏西艰难地探索——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混乱得一塌糊涂——终于知道他家在哪儿,于是就有了这次的“归家之路”。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太凶了,抱歉。”
……
“我都向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
“别做梦了,我死也不会承认和你有关系!”
……
“你有完没完?”
……
“你要是再哭,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我发狠道,耐心彻底告罄。
威胁奏效,耳根得以清净。看来,小孩子果然还是要靠吓的。
“喂,老太婆,你想对薰哥哥做什么?”
伴着傲慢的声音,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骑马的红衣女子。
“说你呢!看什么看?”她一边下马一边说。
我环顾四周,最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我?
用力地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谁比谁老?
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
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用再厚的粉都遮不住皱纹了!也不知道化个自然点的妆,简直就像是掉在面粉缸里刚爬出来一样。看吧,她一笑,脸上的脂粉都拼命往下掉,还恬不知耻地过去跟小白套近乎。吓得小白也顾不得装可怜了,一下子窜到我的背后,寻求保护。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