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一层厚厚地纱幕遮盖着,让她看不清楚。
“我们的相遇或许是‘暗圣女’的安排,可是,即使不是如此,我相信我们也会再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时间相识……”
这是什么意思……逸恬愕然地看着欧阳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我的记忆里总是有个女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正在哭,哭的我的心都痛了,我告诉她,我会回到她的身边……”欧阳宿别有深意地看着泪眼婆娑的逸恬。
他没有忘记她,他真的没有忘记对她的誓言,即使分离千年,即使他已经不再有属于星宿的记忆,他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守护她……
“宿,我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那时候她对卡修王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她说她爱他。
“别哭了。”他低下头轻柔的吸吮她的泪水。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自然。他吻了她,轻柔而百般爱护的吻了她。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彼此的反应都显得有些生涩,逸恬不自觉的呻吟出声,而舌与舌的交缠,也让他尝到了她少女特有的芳香甘甜。
盛夏的星空下,清凉的微风夹带着阵阵花香,满天的繁星是最好的见证人——
一对爱恋千年的情侣终于放下了一切,恣意的享受着情人间的甜蜜。
幸好那个小男孩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病没有大碍,于是逸恬一行人准备离开小镇,向杭州出发。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逸恬的心总是不能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怎么了?”感觉到逸恬的心神不宁,欧阳宿欺身到逸恬的身边。
“没有,大概是我多心了。”扶住不断跳动的右眼,逸恬的笑明显是牵强的,“冰茜呢?”今天似乎一大早就没有看到那个小妮子。
欧阳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哈,你问他,根本就是白问嘛,人家眼里,心里都只有你,那会注意到我在什么地方呀!”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冰茜一脸笑容的调侃着逸恬。身后还跟着那个沉默的男孩。
“你好点了吗?可以起床了吗?”
男孩还是一贯的沉默。
逸恬怜爱的想伸手摸他的头,男孩却侧身躲过。逸恬不以为然的笑笑。
“放心,他会说话,只是不愿意开口罢了。”冰茜在一旁解释道。“这块石头和你家的护卫有的拼。”两个人都是沉默是金的最佳代言人。
“那他总该有个名字,总不能老是叫他‘石头’吧!”
“嘻,我早就帮他想好了,看他和你身边的那位有的拼,就套用他的姓,叫欧阳逸,怎么样?”冰茜先是挑拨的看向欧阳宿,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免不了对他作了个鬼脸,低头有看向小男孩。“怎么样?”她状似“询问”。
“无聊。”那时欧阳宿代为回答的。
“欧阳宿!”
看到这一幕,逸恬是感到欣慰的,最起码,过去印象中的那个冷漠无情的星宿已经淡去许多,看着现在的欧阳宿,对未来,多少增添了些她对未来的期望。
逸恬转头看向欧阳逸,欧阳逸是吗?有欧阳的姓,有逸恬的名。
欧阳逸的眼中依旧是一片死寂,可是,逸恬却发现,当那双清澈的双眼映入冰茜的身影,眼里多少会出现些暖意,这……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真是印证了冰茜的那句话,这一路当真是不平静的了。四个人才刚走出客栈,又被一群人拦路狗挡道。
冰茜“头痛”的扶着自己的脑袋,“古往今来,怎么到哪里都有这种人渣呀!”她真想大叹三声不幸呀!
“金少爷,就是她们几个!”那群人中有个人大叫出声。
金少爷?那么这些人就是打伤欧阳逸的人了!
“真没有想到,我还没有找上门,你们几个就不怕死的自己送上!”冰茜向来轻松的声音顿时冷下了好几分。
那位金大少则还是一脸的呆样,没办法,想他玩女人玩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好货色的。
“好,好,好,小美人,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就冰释前嫌,我会好好疼你的!”
懒得和这种人废话,飞鞭一出,刹时满天的哀叫声,引来不少的旁观者,所有的人都拍手叫好,看来,这金大少平日里也是坏事作尽的那种。
漫天的叫好声,引来了“观众”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官兵。
“开路,开路!”
观看的人们马上自觉的开出路来。
“梁大……大人,救命,救命呀……”倒在地上的人不约而同的呻吟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梁大人扫了眼狼狈的倒在地上的人,颇有“威严”的开口出声。
“大人,是那些人,那些人找金少爷的麻烦!”有个人畏头畏脑的在梁大人的耳边说。
“什么!有人找金少爷的麻烦!”梁大人“大惊失色”的叫起来。开始在地上的那些人中找金少爷。
“是呀,是呀!”那人忙点头。
“叔父,我在这!”金少爷“虚弱”的声音从梁大人的背后传来。
“小严!”梁大人不敢相信先前还“风流倜傥”的侄子,现在却是犹如猪头半的惨样!顿时肝火大冒!
“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我!”
第九章
冰茜觉得她真的看够这场闹剧了,真是麻烦,想不倒还是引来了官府中的人。看来,也只能用那个不得已的办法来个一劳永逸了!
“小茜,不要紧吧!”真是没有想到,才来这里没几天,竟看尽了这里的人事!说不出的失望。但得罪官府?这里毕竟不是在自家呀!逸恬有些担忧的问冰茜。
“安啦,安拉!”冰茜对逸恬眨了眨眼睛。听到那个梁大人的大叫,冰茜懒散的回答一声。
“你!”梁大人走进冰茜,先是被站在眼前的两位美人所吸引,也明白一定是自家人不对,却又拉不下脸,可随后却又突然对冰茜感到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于是,很聪明的收起些先前的嚣张。
“你是……?”
冰茜也不愿多和这种人费口舌,随手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
“梁大人,你可认识它呀!”她晃动着手中的金牌。
“啊!”眯起小眼,盯着那块令牌,梁大人终于想了起来,“你,你,你是……”
“嘻,嘻。”一边晃动着金牌,一边笑嘻嘻的绕着梁大人,让他的眼珠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那块令牌移动,“怎么,被猫咬到舌头了?”
“公主,公主殿下!”
“公主?”
“你是公主?”
身边的人再次沸腾起来。
“怪不得呀!公主真不亏是公主,气度就是不一样!”有人忙奉承。
“哈,哈,这回梁大人和金大少是踢到硬板凳了!”有人幸灾乐祸的说。
“真是为我们百姓出了口气!”有人愤慨的说。
“完了,这回全完了!”有人大敢大难领头,沮丧的说。
……
而那位梁大人却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逸恬也不明白的看着冰茜。
“小秘密!”她吐了吐舌头,转而面向站在她面前已经动弹不得的人。
“梁大人,你说冒犯本宫该当何罪呀!”
“该,该当,当死,死罪……”梁大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块令牌。
“哦……”冰茜故意拖了下音,当下,梁大人的衣服是湿了半截。
“为臣不知道公主大驾光临,为臣,为臣该死,该死……”
“是呀,你是该死,不过,我想这里应该还有个比你更该死的人!”冰茜瞟了眼早已经昏厥的金大少,心里早已经笑翻了天,却又不得不故作深沉的说。
那个小兔崽子,早就知道会有闯祸的一天!梁大人恶狠狠的看了眼那个罪魁祸首。真是气死他了!
笑话应该也看的差不多了,逸恬拉了拉冰茜的手,“算了吧!别闹了!”
“哪能这么就放过他呀!”冰茜皱了皱鼻子。随即走向周围的旁观者:
“你们觉得这位梁大人还可以作你们的父母官吗?”
这,这话该怎么说,说可以,那么这样被欺负的日子势必还会继续下去,若说不可以,万一将来他报复起来,这……所有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这些人,真是……
就在冰茜要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在这沉寂的时候,这声音无疑可以用雷霆灌耳来形容。
“不,我们不要再他作我们的父母官。”
“哦?” 冰茜转头有趣的打量着那个人,那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穿了身玄色长衫,挺陈旧的但很干净。看的出,是个穷书生。
还不等冰茜开口,梁大人马上暴跳如雷的开口大骂:“仇少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敢说我的不是!”
书生并没有吓到,反而增添了些气势。
“怎么!梁——大——人,你胆子也不小呀,在本宫面前也敢放肆!”冰茜双目一凝,那梁大人马上又缩回了他的龟壳了。
“下官,下官不敢!”
冰茜“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叫仇少言?”
“是!”他不卑不坑的回答。
好样的!
“你是秀才吧。”冰茜瞄了他一眼。
“是!”
“那我到是有一事想问一下!”
“不敢,公主有何指教。”仇少言忙回答道。
冰茜轻笑出声,“指教是不敢啦!只是本宫多年在宫中有一事不明。”
“公主但说无妨!仇少言当知无不言。”
“好,那么,”冰茜慢条斯理的走到他的面前,“为官者,何为重?”
“上为君王,下为百姓!”短短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一时间,赢得满堂喝彩。
“你可知,说的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仇少言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对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