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故意用离婚协议来气我,逼我,我才该找你发脾气才对……离婚协议,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出来的吗?
“你就不怕我把字真给签了吗?
“不,不对,你根本就是在算计我。
“对,你就是在算计我,你别承认。
“你明知道那天,我心有多么的为难。却还走的那么的潇洒。这么多天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冷战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埋怨着,但她把这份埋怨拿捏着没有发泄出来,还是用一种哄孩子似的语气说着:
“谨之,瞧,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想和我闹下去吗?
“和好了,好不好?
“不许板脸了,行不行?
“我是这么这么的想你……你就不想我吗?”
说到最后,鼻子发酸,心底有小委屈冒上来。
最后一句彻底击溃了佟庭烽的心理防线,那只小手那么上来往他腰里一抱,那句想念那么一说,那个脑袋往胸前一靠,那份香气,往鼻子里一钻,他就没了招架之力。
嗯,应该说,他对她一直没有抵御能力。
“你生来就是克我的是不是?”
他闷闷的说。
两指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那红艳艳的唇,亮晶晶,怎么看,怎么像是向他发出邀请。
她抬头,凑上来,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啄了一下,又一下,蛊惑着他:
“是你来克我的吧!我还没这么和你低声下气的说过话过呢!你还想怎么着啊……”
他静静看着,手在微微发颤,可他没有扑上去狠狠吻回去。
“这次,彻彻底底想清楚了么?”
保持着最后的几丝冷静,他说:
“想做谁的太太这件事,不是小事,不可以犯糊涂了。”
“嗯,想清楚了……”她点头。
他却打断,没有马上向她要答案,而是自顾自的说:
“我不需要你的冲动。我要的是一个美满婚姻,婚姻里的女人,能信我,并且一点一点学会会爱上我。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考虑,可以把决定权留给你。我不来强求。你的性格也不合适被强求……头是我开的,结局由你来掌握。这是我对你的尊重。这一次,你得完完全全的弄清楚自己的心……人生一辈子太短,我们尽量不做那些让自己会后悔的事……”
他还有很多话要说,可,被她捂住了嘴,软软的素手压着好丰润的唇。有热气喷薄而下,让她觉得痒痒的……
“不用这么多废话。我的回答,很简单,佟谨之,这辈子,我赖定你了!”
佟庭烽眸光一深,汹涌的厉害。就像海啸。一顿,手一勾,他就把她勾到了他的大腿上,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她趁势,圈着了他的脖子。
四目相对时,她用手指点点他的唇,接下去继续说道:
“所以,你也想要清楚了。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要或是不要。
“要,我们就得走一辈子,你得包容我的臭脾气,坏脾气,以及一切不良陋习,但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太太,在事业上支持你,在生活里,我们彼此照顾,接纳你的一切。
“不要,我们就一拍……唔……”
“两散”一词没有说出来。
唇,被狠狠堵住,后脑给牢牢给按着,他用行动表述了他心头的渴望。满带着卤汤味道的舌尖,一鼓作气,攻城拔寨,吸光着她的空气,热烈的让她喘不过来。
待续!
还有一更,九点左右出来
二人世界,腻歪腻歪很恩爱
7
一
八岁的时候,佟庭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十岁,将自己视为亲生儿子的舅父被人谋杀,死于非命,在最年幼无依的人生路上,一桩桩悲剧逼着他的心智迅速的长成。用少年老来形容他,恰到其分。
那个时候,他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铄。
一个是生母,佟漾,她常年卧榻,无声无息,依赖着机器,像一棵没知觉的顽强的小草,活着瑚。
有时候,他觉得这样一种活,真是一种可怕的煎熬。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至少这种活,让他有了一个念想,去撑起苦难的生活,和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是养母何菊华。舅父过世,何菊华的世界崩塌,作为儿子,哪怕不是亲生子,他有责任和义务照看好这个可怜的女人。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支起那失衡的天地,在岁月的洗礼中,慢慢长成昂扬男子,然后做那顶梁之柱,让两个母亲得以在他的羽翼底下,安静的生活。
如今已经过了2012年的春节,佟庭烽三十一岁,自从知道身世,至今已足足过去二十二年之久,他也为此尽心尽力的照看了两个女人二十二年。
之前,他细数了自己的人生,每一步走的都有条不紊,每一步都踏踏实实。除了第二次婚姻。他承认,他是激进的。
爱情能让人冲动。
而爱情也让他尝到了各种之前他从未领略过的滋味。
甜的时候真甜,酸的时候真酸,而涩的时候,苦的时候,才是最最熬人的。可他却甘之若饴。
那如坐过山车似的心情,既给了他惊险刺激、胆战心惊,也给了人酣畅淋漓,劫后余生,我还活着的感恩和庆幸。
这半个月,他觉得自己一直游走在地狱里,才猛地发现,自己对于这份感情的投入,对于婚姻的投入,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那一天,在澳洲,在那样一个氛围中,阿宁会留下,他并不意外。他默认她的留下是一种选择,给了离婚协议,是想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给予的是绝对自由的选择。还在飞机上时,他就收到了律师的卫星电话,说,太太并没有签字。
为此,他曾重重松了一口气,心里有几丝窃喜。
而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一个结果——她什么时候回了琼城,什么时候住回了屏山老家,什么时候参加了什么活动……他都清楚……他没有上班,因为他在等她回来。
他知道,她会来,不管他们的婚姻走不走得下去。
昨天,她来了,揭晓答案的时刻,终于到了——
那一刻,他无法确定,她是来谈离婚的,还是来和好的。
那一刻,他的心,是紧张的,却还要故作镇定,表现的若无其事。
那一刻,她说这里是她的家,某种狂喜,几乎将他淹没,可他还得故作满不在乎。
那一刻,她软言细语的唤他,拦住他的去路,他差点就想将她打横抱回房。
那一刻,她恼火的夺路欲走,他终于忍无可忍,将这个可恶的犟脾气的女人,深深抓回来。
真的,这是什么脾气啊!
这么臭,软下三两句,就准备再度和他扛上。
好吧好吧,那他只好服软了,认栽了,檄械投降了……
抱住时,他悬了半个月的心,终于着了地;吃着她煮的面时,他满心温馨,觉得那是人间美味;听着她表白时,他已被她彻底收服;享用着她的美好时,他清楚,自己已无可救药的沉沦,那张情网,牢牢的把他困在了其中。
一夜安睡,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心慰。
此刻,在餐桌上,静静的看着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他的手艺的女人,听着她时不时递上的赞语,他笑的浅浅的,鼻际是一阵阵小苍兰的花香,那么的香,面前的脸蛋儿,又是那么的好看,秀色可餐。
他不吃食物,光吃她的美色了。
嗯,怎么觉得还是没有吃饱呢!
肯定是饿太久了。
他想想就有点发笑。
太着迷了,指的是她。
中餐进行到了一半,这过程,他们聊的最多的是美食,现在的她对食物的渴望,远远比对他的渴望来的强。
这时,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佟庭烽去接,心下琢磨会是谁打来的。
这里的座机,几乎是摆饰。一般人联系他,多数是手机。这里的号码,没有外人知道。能打来的都是至亲。
“爷爷打来的!”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坐在边上的高凳上,对宁敏说。
宁敏咽下一口饭,脸有点发热,一拍额头说:
“糟了,昨儿个爷爷说,让我把你哄好了。回头要和我说话……我……我居然忘了……”爷爷还让人加菜了,可她却在哄男人过程中迷失了自己。
佟庭烽嘴角一扯,但笑不笑:
“爷爷能体谅的。小别胜新婚嘛!”
这话,真暧昧。
她瞪他:昨儿个真不该跟他来这里。留在佟园一样能解决问题的。这不,被他一闹腾都过去这么久了。
可恶的是,他还坏坏的眨了一下眼:
“解决爷爷眼巴巴等着的事,是正经事!”
她怔了怔,一时没嚼出这话里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爷爷等什么?”
“还能是什么呢?第二个曾孙啊!”
佟庭烽嫌了一眼,这都没听出来,这孩子的思想也太纯洁了:“亲爱的佟太太,为了爷爷的指标,我们还得努力!”
宁敏彻底无语:“……”
低头猛吃,提醒自己别再答理这家伙:开出口来没一句是正经的。
两口饭扒进肚,她的唇角却扯出了一抹男人看不到的笑:
指标已经有了。
现在,她得想想怎么跟这个想孩子想的有点走火入魔的男人说了。
那边,佟庭烽接通了电话,笑着叫了上去:
“Hello,爷爷,日安!”
一会儿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佟六福中气十足的叫骂:
“臭小子,你把我孙媳妇拐哪去了?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
佟庭烽觉得挺无辜,说:
“什么叫拐?爷爷,那是我媳妇好不好!至于电话,不好意思,太忙,都忘了……”
他低低笑着,声音是那么的愉快。
佟六福那是人精,哪能听不出那味道儿。
“臭小子,你这一身毛,现在全被捋顺了是吧!听听,那得意的小样……”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他大大方方承认。
“被摆平了才记得接电话了……哼……人呢,起了没?”
“刚起,在吃饭。有事吗?”
“就是想通知你一下,晚上的宴会,可别忘了。到时带上你媳妇一起去。”
“知道!”
“还有,你妈找你找的厉害,该打的电话了都打了……紫荆园也打了,你怎么就没接,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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