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敏在给佟麒挑着鱼骨头,并不是特别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其实以前,她仅仅是一个吃货,但由于她生了一个嘴巴很叼的女儿,她被开始了和食物大作战,身经百战终于练就了如今这样一种绝活。
“马马虑虑。”
佟庭烽给的评价很低。
有人立即嗤之一笑,把鱼肉夹给小家伙后,扒了几口饭,本不想理他,可还是没忍住,损了一句:
“要是觉得不入眼,不必勉强,垃圾筒在那边,请自便。”
哼,敢评论她做的不好吃,她肯下厨,还是全看了小麒的面子。
“爹爹,完了,你把妈妈惹生气了!待会儿会不会被赶出房?嗯,到时,我可不能收留你哦……”
小家伙双眼发亮坏坏的笑着。
嗯,是哦,今天晚上,他们得同房睡。这是契约上写明的事,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面对!
佟庭烽微一笑,显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往女人身上瞟了一眼:“用不着你收留,这世上没有你老爸搞不定的事。你妈妈也不在话下……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以后你会懂的……”
宁敏很悲剧的被一口饭梗住,狂咳起来!
洗澡,被送作堆
“咳咳咳……”
“老婆,再怎么好吃,也得慢点吃,小心噎到,又没有跟你抢……”
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看上去很关切很好心的模样。
见鬼的,这人是故意的。
她真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可碍于儿子就在身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欢喜而新奇的瞅着他们“恩爱”,她不好发足,只能恨恨的接过水晶杯,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心,却扑腾扑腾乱跳起来,犹若小鹿顶撞:晚上睡觉问题摆在眼前。看样子,他今天并不打算去小3那边了。
饭后,两个出身高贵的少爷自然是不可能留下来收拾残羹剩饭的,善后工作不可避免的又落到她身上,她一边皱眉的洗盘刷碗,一边在心里不断的腹诽。
收拾完,料理干净后,她锤着腰上了楼,一边欣赏着这满室的古风雅韵,一边感叹这该死的男人,还真是懂得享受。
孩子的笑声从一个地方传了出来,她循声而去,推开门,看到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三角形的嵌入式浴缸,每个角的地方都是圆弧大小正好可以坐一个人。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在浴缸内嬉闹泼水,佟麒光着屁股,小脸红红的正躲闪,小脸上全是水珠,兴奋的在尖叫。而佟庭烽呢,也光着上半身,正懒懒的倚靠在角座上,闲闲的往儿子身上泼水。
此时此刻的他,摘掉了平时所惯有的清冷,英俊的脸孔上抹上了两团温和,正惬意的享受着父子之间的亲子游戏。
他那一头帅气的短发,已然被他儿子泼湿,全都耷拉着,这种耷拉,令他看起来不再严肃不可亲近,自有几分惑人的魅力从他骨子里透出来,慵懒而且感性,非常具有杀伤害——他不再显得高高在上,不可一试,多了几分平常人的人性,似乎一下子,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咦!妈妈来了,妈妈快过来和我们一起洗澡吧!”
小家伙兴奋的从浴池里爬出来,光着小小的身子,噌噌的跑过来,将她往里头拉了进去。
“真没想到我孩子他妈,还有偷窥别人洗澡的习惯。这个癖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有人一开口,就是损人的话。
宁敏郁闷的瞪眼,在浴缸前打住步子,透过白茫茫的热气瞅过去:“我又不知道你们在洗澡。有什么好偷窥?男人还不是那么一回事,你能和其他人长的有什么不同?又不可能生了三头六臂……啊……”
她想离开这个闷热、心跳加速的地方,不想身后那小鬼往她腰际一推,她脚下一滑,就往里头栽了下来,下一刻,就掉进了佟庭烽张开的撑着浴缸沿的手臂上,她的脸,贴上了他那块很有力量的胸肌,尝到洗澡水的味道,同时一个凉凉声音响起:
“太太,你这是在向我投怀送抱,想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么?”
同时,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令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惹上他了
“放开我!”
饶是她再如何能沉着不惊,遇上这种情况,还是有些慌乱。
她恼火的想拍给他,可他先她一步放开,她整个儿滑进了水里,浮出水面时,视线正好落到男人肩膀处,一颗红红的朱砂痣,印进了她的眼。
她的心,砰砰砰狂跳,似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不知为何,对这颗朱砂痣,有着一种令她心惊肉跳的熟悉感。
对,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颗朱砂痣,在同一个位置,若一颗小小相思豆一样的点在白净的肌肤上。
可她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佟庭烽,怎么可能见过……
“呃哦,妈妈又生气了,爸爸,你自求多福。儿子先撤,你们俩慢慢鸳鸯浴!”
佟麒双手摸着湿透的小头,眼见得妈妈眼里有怒气喷出来,意识到自己推她下池是一件情节很严重的犯罪,一溜烟跑了,等跑出了门口,那小子又踢踏踢踏折回,很认真而严肃的问了一句:“爸爸,什么是鸳鸯浴?呃,好吧,当我没问,晚安,祝你们洗个愉快……还有,妈妈,您别板着脸,您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
噌噌噌,又跑没了,然后,砰的一声,门被甩上。
宁敏有点哭笑不得从池缸里站了起来,天呐,这孩子怎么和她女儿一样难缠啊!尽爱给她惹事,而且他都没穿衣服就这么跑出去了,佟庭烽都不知道要给他穿衣裳的吗?不行,她得尽尽做妈的责任……
“还没洗完,你这是哪里去?”
身上已经完全湿透,她想上来,才不和这个危险份子同处一室,他突然从背后偷袭,将她拽了回去。她一挣,滑下一滑,又扑通坐了下去,后脑勺生重重撞在佟庭烽下巴之上。
他被撞疼,手劲一松,她趁机再度站起,裙子带起一层小瀑布,令他一时睁不开眼,等他抹掉水渍,抬眼,那女人已经仓皇逃了出去,真正是避他惟恐不及。
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个,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下巴,只穿着一件劲身小角~裤从池里走了上来,对着落地大镜子照了照:还是一如平常英俊有型,怎么落到那女人眼里就好像他成了豺狼虎豹,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他心情古怪的研究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的把自己弄干,穿上睡袍,走出去,心里愉快的想象着此时此刻那个女人现在在如何处理自己浑身湿透这样一个窘状。
可惜,没有如愿,等来到起居室之后,他看到她穿着他另外一件宽大的睡袍,手上拿了一个吹风机正盘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嗡嗡的吹着那一头黑缎似的头发:
“对,打包几件。地址啊,我不太清楚,好像是紫荆园,我以前没来过这里。江姐知道这边地址吗?好,那太好了,谢谢,阿嚏……有点着凉了。嗯,我会注意。什么?江姐,你误会了……我才不是来和他过两人世界的呢……”
对方已经挂断。
宁敏瞅着这电话一阵古怪的瞪眼,江姐说:紫荆园是佟庭烽的私人领地,看样子,小佟这是想和你正正经经过日子。
“和这种人朝秦暮楚的男人过日子,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要。”
她不知不觉就把心里想的咕嘀了出来。
完全没留意身后已经多出了一个人来,更没注意到那个男人危险的眯起了眼。
很明显,这句话,惹上他了!
她打了他一个耳光
佟庭烽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他还真是第一次被人嫌弃成这样。
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实在有点好奇呀,这尊不请自来的大佛,是何方神圣。
不是他佟庭烽自吹自擂,以他的条件,无论走到哪里,总会吸引男人女人的目光,可这位,既没有被他的相貌所迷惑,也没有被他的金钱所诱huo,就是一个劲儿的厌弃,这是因为她另有目的,故意表现的这么的与众不同,以吸引他的目光吗?
好像并不是这样。
“佟太太,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吧!并且,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
他如鬼魅似的出现在她面前,提醒。
“啊!”
宁敏吓的将手上的吹风机和手机全跌到了地上,瞪着在眼前放大的英俊的有点人神共愤的脸孔,她捂着小心肝叫:
“佟庭烽,你要吓死我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由她说出来竟带着一种别样的媚色,或是因为她的脸色红的特别好看的原故,晶莹发亮,透着一种神奇的吸引力。
佟庭烽冷静的发现自己的心脏,又漏跳了一下。
“你,你怎么出来了?”
“我洗好了澡,当然得出来,那边又没有床……”
“……”
她问的有点白痴,好吧,都是被他吓的,还有,刚刚她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被这男人听到了,那又怎样?
“佟先生,生了儿子又怎么?你不是我那盆菜,迟早,我们得各奔东西。”
一边说的信誓旦旦,一边往边让了让。
生平,她讨厌任何男人的亲近,如今,她则是无比讨厌这个名叫佟庭烽的男人近她一米之内,这会令她觉得别扭。
佟庭烽扬起了眉:“盖棺之前,不能下定论!也许我喜欢你了,就可能就不打算各奔东西……”
“……”
这话有无赖。
“我们是有约定的……”
她沉下脸:“佟大少不是最讲究信誉的吗?”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从我手上要到离婚协议了……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看上去挺恩爱,瞧,你现在贴身穿着我的睡袍……只是我的睡袍你睡着有点大。**……嗯,有点外泄……”
他唇角一弯,似隐隐带着笑,目光直直的落在她没有捂好的领襟——她有一副漂亮而且性感的锁骨,肌肤洁白如玉,黑色的袍子越发将她的肌肤衬的晶莹,那圆浑的半隐半露,实在有点引人遐思,秀发又披散着,看上去既清纯又妖娆。
宁敏经他这么一提醒,连忙捂住自己衣襟,一张本来就妖妍的脸孔顿时若火烧云似的通红起来。
“下流!”
她气极,原本是想推开他,可甩出去的手,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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