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佟蕾在外头看呆了眼:
这是她哥哥吗?
眼神,竟柔情似水。
她推了推身边的人,转头,看到母亲露着复杂的神色,转身,悄悄离去。
佟蕾也跟了出去,默默的走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陈述了一句:“哥哥对嫂子的态度在转变。妈,要是哥喜欢上嫂子,不想离了,您会怎样?”
何菊华加快了步伐,眉心打结,这实在不是一个让人顺心的设想。
韩婧是替换下了她,但她儿子也为她涉了险,这份恩情应该算两清了吧!
她实在不太想看到他们再有什么纠缠。
可刚刚看到儿子的表情,她很心惊肉跳,这当真是心动的迹向——
如果谨之突然想回归家庭,那安娜怎么办?
那孩子难道想对安娜始乱终弃吗?
不行,在这件事上,她该力挺安娜,一定得保护好闺蜜的心肝宝贝,那孩子那么好,怎么可以被辜负?
让他们早点离婚,这件事,势在必行。
四
晚饭后。
宁敏经过书房时,听得里头有低低的说话声传出来,好像是佟庭威在里头和佟庭烽说着什么话。
不经意的,她听到了一句:
“废仓还当真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所有线索,几乎全部被烧没,尸首也不见了!而且,傍晚时分,整座仓库已经被移为平地。小森来报告说:那里老早就被规划为了拆迁地,大火烧完后,负责这个项目的地产商,叫了十几辆推土机,把那儿给拆了一个精光。那些废渣全拿来埋在了北边那废水浜……”
五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琼城。
“什么?八个全都遇难?”
听得这个消息,那个发下狙击令的女人顿时惊呆,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是,这是编号F2oo最后发来的信息!”
“怎么可能?那尸首呢?”
“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是被佟家藏起来了吗?”
“不是!一场火,仓库被化为灰烬,八具尸体,神秘失踪。夫人,这件事,会生出很可怕的后遗症出来。他们久久不归队,上头肯定会查,他们的家属也会闹!”
的确如此。
女人直揉眉心,因为一个疏略,她泄露了不能见光的秘密,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她拼命的想补救,但现在看来,这个漏洞是越补越大。
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她心乱如麻的将那手机从包包内翻出来,看到那电话,眉拧的越发的紧,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按通:
“喂,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有件东西,也许你会感兴趣!”
“抱歉,我现在什么兴趣都没有?”
她很不耐烦,想挂电话。
“是不是因为昨夜的事,而烦心了?”
这个时候,这句话,实在太具有刺激性,她一惊,恍然而叫:
“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那些人,是不是全在你手上?”
“对,全在我手上!”
男人笑的是那么的愉快,就好像他刚刚听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似的。
女人的脸,因为这句话,扭曲,愤怒的来回踱步,又惊又乱的吼问起来:
“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什么,你明白的。权力,还有女人,我都想要!”
男人淡淡撂下一句:“如果下半辈子,你不想在牢里度过,和我合作,是你唯一的选择!”
说完,挂断。
当嘟嘟声响起,女人狂怒的将手机掷了出去,砸了一个粉碎:都这么多年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的对她纠缠不清。现在居然还知道了这件事。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吗?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笑的极为愉悦:这场游戏,会越来越精彩。
未来,他要让霍家和佟家斗一个你死我亡,而宁敏,就是一个关键所在,他怎么能让她轻易死掉?
待续!
下章,宁敏的冒牌身份会被佟庭烽拆穿。亲爱的们,明天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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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下离婚协议,他拆穿她的冒牌身份
8
一
2o12年1月3日,大雪,傍晚,雪霁,有阳光探出了头,宁敏下了楼,她想吹吹冷风,不想被家的氛围所扰,而忘了自己还处在危险中。
她的脚伤的不是很严重,但行走起来,总还是有些不便,但她还是想看看雪景——佟园是个美丽的地方,只是心情有些荒凉,令这景色,也变的有点哀伤恍。
前天,佟庭烽和佟庭威的谈话,她都有听到,心头惊异,李享的死,令她感到沉痛刀。
如此厚德的长者,因她而故,死后,尸身还要遭到亵渎,不能早早入土为安,这让她内心生出了一种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感。
她心痛,她迷茫,她灰心丧志,心情很是消沉。
到底,还要死多少人,这件事,才能就此终止?
她在园径之上,慢慢的走着,突然站定,看上路边,堆了两大一小三个雪娃娃,那应该是佟麒和佟漾的杰作。
大的是佟漾堆的,小的是佟麒的作品,那孩子还给雪娃娃围了围巾,戴上了帽子,插了一根胡萝卜,嵌了两颗水晶弹珠——雪娃娃,活灵活现,很荫很逗。
下午,佟麒还和它们合了影,跑上楼指着相机内的图片对她说:
“一个是妈妈,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娃娃,他们是亲密的一家人。就像我们一样,妈妈,您说是不是?”
她看着,微微笑了一个,感动,又感伤。
她何尝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仅仅只是一个随时随时有可能给他们带来灾难的闯入者罢了。
“腿伤还好吗?”
身后,一个低低地声音,在她吐着白气,回忆的时候响起。
她转头看,崔赞一脸关切的站着,双手插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注视她。这个男人这几天一直住在佟家。只是她从来没和他说上过话。
“还好!”
她淡淡说,想要离开,现在,她的心情很差,不想说话。
“婧婧!”
崔赞追上来,拦住,扣住了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伴着一声闷闷的叹息,紧紧抱住了她:
“你知道那天我有多紧张害怕吗?真怕你会出事!还好,你没事!”
语气听上去很真挚,他这是真心在关心韩婧吗?
她不想弄清楚,想推开这个男人。
可是,推不开。
他把她箍的特别的紧。
“你放手!这里可是佟家!我不想被别人指指点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声音冷冷,又尖又利,能轻易撕裂人心。
崔赞身体一僵,劲道松了一下,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双手牢牢的揪住她的肩,没放,而深深审视:
“韩婧,我怎么不要脸了,别忘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那该死的佟庭烽,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我们曾经那么好……你怎么能转过头,就把我当作空气?”
他的神情有些激动。
这两天来对她的挂念,转眼变成了愤恨,既恨自己放不下她,在意她在意的要死,更恨这个女人冷待他。
想往昔,她小鸟依人,念如今,她视若无睹,这样一种落差,令他生出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崔赞,那些全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之前,我就有跟你说过,我跟你,以后除了有可能会发生代理关系之外,再不可能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事实上你已经攀了高枝了不是?
“爷爷不是说了么,等过了年,就给你和江家小姐订亲。那才是你该要面对的人生伴侣。
“从今往后,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想走的路,麻烦你以后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在我没有和佟庭烽离婚之前,你是我的小叔;等我们离了婚,那你我就是路人。
“崔赞,大家都是成年人,该说的话我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请你自重,别再越界,让我讨厌你!”
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到是很认真很沉痛,可她
tang还是绝情的撂下了狠话,将楚河汉界,分的那是清清楚楚。
她伸手,一根一根扳掉他的手指,正想转身,回房去,这个男人,眼神突然一狠,重新将她拽了回来,双手牢牢捧住她的脸,一个吻,猝不及防的压下,狠狠就咬住了她的唇,浓浓的酒气侵入了她嘴里。
无耻之徒!
宁敏惊骇的瞪大了眼,怎么都没料想到这个男人,会强吻她。
她勃然大怒,正想将这个下作的混蛋给踹飞,一个冰冷的声音先她一步爆了出来:
“韩婧,佟赞,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在这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这成何提统……”
佟夫人的怒吼,惊天动地的响起。
在宁敏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她就被一股力量给扯开,何菊华愤怒的脸色,映进她的视线,一个耳光眼见就要落下,却被另一只手给拦截下,步履不稳的她因为脚伤,险些打滑摔倒,却被另一只手臂给稳稳扶住。
她捂着被吻疼的唇,铁青着脸色,抬头看,是佟庭烽阻止了她母亲,也是他托住了她。
“妈,您冷静一下……”
佟庭烽将她护着,看了一眼神情气急败坏的母亲,又瞅了一眼唇角带血丝,扯出一抹冷色笑意的崔赞。
他的眼神,一下变的冰冷,眼底还挟带着几丝隐愠——
因为,他看的清楚,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刚刚,崔赞有看见他们母子俩往这里走过来,突然之间就把想要离去的宁敏拖回来吻了下去。
“你让我怎么冷静?”
何菊华一脸的急怒交加,原本,对韩婧,看法有了一些变化,现在,看到他们堂而皇之的在佟园做这种***苟且之事,她怎么还能忍耐得了?
“不好意思,母亲大人,我和韩婧这是情不自禁……”
看到这个女人大怒肝火,崔赞心头突然涌现了几丝快感,唇角上扬,手还捻了捻唇,吻她的滋味,还是一如当初那般的美好,可惜,只浅尝了一下。
他笑容露着几分邪气,扬起没一会儿,就被冻住。
下一刻,他被狠狠打了三个耳光。
啪,啪,啪!
三记,在傍晚寂静无声的园子里,显得特别的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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