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假扮羽琉的身份,可以达到某些你想要的目的。”
“什么目的?”他开始装凶狠。
“……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你也知道我对事业没太大的企图心,我要IU这个靠山做什么?若是硬要找个理由说我利用你,那也只不过是希望你爱我而已。”
拜托,爱他好不好?
“我爱你,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你是石絮汝,是我最爱的女人,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教我这么牵肠挂肚,也没有一个女人这么不擅长表达,轻易为自己树敌;这么不懂得圆融,逼得自己被孤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却还不让我帮你!”
说到最后,他无力地把脸贴往她敷着冰块的掌心,顺便敷敷他烧透的颊。
面对他的连珠炮,石絮汝想哭又想笑。原来他把她看得那么透彻,原来他一直暗中注意着她。
若说他这样的关注不是爱,那什么才能称之为爱?
“你真的喜欢我?”她怯怯的问,语气很不确定。
“是爱!”他猛地抬眼,桃花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你自己想,我是不是从没叫过你项羽琉?”
“可是,你都叫我茱丽叶。”
“我本来就叫你茱丽叶啊。”都叫几年了,还没听习惯喔?
“你真的不是想娶项羽琉?”她觉得不太踏实,忍不住想再确认一次。
和旭盛深吸口气,黑眸闭了闭再睁开,“老婆,你是不是很想要看我把心挖出来?孙悟空的心里只有一滴盘丝大仙的泪,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里有什么?”
“血管跟瓣膜。”她很认真地回答,不懂心里为何会有一滴泪,而且孙悟空跟盘丝大仙有什么关系啊?
和旭盛一整个没劲,软伏在她极富弹性的腿上。
“老婆,现在是很感性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理性?”厚,害他满肚子催人热泪的台词都说不出口了。“你搞创意的,怎么会这么木头?”
“谁说搞创意的就一定要很感性?”她扁了扁嘴道,垂眼瞅着他凌乱的发,犹豫了下,忍不住抚顺他乱翘的发丝。
他心头震了下,偷偷窃喜,却屏住气息不敢轻举妄动,想要多享受这幸福的时刻。
“那么,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呢?”她轻声询问,带着如絮气音。
和旭盛抓住她的手往他胸膛上贴。“有思念、渴望、期待……还有你的微笑、我的宠爱。我心里头装的满满的都是讨好你的心思,我脑袋里翻转的全都是疼宠你的计谋,没有利用,只有爱。”
她看见他深邃的黑眸里布满血丝,看得出疲累,却又炯亮有神,有团火焰正炽燃。
她懂了!他的爱没有保留,倾尽一切地付出,就怕她不懂,就怕她不要。
原来,怕的人,是他。
“所以你房里的耳环,是你替我捡起来保留的?”她突然问道。
那个耳环,藏着他的爱慕和关心,搁在铺满黑色软绒的木盒里头,仿佛把她给安置在最舒适、最安心的地方。
她现在懂了。
和旭盛浓眉微挑,“你发现了?”
“嗯。”
被打肿的脸更红了,难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我本来是想还你的,可是后来你没参加什么宴会,我也没理由去找你,所以就一直放着,所以就、就……”
眸底盈满的泪早已不翼而飞,石絮汝不再感到悲伤,反倒被他困窘的模样给逗笑。“就放在床头柜上喔。”她笑着逗他,突然开始明白他为什么老喜欢逗她。
“你学坏了,石小姐。”居然敢逗他,真的是太……教他喜欢了。
她轻轻地捧起他的脸,把冰块转敷在他的左颊上。“你的脸……肿起来了。”光是用看的就觉得好痛。
“没关系,我说了,因为爱你,所以我会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我的真性情,我的好、我的坏,我可笑撒娇的模样、我被狠扁难堪的模样……只要你爱我,把我扁成猪头,我也没有怨言。”
“你把我说得好暴力喔。”
“这样还不算暴力吗?”他指着自己的脸,“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可以去验伤,然后申请家暴保护令的。”
“既然嫌我暴力,那你干么还要带我回来?”
“我没嫌啊,我是觉得这样的程序,对我而言刚刚好。”
“……被虐狂。”她勾笑着,水眸剔亮如琉璃流转,点亮他的心。
“也得要配上一个虐待狂。”
“我才没有虐待狂。”
“你凌虐了我一天一夜,还敢说你没有虐待倾向喔?”
“我哪有?是你欺负我,害我哭了一天一夜。”
“……对不起,宝贝。”他心疼地吻了吻她还肿着的眼。
“我也对不起,打了你的脸。”她也忍不住地吻了吻他的颊。
她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这里也痛。”他指了指脸颊下面一点点。
她顺从地亲了亲。
“这里也要。”又往下指了点,离他的唇角不过一个指头宽。
她像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又亲,一路亲上他的唇角,宛如清晨露水,滋润了他的干涸。
“宝贝,不要再亲了,想亲,等吃过饭后再亲好不好?”他嘴上劝说着,但唇却不断地偷袭着她的唇。
“是你在亲我。”她甜笑抱怨,很享受情人之间俏皮又调情的吻。
“你要拒绝我啊。”要知道,面对她,他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可言的。
“喔。”她乖乖听话,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往后推开,力道没拿捏好,直接让他的后腰撞上玻璃茶几,连人带茶几连退数公分。
“你……没必要这么用力吧,还说你没虐待倾向。”和旭盛吃痛,却忍着,展现他很有男人气魄的一面。
“我只是想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被虐倾向而已。”石絮汝笑开了总是紧抿的唇,苍白的粉颜开始有了血色,宛如一朵正盛放的花。
看着她笑开了一口贝齿,他也跟着笑了。
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个几回也甘愿哪!
吃饱饭、洗完澡后,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门口,便瞧见和旭盛懒懒地坐在床上,穿着宽松的蓝球背心和及膝短裤,及肩的发还微淌着水滴,对她张开一口白牙,笑得好诱人。
“干么笑得那么淫荡?”她扬笑问道。
闻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着缓步走近他的石絮汝,还没来得及对她抗议,她已经用浴巾往他头上一包,轻柔地擦了起来。
“怎么连头发都没擦干呢?”
“等着你帮我擦啊。”他把脸往她胸口一贴,还没来得及嗅闻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气,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脑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这么粗鲁嘛,只要你吩咐一声,我这不就来了吗?”
说完,还自动自发地脱掉上衣。
“你在胡说什么啊?”她羞得把浴巾往他脸上丢去。
“我哪有胡说?”他很正经的好不好。和旭盛轻松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密而契合地贴上,满足地发出低吟,“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拥抱着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总算是踏实了,安定了。
“傻瓜。”她轻斥,把脸轻轻地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匀的心跳,感受他瞬间紧绷又烧烫的热度,还有微微的刺痛感——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脸,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寻找刺痛她的凶器,却听见他闷哼了声,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这么急啊?”他懒声低喃,眸色却已裹上了浓烈情欲。
“你在说什么啦!”她气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着,手指间没防备地被套进了一枚戒指。“咦?”
戒台竟是柳叶状流苏,上头点缀着各式……这是钻石吗?
“咦什么咦?”和旭盛没好气地道:“这是我在拍卖会那天标的,你都没发现啊?”
厚,都没有关心他。
“拍卖会?”不知道耶,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浸淫在他给予的安定感里,压根不知道拍卖会上发生什么事了。
而他现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间——
“嫁给我吧,老婆。”他用最性感的嗓音求婚。
她怔住,头皮一阵热麻。
“你知道吗?当我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枚戒指时,我就决定非买到手不可,因为这个戒指的样式像极了你的耳坠,而我把你的耳环串在我的项链上头。”他拉起了先前刺痛她的凶器。
他拉过她的手,把两样饰品并列,乍看之下,恍若是为了见证爱情而特地量身订做的饰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把这个耳环当成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想像着这是你给我的定情物。”他的笑柔和了几分俊魅的脸,反而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想像着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类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请你,把你交给我。”
石絮汝柔嫩唇瓣微颤,激动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挤出一些声响说:“可是,我那个坠子只是水钻耶。”
和旭盛甩开额头压下的几条黑线,开始耍无赖,“重点不是水钻,是你愿不愿意把你交给我啦!”
不要以为他是情场浪子,就认为这些肉麻话他可以随随便便信手拈来,要说出口,他也要深呼吸很多次才办得到好不好!
别扯开话题,她到底嫁他不嫁?
第九章
石絮汝定定地看着他,心好暖,但务实地感觉到现实的距离。“你看,这两样东西乍看之下很像,但这耳坠不过是廉价的水钻,但你给我的却是昂贵的钻石……光泽度不同,火花不同,看似相同,本质却是完全不同。”
“既然本质不同,当然就不需要相提并论了,不是吗?”和旭盛是聪明人,当然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知道她的自卑。
“我是个孤儿,但你是天之骄子,虽然你企图掩饰展露在外的光芒,但是钻石就连在黑暗中也会闪耀光亮,而我不同,我是永夜,难见天日的夜色。”虽然她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