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尔等退下吧!来人!传哈陶尔来见朕!”撒克拉寇尔沉声吩咐。原本在逍遥殿上,他正纳闷他的未到;现在不用说,绝对是因为温梦霓的关系。男人呀!一论及感情就全走样,而他也好不到拿里去!
“臣哈陶尔拜见大王!”而东奔西跑一番的哈陶尔远远就瞟见逍遥宫的异状,顾不得寻找温梦霓的踪影,慌忙飞身过来就听见撒克拉寇尔的旨意。他忙恭敬地单膝倒在地,内心狐疑地想着:
朝中大臣与王齐聚逍遥宫前,想必是发生大事!但冥界能出啥大事?奇怪?
“来得正好,瞧你做的好事!”撒克拉寇尔脸色一沉地诉道。
而文武百官在看见王难看至极的脸色均悄悄离开,生怕离开得太晚而扫到台风尾,岂不很衰?
“臣惶恐,大王赎罪!实因府中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故不克前来,还请大王恕罪!”哈陶尔心乱如麻地说。温梦霓不知跑去何处若有个闪失,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恕罪?你想着求朕的饶恕?你的家务事已打扰到朕。你究竟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你说!”撒克拉寇尔冷声而明白地告诉他。
事实上,瞧他此刻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实不忍让他为温梦霓的安危担忧,否则他答非所问,也挺令人头疼啊!
“臣的家务事?”哈陶尔一呆:“大王,你是说梦霓……”
“她现在在雁儿那里。”撒克拉寇尔没好气地回道。
“什么?她怎会在王后那里?”焦急的心一安定下来,哈陶尔相当惊诧地问道。,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温梦霓怎么会和柳语雁走在一块?究竟温梦霓是用什么方法才得以接近柳语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毕竟,事情若和柳语雁牵扯在一起,就绝非是好事!
“这就要问你了,” 撒克拉寇尔冷笑着将问题丢还给他。没道理他这个做王的还要回答臣子的问题,尤其他还没责问他无端给他带来麻烦呢!
“我?臣惶恐……臣实在……”哈陶尔顿时心一冷,并惶恐地说:问他?天晓得他的恼袋在一瞬间不知峰回百转过几回,其所得的答案却是——莫宰羊。
_“行了,起来说话。”
“谢大王!”哈陶尔忐忑不安地站起身。
“谢是不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雁儿前回还没找你算帐,今天你可替她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好理由来修理你了。”撒克拉寇尔满是同情地瞟了他一眼。唉!可怜的人,下场堪虞哦!那他何忍再责罚于他。
“梦霓吗?”
“不错!她拦了雁儿的轿子喊冤,差点被侍卫当成刺客给绳之以法……”
“大王,她受伤了吗?”哈陶尔闻言担忧地叫道。刺客?这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就不如在查明身份前,她是否受伤?
“你倒是对她一往情深嘛!她现在可是要告你呢……”撒克拉寇尔不禁挪榆道。自己都大难临头了,还担心原告是否受伤害?
唉!莫怪人云:谁用情愈深,就注定要吃苦受罪啦!
“告我?如果这样会让她开心一点,就随她告吧!”哈陶尔无奈地一耸肩。在得知温梦霓平安的消息,其它,他并不在意。
“是吗?联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她怎会从凡界来到冥界还拦轿喊冤?”撒克拉寇尔费解地询问。
而这中间过程铁定又有人知法犯法,若不,温梦霓怎会找上门来?
“臣不知。”哈陶尔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道。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不知道呢?”撒克拉寇尔一挑眉道。一个女孩冒死拦轿喊冤,必定是遭遇了重大打击;而他可是此事件中的男主角,他岂会不知?
“臣真的不知。”哈陶尔努力地思索,却仍想不出个所以然。事实上,如果他知道的话,今日就不会搞出这种局面来。话说回来,她的拦轿喊冤,这冤究竟为的是哪一桩?是因为他的不告而逝吗?
但这值得她舍弃生命来至冥界吗?而她在见到他时的神情与反应,此时回想起来,应是喜悦比忿怒来得多。难道……这可能吗?
就连她临去时所说的话,仿佛都像在印证他心中所得到的结论;但,这是真的吗?他能相信自己的结论吗?而谁能告诉他结论无误而非一相情愿,谁……等等!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毕竟人是他带来的,对!他必须去找他!
“你真的不知吗?”撒克拉寇尔相当怀疑。此刻显现在哈陶尔脸上的神情,他绝对是想到了什么,而他岂能错过?
“请王恕罪!臣尚有急事先告退了。”
“什么?你……等等……”撒克拉寇尔错愕地注视着哈陶尔幕然旋身飞去。
这像话吗?他这个做王的还没准许,这臣竟胆大包天地飞走!
唉!那他算什么?
第八章
“可恶!这哈陶尔好大的胆子!上次欺骗我不说,现在居然在凡界玩弄女人的感情!梦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作主,叫他还你一个公道……”在听完温梦霓的冤屈,柳语雁顿时火冒三丈地哮道。同为女人,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那种欺骗女人感情的负心汉,没想到在冥界居然也有这种无情无义的花心大萝卜!更该死的是——他居然还权高位重,且是她的男性好友之一。不过,她柳语雁可不是护短之人,今天,哼!她是绝对要大义灭亲的!
“谢王后!不过……王后,你想怎么做呢?”瞧柳语雁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温梦霓就忍不住为哈陶尔担心起来。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御状?爱情这种事本就要两情相愿无法勉强,而回想起适才和哈陶尔的话语,严格说起来,他似乎仍是爱着她。但他为何要送她回凡界,难道是因为他爱她吗?倘若那真是他爱她的表现方式,那她拦轿喊冤岂非害惨他了?天啊!她做错了吗?她一心为做他的新娘,而非欲害他锒铛入狱呀?
“先摘掉他的乌纱帽,然后再抓他去游街,最后……对付负心汉要不要判他宫刑呢?这好像是对付强暴犯的。恩,算了!抓他去浸黄泉,烫死他好了”柳语雁欣喜地边说边想。这凡界电视剧的判罪戏码,绝对会让冥界臣民眼前为之一亮!而念在哈陶尔总是和她有那么一分情谊存在,这“去势”好像残忍了一点。
“王后,你千万不要这么做!我不告了,我没有受冤枉,真的,完全不关哈陶尔大人的事,一切是我自作自受……他要送我回凡界,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我不告了,你罚我吧!千万别处罚他,王后,我求求你!你高抬贵手、你大发慈悲!”温梦霓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做错了。而在听贝柳语雁欣喜地述说哈陶尔将会遭受的种种刑罚,她的心都凉了……因为,她的原意无非只是想他负起责任娶她罢了!
“这……”柳语雁目瞪口呆地望着温梦霓这急转直下的话语。
怎会呢?苦主怎么一下就翻供啦?那叫她这个柳青天要如何治哈陶尔的罪!那刚刚她所想出来的刑罚不就师出无名,全成一场幻想啦?
“王后,你处罚我吧!我错了……”温梦霓忙不迭地跪在柳语雁身前并磕着头说。她真是气昏头了,完全没想到事情的严重。
再说,她不是最痛恨那勉强他人医院的人吗?就算柳语雁真叫哈陶尔负责任来娶她,那她岂不是成为卑鄙小人?果真如此,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梦霓,你别这样!你快起来,你没有错呀!错的是哈陶尔,他不该……”柳语雁大吃一惊地欲扶起不住磕头的温梦霓,而此情此景令她深深地感受到她对哈陶尔的一片深情。试想,对这样一个拥有真性情的女孩,她哪能苛责于她?事实上,她感动极了!而一想到她为爱来至冥界,她更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黯然神伤,她必须帮助她的爱情。该死的哈陶尔,等着接招吧!
“不!王后,他没有错,是我错了……”温梦霓沉痛地声明。毕竟在凡界时,她从未给他一丝一毫的好感,如令的又怎能奢望他永远地爱她如昔?但已然放下的感情又岂是轻易能收得回的……
唉!这难解的心境实令她无所适从啊!
“你们都没有错,我不会责罚你和他,你起来吧!你若不起来,我可真要处罚你喽!”柳语雁谈笑着威胁。爱情哪有错的一方!既然当不成柳青天,那做做红娘也不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知道哈陶尔的真正心意。
“哦!”温梦霓闻言,忙不迭地起身。但迎上柳语雁那含笑的脸,她不禁茫然了……今后她要何去何从呀?
“梦霓,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看温梦霓的脸庞,柳语雁灵光一闪地问道。哈!她真是个天才,一下子就想出一个测试哈陶尔心意的好计谋来,同时还能让他吃点苦头折磨折磨他!但前提是他若仍深爱着温梦霓的话,否则一切是白搭了。
“王后请问,梦霓一定据实以告。”温梦霓点点头。老实说,她算是幸运的,她遇见了一个好王后,不是吗?况且她还有梁凤如可以依靠呢!她并非全然的彷徨无助。
“你希望不希望再拥有哈陶尔的爱呢?”
“我当然希望啊!但是……”温梦霓沉重地顿口。
“但是你不知道他到底还爱不爱你,对吗?”柳语雁满意地代她把话说下去。
温梦霓无言地点点头。在心灵深处,她仍是希冀让他所爱的。
“我有方法可以试出他究竟还爱不爱你哦!”柳语雁神秘而自信地宣布。
“真的吗?”温梦霓惊喜地叫道,而原本黯淡无光的脸刹时亮了起来。说实话,她并不想放弃对哈陶尔的爱,如今既然有方法可以实出哈陶尔究竟还爱不爱她,那她都要试上一试。
“当然!一切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也得要有心理准备,还有一切得照我的吩咐去做。”柳语雁缓缓说道。这回她非得仔细规划一番不可,否则再摆一次乌龙,她可真要去撞豆腐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