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旻我是可以接受,但是采梅我可不敢受之。”风义怯生生的说。
“为什么?”他当真比她不讲义气,亏采梅时时刻刻不停的称赞他是如此的好;如此的风流惆搅,而今日所见,只是虚有其表。
“你是不是在想我讲没义气?”见她点头承认,再解释道:“听过朋友妻不可戏吧!若让正杰发现她睡在我这儿,包准他又像上回一样追杀我。”
秀琳撇嘴,率性的离开房间,迅速走下楼。
风义也跟在其后,叫道:“李秀琳,你就这么走了,不管采梅了吗?”
“那是你的事,我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她?”
秀琳把车开迸车库里后,下车走到李宅大们前,打开皮包掏了掏,皱了眉。
“又忘了带钡匙出门。”她自言自语着。
惯性的走到路旁的草丛里,寻出三爪勾的绳子。
嘿嘿!她李秀琳可精啦!这招可是她精通的,那堵高大的墙才难不倒她。
旋甩绳头,大力抛过墙,再试拉。
但觉奇怪,怎她前面有两个人影存在。
颤惊抬头一瞧,吓!
完了,秀琳目瞪口呆,看样子她铁定是逃不过这一遭了,瞧瞧其中一人眼底发出怒火,说有多骇人就有多骇人。
“大哥……”她委屈的唤。
“原来你就是这样‘进门’的啊!怪不得,我每回总觉得很奇怪,管家没给你开门,你第二天早上就大字的躺在床上睡去,我还以为你用飞的回来,今日一看……”他冷哼了一声,再讽道:“蒋伟,我这妹子爬墙技术不错吧!我看你这跆拳道高手得对她讨教讨教。”
身旁的蒋伟也只是一笑置之,但没人看得出他笑为何事。
秀琳茫然的想,自他来借住开始,她的确半是让他的英俊外表所吸引;半是对他的神秘深感好奇,他给人一种惜言如金之感,特别是少管事。
就拿几天前来说吧!她在他面前不小心摔了大跤,照道理说,只有瞎了眼的人才会没瞧见,况且她跌跤的哀号声如何之大,怎会没人听见!而他居然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从她身旁走去,太不给她面子了,还以为他会扶自己一把,没料到却当她是隐形人!
想到那件事就一肚子气。
她白了蒋伟一眼。
“跟我进屋去。”宏凡吼道,随即扯着秀琳的手,拉她进屋。他每回试着找出她进出的地方,但总叫他无功而返,若不是蒋伟告诉他,以及那日他在大门前的草丛里无意发现有三爪勾绳,不然到死他都找不出来。
她也真行,近一楼高的堵墙都拿她没办法,哪天他非得叫人把它给拆了,换上有电的铁栏杆,看她还敢不敢耍爬功。
宏凡已将秀琳带进大宅里。
他对佣人大声叱责时,秀琳则悠悠坐在椅子上翻看服装杂志,这种事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少“吃”一“餐”也不会死。
见大哥欲走向她时,她立即装出无辜的面容,听他数落自个儿的不是。
蒋伟好笑的观察她刚才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如果说对如此动人的女子会不动心,那是骗人的;他是喜欢她,但她从一见面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尤其是从几天前开始,她的态度更加恶劣不说,还刻意在佣人面前污蔑他人格,他到底哪里招惹她了。
“你从今天开始,禁足三天。”宏凡喝道。
秀琳气得直跺脚,“不公平,你说过有理由就不禁足我的。”
宏凡双手抱怀的瞧着嘴噘得半天高的秀琳,“好,给你机会说理由。”
“我……”她哑口无言,不可,她怎能对采梅不义,刚才已不管她的落脚之处,现在又来告发她的“内情”,她还是人吗?她抿着嘴,不说话。
“赵管家,你若再不看好她,又让她在外搞到魂飞魄散才回来,我唯你是问!”宏凡早看出她说不出个理由,便转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大声命令,目的就是要激出她心中的难言。
“是!是!”赵管家骇怕的不停点头。
宏凡无奈的吐一口气,在赵管家耳际低语,“赵伯,我不是在骂你,别放在心上。”
“大哥,我今早有场展览,不到场是不行的,你行行好,别禁足我好吗?”她且对大哥哀求且对坐在沙发上的蒋伟挤眉弄眼要他替自己求情,怎知他是看不懂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只给自己一个笑笑的脸,怎么?好像说这惩罚是她应得的,那冷血的!
见大哥丝毫无同情之意,再道:“这场展览你是我的贵宾,我有好多朋友想见见你呢!你知道你在医学界有多威风吗?她们都很倾慕你呢!希望在今天的贵宾席上能见到你!”她竭尽所能说了一堆好话,还不是为自己脱身;可她说的也并非假话,确实有不少人倾慕他,叫她好生为他骄傲。
“我今天有个手术要开,不能去,你自己——你又想转开话题,你若不告诉我理由,你就禁足三天,就算毁了你的秀也无所谓。”宏凡立即看出她的伎俩,他可不健忘。
秀琳吞了吞口水,吓住了。
迟疑一会儿,她自言自语着:“采梅,你可别怪我,你时常对我不仁,这次可别怪我对你不义。”
她大吸一口气,要出卖也出卖到底。就她所知的全然吐露出口,就连不干此事的也一并说了。
宏凡细听之下,所有的疑问都明白了,难怪近日瞧采梅是比平常快乐,原来是恋爱啦!这下他是完全死心了,毕竟对手是萧正杰这企业家,罢了。
心一惊,不对!她将来梅“寄放”谁家?
“你居然毫无戒心的把采梅交给一个男人,该死的你!”宏凡大声叱责。
秀琳却对此事不在意,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说:“放心,那男人若敢动她一根寒毛,包准他死无葬身之地。”
何风义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得了吧!他和采梅可是名副其实的好哥们,整人的好哥们。
正杰在偌大的会议室对着部门经理咆哮。
“我问你,为何不收购那公司,却让它落入别家公司的手中?”
那经理直冒汗,且是冷汗,谁不知那公司是如此的不景气,收不收购都无所谓,偏偏总裁一早来个鸡蛋里挑骨头,他们吭也不吭一声,哪知他到底在气什么?而他们却做个冤大头,无辜的很。
正杰又转向另一人指责:“杨经理,你的广告部门我向来是很满意的,但这次我不管管是不行了。”眉梢因怒而上扬,“你请来的模特儿是在干嘛?只是傻笑,她白痴呀!给我换了她。”
其实这事得怪何风义,请那模特儿也是他的主意,说什么总裁喜欢波霸型的惹火女郎,他们广告部立即将他这好管闲事的何风义的意见奉若神示,哪料到会得到这一顿数落,们何风义没来公司,让他逃了一劫。
正杰不敢相信采梅居然真的不来上班了,昨晚去她家等她,本想向她告之一切情节,她却一夜未回家,到底去哪?而她母亲还表现得安然无事,对她女儿放心得很;但他却是焦急如焚,担心的很!早上去李秀琳那问她的下落,可她竟装做若无其事,只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叫他一肚子火来到公司,更怒的是何风义这小子竟然迟迟未至公司,待他来时,非让他好看不可!
想当然耳,公司的员工就得默默承受正杰的怒不可遏。
第六章
安旻睡眼惺忪的从风义的别墅走出来。
“小姐,老爷吩咐我送你回大宅。”司机走下车对她恭敬道。
安旻扬扬眉,“老爸事事想的可真周到,也精的很,不论她到哪他都一清二楚,连他的准女婿风义的地方也不肯放过对她的监视,深怕她先让女婿给煮成熟饭,可她那老爸却不知风义晚上的行为是非常的”静“,怎么说呢!例如他身旁睡了一位世界级的美女,他也浑然无所觉,哪有非份之想可言;这又怎么说呢!因为他只要一见到床,就会立即趴床而睡,睡的同死诸没啥两样,但至少他不会打呼,这点她倒很庆幸。
咦?那不是佐姐吗?她现在应该是在床上未醒才是,奇怪了,她出来的时间还出其的快呢!但她为何一直徘徊着?算了,司机已开动车子也不好意思叫他停下来,就姑且不理自己的好奇心了。
采梅努力打开沉重的眼皮,突然出现一个大面孔在她眼中。
她吓了一跳,揉揉双眼,看清此人,坐起身二话不说先踢他一记。
“要是晚上,我定会让你吓死,好端端脸凑过来干嘛!”
他抚着被她狠踢的美臀,“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挺好样的!下次打死我也不收留你这恶女。”语毕立刻躲她远远的,免得又挨她一脚。
她甩甩头,怎么头脑始终昏沉沉的,而且有点疼。
“安旻呢?”她问。
“刚走。”风义见她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赶忙问:“你在找什么?”
“鞋子,我要出去找份工作。”她半蹲低头找着。
风义并不怎么讶异,详细情形秀琳也告诉他了,就依来梅那固执的脾气,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到正杰那里上班,可他也不会任她从正杰手中溜走,这次于情于理他也会站在正杰这边助他一臂之力。
采梅狐疑的望着他,“你昨晚被雷电打到吗?笑得不是平常的蠢,就差你没流口水,不然我还以为你是猪八戒再世。
见他手中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麻绳,不免有些骇惧,“你……你想干嘛?”
风义吃力的拖着大得可装人的箱子进公司大门。
在服务台做总机的小红、小莉,惊讶的瞧他。
不错,那箱子里的确装个人,是谁?可想而之。
小莉怀疑的问:“何经理你拖那么大的箱子要做什么?”
风义苦笑,为了装“它”进箱子,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和时间,还被“它”打好几巴掌,这小小的苦头算不了什么,可恶的是“它”居然在他美丽又健壮的胸膛上留下九命怪猫五爪痕,现在还疼痛不堪。
“这里头是给总裁的礼物。”他说就说,却有意的踢踢箱子加以复仇。
何风义!敢踢我?待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