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嘲笑你?”
韩臻臻沉默了,她很不争气,就这随他抱着也不挣扎,听到他第一次那么软下态度说话,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问:“那你想干嘛?”
“看你哭。”
“刑冬阳!”韩臻臻立马怒了,她转过身,“行了,你看到了,出去吧!”
“你瞧你,我都没说完呢,急什么劲儿。”刑冬阳无辜地说着,但下一秒便认真起来,“我怕我这次不来,我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这是诅咒我以后都得待在这儿了?”韩臻臻委屈地反问。
“不是……”刑冬阳扳过她的肩膀,直视她说:“我的意思是,我怕我不来,你会永远恨我,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让你喜欢我了。”
这么直白的话估计也只有他能说的出。韩臻臻别过脸,“说什么我没给你机会,我不知道。”她的鸵鸟姿态又出来了,没办法,习惯使然。
刑冬阳笑了笑,“当然是你没给我机会,你左一个我骗你右一个我骗你,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
“况且,我已经对你认真了,怎么办?”他收起玩笑的脸,又是那种炙热的眼神问话。
韩臻臻怕自己在跟他对视下去,连呼吸都会没有。她赶忙挣脱了他,呼了口新鲜空气,定了定神说道:“好,你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把我从这儿弄出去,不管什么手段都行!”
刑冬阳愣了愣,然后大笑,“韩臻臻,你以为是拍电视吗,敢情我还带着你越狱?”
“我就知道你这人不靠谱,刚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她就不该指望这个人。
“哎,这犯法的事我可不会干,如果你想让我跟你一样进来陪你待着,我也无所谓。”刑冬阳趁机凑到她身边想抱抱,可惜被韩臻臻闪开了。他失望地叹息,“我就是不招人待见……”
“是啊,不招待见的人可以走了,省的占地儿!”韩臻臻背过身不想看他,不是为了生气,而是怕看到他那张怨妇似的脸她会忍不住笑出声。
刑冬阳这次没有凑上来,他真的走了,而在开门的那一刻他转过头问了一句,“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话?”韩臻臻完全没有记性了。
“你说给我一次机会,你自己说的可不许赖。”刑冬阳说这话的时候笑容里多了份异样的情愫,不过他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韩臻臻站在那儿,不管嘴上再怎么咒骂,她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的期望,他会不会真的把自己弄出去?
公安大楼前,韩旭早在那儿等着刑冬阳了。他这趟差出的够邪性的,查案居然把自家姐姐给逮起来了,这要是让老爸老妈知道还不疯了,所以他必须趁事情还有许多漏洞的时候抓紧时间查清楚。
“你跟我姐说好了?”韩旭问。
刑冬阳叹了口气,“她那儿暂时没什么事儿,不过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所以时间不多了。”韩旭从来没觉得一个案子像现在这样棘手。
刑冬阳沉默了一会儿,墨色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晕染开了,他拍了拍韩旭的肩膀,“那我先走了,臻臻那边就拜托你了。”
韩旭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他只是点了点头,又重新走进了大楼。
出了公安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刑冬阳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就这么靠在车门那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抽烟。
突然,马路对面的一辆白色轿车亮了灯,似是发动要走。刑冬阳淡淡地瞄了一眼,随即立刻上车也发动车子追了上去。他这边手上还夹着未抽完的烟,另一只手已经搭在方向盘上了,看似慢条斯理的闲散,其实脚下的油门已经踩到了底。
前面那辆车子似乎是感觉到后面有人飞速跟上来,着急火燎地开始加速,可惜还是慢了一拍。只见刑冬阳的车子一个急速的赶超,然后又是猛的一脚刹车,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响彻整条街。最后车子就这么恰恰横在了路中间,挡住了那辆车的去路。
刑冬阳推门下去,两手撑在那辆车前,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下车……”
☆、chapter33
刑冬阳站在车前,好整以暇等着车里的人下来,他不怕她耍花样。
车门推开,下来的人竟然是周舟。她惨白着一张脸似乎被刚才那场飙车竞速给吓着了,要是她没有及时踩住刹车,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刑冬阳弯着眼眸,状似平常地打了声招呼,“周小姐,这么巧。”
周舟完全是心神分散,她一见到刑冬阳那张笑脸不知为何一种无名的畏惧感油然而生,因为她总觉得那种笑容背后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是……是啊,挺巧的。”周舟干干地笑着,天知道现在她全身都在发抖。
刑冬阳抬手看了看表,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你从下午四点一路跟着我到公安局差不多已经七个多小时了,我倒是挺欣赏周小姐的耐心的,换做是我绝对等不下去。”
周舟的脸色又是一阵泛白,她已经很小心谨慎跟他拉开距离跟在后面,可居然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周舟慌慌张张地转身,哪知刑冬阳的立刻叫住了她。
“你可以现在就走,只是你这大晚上的跟我到现在,而且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跟韩臻臻的事脱不了干系。”
转过身的那一刻,周舟见到的依然是刑冬阳的笑脸,只是那眼神里多了分阴鸷和深沉,她的背后几乎冒出了冷汗,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的颤抖:“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你是警察吗,凭什么盘问我!”
“哎——”刑冬阳故意拖着语调打断,“我没有盘问你的意思,我只是说‘怀疑’,周小姐你这么激动我也无话可说。”
“你!”
“事实上,警察也会查到你这儿,韩臻臻的人际圈子那么单薄,你以为到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一点事也没有?”
刑冬阳的话让周舟无力反驳,她跟韩臻臻完全是水火不容,如果真要调查,那么她绝对是第一个要被查的对象。
“周小姐,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明说你也会明白。”刑冬阳顿了顿,观察着周舟越发迷茫的神情,“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句,等到事实查明,你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只有法律这一点。”
周舟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看似平淡的口吻却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一个人能把威胁的话说到这种无害的程度,那么他不是恶魔又是什么?
“不是我想去做这个事情……”周舟失神地低语,“其实我也很害怕,可是我不想让韩臻臻再把尹川抢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杂志社出了问题,跟我解了约,我好怕连自己的男朋友都不要我……”
刑冬阳只是看着,他微微眯起眼,对周舟做出这种事也是了然于心。
“你好自为之。”他淡淡地抛下这句转身离开,这样的女人该说她可悲还是愚蠢呢?
“刑冬阳!”周舟突然叫住了他,“我给你的那些照片还有陷害韩臻臻的事都是一个女人指使的……”
刑冬阳回头,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面目表情地等着她说完。
“或许她会来找你,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是吗……”刑冬阳垂下眼眸,喃喃地说道。
从照片交到他手里开始,到现在臻臻出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局,周舟再大的能耐也不会搞出那些事,她背后的人想做什么,这些还都是未知数。
……
话说韩臻臻在拘留室的第一晚过得格外漫长,没办法,又没有软床和被子,加上现在心情那么糟糕,她纵使疲惫不堪也无法入眠。她真的有些后悔当初不听爸妈的劝,非要搞独立运动,可事实不尽如人意,她似乎做什么都不顺。
如果能从这儿出去,她是不是该回家呢?
韩臻臻,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当初都说不继承家业现在掉头往回跑像什么话!
拜托,家业有什么不好,一样是工作,况且自己当老板还不会受人气,干嘛非要死撑呢,你那点儿自尊心又能值几个钱儿?
人要脸树要皮,自己选的路就该走下去,如果就这么回家了,将来绝对会后悔!
好,就算你不回去,那你和刑冬阳怎么办?如果回去了,说不定还能跟这人老死不相往来呢,何乐而不为?
思想斗争做到这儿,韩臻臻猛的抬头,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刑冬阳身上了,她似乎有些不对劲,现在想任何事情都能把这个人联系起来。好像刚才说到回家的时候,她差点脱口而出说没那么容易切断关系【。52dzs。】。刑冬阳那边暂且不谈,就她自己而言,似乎已经对那个跟他定下的‘机会论’认真了。
突然拘留室的门开了,韩臻臻一看来人原来是韩旭,这已经是小弟第三趟往这儿跑了,其实这都是违反规定的事儿,但她知道他不放心,也害怕让爸妈知道。
“小弟,你听姐的话,别一趟趟来了,让人知道不好,毕竟你只是过来出差不是这儿的人,回头给你处分怎么办?”韩臻臻难得这么严肃,还认真摆起做大姐的姿态来。
韩旭笑了笑,“你就别瞎操心我了,我没事儿。”
“你还是走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有时间快点帮我去查查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是清白的。”韩臻臻催促道。
“其实我还正想问问你一件事儿,现在想想很多地方都不对劲。”韩旭收起笑脸,严肃地问她,“你来这个地方的这段时间,除了和刑冬阳有些过节之外,还跟谁有过争执?”
“不可能是刑冬阳!”韩臻臻本能地辩解,“他才没这个闲工夫去陷害我,也没那个必要啊。”
韩旭点点头,“这个我懂。我只是问,除了他你还跟谁有过矛盾,好好想想,这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韩臻臻使劲地抓着头,她平时做事小心谨慎,在单位里也算是人缘极佳的那种,当然跟嬷嬷吵架是另一回事,再说那家伙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去做这件事。
等等,似乎有一个人会!
“想到什么了吗?”韩旭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