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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刘被丢出去后,锦绣心跳继续升高,心脏怦怦地跳着,她强自镇定,对朱子权露出感激涕零的神色,并连连道谢。
“九爷您英文神武,一双火眼金睛让那刘子云的阴谋诡计无处可循。多谢九爷还我清白。”锦绣再度拜了下去,声音哽咽。
朱子权心虚不已,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赶紧让她起来,故作气愤,“真对不住,我被这老东西给蒙蔽了。”
锦绣连忙说:“不关九爷的事,我和此人是同行,他嫉妒我所以想整我,这哪能怪九爷您呢?九爷您也是受害者。哦对了,您肚子还痛吗?”
朱子权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不敢看她太过关心的眸子,说:“已经不痛了。实在对不住,冤枉你了。”
“没事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了。”锦绣绞着手指头,强忍着心头的紧张之感,又道:“九爷,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们姐弟可以回去吧?”
朱子权恍然,说:“都是我不好,一时情急,让你……呃,你的脸没事吗?”
“没事,小伤而已。”摸了摸半边肿胀的脸,这时候已经是麻木了,摸着不痛,但很是不舒服。
“还是上点药吧,女孩子若是破了相可就难看了。”
锦绣冷笑一声,果然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但嘴里却说着感激的话。
朱子权心中有些不舒服,他以前痛恨锦绣对他的直接无视,可现在却更是讨厌她对自己的恭敬。
“多谢九爷关心,小女子皮粗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九爷若是没别的吩咐,那我们姐弟就先告辞了。”
“……天色这么晚了……”
“我们有马车,坐马车回去很快就到的。”
“可是你的伤……”
“九爷就是仁慈,我说过我皮粗肉厚,真的没事的。”老天,你就行行好,干脆些把她和锦玉放回去不就成了?她保证,绝不怨恨他,反而还会感激他的手下留情。
朱子权也知道,他确实没有理由留下她,可他就是不愿这样放她走,想了想,又说:“还是上点药再回去吧。”
“多谢九爷的好意,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这点小伤,难兴到我的。”
“是我误会了你,还……让你伤成这样……你可怪我?”
“九爷客气了,您能还锦绣一个清白,锦绣已是万分感激了。如何还怪罪您?感激您都来不及了。”锦绣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过,如踩在刀尖上,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朱子权沉下脸色,她对自己太恭敬了,明明就是他误会了她,还伤了她,她却一点都不怪罪自己,反而还感激他,这令他很奇怪,也让他很是不舒服,但至于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半天,实在没有留下她的理由,他只能摆摆手,“罢了,我送你回去。”
“不劳烦九爷了,我们自己回去就成了。”
一个下人进来,对朱子权道:“九爷,谨阳侯爷携公子来访。”
朱子权愕然,“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还有,他与谨阳侯并不熟,甚至见都没见过,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何会深更半夜来访?
那人也摇了摇头,“这个小的也不知。不过,他们家中好像有人病了,说只有王大夫才能医治,让小的通报九爷,可否割爱?”
朱子权有些不高兴,不过人家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好真的拒绝,目测高深地望着锦绣于:“看样子,你确实有几分本事。连谨阳侯这样的人对你如此上心。”
这家伙语带深意,锦绣不敢妄揣测,连忙道:“不敢,是谨阳侯抬举小女子罢了。”
“抬举?我看是特意来救你的吧。”
锦绣心中一个咯噔,他这是什么意思?
朱子权不再说话,沉着脸大步出去了。谨阳侯世子顾东临对锦绣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如今,他前脚把锦绣找来,这顾东临后腿就出现,还把他老子也带来了,锦绣在这对父子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低。
这令他很是不爽,只觉胸口有团怒火横冲直撞,恨不得把碍眼的人都统统消灭掉。
------题外话------
就知道大家把姓朱的恨到骨子里去了,大家莫急呀,他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123章 解危
谨阳侯顾炎与世子顾东临父子进来后,与朱子权好一通寒暄,明明双方都不怎么熟悉的,可客气起来,仿佛认识了许久似的。
“侯府光临寒舍,真令寒舍蓬壁生辉呀。只是,侯爷这个时候来,不知有何指教?”
“九爷客气了,在下这种时候登门已是叨扰,可担不起指教二字,今日在下前来,是想请九爷行个方便。”
“侯爷有何吩咐,但请讲来。”
顾炎的目光这才望向锦绣。而顾东临则脸色大会变,箭步奔向锦绣,“锦绣,你怎么了?这人欺负你了?还打了你?”顾东临越说越火大,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朱子权。
朱子权心中一沉,看来,这些人也认为他会对锦绣不利,所以赶紧来救场了。
锦绣心里感激顾东临在紧要关头出现,对他感激一笑,说:“我没事的,只是有些误会罢了。”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只是场误会。现在已经解开了。”
“你说慌。肯定是这家伙欺负你。”顾东临怒气腾腾地瞪向朱子权,喝道:“姓朱的,锦绣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欺负她?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嫌丢人吗?”
锦绣连忙拉着他,“你别冤枉九爷。九爷也只是受害者。”她把对手刘为了陷害她而让九爷吃药中毒引发肚痛的事说了出来。
“都是那个楚氏药馆的刘子云,他因为嫉妒我,就故意在九爷的药方里换了一味药,以至于九爷吃了肚子痛,九爷以为是我的药有问是,这才把我抓来问个清楚……所幸,误会已经澄清了,一切都是那圣手刘干得好事。”
顾东临将信将疑,在朱子权身上来回瞟动,“那你的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顾炎说:“好了,临儿,既然误会已澄清了,也就皆大欢事。何苦还紧咬着不放?没的让九爷看了笑话。”
锦绣感激地望着顾炎,“侯爷说得极是,误会已经解开了,九爷也是受害者呢。听说侯爷找小女子有事?”
顾炎点头,“唔,我这腰痛的毛病又发作了,听说你擅治内腑之症,便来找你了。谁知去了你的药铺才发现,你被朱公子带走了。所以这才急巴巴赶过来……呃,没有防碍到九爷吧?”
朱子权知道,今天这对父子是铁了心要带走锦绣了,心里不爽,却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留下锦绣,只得道:“侯爷说笑了,侯爷治病重要,那王大夫,您就赶紧回去吧,给侯爷治病才是当前最要紧的。”
锦绣福了身子,“多谢九爷。”胸口一颗心总算落了下去。
顾东临与朱子权草草作了揖,便带着锦绣离开了。
那死小子放在锦绣肩上那只手真的很碍事!朱子权眯眼,又扬声道:“等一下……”
顾东临转过头来,怒道:“你还有什么事?”
锦绣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朱子权咬牙,笑盈盈地道:“没事,刚才对王大天多有误会,我这心里确实难受,王大夫,改日在下再登门道歉。”
锦绣一个哆嗦,嘴里却赔笑道:“九爷客气了,锦绣不碍事的。”
顾东临扯了她的手臂,“走吧。”
走了没两步,忽然锦玉一个踉跄,向前扑了两步,然后倒在了地上,忽来变故,惊呆了所有的人,锦绣索先反应过来,脸色大变,“锦玉,你怎么啦?”
她扶起锦玉,锦玉身子软软的,她一人之力根本扶不动,顾东临上前帮忙把他扶了起来,只见锦玉面如金纸,额上冷汗涔涔。锦绣吓得六神无主,哭喊道:“锦玉,你别吓我,你究竟怎么了?究竟哪儿不舒服?”
她发现锦玉紧紧捂着肚子,脑海中灵光一闪,“你肚子痛?一直都在痛?”
锦玉气虚游虚,“姐,我肚子痛。”他刚才一直都在强忍的,后来总算危机得以解除,一口气总算落了下去,这才不支倒地。
锦绣只觉抓心抠肺的痛,“你肚子痛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熬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锦玉吃力地道,“你还为此挨了一巴掌,我不想让你再被打……”
朱子权目光一缩,怒火万丈地找着田大山的身影。
而锦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给他把了脉,“应该是脾脏破裂出血……这可怎么办?”
脾脏出血?这应该算得上是内伤吧?天,这么小的孩子就被打出了内伤……顾炎带着些许谴责的眸子看了朱子权一眼。
绕是一向强横惯了的朱子权这时候也是心虚恼怒外加怒不可竭,那该死的田大山,平时候那么聪明的人,这回居然给他整这么个大漏子出来。
对于朱子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死一个孩子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可这个孩子是锦绣的弟弟,而锦绣却抱着他哭得很伤心,而不知为何,她的哭声却像利箭一样直直地刺入自己的心窝,痛得他蹬蹬地难受着。
锦绣这时候也顾不得哭,一把扶起锦玉,“你先撑着,也不要着急,姐姐先带你回去,我会治好你的。”
锦玉虚弱地挂在姐姐身上,顾东临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把锦玉抱了起来,便冲了出去。
顾炎在原地顿了下,冲朱子权草草抱了拳便离去。
朱子权却立在原地,良久,这才恼怒不已地跺脚,“田大山,立即给我滚出来。”
……
回到药铺时,齐玄英蒋大夫等人也都过来了,看到锦绣姐弟的惨状,纷纷倒吸口气,但锦玉面色苍白如纸,却实耽搁不得,众人赶紧给锦玉作了详细的检查,一致得出结论,应该是脾脏破裂出血,脾是人体腑脏中最脆弱的,朱子权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这一脚踢过来的力道确实生猛,也难怪锦玉承受不住。只是他忍痛力倒是厉害,居然熬了那么久都不吱声。要知道,脾脏出血可是很痛的。
感觉出血的情况并不是很多,喂了止血丸后,锦绣给他喂了药后,锦玉这才侧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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