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毫不犹豫的哑声回答。“
仇敬没想到她会这么诚实而直接,轻愣了一下,整个人顿时都泛柔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这是我听过最动人的一句话。” 他轻声说,“晚上去接你,一起吃晚饭?”
“不行。”
没料到她会拒绝,仇敬呆了一下,才问:“为什么?你今天很忙一定要加班吗?那晚一点也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吃宵夜。”
“宵夜也不行。”
“为什么?”她不是说想他吗?为什么一再拒绝他的邀约?他们已经有十天没见面了。
“因为我现在人在高雄出差。”柴霓叹息的说。如果可以,她也想快点见到他呀!天知道她有多么想他,多么想见到他!
“你要在那里待几天?”仇敬沉默了一下,问她。
“后天晚上就回去了。”
后天?意思是他还要忍受两天见不到她?仇敬蹙紧眉头,发现自己竟有些无法忍受。“你今晚住哪儿?”他问她。
“华园大饭店。”柴霓回答他,一顿后,她倏然睁大双眼叫道:“不要告诉我,你要来找我。”
“你希望我去吗?如果你说希望,我就过去找你。”他似假还真的说。
“别开玩笑了。”她迅速的响应。“你刚出差回来一定很累,这两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后天就能见面了。”
“原来你刚才说想我是骗我的,如果真的想我应该会迫不及待想见我才对。”
他调侃她。
“我这是体贴。”
“我宁愿你不要这么体贴。”他咕哝了一句,像是抱怨。
柴霓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工作。”因为再和他聊下去可能会没完没了。
“知道了,工作狂小姐,Bye 。”
说完,他竟然就这样直接挂断电话,让柴霓又呆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将已断讯的手机拿到面前看了好半晌,这才接受电话已断线的事实。“虽然是我先说不跟你说了,但是也用不着挂得这么快,再多说几句也没有关系呀。”她喃喃自语,然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会议室继续工作。
工作吧,工作吧,一个多星期都撑过去了,再忍耐两天应该不会太难,她努力催眠自己。
工作吧。
虽然是她开口要他好好休息,不要来找她的,但是柴霓下班回饭店之后,还是忍不住期待他会突然出现,带给她惊喜。
女人呀,最大的毛病就是口是心非。
他没有出现,让她有些失望,却也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他真的出现的话,她很怕自己会被激情冲昏了头,马上就和他滚上床。
她才答应要做他的女朋友,两个人甚至连接吻都还没有过,一下子就滚上床好像太超过了。重点是,她虽然交过很多任男朋友,却从未和任何人做过那件事,她其实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两天匆匆过去,柴霓在星期四下班前回到台北,她先回公司向顾姐报告此次出差的结果,然后回座位整理了一下堆积在她桌上的工作,排出紧急的先后顺序,好让明天上班工作时能更加的事半功倍。
六点整,她离开座位到厕所打电话给仇敬,她一直以为他会主动打来找她,没料到却始终等不到他的电话,她只好主动一点了。
电话没人接,直接转到了语音信箱。
柴霓皱起眉头,再拨一次,结果仍然相同。
怎么会这样呢?他是不是把手机放到桌上或车上,忘了带在身边了,要不然怎会没人接呢?
等一下好了,也许他待会儿看见未接来电,就会回电给她了。才这么想而已,她的手机立刻震动了起来,只不过传来的是则简讯,而不是来电。
她连忙查看简讯内容,赫然发现这则简讯竟然是他传来的,
内容写着
对不起我正在开会,公司出了点事,短时间内没办法去接你下班和你一起晚餐了。等我忙完再和你连络,要记得想我。你的敬。
最后三个字让她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但一想到今晚又见不到他,她的笑容瞬间崩落了。短时间内呀,不知道他这个短时间指的是多短的时间?一天、两天,还是三天?
真是奇怪,他们俩又不是牛郎与织女,为什么想见个面会这么困难呢?先是他出差,然后是她出差,接着又是他公司出事,等他忙完之后,该不会又换成她这边有事吧?
柴霓的心情突然整个沉郁了起来,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提起精神回了则简讯给他。
我知道了,你忙吧。等忙完了之后再给我电话。柴霓。
既然晚上没得约会,她决定留在公司加班,消减一些过去三天来积压的工作。她加班到十点才和最后一批下班的同事一起离开公司,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四十分了。这段时间内她的手机始终安静无声,可见仇敬是真的在忙。
不知道他明天早上会不会来接她上班?明天晚上是否可以将公事告一段落,来接她下班,和她一起吃晚餐?她真的好想见到他,好想、好想。
轻叹了一口气,她传了则她已回到家的简讯给他,然后才走进浴室准备洗澡睡觉。
出差三天,回来后又在公司加班到十点才下班,老实说,她真的快要累坏了,但是不知为何躺上床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还在公司加班吗?还是已经下班回家了?他有想她吗?有看到她刚才传给他的简讯吗?应该意思一下回传个“我知道了”或“晚安”之类的简讯给她吧?
第4章(2)
十几天不见,他该不会已经找到新的对象,对她失去兴趣了,所以才借口公司有事要加班之类的趁机与她拉开距离,然后慢慢地疏远她,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吧?柴霓胡思乱想,愈想心情愈乱,愈想愈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她火大的爬了起来,打开冰箱,想拿两瓶啤酒来喝,帮助睡眠,怎知里头却连一瓶都不剩。
心情烦躁的她想也没想,披了件外衣,抓起钱包就出门去买酒。幸亏她住的大楼下就有间便利商店,方便得很。
走进便利商店后,她直接走到饮料柜前抓了六罐台湾啤酒到柜台结帐。
“你该不会真的是个小酒鬼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柴霓倏然回头,只见仇敬就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对着她挑着眉头。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几乎无法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作梦般喃问,完全无法将视线从这张令她思念的脸上移开。
“因为有预感这里有人可能需要一个酒伴。”
提到了酒,她立刻回过神来,脸也跟着红了,尤其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不是酒鬼。”她小声反驳。
“当然。”他从善如流的说,一手牵起她的手,一手提起已经结完帐的啤酒往店门外走去。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小发热。“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再次问他,决定转移有关酒的话题。
“下班,刚巧开车经过。”
“你家又不住在这个方向,怎么会开车经过?”她疑惑的抬头看他。
仇敬沉默了一下,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不想说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看你家的灯是否还亮着、你是否还醒着,如果是的话,说不定今晚就可以见到你,而不用等到明天。”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缓慢地承认。
柴霓怔怔地看着他,整颗心都暖了起来,之前所有的不安与猜忌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强烈欲望与肯定。
就是他了。在她心里有个义无反顾的声音这么对她说,不管他们俩未来的结局是分是合,她都不会后悔和他走过这一段,也不会后悔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真的就是他了。
“你的车停在哪?” 她问他。
“前面刚好有个空的停车格。要到我车上喝吗?”他问她。
她摇头。“到我家喝吧。”一顿,她侧头看他,问:“你敢吗?”
“为什么不敢?”他露出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
柴霓在心里扮了个鬼脸,搞不懂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来了,而且待会儿还会上楼陪她许久,她的相思之情终于可以得到平抚。
她缓缓地推开家门,让仇敬踏入只有三个死党进入过,独属于她个人的小套房、小天地。
第一次有男人踏进她屋里,她的心情格外的紧张。
“这房子是我今年年初才买的,因为工作忙的关系,一直没去把该买的家具买齐。没有沙发,呃,你坐地板可以吗?我朋友来的时候,我们都是坐在地板上聊天的。”她迅速的介绍,同时有些无措的解释。
小坪数的空间里铺满了原木地板,只有简单的设计与装横,却已能达到所有生活起居上的机能,完全没有多余的东西,非常有她个人的风格。
“你朋友?”仇敬对这几个字比较敏感。
“我有三个从高中时期到现在的好朋友。”
“女生?”
“当然!”她瞪眼道。!
“我以为你说的朋友是你的前男友。”他直言不讳的盯着她说。
“他从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事实上……”她欲言又止。
“事实上什么?”他好奇的问。
“你是第一个踏进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你是第一个踏进我家的男人。”她沉默了一下,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屋子里一片沉静,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声音。
柴霓被这迫人的沉静气氛逼得不得不抬起头来看向他,只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情明显正压抑着激动,目光炽热而饥渴,感觉就像随时都会吻上她一样。
“我可以吻你吗?”他低沉的问,维持着他完美的礼貌。
她突然有种呼吸急促的感觉,也无法对他摇头说不可以,因为她同样有所期待。
她点头,下一秒他已急切的吻上她。
相对于他礼貌的询问,这一吻可是一点都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