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渐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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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渐层-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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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他们是未来的合作对象,他也不想追问什么;何况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也问  不出什么。
  只是由此可以更确定一件先前所猜测的事情——郭氏兄妹之间的“离心”。
  他们似乎不只是离心而己,简直是近乎水火不容、各自为政。
  “没事就好。”他淡然一笑。“那么,我有事先走了。”他拉著孟颖容的手走出  CBN——走到公司外的停车场时,滕真忍不住问:“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皱著眉  ,视线停留在孟颖容手上那把被压扁的玫瑰花上。
  “那位小姐的脾气怪吓人的!骂人的样子好凶!”她吐了一下舌头,把刚才发生的  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碰上这样的女人算你倒楣。”滕真可以想像她当时的窘境。
  孟颖容的个性温和恬淡,生性不太喜欢与人争什么。遇著了事情,她也大多采取消  极的态度面对。
  因此,遇著了郭刚龄这等泼妇型的角色,她也只有自叹倒楣了。
  “我看啊,以后遇到这种情形我就先缓起脸当恶人算了;要不老是被人欺侮也是挺  可怜的。”
  “当恶人?你?”滕真一脸好笑。“别人当恶人还说得过去,你啊……难哦!
  哪有‘恶人’还没骂人就先脸红的啊?更何况,你一生气说话就会结巴,等你骂完第一句话时,别人已经把你数落完了。“
  “哪有那么夸张!”
  “我是在陈述事实。”他逗她。“要不你现在就凶给我看。”他顽皮的挑高眉毛。
  别看滕真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气势很盛的冷傲模样,其实他在孟颖容面前常有一些  出乎意料之外的表情及动作,甚至说出来的话有时也足以叫人喷饭。
  这种个性倒是百分之百的承自其父滕震寰。
  孟颖容在他的挑垃之下不觉红了脸。“才不理你!”她嘟著嘴别过脸。
  “这样就生气啦?”他把她的身子扳向他。“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而已。”他低头  看她。“好吧!你是天下第一大恶人,包括‘恶人谷’里的十大恶人也恶不过你,行了吧?”
  孟颖容原本沉着脸,一听他如此说,也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开了。“我哪有那么恐怖  !”
  “你刚才的那副晚娘脸,对我来说比任何恶人都更令我骇怕!”
  “我又没骂你,也没打你,有什么好怕的?”
  滕真无奈一笑;真不知该佩服她的天真。亦或该轻责她的“无知”?连这么简单的  事都想不通。
  当下他也不想多作解释,只是转了个话题:“对了!原本不是说好了等我下班才去  你家找你的吗?怎么你先到公司来找我了?”
  “我到书局买了几本书,又在那里待了好一会儿。看看表,离你下班的时间也很接  近了,所以就先过来了。”说著她往手上的“残花”一望,无奈的说:“刚才经过花店  时看到妈妈最喜欢的白玫瑰,于是买了一把,结果……”她叹了口气。
  “现在这模样,妈妈看了还以为我是去垃圾堆捡的呢!”
  “没关系,等一下吃完饭后我再陪你去买一把。”他打开了车门。“上车吧!我想你一定饿了。”
  “哇,你真了解我!”
  滕买到海边的别墅拿东西,来开门的居然是柳薇君。
  “妈!”滕真讶异的低呼。“你怎么会来这里?爸爸也来了吗?”
  “他在阳明山上。进来吧!”她把门开大,领著他进屋。“昨天不知怎么了,忽然梦见你姐姐。我想,她是在想妈妈,所以要我到这里来看她。”她叹了口气。
  虽已事过境边,但每每忆及女儿,柳薇君仍是难忍心中痛楚,泪水潸潸而落。
  那是她养了二十余年的女儿啊!
  似花般灿栏的女儿就如此骤然的去了,旁人尚且不胜唏嘘,更何况是其母?
  客听内一阵沉默后,柳薇君重重叹了口气。“其实你姐姐本来不会这么早死的。”  她话中有话的说。
  滕真怀疑的看了母亲一眼。“姐姐不是车祸死的吗?”
  “是车祸死的没错;不过,也可以说是蓄意自杀吧。”她拿起佣人瑞来的果汁轻啜  了一口。“翎儿一上大学就成了校花,那时追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校内、校外都有  人大献殷勤。只是她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把那些人当成一回事。大三升大四的下学期  ,他们学校来了一位年轻的教授,那位教授凭著温文儒雅的气质深深的打动了她的心-  -”她回想著滕诅那充满幸福满足的笑脸。
  “他负了姐姐,所以姐姐才自杀?”
  “他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儿……翎儿太笨了!这么一个男人哪  值得她去爱?”她叹了口气;叹滕翾的痴傻,叹那教授的无情。“大四上学期,翾儿再  也奈不住满怀的相思之苦而去找那个教授倾诉,谁知那位教授却十分坦白的告诉她:‘  我已经有妻女了,你该去找一个适合你的男人,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去找那个教  授后的第二个星期就出车祸死了。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是  她死后我看了她的日记才知道的。”
  “姐姐的际遇的确很合人同情,但是……”他犹豫著该不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什么?”
  “那位教授的处理态度也没有错。”他大胆的说出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并不因  为滕翾是他姐姐而猛责怪对方。
  假使今天他是那位教授,相信自己也会如此做。
  “滕真!你——”一听到儿子居然“吃里扒外”,她相当的不满。随即她的情绪又  缓了下来,望著滕真的那双怒眼也垂了下来。“也许吧。也许是你姐姐自己太傻了;可  是……每每忆及她的死,我就不能不恨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叫什么?”
  “孟浩儒!从前在你姐姐的学校教书,前些日子我还见过他。”她不屑的撇撇嘴角  。“真是祸害遗千年哪!滕翾都尸骨成灰了,他居然还有脸活到现在。”
  “孟浩儒?!”
  一听到这三个字,滕真的心猛抽了一下,眼睛张得像铜铃般大。
  他的异常反应引来抑薇君的关切。“怎么?你认识他?”
  “呃——不——不认识!”他陪著笑,掩饰不安。
  半晌,柳薇君忽然想起什么,带著一抹笑意看儿子。“我听说你曾带了个女孩子到  这里来玩,而且她还长得很漂亮,跟翾儿有点像!那女孩叫什么?”
  “她叫孟颖容。”他呐呐的说。
  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仇人”的女儿,不知她会如何震怒?
  以刚才她提及孟浩儒时的怨恨及激动的神情看来,他和孟颖容往后的交往是不可能  一帆风顺、称心如意的了。
  “孟颖容?几岁啦?家住哪里?”对于儿子看得上眼的女孩她相当关心。
  这是家中有适婚儿女的家长所共有的烦恼。当儿女有了对象后,便会死缠烂打的向  自己的孩子逼供,非要他们把看上眼的对象清楚交代一番不可,甚至还要来场“查户口  ”。
  “她今年二十二岁,家住台北,是独生女。”
  “家里是做什么的?”这是柳薇君最重视的一点。
  对方家中富有或贫穷都无妨,家世清白牙重要。
  滕真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她父母都任教于大学。”
  听儿子如此说,她倒也放心了。
  大学教授的掌上明珠,那家世当是清白无虞。而能让眼高于顶的儿子看上眼的女孩  ,她的人品也绝不会差到哪去。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滕真喜欢的女孩正是她恨之入骨的孟浩儒之女。
  滕真又生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妈,我到楼上拿些东西。”
  “拿什么?”她只顾著说话,倒忘了儿子大老远到跑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拿一些公司的文件;上一回到这里来时忘了带回去的。”
  “嗯……”
  周未午后。
  下了班后的精神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济。
  公司的业务一直蒸蒸日上,订单多得有时要员工加班才能完成。这一个月来,公司  的业绩好得叫同行眼红。
  滕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此刻的公司安静得很,一改白天人声喧闹,机  械、电话声络绎不绝的繁忙景象。待在难得安静的办公室里好一会儿,他想起这段时间  因工作繁忙而被忽略了的孟颖容。
  记得上星期她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开课了。而她除了要他在工作之余多多注意自己的  身体之外,对于他因工作而忽略了她的事只字未提。
  如此地体恤他、如此的温柔善良……这样的女孩难怪能够深深打动他的心。
  在这难得有闲的周未,该约她出来吃顿饭、喝个咖啡才是。
  他提起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首先,该到花店买束花花店的老板一看到他,立即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她还记得他——那个连满天星也叫不出来的漂亮男子。
  “今天要什么花?”她媚笑著走向他。
  “请给我一把桔梗和满天星。”他对她淡然一笑。
  那年轻的女老板从水桶里拿起一把紫色的桔梗,一面剪,一面说:“记忆力不错嘛  !这两种花的名字才告诉你一次,你就记得了。”她把花放下,从旁边的水桶中又拿出  几枝满天星,“每次都买这种花;送女朋友的?”她试探性的问;对于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她相当有兴趣“呃……她喜欢这种花。”一想到孟颖容收到花的愉悦神情,他  脸上不知不觉的又浮上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是吗?”女老间心中有些失望。瞧他那副志得意满的笑容……她竟对那个他所喜  欢的女孩子产生了又妒又羡的心理,尤其后者的感觉最为强烈。“你女朋友一定很美,  哪天带她一起来店里买花嘛!”她包好了花递给他。
  “多少?”
  “六百八十元。”
  正当滕真掏出皮夹要付钱时,一个打扮钝崔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看到滕真,便不由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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