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
宫清羽汗颜,他若是君子,此时脑中会想着如何抱她**,与她*?
“不知。”他不知自己在她眼中还是个君子。
紫凌笑着道:“君子和**不过一念之间,清羽…你是君子。”
君子么?
宫清羽心中苦笑,其实此时他不敢说的是,他想做**。
帮紫凌穿好衣服,宫清羽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大概也就因为他这性子,所以,他注定不是尉迟胤洛的对手罢?
若不然,他怎会把已经对他说喜欢的人儿推到尉迟胤洛怀中?
让尉迟胤洛占了先机?
紫凌转过身来,看着他沉默的脸:“你跟胤洛,真的不一样。”
宫清羽睫毛微颤,见她正视他与尉迟胤洛的不同,心中忽然升出一种惶惶不安,他知道她的心眼很小,容下尉迟胤洛后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
是否,最后连他也容不下?
“说说吧!你和尉迟胤洛到底怎么回事?”紫凌看出他眸中不安,只是淡淡的收回视线,独自做到一旁的椅子上,等待他下面的回答。
宫清羽亦知这件事早晚她会知道,就算他不说,尉迟胤洛那小鸡肚肠的人也早晚会告诉她。
他们两个,谁能说自己不想单独拥有紫凌?
宫清羽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指尖捻着金丝线,却没了把玩的兴致。
“尸骨洞的事,他曾对你说过罢?”宫清羽淡淡的开了口。
“嗯,胤洛下了冰蛊以后,便一直吃尸骨洞中那些经不起痛楚死去孩子脑髓里香蛊活下来的…。”说到这里,紫凌心中难受的紧,想到那一日,他为了钓出她体内的尸蛊,含着死尸的皮肉与她唇舌相缠,当时,她并未觉得恶心,反而有种不受控制的悸动和心颤。
若非如此,恐怕打死她,她也不愿意把死人的皮肉放入嘴中。
若不是亲眼看到,亲身体会,她实难想想尉迟胤洛这么有洁癖的人,会用手指去抠腐尸的肉,会眉头不皱的含着那种恶心渗人的东西与她唇舌**。
“进入尸骨洞之前,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娘终日咳嗽,苗医来过也过,下了方子也不见好,直到我和元儿被族长的人强迫送到尸骨洞中,元儿哭着告诉我,阿娘死了。”
“我问他,阿娘是怎么死的?元儿失踪不肯说,一直哭,眼泪像雨水一样,如何擦都擦不掉。”
“那时,我只觉得头顶的乌云比尸骨洞的黑暗还要阴沉,压的我透不过起来,我们都很害怕。”
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瞳孔有些扩大,似在回忆当年在尸骨洞时的情景。
当年和尉迟胤洛一起被关进尸骨洞的元儿,便是如今的瑾。
“现在呢?你知道你的娘亲…是如何…”她的话说道一半顿了下来,实在无法捅破他心中的伤口。
那种事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宫清羽眼神暗淡的摇摇头:“元儿不肯告诉我,他们也都不肯告诉我。”
似乎想到什么,他忽然转头,抓住她手臂,急切的问道:“对了,这件事尉迟胤洛一定知道,他有未对你提过?凌,你可以告诉我,当年我的阿娘是怎么死的么?”
当年…安乐公主…也就是尉迟胤洛的娘亲…是被他亲手杀掉的…
这件事她有如何忍心告诉什么都不知道的宫清羽?
失去亲人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妈妈用刀捅入自己腹部的那一个,她心中的痛远大于死亡的恐惧。
她也恨过妈妈,也有想要报仇的念头,当得知妈妈精神失常从楼顶跳下去后,她却哭成了泪人儿,心中痛的撕心裂肺。
那一瞬间方知,原来无论妈妈对她做什么?亦改变不了她对妈妈的那份血缘之情的爱。
妈妈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承受不了爸爸外面有女人的打击,精神病发作,疯了…。
尉迟胤洛当时还那么小,被冰蛊控制了意识做出那种没有人性的疯狂之事,安乐公主哪怕死在他手上也不会怪他。
否则,又怎会让所有人瞒着宫清羽?
她并不意外尉迟胤洛知道的事情,宫清羽不知,人格分裂症的出现,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一个人为了逃避某种现实,而出现的精神疾病。
所以,在宫清羽脑中,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是被他自动抹除的。
“没有。”紫凌摇头,既然他选择遗忘的痛苦之事,她怎么可能去告诉他真相?
宫清羽失望的松开她的手臂,凤眼朦胧,似起了雾水,明明在眸中滚动,却骄傲的不肯落下。
这是紫凌第一次在宫清羽眼中看到脆弱的泪水,他那么冷清,那么骄傲,仿佛与世隔绝般不食人间烟火,却终究还是凡人,还是有泪,只是他已经习惯忍住泪水罢了!
他静静的收拾了一会儿情绪,眼中滚动的晶莹透明如浪潮褪去般隐没眼底。
他,又恢复了那个静默如初的宫清羽。
他缓缓开口:“在尸骨洞三天,我和元儿没有任何事物和水,我知道,族长想让我死,只是没有想到,族长为了让我死,居然会利用他的亲生儿子,来作为我的陪葬品。”
“那一次,我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元儿也是那么以为,尸骨洞那么黑,腐尸味那么让人窒息,四周流满了臭血,连老鼠,蟑螂都不愿意进来。”
“我和元儿颤抖的抱在一起,我们说好,一起死,谁也不怕。”
一起死,谁也不怕?
听到这里,紫凌心中酸疼的厉害,连鼻子都酸了,心疼的几乎要替他落下泪来。
两个五岁大小的孩子,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会相互安慰,说出一起死,谁也不怕的话来?
但他们却谁也没死…。
“不知睡了有多久,我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那黑暗腐臭的尸骨洞中,而是另一片天地,怎么获救的,我不知道,一脸茫然的看着元儿闪着泪水的眼睛,我终究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元儿说,是我救了他,带他一起逃离了那个魔鬼洞,但我,毫无印象。”
说到这里,宫清羽叹了一口气,这些事回想起来仿若昨天刚发生的一样,回头一想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也就那个时候,尉迟胤洛出现了,对么?你陷入昏迷的时候,他救了你和元儿。”紫凌若有所思的问道。
宫清羽点头:“嗯,从那以后,我便会隔一段时间就会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其实,那一段时间是尉迟胤洛在使用你的身体。”紫凌直接道出答案。
宫清羽也不否认,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尉迟胤洛做过什么事情,你是基本不知情?反之,你做过的事情,尉迟胤洛也不知情?”这只是她的一个猜测,但她总感觉尉迟胤洛知道宫清羽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我做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元儿知道,你可以去问问元儿,他做什么,我以前也不太清楚,直到…他换了我的白袍与你纠缠,我才有所感觉,后来…。”
“后来什么?”见他不答,她问道。
“后来他和你雪中**,我就…。”他脸微红,继续道:“我就有了初次的感受。”
“从那以后,你们每一次的欢爱…我都…如临其境。”
说完,他红着脸偷瞄了紫凌的小脸一眼,见她脸上无异样,他心中才稍安。
“…。”紫凌心中有些无语,这种事,他都能分出尉迟胤洛和宫清羽两人的感受,看来他精神分裂症的病情不轻。
静、静、静。
两人各有心思,独自琢磨。
终究还是有人先按捺不住心中忧虑。
“凌,你现在知晓我并非洛,你对我…。”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凤眼似孩子般看着她,生怕她又把他打进地狱。
紫凌眸中闪过一道隐晦不明的光,对上他期盼又害怕的眼神,缓缓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
“若你和胤洛是一人,我的感情自然属于你们一个人的,但现在…我无法分割两份爱给你们两个。”
宫清羽凤眸忽是高兴,忽是失落,忽是不明。
高兴的是她把他和尉迟胤洛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对待,失落的是她不想同时爱他们两人,不明的是她这么说,到底想让他和尉迟胤洛如何?
紫凌自然知道他心中疑惑,她亦是故意这么说,人格分裂症的人喜欢胡乱猜疑,又爱幻想,更喜欢设想假想敌。
若她不借着这次机会一次性治了尉迟胤洛和宫清羽,总有一天被他两种性格给磨出神经病来。
两人又静默了片刻,紫凌见宫清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心中知晓他需要一段时间沉静下来想她的问题。
还有尉迟胤洛那没出来的妖孽,她敢肯定,那妖孽一定知晓她现在说的这些,尉迟胤洛那么霸道,他怎么可能会不把宫清羽和她之间的一切掌握在手中?
借着此机会好好治一下那妖孽也是好事,省得日后那妖孽多生事端,没事儿抱着醋坛子在她面前乱喝。
紫凌豁然起身,面上冷无表情的说道:“爱情,从来都是不可分割的,我要的是一个完整,若是偏要我分成两半,这份感情不要也罢!”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你和他好好沟通一下罢!”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绝尘的背影比宫清羽之前离开还要冷酷。
宫清羽猛的站起身,想要跑出去抓住她的手臂,当看到她冷绝的身影毫无留恋,他的脚步如何也跨不开半步。
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在心中发酵。
洛,你感觉到了么?
这次,她恐怕真的要离开我们了…。
紫凌背影是冷酷的,嘴角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勾了一下,眼中更是一片大爽。
以前整日被尉迟胤洛欺负,这一次,她得咸鱼翻身做地主。
像尉迟胤洛和宫清羽这两种性格极端分裂症的人啊~唯有让他们相互交流,认清自己,才有可能得到痊愈。
若她今天松了半句口,同时接受了尉迟胤洛和宫清羽,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尉迟胤洛那种抱着醋坛过日子的人岂会让她好过?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和另一个自己过不去。
当然,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宫清羽也不是什么好鸟,虽然没有尉迟胤洛那么霸道,但也是个不甘被压制的主,这会儿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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