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打得跌倒在地,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身手了得,他急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在高速公路上走了两天两夜,这才下高速,刚才睡着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还不快帮我救人。”她抡起拳头。
司机急忙捂着头,“好好好,我马上帮你救人。”
在司机的帮助下,总算移开了那些气囊,陆笙身子一软倒在她的怀里。
“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陆笙。”罗希抱着他,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糖芯还等着你呢,你不能这样抛下我们娘俩,求你了,快醒过来,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别睡,陆笙,陆笙。”
她一边用袖子擦着他沾满鲜血的脸,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如雨点般滴落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可是怀里的人纹丝不动,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的呼喊,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很安静。
“小姐,救护车来了。”
司机小声提醒,伴随着忽高忽低的警笛声,救护车飞驰而来,同时警车也紧随而至,几个警察立刻控制了肇事司机。
直到进了医院,罗希的整个神经还绷得紧紧的,里面在手术,她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发呆。
因为是军区医院,叶寒轩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几人赶来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
“队长是特殊血型,医院有足够的备血吗?”徐穿杨担心的问。
“有。”罗希点点头,蜷缩在椅子的角落上,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可以抽我的血。”周慧怡已经换下了礼服,穿着普通的风衣牛仔裤,她看向一直垂着头的罗希,想要说什么,一旁的胖子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徐穿杨问:“为什么会撞车,队长的车技一向很好。”
罗希咬着唇,半晌才回答,“有一个人疲劳驾驶,在马路上逆行,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队长伤成这样,你怎么毫发无损?”周慧怡终于还是憋不住了,“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来找他,他就不会开车出去,不开车又怎么会出车祸,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
“慧怡。”一边的叶寒轩厉声制止,警告的看着她。
周慧怡及时收住了话头,仍然是气到胸口起伏,这个女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现在又连累陆笙受伤,她真想掐死她。
“你刚才说什么?”罗希疑问,“你说我不知道什么?”
叶寒轩急忙回答,“她想说,你不知道他喝了酒吗?但是不关你的事,他只喝了一点,你知道他的酒量,那点酒不足以让他握不住方向盘,要怪,就怪肇事的司机,我们一定会让公安那边严惩他。”
“是啊。”范开也赶紧附和。
罗希没再追问,恢复到等待的姿势,也许,真的是她的错,她的出现只会给他带来厄运,如果没有她,他会仕途平坦,前程无忧,也不必遭受这样的挫折。
今天来找他的时候,她是带着雄心壮志的,她想,只要两个人齐心合力就没有过不了的难关,可是现在,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室生死未卜,而她坐在这里隔门相望无能为力,除了伤害,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最后关头,还是他用身体救了她。
突然的无力感让罗希觉得十分茫然绝望,之前的那点信心仿佛也被打击到支离破碎。
她是为什么而存在的,想到这个问题时竟然找不到答案。
手术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虽然人救了过来,但是依然昏迷不醒,转入了ICU病房。
因为不能陪护,所有人都被隔绝在外,医院派了最专业的护士前来照料,院长在第一时间召集专家会诊。
这个院长就是当初给陆笙检查胃出血的那位,他看见范开,又单独把他叫到一边,“你说实话,陆帅体内的病毒是不是RNA?”
范开惊讶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院长叹了口气,“说什么军事机密,在科学上没有机密,我一直也在研究RNA,最近也小有进展,不知道陆帅的主治医生是哪位。”
既然院长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也没有了瞒着他的必要,而且,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于是,范开将凌默南的电话写给了他。
“RNA可能会通过血液传染,其实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以防万一,接触过陆帅血液的人最好去消毒室做一下消毒处理。”
“好,我知道了。”
罗希被带到消毒室,为了怕她有所怀疑,叶寒轩和徐穿杨也跟了进来,借口是要进入ICU必须要全身消毒,对于这个理由,没有人会不相信。
做完消毒,罗希还要去病房外守着,叶寒轩突然叫住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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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憾人心,勇往直前
做完消毒,罗希还要去病房外守着,叶寒轩突然叫住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陆笙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这个时候,她哪里也不会去,她要等他醒来。
“医生说,他这一昏迷最少两天,里面有专业的护士,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跟我走一趟,也许你会发现另有收获。”叶寒轩说得十分郑重,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罗希还是犹豫了一下,趴在厚厚的隔离玻璃上,注视着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脆弱的好像是一张随风飘荡的纸片,那样微弱。
她的脸贴着玻璃,低声说:“好,我跟你去。”
呆到第二天早上,两人便出发了,叶寒轩没有开车,而是带她去了长途汽车站搭大巴。
汽车站又脏又乱,四处都是卷着包裹回乡的人,叶寒轩买了票,上车前,罗希看了眼挡风玻璃前悬挂的牌子,那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
坐上车子才知道,这个地方确实是个边远城镇,从A市坐车到那里用了整整七个多小时,下车后,还要再租用那种半截的货车开上两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一道山路蜿蜒,好像与世隔绝。
罗希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贫穷落后的村落,山沟里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毛屋低矮,篱院稀疏。
“这是哪里?”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不解叶寒轩为什么会带她到这里来。
“这个地方叫蚂蚁村,是有名的贫困山村,镇上人都说‘不娶蚂蚁女,不嫁蚂蚁男’,就是这地方穷得,女人嫁不出去,男人找不到老婆,无论是男女老少,头上都扣着一个字‘穷。”
说话间,他们已经停在一座小土房面前,房梁下面挂着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院子里几只瘦骨伶仃的母鸡在啄着地上的沙粒。
一会儿,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那里望着他们,脸上,竟然写满了防备。
这个女人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被岁月风化了相貌,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只是生在这样的地方,美貌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叶寒轩没有进去,只是隔着木门望了她一眼,然后便带着罗希走到一边的土路上。
他们站在这里,不远处有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小孩儿正在好奇的探头探脑。
“是不是从来没有到过这么穷的地方?”
罗希感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简直无法想像。”
食物贫瘠,交通闭塞,信息落后。
“可是这样的地方却培养出了一名杰出的军人。”叶寒轩看向她震惊的脸,缓缓证实了她的猜测,“陆笙。”
这个消息太过于意外,罗希认识陆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乡,他只说是一个县城,没想到会是这种破旧落后的地方,而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曾经属于过这里的痕迹。
“怎么会?”罗希难以置信,忍不住往那破旧的小土房看去,心里一个认知让她猛地醒悟过来,“这家不会就是。。。”
“你说得没错,这是队长的家,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队长现在高官厚禄,他的母亲却还留在这种贫瘠山区对吗?”叶寒轩幽幽一声叹息,“因为这位老人在知道队长当上了营长之后就与他断绝了母子关系。”
罗希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手心里突然泌出汗来。
“这个地方的名声不好,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会被别人嘲笑,老人家听说他当了营长,走了几十里的路来到县城给他挂电话,当时,队长高兴坏了,他想把这个好消息跟他妈妈一起分享,可是老人家却告诉他,以后都不要回来了,她不再认他这个儿子。当他风风火火的赶回来,老人家连大门都不让他进,俨然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因为她怕队长的出身耽误他的前程,她怕别人会因为他有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家而嘲笑他。不管队长怎么劝怎么求,她都不肯再见他了,后来被逼得没有办法,他便想方设法的通过别的途径来帮助老人,但是老人家太聪明,拒绝了所有的帮助,为得就是不想跟他沾亲带故,这些年来,这始终是队长的心结。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态度,只要是陌生人,她是绝对不会见的。”
叶寒轩说完,罗希已经哭了,她太不了解陆笙了,他经历过这样悲伤的事情自己都一无所知,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默默的付出,他牺牲自己的一切来保护她,而她却想要临阵退缩。
“队长一直不肯把你父亲的真相告诉你,并不是他没有想到你知道后会有多难过,他只是被她的母亲吓怕了,他怕你像他的母亲一样,为了他而做出决绝的事情来。”叶寒轩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小男孩,“所以,希望你不要怪他,并且,你要帮他。”
罗希抹了一把眼泪,清眸被泪水洗过显得格外的明亮,“我知道,他不会一直这样被崔鼎天控制,他一直在筹划着什么,对不对?”
“是。”叶寒轩没有否认,“想要让你平安,就要有能够要挟崔鼎天的东西,只有你安全了,队长才能真正放开手去对付那个老家伙,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他真的会乖乖的任崔鼎天摆步吗?队长是条蛟龙,只不过暂时被困在了浅滩,迟早有一天会回归大海,掀起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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