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长,你会不会记我一个头等功?”她笑着讨功劳。
陆笙揉揉她的脑袋,“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再论功行赏,你不是还要画画吗,怎么还不去?”
“我差点忘了。”她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鼓捣那一大堆画具,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书桌周围总是堆得满满当当,他在这里的卧室以及他在御桥那边的卧室都没有幸免遇难,不明所以的还以为他是搞艺术创作的。
罗希坐在那里画画,身边不时递来一块削好的苹果,一杯热牛奶。
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女王般的服侍,画了一阵子,突然转向倚床而坐,好像睡着的男人,“陆笙,我给你画张像吧。”
他懒懒的睁开一只眼睛,“什么?”
她拿着画笔就跑过来,一脸兴奋的蹲在床边,“我给你画像啊。”
“要画裸的吗?”他说着就要脱衣服。
罗希马上板着脸,“真流氓,画像就一定是裸着的吗,你就这样躺着好了。”
她把画板抱过来,坐在椅子上对着他,一只手比比划划的指挥,“胳膊放低点,还有腿,腿再蜷高一些,脸侧过去,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陆笙好脾气的任她摆布,直到她说了声“不要再动了哦”,他便真的一动不动。
美男斜倚床,绝色倾天下。
罗希看他一眼便低下头飞快的画着,再看一眼又低下头,房间里只余她沙沙的笔声,安静如初春。
半个小时候后,她终于画完了,虽然是铅笔素描,但是人物形象立体生动,栩栩如生,小嘴咬着笔头,又在一边写了几排小字。
她拿起画板对着他,想要让他欣赏自己的大作,可是张了张嘴又无声的合上了,因为陆笙就那样倚着床头,已经安静的睡着了,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挡住了深邃的眼眶,平时菲薄的唇轻轻抿着,少了锋利,多了柔和。
罗希悄声放下画板,拿起被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平时只要一碰到他,他就会醒,但是今天,他睡得格外熟,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她转过身又回到桌子前画画,一直画到深夜才上床休息。
他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被子,好像知道她进来,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里,她尽量轻手轻脚,他却还是醒了,眨了眨眼睛看向她,“我怎么睡着了?”
她还想问他呢,给人当模特竟然能睡着,不像他平时的习惯。
“画好了吗?”
“好了,要看吗?”
“嗯。”他点点头。
罗希立刻跳下床把画板抱过来,跪在床上将画板展示在他面前,“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好奇的念着,“赐我永生,天地浩远,神的国度,爱无边界。”
“这是我的小秘密。”罗希拿来一只小小的塑料卡片,上面不规则的挖了几个正方型的小洞,她将卡片往字上一卡,小洞里立刻出现了四个字“永远的爱”。
“这是我小时候搞得把戏。”他嗤笑她,“没想到你还幼稚的玩这个。”
不过,“永远的爱”,这几个字的确让他心中一暖,只是她想要的是永远,但他,给不了她永远。
罗希拿过自己的几本书,每一期的开始都有一小段文字回顾上期的内容,她将那些小卡片对过去,“我要稿费”“不想画啊”“天气真冷”,全部都是她的内心小独白,没想到她真的挺喜欢玩这种抠字游戏。
陆笙失笑,“幼稚。”
“画得多了,有时候就失去乐趣了,变得很枯燥无味,所以我才想用这样的方法自娱自乐。”收起所有的书本,她往他的怀里偎依过去,脸色微红,有些小女人的娇羞,一只小手看似无意的在他的胸膛上画圈圈,其实是赤果果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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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弃治疗
那柔若无骨的纤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在他的耳畔,他不是柳下惠,她又是他心爱的女人,身体早就不可遏制的起了反应,日日与她同床共枕,简直就是他的磨难。
罗希的脸埋在他的臂弯间,双颊因为情动而染了一丝桃红,她的指尖沿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滑去,突然地,手腕被抓住,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声音,“太晚了,睡吧。”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鼻腔莫名涌上一股酸意,不动声色的,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这一刻,她觉得丢人极了,但他却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腕。
自从重归于好之后,除了亲吻,他从来没有对她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就算是两个人这样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他也控制着不去碰她,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为什么他要在这方面与她划清界限,今天晚上,她看他心情好才敢这样大胆的试探,没想到结果是自取其辱,他对她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罗希强硬的抽回手,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任谁都能看出来,她这是在生气了,不但是生气好像还有一些懊恼与悔恨。
陆笙神色伤痛的盯着那个倔强的背影,肩膀明明那么单薄,却处处透着一种坚强,他知道,自己伤了她的自尊,甚至是她的心。
“罗希。”他自背后抱着她。
她执拗的像只虫子,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偏偏他抱得很紧,紧到几乎要溶进自己的血肉。
“你听我说。”他吻着她的耳垂,闭着眼睛撒谎,“有一次执行任务,不小心。。。不小心伤了那里,现在还在恢复阶段,所以。。。”
编谎话果然也是个技术活,纵然是陆笙也难免有些脸红,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这么抹黑自己。
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反抗,半天才发出很小的声音,“真的?”
“真的,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跟你说。”
既然编了,那就编到底吧,否则不解释一下,她的怀疑会越来越深。
“对不起啊。”罗希抚摸着放在腰间的大手,声音有些懊恼,“我不知道,不严重吧?”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他回答的心安理得,“医生说再调理几个月就能康复。”
“那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做治疗。”
“嗯。”
她往他的怀里更深的拱了拱,柔软的屁股无意触到他的某位兄弟,那家伙立刻不争气的产生了反应。
陆笙暗恼,急忙往后撤了下身子,拜托,刚才还说这方面不行,现在立刻就生龙活虎的,别用事实拆穿谎言行吗?
“怎么了?”黑暗中,她奇怪他突然的举动。
“没。。。。没什么。”大手盖上她的眼睛,“快睡。”
解开了心中的郁结,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趴在他的胸前很快就睡着了。
陆笙盯着怀里这张纯净的面孔,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为了掩盖他中毒这件事情,谎言撒了一个又一个,他都害怕有一天当谎言已经无法去解释去遮掩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清晨,罗希容光焕发,昨天晚上的不愉快仿佛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一大早就从早市拎了很多东西回来。
杨志见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不由笑说:“夫人,其实家里有佣人,您不用自己下厨。”
罗希急忙挡在门和杨志之间,手里挥舞着勺子笑眯眯的好像在掩饰什么,“不用不用啊,这些东西,我自己就可以来。”
杨志做为管家,没有好奇的刨根问底,但是夫人亲自下厨,一定是为了先生,想到此,他不由轻笑出声,先生一直孤身一人,是该有个贤妻嘘寒问暖了。
罗希果然是贤妻,陆笙还没有起床,她便端着一碗汤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熟睡的男人,棱角分明,姿态舒展,下巴上有一点黑色的胡茬。
她看了半天,那个男人薄薄的眼皮终于动了下,在晨光中一点点睁开,乌黑的眼仁仿佛是海水打磨出的黑钻,他的目光茫然了一会儿,紧接着问:“罗希?”
罗希笑眯眯的说:“你醒了,快来喝汤。”
“喝汤?”
“是啊。”她脸色微赧,声音很轻,“我早上去买了那个海狗鞭,专卖店的人说,这个对你的病有大补作用,很贵的,来,快喝了。”
陆笙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有句话叫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这石头搬得还挺大,所以砸下来也特别疼,本来就精火旺盛的男人,如果再喝了这个什么海狗汤,那他不是要鼻血流尽而死?
罗希把碗往他面前送了送,一脸期待,“快喝,我煮了好久。”
偷偷摸摸的一个人关在厨房,生怕被佣人们看到,如果被发现在煮这个东西,那她一定会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再竖个碑。
他依然躺在那里,冲她笑了笑,“加香菜了吗?我想吃加香菜的。”
他就知道她一定没放香菜,因为她讨厌那个味道,果然,她有些讷讷的,“你想吃,那我给你去加好了。”
“真听话。”
罗希跑到楼下去加香菜了,陆笙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那里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是一片无边的黑暗,不但是眼睛,就连嗅觉都失去了,她的汤一定很香,可他闻不到味道。
他在桌子上摸索到手机,凭记忆调出昨天拨过的电话号码,“默南,来我家一趟。”
凌默南匆匆赶来,陆笙正坐在卧室的小桌子前喝汤,他的突然到来让罗希愣了下,第一反应就是夺过陆笙正在喝的碗,拿起来就往外走,“你们聊,我去洗碗。”
凌默南纳闷的说:“不是还没喝完吗?”
“他喝不动了。”罗希讪笑两声,几乎是飞也似的逃离,如果被发现这是那个什么什么汤,她以后恐怕就没脸见人了,谁会去相信她只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凌默南望着那条仓皇逃窜的人影,耸了下肩膀,“怎么回事?”
陆笙在桌子上摸索到纸巾擦了擦嘴角,确定罗希不在这里后才说道:“这次发作的厉害,不但是看不见,就连嗅觉和味觉都失去了。”
那汤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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