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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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玉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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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中一晕,勉强定下眼来,却见敖灵儿的小指二次伸近,他不及阻止,粉末又一次被吹进他鼻中,简直晕上加晕。
  “你……你……灵儿……这是干什么……”
  “司徒驭,我不是说了,我喜爱你,喜爱得恨不得吞了你啊……”
  耳中发烫,他模模糊糊地捕捉到她的笑音,飘浮着,离他似远似近……
  第九章 我为蜂蝶慕幽香
  直到鼻中被第三回吹入粉末,那细粉如虫、如蚁,不止令他头昏目花、腮耳发烫了,就连丹田处也开始鼓噪着一股说不出诡异的闷热,下腹猛地绷紧,司徒驭这才陡然意会,伏在他身上的姑娘正“兴致勃勃”地对着他下药!
  “灵儿……你……该死的……”他再次提气,欲挣开捆绑,但心无法定稳下来,气海奔腾,在腹中左突右窜。
  “你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他似吞过烧红的炭块,灼烫了喉,挤出的声音沙嗄得不可思议。
  一只冰软小手摸过他的热颊、探了探他渐渐殷红的颈子,跟着滑近他的鼻口,任他火灼般的呼息喷在掌心上。
  像是确定药量下得够多了,敖灵儿静静牵唇,指尖移向他额上的美人尖,沿着发根轻画着他的俊美轮廓。
  “司徒驭,论武功,我打你不过,逼不得已,只得想法子请旁人代劳,把你捆了送到我跟前来。怕你最后仍要挣脱,到得那时,我又拿你没辙,所以只得喂了你一些药。”
  微凉指尖在热肤上恣意游走,画过他的眉、他的鼻,勾勒着薄唇的模样。男人在这般的“折磨”下抬起俊颚,蹙眉低吟,如他紫木琴幽沉的韵味,她心湖也不禁荡漾了。
  “若是寻常可得的玩意儿,你内力浑厚,怕也制伏不了你。”她粉脸凑近,在他耳畔吹息。“你不是骂我爱干这下三滥的勾当吗?是呀,我就爱这么干。告诉你呵,什么迷魂香、蒙汗药的,我闯荡江湖使得可顺手了,这『合欢散』可是我的压箱宝,得来不易呢。如今用在你身上,恰好可以。”
  “你……你……”司徒驭的脸色接连好几变,上一刻还苍白若纸、渗着冷汗,下一瞬却通红似血、逼出的热气都快烘干了那一头流泉发。如此反复了三、四回,他喘息不已,受困的身躯兀自扭动着,似乎必须这么做,才能稍稍倾泄那绷胀的痛感。
  合欢散吗……
  她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真是打算将他“折磨”够了,再“撕吞入腹”吗?!
  这无法无天的姑娘啊!该死的嚣张猖狂,明已姻一承爱他,仍是要他不好过吗?
  忍住唇舌轻颤,他费劲儿地寻回声音。“咱们之间的赌……你、你输了,你说喜爱我的……是你输……”
  “是我输了又如何?”她的脸蛋因他遍染欲潮的俊脸而酡红似醉,小舌自然地探出,舔弄着他美好的耳轮。
  “灵儿?”司徒驭低哼,那呻吟任谁听了都要脸红心悸。
  敖灵儿笑音脆甜,他有些羞恼,僵声道:“愿赌服输……得付出代价。你输了,你说你喜爱我,就……就得让我管着,听我的话……”
  往他的颊啄了一个响吻,她发现“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又降唇啄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操之在手,全盘掌控,她爱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谁能说得了她?
  “好啊,我服输,我让你管。”她大方爽朗,却又道:“你高兴管就管,想说什么就说,我也不嫌你唠叨得像个老妈子,反正我爱听便听,想做就做,这也不冲突。”
  他迷蒙的凤目陡地一瞠。“不冲突?这是诡辩……你、你……”
  她含住他的嘴,学着他亲吻她的方式,尝着他口中的滋味。
  还有好多话没说清,她故意挠了一切,想逼他臣服在情欲的狂浪中。
  司徒驭困难地抗拒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努力紧扯着所剩不多的自我。
  但她的唇是如此地柔软馨香,顽皮逗弄着他的小舌如在他舌尖融化的糖霜,蜜味连绵缠绕,让他不自觉要得更深,意志已渐渐溃决,微仰起俊颚,与她深深纠缠了起来。
  神思沉沦之际,他身上的粗绳不知何时已教她解开。
  一圈圈的紧捆终于松脱了,她推着他伏卧,用随身的篾刀俐落地割断绑住他腕间的麻绳,连带也解除了他脖颈的束缚。
  司徒驭欲要撑坐起来,但身躯却前所未有的沉浑。
  他试着聚气,无奈丹田的热潮不曾止过,一波涌过一波,打得他七零八乱,把他拉扯进一种怪异的虚浮中,犹如漩涡,他在里头急转、翻滚、腾伏,怎么也触不到底。
  这“合欢散”果真非常物啊……
  他热得发晕的脑子模糊地想着,内心苦笑万般,低喘着,不放弃地又试了次,真气仍四散着,难以凝聚。
  可恨的是,他连要压制下腹那愈益明显的热胀感的能耐也没有,身躯仿佛被剥夺了,按着它自个儿喜爱的模样展现而出。
  “司徒驭……”
  她的香息再次扫掠他的耳,模模糊糊的,他感觉出她跨坐在他背臀上,温热身子贴着他的背。
  他心跳得好快、好响,震着他的耳鼓。
  “司徒驭……”她又唤,叹息着,不住地叹息,指尖再一次眷恋他的挺鼻、滑过人中、滑过那两片润美的俊唇和他优雅的颚与颈。
  他禁不住地颤栗,听见她浅声幽喃:“我一直没告诉你实情,关于那一年,我假装溺水引来那个叫作殷落霞的姑娘的事儿……我以为一辈子也不说的,可偏偏就输了赌,莫可奈何地喜爱上你。我想,我该是从许久、许久前,心里便有你了。你从我身边走开,我难受,就把心里的你藏起来,埋在好深的地方,不愿去想……”
  若非他百般执意,要管她、照看她、不放开她,硬将两个人再次拉在一块儿,她永远也不会晓得自个儿的真心。
  “灵儿,让我看着你……”司徒驭心中大动,想翻过身端详她的五官,她偏偏不依,硬将他“钉”在身下。
  她低笑,食髓知味地吮起他的耳。
  “这个姿势很好,我喜欢,你就乖乖伏着,别乱动,呵……你晓不晓得,那时,你被你的老僧师父留在西域守关,我是知道的,也知道『三帮四会』里有人固定时候会把我在中原的事捎去给你。我当初闹着要殷落霞负责,自然是想激你、气你、呕你,教你恼得牙痒痒,偏拿我没法儿。”她清灵灵地撒落一串笑音,跟着软软又叹。“你见过那位殷落霞姑娘吗?她虽女扮男装,却不刻意掩饰女儿家的身分,黑发轻散,素衫雅气,脸容俊秀清美……我头一回见着她,便觉熟悉,因她的侧脸与你相像,真的好像。我偷偷觑着她,一直瞧、一直瞧,跟踪了她好些天,就因她的侧脸瞧起来似你……”因此,便成了她的“目标物”。
  她的话缓缓钻进他耳里,击着他的鼓膜,可他心湖更震,不能自己。
  “灵儿……让我起来,我们……我们别这样……”
  她又笑。“我偏不。我偏要这样。司徒驭,是你不肯放开我的,现下要我放开你,我也做不到了。”
  “你不懂的……你、你再不收手,后果会不堪设想……”欲念绞得他盈出满额细汗,意志消融着,他已没多少力气去拉扯。
  “喔?到底会怎么的不堪设想?”她像一头将猎物压困在爪子下的母兽,猎物尽管较她庞大、强壮,却抵不过她阴狠。
  忽地,衣衫的撕裂声清脆响起。
  她手持着篾刀,边割边撕,把他的青袍给毁了,把里衣也划破了,那片精劲漂亮的男性宽背展现在前,每一寸皆迷人。
  “灵儿……”他以为冲出喉的是厉吼,实则低柔似吟。
  “司徒驭,别以为我啥也不懂,我懂得的说不准比你多……”她嘻笑了声,小手抚上那片美背,恣意享受着那强健美好的触感。
  内颊不住地泌出唾液,垂涎三尺啊……她叹了声,俯下小脸,一朵朵的啄吻沿着他优美起伏的脊骨印下,在他腰臀所在留连了会儿,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不让他翻身。
  “该死……该死……”他无能为力地低咒,身躯又陡然一绷,低咒瞬间转作粗哑的急喘,因她邪气的小手正探过他腋下,抚触着他的胸乳。
  “你、你、你……哈啊……从哪里学来的……住手……”他咬牙切齿。
  敖灵儿脸蛋红扑扑,心悸不已,却带笑轻哼:“那些夫人、小姐们可以对你上下其手、左搓右揉,我就不行吗?哼哼,同你说了也无妨,闯江湖那两年,我在湘阴一带最富盛名的『倚红楼』可窝过好长一段时候,『倚红楼』里挂头牌的姑娘便是我的红颜知己,她教我的本事可多了,见过的『场面』不知凡几,只差没亲身体会,今日一一伺候在你身上,你等着吧,没那么容易就放你干休。”
  老天……
  没谁救得了他了……
  司徒驭又气、又急、又恨,偏偏为她动情。
  一旦情动,就更易被撩拨。
  事情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畴,如不意间挣开了掌握、随风飞扬的纸鸢,他拉扯不回,只能由着去。
  他叹息,心窝发烫,身躯发烫,整个神魂也发着烫。
  她漾着绵绵情丝的温息拂过他的耳。“我喜爱你呀,司徒驭,喜爱得恨下得一口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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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被“撕吞入腹”了。
  状况有些凄惨,他的“清白”三两下就给毁得一干二净,不过,到底是撑过来了。
  又是“合欢散”、又是“倚红楼”、又是“挂头牌”的姑娘……他不得不质疑,在他离开的那两年,她留书出走、闯荡江湖,究竟结交了哪些朋友?又学会了多少……多少“惊世骇俗”的本事?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姑娘啊……她的情意教他欢喜、颤栗,教他胸中泛开一窝的暖,可她表露情意的方式,却让他全然招架不住,狠狠地在天境与地狱之间来回飞闯了好几回。
  那该死的“合欢散”,折腾得他几乎去掉半条命。
  昨日的风波已平,屋中宁静。
  外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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