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要是没有事,请你离开!”冷暖语气冰冷的说。她已平静下来,其实说穿了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么!谁说棋子就一定是被利用呢!历史上下棋最后被棋子牵着走的情况多了!她没有把握反掰,可保持平衡还是有点信心的。况且她和皇帝是铁定的关系,怎么都改不了!要在后宫活下去,争宠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哪怕这一切早晚有一天必然会发生,她也必须这么做,可她——也不想让人威胁着!
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脸上黏着一撮撮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的黑头发,洁白的毛巾下如玉的酮体因愤怒微微的颤抖!粘在身上的乌黑长发,配上那望着消失在密道口男人的背影阴狠的眼神,整就像是一只充满了强大怨念的孤魂野鬼。微微翘起的嘴唇带着嘲弄的味道,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可脸上的神情却明显比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过来时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坚决,似乎刚刚发生的那让她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的一切只是让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在深宫有趣活下去的理由。
第十七章 失衡
夕阳已落,天空由橘红慢慢变成了紫红色,各宫中的烛火相继的燃了起来,夜也就真正的开始了。在这个深宫里面,一天中最多人期待的时刻也就到来了。后宫三千佳丽都在翘首期盼着那明黄的身影能来到她们的宫殿,自己能够服侍那个男人用膳,与他调笑,承宠甚至是为他诞下皇子,享受无尽的宠爱,得到至上的尊贵,与其说这些愿望深埋在每个后宫女人的心里,还不如说是每个后宫女人直直挂在脸上的。
冷暖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无神的盯着纱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抑或此刻也和所有人一样想着那个男人会不会来挽月宫吧!她从浴室出来后就躺在床上了,晚膳也没有用,身体上有几处流了血也不在意。她的心平静而哀伤,那种无力的空洞感紧紧的撅着她的心,比任何身体的痛楚要大百倍。此刻,她的心情和知道她与衡水之间越来越远,远到再也回不去了一样。
她闭上眼睛,听着外面愈发寒冷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如鬼魅的哭泣!她紧了紧被子,缩成一团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细细的想着事情。那个孩子该留下么?不管什么原因他真的该留下么?受制于人或是心怀仁慈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在皇宫之中,以后这种事情绝对只多不会少,难道都这样被逼妥协?想到这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料在门口的紫衣听见了,以为娘娘是为了世子送回去的事情烦心。
“娘娘,紫衣能进来么?”紫衣敲了敲门。
冷暖想了想,在这里似乎她只能依靠紫衣。淡然道,“进来吧!”
“娘娘,你脸色似乎不大好!要不要吃点东西?”紫衣轻声询问。
冷暖摇摇头,审视着眼前这个女子,聪明、美丽、干练、圆滑、世故,像极了职场打拼多年的女强人。她能要求她为自己做事情么?冷暖自嘲的笑笑。
“娘娘,你不用担心世子。王爷下午亲自接走世子的,王爷和王妃都很喜爱他,他在定王府会过的很好的。等过几天,娘娘要是想见世子可以让皇上再接进宫来!”紫衣叨叨的说着那些她认为冷暖想要听的事情。
“紫衣,你是负责保护我的么?”冷暖猛的这么问。
紫衣有些没有适应过来,本能的答道,“是啊,奴婢保护娘娘不受到伤害!”
“那要是我要你去帮我做些事情呢?你会答应么?”冷暖坐起身来望着紫衣,眼里有隐隐的渴望以及深藏的忧伤。
“当然!在我保护娘娘的期间内,听从娘娘的一切指示!”紫衣俯下身子跪在冷暖面前。听了她的回答,冷暖怔怔的瞧着她,半响,轻叹口气,闭上眼睛神情落寞的说:“那你帮我把小世子送到没有痛苦的地方去吧!”似乎这句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冷暖斜靠在床沿上,头垂着,脸色有些苍白,手紧紧的握着床单,好像这样就能减除心里的不安与愧疚。屋外的风似乎吹得更厉了,温度也更低了细弱的枯枝被吹断掉在地上发出’砰‘的闷响。一声声的砸在冷暖心里。
紫衣不太明白,以为是要把孩子解出来从新找个家,“没有痛苦的地方?娘娘,奴婢以为世子在王府中相对较好。只要活着就会有痛苦,……”又怎么会有没有痛苦的地方呢?后面的话紫衣没有说出来,她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竟是要她去杀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么?为什么要杀了他?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她的职业素养告诉她这些不需要问,只要执行就好。眼睛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人,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冷暖没有任何的解释,闭着眼睛不去回应那直直射在身上的询问目光,声音有些凄凉,“让他走的没有任何的痛苦吧!也算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紫衣低下头,神情颇为沮丧,极为无力的答道,“是!”安静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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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轩忙完了一大堆的事情,亥时才来到挽月宫,听紫衣说那个女子又没有吃东西。面带愠色径直的来到卧房,预备了一席话,进来后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窗户开着,寒风灌进来,轻扬起层层的白色纱幔,随风四处摇曳的烛光,透出的阴影,张牙舞爪的乱舞。月亮还未升起,窗外一片混沌。万籁俱静的空气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背着他的孱弱身子在那宽大的雕花木床上微微的颤抖,右手露在锦被外,手肘处的里衣上沁着血迹,仍是血红色,显然是不久前才有的。
夏启轩叹口气走过去,轻柔的掳起袖子,皱起眉头盯着那块伤痕。哈着气轻柔的吹着,语气恼怒“疼么?怎么不说,也不让人上药?来让我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伤?”不顾冷暖的挣扎说完单手抱着冷暖将衣服拉了下来,背上一片於紫红痕,好几处都流了血。夏启轩抚mo着那些伤,眼睛里尽是心疼。
冷暖战栗,既是勉强的笑笑,心没来由的疼痛。
衡水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的小心翼翼?记得在那一年四季苍翠的热带树林里,炙热的骄阳经过茂密的树叶射到地上变得支离破碎。到处是粘稠恶心的汁液,偶尔被阳光照射到,发出绿油油的亮光。没有一丝风,湿热的空气闷得发慌,汗水止不住的流,衣服湿透黏在身上,肌肤都无法呼吸了。衡水的头发滴着水,掉在冷暖的眼睛里,生疼!后面是各路追击他们的人,衡水抱着她狂奔着穿过密林,摔倒了无数次,脸上身上都是於痕,仍然坚持抱着她。看着她腿上的枪伤满眼满心的都是疼痛和自责。那是有史以来,两人最为狼狈的一次。也是冷暖最为感动的一次,无论当时衡水是怀着什么心思一定要带着她,最起码他没有在万分危急的时刻抛下她,独自一人离去。
可是现在呢?衡水不知道在哪里,是死了还是和她一样来到了这个未知的时空?是否也在独自和这些强大的未知力量做斗争?还是独自投了胎重新做了人,或者是成了他梦想中的一棵树,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泪水涌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的往下掉。落的是她的泪,痛的是他人的心。
第十八章 殷红血迹
夏启轩手足无措的替冷暖拭泪,那颗颗晶莹的泪珠像一个个拳头砸在他的心上,传来阵阵钝痛。用力的抱着她,软语安慰道,“别哭了,好么?听到你哭,见到你的眼泪,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疼!”抚mo着背上的伤痕,“他们很疼吧!……这些混账东西,都是这么伺候人的!”说这话时双眼满是阴霾“紫衣!…紫衣!…你给朕滚进来!看看你……”是怎么伺候的。
冷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吻上那微张的唇,凉凉的,有些干,口腔里是淡淡的茶香,有丝丝甜味。那有力的手掌迟疑了下开始在她身上摩挲。她喜欢那种力度,当触碰到那受伤的皮肤时,传过来的疼痛混合着快感让她感觉真实。手掌滑过,她能够感知到她的肌肤在极度的叫嚣,它们需要、渴望这种力度的抚mo。不知道何时她的身体完全的接受了这个男人,会时常想要半夜醒来躺在他的怀里;会追寻那干净的味道;会迷恋他那带有薄茧的手掌、那凉凉的唇。
冷暖像沙漠中的仙人掌极力的攫取那生存所需的水分,努力的要活下去,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水源!她要好好的守护着不让别人夺走!
紫衣听到皇上愤怒的声音急忙上楼,见到两人倒在床上,迅速的走出去关上了门。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对赶上楼来的郭忠耳语几句,郭忠也笑眯眯的退了下去。
冷暖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热情的回应着,没有一丝犹豫,极力的想要找件东西填充自己。她挺着身子,外物的入侵让她不由自主的绷紧,却仍极力的迎合着。下体传来的疼痛让冷暖闭上了眼睛,眼角似有一滴泪水落下,混合着额角流下的汗水不甚清楚,抑或没人真正在意!
夏启轩吻着她的脸颊,轻抚着她的背,声音沙哑,饱含yu望,“放轻松点!让我来,你不要动!不然你这个样子会受不了的!”
冷暖却不听,高抬着身子只想要让他更深的进入,好让她能觉得心不再空洞。
夏启轩极力的克制着yu望,面对身下如此贴合他的身躯,他不禁欣喜若狂。身下女子如此的热情和享受也让他得到了莫大的快乐。卖力的将冷暖送上云端。
冷暖沉醉在这最原始的快乐里,忘记了忧愁、无助、恐慌和罪恶,发出愉悦的呻吟。夏启轩闷哼一声泄在了冷暖的体内,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咬了口她的下巴,“你真是个妖精,我不是要你不要动么!万一我失控,该怎么办?”准备翻身下来。冷暖一把按着,不让他动。满面潮红,嘴唇微肿,双目眼波流荡粗喘着气凝视着他。
面对这种媚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夏启轩闭了闭眼,极力的隐忍,声音有一丝颤抖,“今天不行了,你才第一次,要是次数多了会出事情的!”
冷暖仍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