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很爽!”冷暖笑道。
皇后望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更是欣赏。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想,可却不会这么做。掉头看见林昭仪肿的老高的脸差点就笑出了声,忍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也别哭了,去找太医来瞧瞧,今天确实是你做得不对。”
“可是…娘娘,”林昭仪不服地争辩。
“好了,快点去吧!晚了消不了肿,今晚的夜宴你还要不要参加?”皇后有些不耐的说。看了看远处的黎儿,对梅妃说:“你也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好表现。”于是梅妃就和林昭仪行了礼一同走了。
只见黎儿走到皇后面前,恭敬的请了安,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太后正午前召见蓝妃,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让她不要去参加今天的晚宴,而蓝妃也答应了。另外,在刚进门的时候碰见了定王爷。”
他们在门口碰见了?皇后问,“可是有什么特殊的?”
“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看蓝妃的表情淡淡的,似乎首次见到王爷的样子!”
“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再来禀告。”皇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蓝妃难道真的失忆了?以前她虽冷淡不太理人,不过几次看她的眼神分明像是换了个人!对她这样倒也说的过去,可为什么对定王爷也会如此呢?为了做给别人看么?”
“冰研,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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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研,你马上出宫,把信交到父亲手里!”
在轩辕殿,夏启轩坐在龙椅上,拿着条手帕,看了看说“很普通啊!——绣工不精致,丝绸也不够名贵。没什么特殊的!”
大内侍卫蒋兢回答道,“这条手绢看起来确实是很普通,不过它的特别之处在于——是从‘别有洞天’找到的!”
听到别有洞天,夏启轩脸色沉了沉,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蒋兢颔首道,“昨天臣去‘别有洞天’的时候发现了这条手绢,据调查是挽月宫一个叫柳衣的宫女的!当时蓝妃和她在一起。两人是无意间闯入。”夏启轩放下手帕,站起来在殿内走了一圈,又坐回到龙椅上,示意蒋兢继续说下去。
“两个人在院内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蓝妃领着柳衣走了出去。”
“你退化了么?竟让一个女子都能够自由进出!”夏启轩微怒,“还有那些影卫都干什么去了,居然没有人发现?”
“臣失职,请皇上责罚!”蒋兢俯首跪在地上,过了一会抬头又道,“不过,皇上是不是该去查查蓝妃的身份?”
夏启轩眼神凌厉的盯着他,似是很生气,随手拿了个茶杯就往蒋兢身上砸去。蒋兢也不躲闪,只定定的看着皇帝。茶杯砸在脸上,划出一道血口,茶水流的满脸都是。夏启轩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摆着手无奈道,“罢了!罢了!查吧!查吧!仔细的去查吧!”
第六章 夜宴 2
夜幕降临,御花园里灯火辉煌,喜庆的乐曲一首接一首。后宫嫔妃、皇亲国戚再加上皇上喜爱的臣子,偌大的御花园里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等所有人来齐坐定后,皇帝才携着皇后出来,坐到首位上,宣布宴会开始。群臣嫔妃们依次上前祝寿。夏启轩似乎很是高兴,满脸的笑意,时不时的还调侃一下众臣,宴会气氛很是活跃。
由梅妃弹曲、德妃伴舞代表后宫嫔妃为皇上祝寿,拉开了晚宴的表演序幕;后面就按拟好的花名册相继表演。第八个节目是定王爷献上特为皇上贺寿——一江南女子妙曼的舞蹈。那身子柔软似水、身轻如燕;高洁如莲花,妖娆似玫瑰,让人见而忘欲。夏启轩看后大加称赞,赏了定王爷一对玉如意。让人将汪雨安排到了轩辕殿的一个偏殿‘水暖阁’里休息。宴会已接近尾声,多数人都醉了。此时,整个世界处于朦胧状态,最能引人遐想!
文将军借着酒劲说道,“听闻蓝妃娘娘琴艺高超,琴音能让人忘却世间万物、净化心灵。不知道今日老臣能否有幸洗涤一下浑浊的心灵呢?”
皇帝似乎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也好长时间没有听过蓝妃弹琴了。于是环顾妃位,却未见蓝妃,带着丝疑惑望向皇后。
皇后柔声道,“臣妾也不知道怎么的,蓝妃今天没有来!”夏启轩遂让郭忠去挽月宫把蓝妃请来。
太后瞪了眼文贺腾,又看了看皇后,知道被他们算计了。心下大恼,却也只能笑着对皇帝说;“皇上,这蓝妃本是要为皇上献曲的,只是身体不适怕给皇上带来晦气,遂没能来!”
“晦气?怎么会呢?蓝妃娘娘乃吉人,又岂有晦气之说。皇上,是吧?”文将军毫不示弱的回敬。群臣们也七嘴八舌的跟着附和说‘蓝妃娘娘是吉人’。夏启轩举杯轻啜,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下大怒,这群望风附和的小人!面上却带笑,见差不多了才说道,“郭忠,快去啊!没有听到众大臣说么?蓝妃乃吉人,这么喜庆的日子怎么能不到呢?”让人倒满酒,一把抱着皇后,举杯道,“为夏朝百年基业干杯!哈哈哈!良辰、美景、美酒、还有佳人,真是人生快事啊!”说完猛的将酒灌了下去。
“皇上万岁!夏国万岁!”群臣站起来,举杯而饮。
冷暖听着丝竹声,心下一片宁静。因着太后的话早早就上chuang休息了。却不曾想到皇上会召见,还要让她弹琴!冷暖睡意朦胧,听见宫女们急促的脚步声,心里了然:两大集团的对抗,她作为一颗棋子,没想到太后一出招就败下阵来。冷冷的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
“娘娘?”
“都出去!”
冷暖挑了一身白衣,其实所有的衣服都是素淡的,没有冷暖所喜欢的鲜艳衣料。头发随便的抓一把用丝带系了起来。下楼对公公说;“走吧!”
“娘娘!!!”宫女们担心的叫道。心想娘娘怎么能穿成这样出去呢!
“没事,公公不是催得紧么?这最快!”冷暖笑笑,“紫衣,你跟着我吧,我怕散了不会走!”
郭忠听到娘娘那么说,吓得出了身汗,这不是在怪他么?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啊!走到前面领着人往御花园去了!
夏启轩看着那着一袭白衣的女子走进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粉黛,除了那根随风扬起的丝带,身上没有任何饰物,连头发都没有挽起。眼睛竟是睡意朦胧,慵懒的表情带着些许被吵醒的不满。夏启轩一下就感觉满腔怒火集结在胸膛,憋得人异常难受!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过了良久冷暖都未听到叫起的声音,于是抬头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只见刚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因月光的招抚去了分霸气、凌厉,多了分温柔!脸颊上泛着红晕,嘴唇微翘带着嘲弄的味道,流线般的鼻翼,飞入鬓角的剑眉。冷暖想,他的肩膀应该很宽阔;怀抱肯定很温暖;还有他的眼睛应该像星星一样的耀眼。可此刻,里面满是愤怒,多不协调啊!!想着想着就轻轻的笑了起来。
夏启轩看见下面女子抬头望向他,有种得逞的愉悦,嘲弄似地弯了弯嘴角。又发现她笑了,看着他笑了。很微小的、快乐的笑。夏启轩一下子有些失神,想去抱抱她。
“皇上?”夏启轩在听到皇后的轻唤后回过神来,朗声道,“起来吧!”又自顾自的喝酒去了。
皇后知道他不想再说话。对冷暖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今个儿皇上寿辰,各位大臣也都听闻蓝妃琴艺高超,想请蓝妃弹一曲。一来为皇上贺寿;二来也让大臣们饱饱耳福,不知道蓝妃意下如何?”
冷暖看了看皇后,瞅了眼皇帝,用余光瞥了眼定王爷和太后。见太后满脸怒气的瞪着她,而定王爷却是气定神闲的喝着酒。偶尔与左右大臣说会儿话,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她清了清嗓子过了片刻才说道,“承蒙皇上皇后和众大臣的厚爱,挽儿自当竭尽全力!”她走到琴边上,却并不坐下抚琴而是摸着琴弦好一会儿才又道,“不过,琴艺是技,弹琴只为谋生。挽儿曾经发誓:有夫君即不再弹琴。而今,挽儿已有夫君,又不缺吃穿自是不必再弹琴了。所以还请皇上原谅,挽儿无法抚琴!”说完,轻轻的跪了下去。冷暖知道,此话一出定是惊起四座。如果她真是一枚棋子,那么这么明显的宣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没有琴音的蓝挽儿乃是废物,皇上又该如何想呢?想必他也是知道她是定王爷的一枚棋子吧!
夏启轩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儿,秋风中瑟瑟发抖,清冷的月光扫在她的身上,那么柔弱;又那么坚强。整个御花园安静得能听到秋风吹断枯叶的声音。没有琴音还能吸引他?不过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能走出‘别有洞天’的女子到底还有什么不一样!“哈哈哈…好啊!果然是朕的蓝妃!来,上来坐在朕身边!”
那是不可抗拒的命令,满怀柔情实则冰冷之至。那是雄性动物的声音而已,他们不懂感情也没有感情。也许她本身也不懂!冷暖起身对紫衣说;“你先回去,准备两份热水。”
紫衣眼中有些许光芒,那些光芒刺痛了冷暖。她将头转向另一方,深吸一口气,隐藏起这丝情绪。缓步走上去,坐在那个男人身旁。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她都可以做的这么柔情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月光很好,萧瑟的风也很好。整个御花园沉睡在诗意中。只是那是冰冷的诗意。
冷暖喝醉了,心却是清醒的。今天晚上过后,等待她的会不会是死亡?身份特殊么?不可替代么?会是特殊到怎样的程度呢?冷暖感觉到那个男人抱着她走向宫殿,听他柔声说:“酒量这么差还喝那么多的酒,这样子很容易让人占便宜的。”后又听到带着愠怒的声音“以后都不准你喝酒。”冷暖看着他傻笑。上一世是不是也有个男人这样子对她说,‘“暖儿,酒量这么小,很容易让人占便宜的,以后都不准喝酒了。”然后霸道的对他的兄弟说以后不准向她敬酒!’也许真的喝醉了吧!她现在只觉得这个怀抱好温暖好温暖;肩膀好宽阔。还有一颗强烈跳动的心,那是生命活力的象征。像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