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小王爷,你还是回去坐着吧!我……”
打断她的话,花千树的表情很严肃:“以前,你是不会这般拒绝本王的,霓儿,本王不再是以前的质子花千树,本王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你。”
面对花千树的深情款款,南宫霓要说不心动,那也是假的,但,此时此刻,她更清楚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是以,未曾回应他的柔情似水,她却反而为南宫珑开始求情:“可是,珑儿她不是故意要扫小王爷的兴的,飞天舞极难控制,珑儿平日里真是舞得极好的,今日许是太过紧张,才会导致失误。小王爷,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便不要计较珑儿的失礼了,好不好?”
那最后的一声好不好,便像是被烙铁烧红的三个字,花千树的万般不爽,亦如冰川遇到了火,瞬间便化成了一池春水。温柔一笑,和熙如风,他虽怒意难平,但到底嘴上还是松了口:“既然你为她求情,本王也不愿再计较这些,只是,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
相视一笑,两人之间暖流涌动,南宫霓闪避着花千树灼灼的目光,一回眸,却恰对上硕妃怨毒而冰冷的眼神。
南宫珑当庭跌倒,硕妃亦觉颜面无光,但,更让她生气的,却是花千树那一幅目中无人的模样。恨级,她忍不住又开始冷嘲热讽:“哟!看看呐皇上,小王爷是多么关心咱们的大公主啊!跌倒的人是珑儿,可他却还一个劲儿的关心大公主有没有受伤,呵呵!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闻言,越皇关切的眼神,这才从南宫珑的身上慢慢挪向了南宫霓。方才,见南宫珑跌倒,越皇本还有些担心,是以,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南宫珑的表现,只可惜,他这个二女儿美貌有余,头脑不足,如此小事,竟又被她小事化大,大事化了更大,将满场气氛搅的是乌烟瘴气,一塌糊涂。
正懊恼间,却见南宫霓与花千树似乎郎有情妹有意,他当即便满意地笑了起来。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无论是南宫霓还是南宫霓,对越皇来说都是他的女儿,是南宫氏的后人,谁嫁给小王爷对他来说根本不重,重要的只是,能不能嫁得成。
第三十章:骂她是妾
花千树外表温文,骨子里却是个嚣张狂妄的主,他早已看硕妃不顺,一直有心帮南宫霓灭灭她的性子,如今,正好逮到机会,又如何还肯放过?
冷冷一笑,花千树斜斜睨了一眼硕妃,反辱相讥道:“比起硕妃娘娘的用心良苦,本王那是小巫见大巫。”
硕妃神色微冷,皮笑肉不笑:“呵呵!本宫能有什么用心,不过是想提醒小王爷男女授受不清,众目睽睽之下,你们私下关系再好,也还是得注意点分寸吧!”
言罢,硕妃掩唇而笑,眉宇间尽是取笑,仿佛她真的是多么多么的好心,所以才无奈提醒,可实质上,她的话亦不过是想要借此羞辱于南宫霓,骂她是个不顾廉耻,有违礼法的皇室公主。
神色自如,花千树淡然一笑,仿佛对硕妃的提醒非常不屑,更是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众目睽睽之下,硕妃娘娘都敢如此越俎代庖,本王不过示个好,又有何不敢?”
一语出,越皇亦有些端不住了,斜眼看向硕妃之时,亦是多了几分指责。硕妃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终还是故做镇定地哈哈笑着:“看来小王爷又误会了啊!本宫真的只是好心提醒你们而已。”
“误会?本王看着可不像。”言罢,花千树故意扯了扯南宫霓的衣袖,犹自不甘道:“喔!对了,本王也想提醒一下硕妃娘娘,若是大越拿不出千金丝缕来为霓儿做宫装,那本王便送她几套华服,至于这等连本王的侍女都看不上的破烂,还是赏给奴才们吧!”
此言一出,硕妃便愣了,尴尬道:“小王爷何出此言?”
花千树也不明说,只用眼神冷冷瞟了一眼刚刚被人扶起,还在委屈落泪的南宫珑:“看看二公主的行头,再看看大公主的衣着,本王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嫡长公主的吃穿用度竟还不如一个妾生的女儿的。”
这话说的极重,虽语气平平,但已将硕妃直接推到了风口浪尖。那些原本议论过南宫霓衣着的当朝重臣们,思及南宫霓可能所面对的处境,再想想方才南宫珑的任性,虽不明内情,但已都有了自己的判断,一时间,众臣对硕妃的反感,亦在同时达到了颠峰。
与群臣的反应相比,硕妃的立场更显愤怒,她宠冠后宫十几载,哪个见了她不是点头哈腰,阿谀奉承。这花千树不给她面子倒也罢了,不想,竟还当着群臣之面,骂她是妾。她争了十几年,也斗了十几年,为了便是有朝一日将皇后的凤印弄到手,可如今,皇后还是皇后,她硕妃还是硕妃。
虽说妃不比妾,可到底还是个侧室,是以,花千树这一语,便是恰好刺中了她的痛处,让她一时之间,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小王爷,你说谁是妾?”
“硕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
“你,你……”
如此唇枪舌战之下,越皇要是再装看不见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虽尴尬,但他还是抬手制止了硕妃再继续,而后又清了清嗓子,不怎么自然地劝架道:“小王爷,都是误会,扫了你的兴,朕也很过意不过,这样吧!小王爷先回位,朕马上再重新安排新的歌舞表演,一定让小王爷满意。”
“不用了,这接风宴既然已变了味道,再吃下去也没有意义,越皇陛下,本王还是先告辞了。”说罢,花千树谦逊一揖,方要转身,却又被南宫霓死死扯住:“小王爷,再坐一会儿吧?”
他的眸间暗潮涌动:“霓霓,本王可都是为了你。”
“若是真为我好,那便再坐一会儿,好吗?”她摇了摇他的衣袖,竟他未曾有所表示,又继续哀求:“好吗?小王爷?”
南宫霓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糯糯很是好听,花千树便最爱她这幅柔弱乖巧的小模样,从前,他是一看到她便走不动路,哪怕明知护着她会挨打,他亦总是挡在她身前。奈何当初自己的力量太微弱,到最后总是只能满身是伤的收场。如今,他霸气回归,再也不愿看她在此受一点委屈,哪怕,为了她,他要与天作对,他也再所不惜,只求能护她一世一生,再不让她流下一滴眼泪。
长长一叹,花千树的口气宠溺无比:“本王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说坐,那便再坐一会儿吧!可是,本王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了,怎么办?”
“霓霓再为小王爷按排一场表演,算是替珑儿向小王爷赔罪如何?”
“是你表演的本王才看。”
闻言,南宫霓羞赧地红了脸,但终还是柔柔道了一声:“好。”“啧啧啧!公子,瞧瞧,瞧瞧啊!奴才刚才说什么来着?”
“闭嘴。”
“人家郎情妹意,你侬我侬,谁看都是天生的一对嘛!”
“闭嘴。”
“再说了,大公主那身份,也不是公子您所能那啥那啥的嘛!所以说……”
死说不听,燕礼最终选择了闭上嘴,直接一巴掌抽上了元宝的头,元宝被打得冤枉,哭丧着脸委屈地嗷嗷直叫:“公子,您得面对现实,您的小媳妇儿被人拐跑了。”
“元宝啊!你今儿个话可是有点多啊!是不是本公子平时太纵容你了?要不,本公子再给你打个赏?”
一听要打赏,元宝当即便瞪大了眼,猛摇着头说:“公子,奴才都说完了,现在没有话了,真的,一点也没了。”
要是别人听到打赏这两个字,肯定当时就跪地感恩了,可元宝不同,听到打赏这两个字,他却只想抱头痛哭,没办法,谁让他的主子这么变态呢?明明是罚非要说赏,还尽‘赏’他些打扫猪圈,清洗马场,掏粪浇菜的龌龊活儿,每一次都折腾得他苦不堪言。是以,只要一听到打赏两个字,元宝便知自己摊上大事了。公子,公子饶命呀!
满意地看着元宝被吓得青中泛着白的脸,燕礼十分惬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后,又意味深长道:“她不会被人拐跑的,要拐,也只能本公子亲自拐。”
“公子,您到底哪儿来的这份自信呀?”
“那是因为本公子有把握,十成十的把握。”
他笑,眸间一派风流,看得不远处的几个帝女妃嫔又是一阵阵的心动。
元宝猛搔头:“为何?”
“天知,地知,我知,她也知,”
“公子,您这不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么?”
“……”
闻言,燕礼只笑不答,只是继续悠哉悠哉地抿着自己手中的美酒,还故意对着不远处的花千树遥遥一敬,腹语道:花千树啊花千树,赢了这么久,总归得输我一次才合适吧?别怪兄弟狠心,这个女人我要了。
第三十一章:胜似谪仙
花千树在南宫霓的劝说之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越皇对此甚是欣慰,看向南宫霓的眸间,亦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情,南宫霓对此并无感觉,只是柔柔一笑,又恭敬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故意让珑儿跌倒。”
南宫霓确实没有那么做,也根本没打算过要在表演的时候从伴奏上对南宫珑下手。虽然,她比任何人都想要让南宫珑颜面扫地,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最该争取的是什么。既然硕妃想招玄明煜为二驸马,那便让她们母女好好表现好了,她又何必在个中使绊子。
更何况,今日的夜宴宾客众用,其中不乏音律高手,更有许多双眼睛在同时盯着她,她若有半分刻意,就算越皇看不出,也一定能人能知道。她还没有那么傻,傻到要这样的时候,锋芒毕露。所以,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甚至吹笛子的时候,也比平时更用心。唯一不同的只是,自始自终,她都用言语在暗示着南宫珑。让南宫珑在潜意识里,误以为南宫霓一定会算计于她,以至于后来,看到她的眼神便自乱了阵脚。
其实,她真的什么也没做,是南宫珑自己心智不免成熟,太多疑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而已。
皇帝不是个瞎子,自始自终他都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看到南宫霓如何尽力吹笛,也看到南宫霓如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