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玄明煜掩饰道:“不是,蝶儿,我只是有些吃醋,我不喜欢你总掂记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你的仆人也不行。”
凄凉一笑,江蝶月乖顺地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不找阿土了,也不是吃东西了,我好累,想去好好睡一觉。”
见她终于乖乖听话不再吵着要找阿土,玄明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忙贴心道:“好,我扶你回房休息。”
进了两人的卧房,江蝶月未曾更衣便直接爬上了床,似乎是真的很累,所以她很快便睡着了。看着她略显憔悴的睡颜,玄明煜伸手拂过她颊边的碎发,又静静地守了她一小会儿,才贴近她的耳边,悄声唤道:“蝶儿,蝶儿你睡着了吗?”
一连三声,无人应答,玄明煜终于放下心来,直接走去屏风后更衣,换好衣服后出来,玄明煜又走回床边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这才匆匆出了门。
自安宁侯府出来,玄明煜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小道,直入后山,一路疾行不止,没用多久的时间,他便寻到了那间废弃的屋子。几天前,他在这里做完了想做的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家丁守在这里。
不过,他到的时候,却发现那破屋前空无一人。屋里有些恶心的东西,那两个家丁应该也不会进屋去休息,想了想,玄明煜瞬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急急上前,当他轻轻推开那破败的大门,原本该看到的东西没看到,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丁,却五花大绑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愕然看到这样的情景,玄明煜心头一惊,方要退出那间破屋,他的身后,却又传来一个令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会出现的声音。
------题外话------
谁来了?大家猜到了吗?
第八十五章:泪如雨下
惨白的脸,血红的衣,江蝶月站在那里,脸色有如一抹幽魂般,毫无血色:“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短的时间,她经历了一切,从天到地的滋味,竟是那般令人难以接受。真的是他,是她引以为傲的相公,是她以身相许,决意一辈子白头不变的男人。可是,他不该是纤尘不染的模样么?为何?为何此刻她觉得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另一个恶魔?
“蝶儿,你,你没睡?”
玄明煜不是傻子,前后一联想便明白了一切,伪装已被撕破,但他却依然镇定,看向江蝶月的双眼,也依然自信。
“我要是睡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样的心情下,她如何能睡得着?她故意装睡,只为了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却直接跑来了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也找不到理由再帮他解释,只是,心好痛呀!为何她爱的竟是这般貌如莲花,却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眼神闪烁了几许,玄明煜终于又开口了:“蝶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只是,你和阿土的关系,我实在接受不了。”
“所以就要杀了他吗?所以就要那样残忍地对待他吗?相公,你知道阿土临死成是什么样子的吗?他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她差点就说不下去了,一想到阿土那变形的身体,一想到在阿土身上钻进钻出的蛆虫,江蝶月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玄明煜的眼神幽闪了一下,忽而冷漠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才容不下他的,蝶儿,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无法忍我的娘子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我受不了。”
“我没有想着他。”她大声地反驳着,却被他更大声地吼了回来。
“你有。”
吼罢,他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如果那一天不是我追了过去,你早就和他私奔了不是吗?所以,我容不下他,也饶不了他。”
一语出,江蝶月泪如雨下。
果然啊!一切都让大公主说中了,阿土是被自己害死的,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被相公盯上,都是因为自己,相公才会对他下毒手。可是,这种事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为什么只能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来解决:“你可以赶他走的,让他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杀他?”
玄明煜眸中有痛色,他一步步走近江蝶月,表情那般痛苦:“蝶儿,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他不肯走,他死也要留在你的身边。”
“可就算是这样,就不能给他个痛快吗?檀香刑,你怎么可以对他用檀香刑?”想一想那个刑法都令人打颤,他却居然在她最信任的人身上用了那样的刑,想一想阿土这些年来对她的好,江蝶月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对不起蝶儿,那一天我是气疯了,他一直在顶撞我,还当面跟我说他要带你离开这里,让我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你。我气坏了,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大错,蝶儿,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拉着她的手,他不停地解释着,心痛之余,甚至还掉下了几滴恶魔泪,江蝶月看着他,一步步后退着,一步步摇着头。
“呜呜,呜呜呜……他死得太惨了,太惨了。”
他激动地上前,死死抱住了她:“蝶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不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啊!阿土,阿土……”江蝶月难在自抑地嚎哭着,心痛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在她脸上爬出纵横交织的痕迹,她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蝶儿你别这样,蝶儿,蝶儿……”
玄明煜始终死死地抱着她,原本按在她脑后的手,却因激动而青筋毕露。很犹豫,但他终于还是伸出了自己的万恶之手,只是,当他邪恶的大手,正顺着江蝶月的后脑往下,直摸到她的脖颈暗暗使劲时,他怀里的人儿,突然便耷拉了下来。
他暗暗使劲的手,蓦地便松了开来,玄明煜将怀里的人儿扒过来一看,却发现江蝶月似乎是伤心过度,竟已是活活哭晕了过去。
“这么做是不是太缺德了一点?”
“什么叫缺德?你再说一遍试试?”
“可是,这么诬蔑别人真的好吗?”
“什么叫诬蔑?我只是将事实重现好不好?”
“可是……”
“你要再可是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
“哎!她好像快醒了。”
“啊!那你还不赶紧闭嘴,小心让她发现了。”
“……”
迷迷糊糊中,总有两个声音在耳连回响,一个男声,一个女声,似是很熟悉,却又似乎听不清,江蝶月挣扎着试图张开双眼,只是,头痛欲裂的感觉,却让她又一次陷入了层层迷雾。
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感觉自己就飘在一片云雾里,当她终于勉强张开双眼,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眼前的一切。熟悉的床,熟悉的摆设,还有熟悉的幽香,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很累,眼皮还是很沉,可她却不想躺在这里,只想快点离开,离开这让她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可是,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为什么好像是月儿的?是月儿吗?月儿来看自己了吗?
月儿,快带我离开,快带姐姐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月儿,月儿……
“姐夫,你为什么还带姐姐回来?就让她死在外面不就行了?”
隔着不远,她看不到室内人的脸,可那怨毒的声音,却像是扎入江蝶月心口的针。她原本还挣扎着想起来看看的,可听到这熟悉的一声姐夫,她却突然被吓得再也不能动弹。这些话,这些恶毒的话真的是月儿说的么?她怎么可以咒自己去死?
“这怎么行?如果就让她曝尸荒野的话,姐夫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是,现在姐姐什么都知道了啊!以她的性子,万一将阿土的事情捅出去了,姐夫你不一样要被人家戳脊梁骨么?”
“你姐姐没那么傻,再说了,就算她真的这么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的,毕竟,我以前和她恩爱,她要反过来咬我一口,别人只会怀疑她疯了。”
“她本来就疯了。”
“她疯了不是更好?一个疯妇,便不能再阻止我求娶二公主了。”
听到这里,江蝶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虽不能抽泣,但却凄凉无比。原来,他找自己回来,不过是因为怕别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个疯妇,而他,却似乎更希望自己真的就这么一直疯下去。因为,他是真的想娶二公主,甚至,为了娶到她而决定牺牲自己。
“姐夫,你要是娶了二公主,可不能忘了月儿。”
“怎么会,月儿这么可爱,姐夫疼你都来不及了。”
“撒谎,你从来就只疼姐姐,要不是现在二公主要嫁进来,你的眼里也不会有月儿。”
“月儿你是吃醋了么?你姐姐都这样了,她还哪里有资格和你争啊?从现在开始,姐夫的眼里只有你,至于那个二公主,姐夫是为了前途,月儿可不能吃她的醋。”
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他说他要疼月儿,他说自己没有资格和月儿争,她为什么要和月儿争?她才是他的正妻啊,而月儿只是他的妻妹而已。所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只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怎么会是这样?姐夫和小姨子?荒唐不荒唐?
“姐夫,月儿可不是姐姐,不会吃二公主的醋的,只是,你可要答应我喔!娶公主进门后,便收了月儿做妾,月儿要尽心尽力地服侍你。”
“是吗?要尽心尽力地服侍我吗?不如,现在就服侍服侍如何?”
“姐夫,别,别,姐姐还躺着呢!”
“他被我弄晕后,没这么快醒来的,月儿,你就别找借口了。”
“唉呀!姐夫,不能亲,不能亲啦!”
“月儿,姐夫可想死你啦!月儿,月儿,快给我……”
“姐夫,姐夫,噢,姐夫……”
淫声浪语,让人闻之欲呕。听不下去,却只能被动地听着那些越听越让人绝望的声音。江蝶月平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眸大睁在看着床顶的帐帘,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淌下,一点点没入枕间,晕出一个又一个的湿点。
她不知道的事情究竟有多少?她被瞒着的事实究竟有多少?
心很疼,真的很疼啊!一个是自己亲妹妹,一个是自己的好丈夫,她们,背着自己偷情也就罢了,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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