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臣妾,臣妾……嘤嘤嘤……”
似是想说,又似是说不出口,玉昭仪委屈地看着越皇,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她哭得梨花带泪,越皇疼的是心肝肝颤,又是哄又是劝的,好容易劝住了玉昭仪,可她仍旧怯怯的不愿开口再提方才所说,似是有口难言一般。
见她那模样,越皇心知有异,忙唤了她的贴身侍女绿水过来问话,这不问还好,一问便问出了大事。
“什么?你说玉儿是吃了静嫔送来的汤圆才会小产的?”越皇原以为玉昭仪会小产是因身边之人服侍不周,岂料,听完绿水所说,方知乃是人祸。残害皇室子嗣,乃是不可饶恕的重罪,他绝不姑息。
绿水被越皇的怒火惊得浑身发抖,只颤颤惊惊地答道:“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汤圆有问题,可是,娘娘平日里好好的,今天吃完后就开始肚子痛,然后,然后……”
话未说完,越皇已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那个贱人,贱人,她竟敢害朕的皇子。来人啦!去把那个贱人给朕押来。”
越皇雷霆大怒的的后果,便是静嫔很快便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过来,一进合欢殿,静嫔便大呼冤枉:“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冤枉的。”
“你还敢说冤枉?”越皇已气得双眼发红,指着静嫔的手都已因怒气而发抖。
静嫔委屈不已,一边哭,一边解释道:“皇上,臣妾和玉昭仪交好已久,她的孩儿便如臣妾的孩子,臣妾又怎会害她的孩儿?皇上,这一定是误会啊皇上,求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做,没有做啊皇上。”
直视着静嫔满是泪痕的脸,越皇厉言喝道:“误会?难道不是因为嫉妒?”
在玉昭仪承宠之前,凰宫之中硕妃一宫独大,其它的妃嫔们鲜少有机会近身服侍越皇。唯有性子温和的静嫔,因颇得硕妃的心意,偶尔会在硕妃葵水之期服侍越皇。只是,自玉昭仪得宠之后,硕妃也被越皇冷落了许久,更不提这静嫔了。
是以,当绿水指出是静嫔送来的汤圆害玉昭仪小产后,越皇首先想到的便是后宫妃嫔争风吃醋的恶果,因此,根本就不愿听静嫔解释,便直接在心里定了她的罪。
“皇上,臣妾承认,玉昭仪怀孕后,臣妾很是羡慕,可是,臣妾羡慕是因为臣妾觉得自己不争气,不能为皇上开枝散叶,留下一儿半女,并不是嫉妒玉昭仪啊!皇上,臣妾服侍您这么久,您该知道臣妾不是那般心狠之人,也断不会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更何况,臣妾要是真想害玉昭仪,又怎么会在自己送来的吃食里下药?那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么?”
听罢这解释,越皇冷冷一哼,不客气道:“这不正是你的高明之处么?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以为不会有人怀疑你这么做。”
“皇上,不是的,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臣妾没有。”静嫔说罢,见越皇犹似不信,静嫔又扭头去看玉昭仪,乞求道:“妹妹,妹妹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孩儿,真的没有啊!”
静嫔素来与玉昭仪交好,见她哭的凄切,玉昭仪似也动了侧隐之心,也迟疑着劝道:“皇上,事情还未查清楚,万一冤枉了静嫔姐姐,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
见玉昭仪又开始心软,越皇怜爱地叹息道:“爱妃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般害你,你还为她说话?”
“皇上,臣妾只是觉得,要查清楚才好,不能放过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说这话的时候,玉昭仪的语气异常坚决,别人听来,只当她是怒恨难平,可听在南宫霓的耳中,却变成了另一个信号。
笑着站了出来,南宫霓不紧不慢道:“其实,要查也不难。”
一句话,成功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南宫霓的身上,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众人的脸色,终将眼光落在了越皇身侧的硕妃身上。眸波微转,南宫霓留给硕妃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这才又扭头看向绿水,问道:“绿水,昭仪娘娘吃的汤圆可还有剩?”
绿水点了点头,怯怯道:“还有的,娘娘吃的不多,剩下的还在蛊里放着。”
“既然还有剩,就先请太医过来看看,若真是那汤圆出的问题,一查便知。查出结果后,若真是汤圆有毒,再定静嫔的罪也不迟,可若是汤圆没毒,那么,静嫔也就是清白的了。”说罢,南宫霓美眸微车,又看向了静嫔,问:“静嫔娘娘以为如何?”
难得遇到个肯为自己说两句话的人,静嫔感激地看着南宫霓,委屈道:“可是大公主,臣妾真的没有下毒的。”
“既然娘娘没有下毒,那就更不怕查了是不是?”
静嫔点了点头,似是认可,却又担心地说道:“可是,就算是汤圆有毒,也不能说就是臣妾下的毒啊!说不定,说不定有人陷害我呢!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静嫔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朝着一个地方在瞟,南宫霓看得真切,可不就是硕妃所立之处么?静嫔素来俱怕硕妃,会如此大胆地当面暗示自己,其用意已非常明显。
南宫霓也点了点头,意有所指:“也有这个可能,但,无论有没有这个可能,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先看看汤圆有毒没毒是不是?所以,还是得请太医过来。”
“可是……”
静嫔似还有些犹豫不绝,南宫霓却直言道:“静嫔娘娘,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静嫔娘娘真的没有做,那么,又何必心虚?”
咬着唇,静嫔心头忐忑,一回头,又撞是硕妃怨毒的目光,心知前行是死,退后也是死,既然已无路可择,那便只能拼死一博。转眸,静嫔眸光坚定地看向越皇:“好,查就查,臣妾没有做就是没有做。”
闻声,越皇沉吟良久,一转头又看向玉昭仪,见她亦点头默许,越皇终道:“那就依大公主所言,先查毒。”说罢,越皇冷眸一转,吩咐道:“绿水,去请太医过来。”
绿水得了吩咐,应了一声便要出门,南宫霓却突然又叫住了她:“等等。”
回眸,又环视了众人一圈,南宫霓这才对越皇道:“父皇,请一个太医未必服众,不如再多请两个过来,您看如何?”
越皇听罢,也环视了一下众人,点头道:“霓儿说的有理,就这么办吧!小李子,你和绿水一道去太医院,将张太医,刘太医,黄太医都请过来。朕倒要看看,这汤圆里,到底有毒没毒。”
“是,皇上。”
李公公听罢,喏了一声后便领着绿水急急去了。
南宫霓却在目送着李公公和绿水离去的身影时,冷冷笑了。汤圆里,自然是没有毒的,因为,玉昭仪也没法子真的小产。可是,硕妃有心加害玉昭仪的‘孩儿’也是真的,怎么让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第九十九十章:相携天下(大结局)
汤圆里,果然没有验出毒来,一时间,越皇的脸色又变了。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错怪了静嫔姐姐。”
见越皇不悦,玉昭仪又举帕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她本生得绝美,哭起来不见难看只见柔弱。此番,又痛失两子,如此绝望之下,任是谁也无法再责难于她。
心疼地拍了拍下昭仪的手,越皇心疼道:“爱妃,你又何错之有,要怪也是怪你身边这个不成气的奴才。要不是她们没有照顾好你,又岂会闹成今日这番景象?”
说罢,越皇又狠狠瞪了绿水一眼,那眼神凶残无比,只吓得绿水立马便软倒在地,不停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也是实话实说啊!娘娘真的是吃过汤圆后才这样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混帐,太医都已经难过汤圆无毒了,你还敢说是汤圆的事?”听完太医之语,越皇本已心烦不已,不忍责怪玉昭仪,又觉亏欠静嫔。正苦恼间,却听绿水又说这话,越皇于是大发雷霆,顺手抄起一只药碗便狠狠砸向了绿水。
绿水明知那一碗砸下来,必然不轻,可又岂敢闪躲,只能生生受了那一砸。待得头破血流,满身鲜红,绿水这才伏地大哭,苦苦求饶:“呜呜,皇上,求皇上饶奴婢一命,娘娘,娘娘,看在奴婢尽心尽力服侍您这么久的份上,求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娘娘。”
本已伤心欲绝,又见自己的侍女被砸成了那样,玉昭仪哭得更伤心了:“皇上,绿水她也是关心则乱,求皇上饶她一命吧!”
“爱妃,这种奴才你还要为她说话?”
玉昭仪闻言伤心,哽咽不止道:“皇上,臣妾没有娘家可倚仗,事事都是自己做主,自己承担。有幸遇得皇上怜惜,才赏了绿水陪着,求你看在臣妾无依无靠的份上,不要把臣妾唯一能说上几句体几话的人也处死。她虽有错,但罪不至死,皇上,臣妾求你了。”
说罢,玉昭仪又哭了起来,那泪珠儿滚滚而落,滴滴落在越皇的手心,似着了火般地烫着他的心。他爱怜地看了床上憔悴的人儿一眼,叹道:“好吧!朕就看在爱妃的面子上,免她一死,不过,她诬陷妃嫔不是小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她只是想护着臣妾,况且,绿水只说臣妾是吃了汤圆后小产的,也未说一定便是那汤圆有问题啊!皇上,绿水担心臣妾为人所害,不是有意要冒犯静嫔姐姐的。”说罢,玉昭仪又哭哭嘀嘀地看向还跪在堂中央的静嫔,涕泪交加道:“姐姐,是妹妹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看在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妹妹这一回吧!”
见玉昭仪哭的伤心,静嫔也有心过去劝她几句,只是,越皇没有发话,她跪在那里也不敢起来,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越皇。越皇见她那模样,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示意她起来,静嫔这才一骨碌自地上爬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了玉昭仪的床前,握了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妹妹你刚刚损了孩子,别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反手握了静嫔的手,玉昭仪感激不尽地望着她道:“姐姐,姐姐你原谅妹妹吧!妹妹不是故意要诬陷姐姐的,只是,过孩子去的太蹊跷,妹妹一时想不开,这才……呜呜,呜呜呜……”
静嫔本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