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给你任何明确的回应。他喜新厌旧,而且就喜欢那种雏儿,不是小正太,事实上比他矮的男人很少能入他的眼,罗彻自己一米七八,所以他喜欢的对象往往人高马大。袁德铭猜测,他的初恋情人大概就是个高个子,这么说罗彻还是挺痴情的。当然,也可能拿痴情当幌子,罗彻曾经亲口承认,他喜欢找处男,开辟他们,启发他们,引领他们,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如果罗彻是上面那个,那还好理解,偏偏他被压的情况属于大多数,袁德铭想起他和罗彻的第一次,他搞不懂那样慌乱紧张毫无技巧可言的自己,能给他带来多少生理上的快感。或者罗彻是个追求柏拉图式情感的人,他更喜欢那种心理上的快感。
袁德铭没有问罗彻,为什么他们可以做炮友,在两个人都空虚寂寞有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约好时间就可以一起回家滚床单。
他想,大概自己很像罗彻的初恋情人。
车子开到罗彻家楼下,他一个人住一套两居室,不拥挤,也说不上多宽敞,装修倒是很具现代风格,硬朗的黑色布艺沙发,原木风格的木艺家具,卫生间是黑白马赛克拼成的几何图案。
严格来说,把炮友带回家滚床单是不大合适的,但是一来罗彻家里没别人,适合瞎搞,二来酒店客房的费用不如拿来吃吃喝喝更实在,所以从实用经济的角度讲,还是回家最好。
袁德铭现在也是一个人住,他邀请罗彻到他那边去,罗彻拒绝了。
袁德铭本想提出来,两个人搬到一起住,想来想去,没有开口,因为罗彻肯定拒绝,搞不好还会跟他说拜拜。他不想放弃罗彻这样棒的炮友,也不是说自己有多爱他,这年头爱这个东西对于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来说有点虚幻,总之就这么着吧。
上楼开了门,罗彻并不是急吼吼脱衣服,印象当中他很少有那样饥渴难忍的状态,袁徳铭有,只是那个时候罗彻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丢下钥匙和钱夹,罗彻先去厨房泡了一杯红枣茶解酒,然后进浴室简单洗漱。
袁徳铭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这当口他走进卧室,拉开抽屉取出套套和KY放到枕头边,再随手抽了小书柜上一本新的《国家地理》,脱了鞋袜,爬到床上,摊开杂志接着上次看的地方读了起来。
看完一种高山植物的生长环境,正要继续看它如何繁殖,罗彻洗完澡赤条条地出来了。
熟悉到不需要多余的语言交流,袁徳铭丢下杂志,一把将罗彻拉上床,两个人滚到一起,亲吻,上下其手,他觉得裤裆里硬得如同石头一样。
罗彻手法温柔,一颗一颗地给袁徳铭脱下衬衫,再用手掏进裤子里,握住那灼热的欲望套弄两下感受硬度,得,前戏都可以省了。
不过前戏还是必要的,两个人合作愉快地把袁徳铭的衣服扒掉,裤子稍稍往下一拉,罗彻握住袁徳铭的性器上下撸动,前端被他含进嘴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并不屈辱讨好,也不骚得一声声浪叫,就是单纯地想取悦对方,使前戏更加温情脉脉,充满甜蜜的意味。
袁徳铭倒是很喜欢给罗彻含一含,别人的鸡巴他不是没含过,就是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在里面,只有罗彻的因茎给人洁净的感觉,而且那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给人感觉很有肉的地方。
“你太瘦了。”
“你说过N遍了。”顿了顿,罗彻补充,“是N+1遍。”
所以,说了也是白说。
其实罗彻也并非瘦得过分,穿上衣服,他像是橱窗里的塑料模特,只是这样的身材脱光了显得可怜楚楚。
罗彻在袁徳铭胸口也亲了一遍,到这个时候就差不多,再墨迹袁徳铭就该不耐烦了。罗彻撕开套套的包装,帮袁徳铭戴好,袁徳铭手里则握着KY,等罗彻帮他套好,就往上面挤了适量的黏液。
两个人对这事已经熟门熟路,袁徳铭用手指抹开一部分润滑液,等不凉了再给罗彻里里外外涂抹。完成所有准备工作,罗彻跪趴在床上,袁徳铭扶住他的腰,慢慢把性器顶进他的身体。
下面紧致的穴口包裹住袁徳铭,他“吁”出一口气,才勉强没有呻吟出声。
2。炮友与家人
罗彻喜欢後背位,袁!铭一手掰著他的肩膀,一手掐著他的腰,哪怕粗暴一点都没问题,他可以在整个过程中保持硬挺,有时候都无需用手撸动下身,就射出来。袁!铭看不见他的脸,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罗彻大概有点放纵的意味,所以也格外卖力地干他,听他发出失控地叫声。
罗彻在床上的时候极少说话,但是叫床叫得很好听,抑扬顿挫又不过分夸张,他没到的时候“唔”的那几下就是为了鼓励对方的,等有点意思的时候就开始急喘,如果爽了他就开始哼唧,爽翻的时候他叫得有点儿惊恐惨烈,爽过了之後还能拖长调子“嗯”几声。袁!铭很少碰到叫床都叫得这麽有特色的,於是有一次跟他交流心得就说起这事,结果罗彻听後挠了挠额头,“这样会不会很套路化?”
袁!铭乐不可支,“你想成为性爱专家吗?还研究这个东西!”
罗彻做爱的时候,总会给人这种感觉,好像他要把性体验写进医学论文里似的,所以往往不色情,然而很激情,学术层面的激情。
袁!铭有时候挺想勾出他的另一面,因为总觉得这样的罗彻给人演戏的感觉,尽管看起来他演技高超。
袁!铭大抽大干地顶送,经过润滑後的套子裹在因茎上,穴口不断摩擦吞吐著,在灯光下泛出一片水色的晶亮,连带根部都积起了白色黏液。罗彻开始惊呼起来,袁!铭弯下身,摸索著捞住他前面,用力撸动,让高潮进行得完美无缺。
手上传来灼热感,湿滑粘腻,一股特殊的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袁!铭觉得自己也算体贴,每次都让他先到了,再开始自己爽。
他喜欢站在床边,把罗彻拖过来,腰臀以下悬空了面对面地干,为了保持平衡,还得扣住罗彻的脚踝举高了。他挺送腰部张开双臂站得笔直,仿佛跳华尔兹一般绅士,但是因为前面这一位并非女士,而且抓的是脚踝,所以有一种冷酷的下流感觉。罗彻一会儿就给顶得整个人回到床上,这时候袁!铭也该差不多了,他弓下身子发狠地压住罗彻,稍微“嗯哼”两声就射了。
干男人就是这点好,双方都可以很尽兴,不用顾忌什麽,哪怕罗彻这样温文到有点禁欲气质的人,首先他是个男人,不会跟女人一样的假装矜持。
两个人就著相连的姿势一起瘫软在床上,袁!铭休息片刻,慢慢拔出半软的性器,套子的前端装著乳白色的精液,他小心地捋下来,用纸巾裹上。
“嗐,又忘了!”罗彻正坐在那里懊恼。
袁!铭偷笑,每次罗彻都记得要拿条毛巾垫在身下,这样射出来的精液就不至於弄脏床单,可是每次浑然忘我地射完,他才开始低头找毛巾。
“我给你洗吧。”袁!铭开始客串洗衣工。
“别了,你每次都是直接把床单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愕然,“那该怎麽洗?”
“说了多少次,先到水龙头下冲干净,再丢进洗衣机里。”
袁!铭从地上抄起长裤,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他正要点一支事後烟解乏,听罗彻这麽说,倒是停下了手里点烟的动作,“这都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还用放进洗衣机再洗一遍?穷讲究啥呢,我都那麽洗,我看就是你有洁癖。”
罗彻下床,光著身子走过去拉开衣柜门找干净床单,“那是,每次你都在我这里干,你那边的床单一年都不用洗的是吧?”
“让你来你又不肯来。”袁!铭点上烟,刚抽了一口,因为急於说话,结果让咽给呛著了,他咳得眼泪汪汪,“我的床单哪有一年不洗,你别血口喷人好吧?我半个月至少换一次,我喜欢裸睡,床单不干净我睡不著觉。”
床单找到了,罗彻放在床边的沙发椅里面,拉起袁!铭的手,一把揭掉他身下的脏床单,“走了,一起去冲澡。”
“我烟还没抽完。”袁!铭抱怨著,把烟头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这只烟灰缸是他专用的,罗彻不抽烟。
罗彻新买了一种沐浴乳,清苦气味的茄科植物淡淡的香气,他挤了一点出来,帮袁!铭涂抹,盖上热毛巾,隔著毛巾按摩揉搓。袁!铭手撑著浴室墙壁,低下头去,就冲著这待遇,不抽烟也值了。
“你别对我这麽好,我怕我会爱上你。”袁!铭背对著罗彻道。
罗彻笑,“我没有不允许你爱我。”
“如果我爱你,我们的关系大概不能像现在这样融洽。”
“说的也是。”
究竟袁!铭爱不爱罗彻,他也说不上来,不过他喜欢跟罗彻做爱,这是毫无疑问的。
罗彻伺候完袁!铭,转过身拿起撒花对著脸静静地冲了一会儿。他憋著呼吸足有两分锺,然後深深吸一口气,像只小狗似的甩掉头发上的水珠,“呵,爽!”
“你是说今天跟我干得很爽?”
“那当然,人生在世经历过这样的乐趣,死了也值。”
罗彻总是不吝於赞美对方,不可否认,这种话听了很入耳。袁!铭看著湿漉漉的罗彻,淫心大发,真想把他按在墙上再干一回。可是罗彻是个注重养身保健的人,他在同一个晚上从不会连著干两次,袁!铭跟他这麽多年,从来没能破这个例。
拿起干毛巾擦去身上的水渍,两个人先後从浴室出来,一起铺好床单,然後相拥而眠。这其实也违反炮友的常规,哪有办完事还搂在一起过夜的,不过罗彻断不会在後半夜爽完以後将人扫地出门。
罗彻正开始犯困的时候,袁!铭道:“有个人,昨天突然跑来我办公室,跟我打听你,他好像知道你过去的事。”
罗彻刚刚射过一次,本来性爱就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件事,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就属於放空状态,只“哦”了一声。
“他说你爸爸在找你,让我劝你回去。”袁!铭看著他的反应,“你以前不是说你没有家人了?”
罗彻闭上眼睛,半晌,又“哦”了一声。
“你在听吗?”
半天没听到回应,袁!铭一看,罗彻早就睡死了。
第二天一早罗彻要赶去医院上班,袁德鸣还在睡梦当中,他闭著眼睛听见罗彻在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