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不能这样。”江亦婉突然尖叫,“我是你女儿,姐姐她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了吗?”
顾玫宜觉得自己才是要疯了,女儿一个晕了,不晕的那个难道是傻了不成。深呼吸:“我没有不喜欢你,去叫医生。”
可江亦婉就是不动,愤恨的想,那两个人怎么没把她弄死,活着只会让她和妈妈的关系越来越不融洽。女儿要这么多干什么,妈妈,我是您女儿呀,若是是唯一的女儿该多好……
顾玫宜觉得她离崩溃不远,看着江亦婉别扭的动作,嫌恶的很想现在就换衣服,而置江亦欣于不顾。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放下了江亦欣。起身,扬手又是一巴掌。什么修养,什么气质,消失殚尽。
“住手。医院禁止喧哗吵闹不知道吗?”
江亦婉恍惚看到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人影,纵然退却了少年的稚气,但毕竟年纪轻,脸上还有青涩。
不是依稀记得,而是深刻在脑海中的面容。转眼,小伙子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江亦欣忽然有一种,吾家小弟初长成的感慨。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只一眼,已胜过千言。
*江亦欣被抱到了病房,顾玫宜拖着死活不肯来的江亦婉,相随在后。
正好碰上前几天来做笔录的穿着制服的两个小。江亦婉看到的时候,就疯了。
抓着顾玫宜的手臂摇晃,声泪俱下:“妈妈,我都说了不是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她是你女儿,我也是你女儿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说不定是她要博取你同情,自残,编造的谎言。她以前做的那些还不足以证明吗……啊……”
玻璃瓶飞过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直到厚实的瓷器撞击到江亦婉的肩砍上,又落在地面砸成碎片,才惊醒了所有人。
江亦婉被咂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指着江亦欣激动的大叫:“,看到没有,江亦欣就是个疯子。你们不要被她的巧言令色骗了,她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桌上还有一把水果刀,已经被江亦欣窝在了手上,把玩着:“婉婉,你太聒噪了,我睡不好被吵醒,脾气可不怎么好……”
小呆愣了,没想到部长夫人是这么彪悍的小姑娘,江亦婉他们也是知道的,市委办的科长。机关单位里,谁不知道市委办的江亦婉科长,人如其名,婉约动人。因着出尘的气质和硬实的后台,才让众多追求者虽有蠢蠢欲动之心,却不敢放诸行动。
他们对她亦有所耳闻,照片也在机关刊物上见过,今日见了真人,比照片上的更漂亮。但是,这个性就有待商榷。其实,部长夫人那么一下,江亦婉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们还觉得终于耳根子清静了一下呢。
只是,部长夫人的做法虽然叫他们看了很爽,毕竟是不对的,作为人察,看到不和谐现象要勇敢大胆的出来制止,哪怕对方是部长夫人。
其中一个,正要上前,却被陆湛不着痕迹挡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检查她的伤口。小只得隔了好几步,说:“江小姐,你这种做法是……”
毕竟这是人家家务事,他们人察就算权限再大,也不会管的那么宽,把手伸到他们家庭内部。他们只是想象征性的做个教育,并不是真心要批评教育江亦欣。
可是,陆湛已经不耐烦了。按了床头的响铃,不一会儿主治医生和护士,五六个人浩浩荡荡进了来,见到江亦欣面色惨白。
当下什么也没说,就下了逐客令:“病人需要休息,各位改天再来探望吧,我们现在要对病人做检查了。”
病于天呐!
两个小只能无奈出去了,今天做笔录又没希望了。不过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见到了传说中的市委办一枝花,并且充分认识到,传言果然是不可靠的,什么婉约,什么静雅,什么气质佳,完全是个疯婆子嘛。再看部长夫人,一扔一个准,不是一般的厉害。那说话的语气,完全是御姐派头。虽然对她的行动不敢苟同,但是这种气势,真心吸引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苦中作乐的差事呀,吃力不讨好。
两个小要走,江亦婉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听我说,江亦欣是骗你们的,没有袭击,没有故意伤害。一切都是江亦欣自编自导的闹剧,就是想让博西心疼,让我母亲愧疚。然后拖我下水……”
“啪”!
又是一巴掌。
江亦婉今天真的懵了,在顾玫宜三个巴掌后,江亦婉吓傻了,母亲何时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遑论动手了。
“两位同志,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女儿太担心她姐姐,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你们二位辛苦了,我就送了。”顾玫宜还是一派的贵妇淡然清傲模样。
两个真觉得这位贵妇人说不定是在四川读的大学,把变脸这一项学的淋漓尽致。
转过弯,到了停车场,顾玫宜不说话的时候比凶起来骂人时更可怕。江亦婉战战兢兢的跟在她后面,走到停车场。司机早已在那里等候。
一路上没有任何声音。
回到家,进了房,母女二人关上门。
顾玫宜说:“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两个男人会说受你的指示?婉婉,别忘了,你是我养大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如何会不知道。”
江亦婉沉默,耷拉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中意博西,可是人家瞧不上你。我不是没有为你创造过机会,厚着脸皮让你爷爷找人把你调到了他身边。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情,只是简单的人事调动。但你做了什么,撑不过一个月就被调离?你这不是在你爷爷的脸上打巴掌吗,你爷爷有多好面子,你不知道?叫他在老友面前,在后辈面前没脸了。”
“可是,他就是吻了我……”
“那么黑,你怎么知道吻你的人是博西?你怎么确定就不是别人?你现在该庆幸,那个人没有把你……”顾玫宜说不下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亦婉。
江亦婉一颤,讷讷说:“他穿的是阿玛尼的西装……”
顾玫宜脸色一沉:“不是只有博西一人穿得起这个牌子。”
可是,能穿得起的毕竟很少,尤其是公职人员,不会这样张扬。江亦婉还想辩驳,可是自己的语言在顾玫宜那里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
顾玫宜说:“婉婉,你真的不懂么,博西自始至终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何况,就算那个晚上的人是他,你能怎么样?只是一个吻,不是上床。就算是上了床,他不承认,吃亏的还是你。把事情闹大,让整个B市的人都来看你,看江家的笑话吗?别人不会说博西,只会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说你勾引姐夫,说你不要脸。婉婉,清醒些,你中意谁都行,就不可以是博西。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
顾玫宜话说的有些重。
江亦婉跌坐在床上,她不能接受那个晚上跟自己疯狂的除了博西之外,另有其人。明明是一样的衣料,一样身高,不是博西,又是谁呢?
“妈妈,你骗我,你现在的心都在亦欣那里。你的心是偏的,不公平。”她唯有声声指控着母亲的不是。
顾玫宜很烦躁,不愿意多说,抛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砰”得关上了门,把江亦婉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让她自己冷静。
那厢,医生也很紧张,因为江亦欣的脸色十分不好。
可是江亦欣扭捏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她不好意思的招手,示意陆湛,附在他耳边,支支吾吾的说:“湛湛……我,那个……嗯……来了。”
*
当天下午,博西下班过来时,医生对他说江亦欣恢复的不错,没有脑震荡,也没有任何炎症,皮外伤已经结痂,只要按时用药就行。
江亦欣深度囧,为着早上的那场闹剧和乌龙。估计医生没有碰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病人,被一个痛经也闹得要死要活,害他们大惊,以为病情加重了。
江亦欣每次大姨妈来之前,都会恶心,头晕,胃口差,有的时候还会吐。以往,也没有这么严重,只是今天特别吓人……把医生都吓到了!
博西很开心,问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看了一眼病床上对他笑得饱含歉意的江亦欣,咬了咬呀,说:“今天。”
于是,江亦欣就这样被主治医生抛弃。博西欢快的把江亦欣打包回家了。
家里的那只叫“墨水”的小狗看到他们回来,摇尾乞怜,开心的围着博西“汪汪汪”。
吴嫂知道江亦欣怕狗,把“墨水”关进了阳台的狗屋。
因着考虑到江亦欣是病人,饭菜口味偏淡,是白静英交代吴嫂做的。
扒饭的时候,博西悄悄勾起了嘴角。婆媳关系什么的,要缓解似乎并不难啊。
白静英嗔了一眼一边吃饭一边暗自偷笑的儿子,说:“刚收到请柬,林市长生日,周五,你不要缺席。”想了想,又说,“带上你媳妇儿。”
“好。”博西答。
饭后,江亦欣回自己的房间,才刚进门,白静英就跟了进来:“你的东西,我都让吴嫂搬到博西房间里了。夫妻俩哪有分房睡的道理,说出去,别人只会说我这个婆婆苛刻你们,不准再分房睡,我的老脸和禁不起你们丢。”
他们分房睡,还跟婆婆的面子挂钩?领导不愧是领导,领导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但是江亦欣的心还是“砰砰”的跳,洗了澡,早早的上床睡觉。一开始还紧张着,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博西特意熬到了十点才进门,江亦欣已经在床一边睡得香甜。看着她缩在一边,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合眼。
一觉到天明。
起来就被白静英拉着去做了spa,然后选礼服,鞋子,配饰,做头发。一系列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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