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哈哈笑了起来,成竹在胸道:“不舍大师,麻烦你替我向夜月小姐解释,我还几件事情要出去询问一下。”
他说着自顾自离开了,有不舍拦着,虚夜月不敢造次,毕竟他是长辈,鬼王府和白道八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舍让虚夜月稍安勿躁,接着将楚江南的身份来历简单的说了一遍,同时也强调了他是燕王府世子的人。
过了盏茶的工夫,楚江南去而复返,嘴角挂着邪气的微笑,仿彿对一切尽在掌握。
妙玉坊院落之中,不舍含笑而立,虚夜月却是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冷着脸道:“喂,既然不舍大师再三保证你不是凶手,本小姐只好姑且相信了,不过你要给我说清楚,那昨夜是怎么回事?你敢发誓说跟我交手的不是你吗?”
楚江南友好的对不舍颔首示意,转向虚夜月,清了清嗓子,笑道:“没错,那夜你遇到的就是我……”
他从自己如何受世子所托,调查此案,救活王雨姗性命等等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不过却是隐去了程水若就是凶手一事。
静静听楚江南讲完之后,虚夜月紧绷俏脸总算解冻,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早点表明身份,哪里会有生出这么多事端?”
楚江南不怀好意的看着虚夜月,邪笑道:“一切都是在下的错,夜月小姐若不解气,不妨用白玉扇多射我几次,作为惩罚,可好?”
“你……”
虚夜月如花娇靥倏地飞起一抹娇艳的羞红,显然是想起了那晚又搂又抱的暧昧,那样子英姿飒爽中又带着羞涩妩媚,显得别有一番诱惑。
楚江南看的目瞪口呆,不舍却是不为所动,将话题转回案情道:“凶手借水而遁,可是程水若一介弱智女流,不能换气,岂不是没有活路?但她若浮出水面换气,又如何逃过众人耳目?难道凶人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楚公子,你觉得程水若的失踪可有疑点?”
“当然有。”
楚江南虽然在回答不舍的问题,可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虚夜月的。
不舍看着楚江南,郑重其事的说道:“其实贫僧对这个凶手一直有所怀疑。从种种迹象来看,燕京血案的凶手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魔,我怀疑对方是域外邪教,拜火教的人。”
“摩尼教?”
楚江南低声重复两遍,心中暗忖老黄原作中有这个教吗?
不舍缓缓点头,露出似欢愉似痛苦的神色,语气微微有些沉重道:“实不相瞒,拜火教是个神秘的邪教组织,贫僧也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时候,从……从一个故人那里听说的。”
虚夜月并未留意不舍转瞬即逝的神色变化,楚江南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域外邪教,既然未曾在祸害中原,那肯定是从域外来人口中得知,再联系到不舍说话时的神情,楚江南几乎可以肯定,有关“摩尼教”的事,一定是他老婆谷凝清告诉他的。
当然,这个老婆要加个“前”字,本来按照原来的剧本发展,他们是能够尽释前嫌,复合如初的,但是现在嘛!楚江南在见了长腿美女白素香和俏玲珑之后,已经决定要将双修府的若干美女,尽数收入私房。不要怪他贪心,这是男人的魄力。
第325章 堪破乾坤
不舍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一字一句道:“摩尼教,又名是‘拜火教’,该教中人自称明教,而中土人士则称之为魔教。该教位处关外,势力雄踞西域,号称教众十数万。总坛波斯,关外只有蒙古魔师宫有势力和能与之抗衡,中土武林虽有心将之歼灭,但一来路途遥远,二来教中高手如云,单是教主火云邪神,便号称即位以来未尝败果,而麾下的十二宝树王,圣女也是个个功力通玄,足以匹敌各大派掌门的人物。总算拜火教不耐关内环境,又忌惮中土近百年内不世高手叠出,因而未曾内犯,双方得以相安无事。”
“火云邪神!难道竟然真有这号人物?”
楚江南全身一震,喃喃自语道:“不是说波斯明教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修炼法决不慎丢失,教派没落了吗?怎么会如此强悍。”
这些虽然算不上的武林辛秘,但是他竟然连拜火教“乾坤大挪移”修练法决丢失这种事情都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怀疑凶手就是拜火教的人。”
不舍睁开眼睛,脸上神色古井不波,道:“不过这些眼下都还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楚江南听完后,眉头紧蹙,沉声道:“只有抓住这个凶手,所有的疑问都将迎刃而解。”
刚刚对楚江南升起的那点好重感已然烟消云散,虚夜月美眸圆睁,瞪了楚江南一眼,显然还在生他的气,不屑道:“你只会说废话,如果能抓到人,我们还在这里说这么半天干什么?”
“要说的,刚才我已经说完了。”
楚江南微微一笑,道:“而我现在要做的是,帮你把程水若的失踪之谜搞清楚。”
“不必了,你又不是官府的人,懂得什么破案?”
虚夜月眼中闪过不屑之色,如连珠炮般又快又急道:“还是不劳烦楚公子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舍微笑不语,楚江南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说自己这个后世穿越时空而来,看过《名侦探柯南》和《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的人不会破案,自己最多也就是没有实践而已,理论知识可是相当丰富。
楚江南嘴角微微向上泛起一抹翘弧,微笑着挑衅道:“既然你说我不会破案,好,你可敢和赌一赌?如果我能马上解开程水若离奇失踪的谜团呢?”
“你?”
虚夜月上下打量了楚江南一阵,翻翻白眼,冷声道:“赌就赌,我有什么不敢。”
楚江南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输了……”
虚夜月想都未想,胸有成竹道:“你要是真能破案揭谜,随便你要怎样都行,条件任你开。”
条件任我开?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她能不能给我弄张在朱元璋三宫六院畅行无阻通行证?楚江南咳嗽一声,很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走到她身边,声音细若蚊蝇道:“夜月小姐,你的腿曲线真美,如果我赢了,可知可不可以让我仔细欣赏一下?”
虚夜月看楚江南走到自己身边,眉头一蹙,强忍着没有发作,不过刚听他说了半句,俏脸滚烫,霞飞双颊,想到那晚他对自己所做的“恶行”芳心又羞又恼,嗔骂道:“就算你不是燕京血案的凶犯,也是一个淫贼。”
不舍摇了摇头,微笑着看了二人一眼,抬头望向天上明月,眼中却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她如此回答,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楚江南潇洒的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笑道:“事情说穿了其实很简单,程水若根本就没有进入马车,所以大家追丢了人一点也不奇怪。”
“我还以为你要发表什么高论,原来也不过如此。”
虚夜月美眸闪烁,讥讽道:“程水若明明被那黑衣蒙面人扔进了马车的车厢,这是很多人亲眼所见,他们都可以作证,难道这些人串通好了一起撒谎?”
楚江南微微一笑,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不紧不慢缓声道:“他们看见的只是闯出房间的黑衣蒙面人肩上扛着‘程水若’破窗而出,听见了她的声音,并未看清她的容貌。”
“声音?容貌?”
虚夜月很快便抓住了楚江南话中的关键词,脸色微变,有些反应过来了,低声道:“难道说……”
不舍眼中闪过明悟之色,点头道:“有道理。”
楚江南并没有卖关子,继续道:“我刚才问过了,当那黑衣蒙面人掠出厢房的时候,夜色朦胧,众人看的并不真切,头发披散下来,挡住容貌,只是感觉衣着服饰相似而已,于是心中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对方挟持的人是程水若了。”
虚夜月柳眉微蹙,出言反驳道:“但如果黑衣蒙面人没有绑架程水若的话,那她发出的呼救声又是从何而来呢?”
楚江南笑了笑,眼睛饶有兴趣的在虚夜月身上肆意观风赏景,直到她玉容微变,方才笑道:“呼救声自然是程水若发出的。”
虚夜月娇躯一震,也不在意楚江南看的自己心里发毛的眼神了,脱口而出道:“你是说,黑衣蒙面人就是程水若?”
“没错。”
楚江南掷地有声道:“程水若先在房里换上黑衣蒙面人的装束(其实她根本是穿着夜行衣从王员外府邸回来的,不过楚江南并未言明)然后扛着木偶假人冲出厢房,自编自导了这出在众目睽睽下被人绑架的骗局,而这马车正是她变戏法的重要道具。”
虚夜月皓首微颔,美眸明亮,插口道:“难怪入水之后便寻不着了,原来她根本不再水里。”
站在她身旁并未退开的楚江南不着痕迹的秀吸着虚夜月娇躯散发的淡雅幽香,说出心中想法:“借水而遁,掩盖证据,不给追踪者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出戏就这样收尾了。”
虚夜月银牙暗咬,似乎很是愤怒,冷声道:“车把式带着假人潜水遁走,神不知鬼不觉,这真是一个狡猾而大胆的计划。”
“这个计划并非有多深奥。”
楚江南笑笑,和名侦探柯南还有金田一杀人事件薄里面讲述的那些密室杀人案比较起来,完全不入流,咳嗽一声,他好整以暇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利用人们惯性思维的心理诡计而已。”
“啪啪……楚公子果然聪慧绝伦,这的确是合情合理的解释。”
不舍不禁抚掌赞叹,笑道:“虚小姐看来也赞同楚公子的说法。”
听了楚江南的推断,虚夜月本来正不自觉的跟着颔首表示赞同,可是一听不舍这话,瞬间俏脸胀红,莲足一跺,娇嗔道:“谁赞同他了?这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舍哑然失笑,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开,道:“楚公子,以你看程水若这样做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