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走吧,这山洞一倒下来,你命就没了,这些财宝你带不走的,把性命留住才要紧。”毓夫不管怎么劝,雷鹰还是不停地往布袋里塞东西,整个布袋都满出来了他还不停歇。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都是在贫困中成长,你不晓得贫穷的可怕,我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你放开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雷鹰不但不听从毓夫的劝阻,还一拳打中他的脸,使得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被打了这一拳后,毓夫这才醒悟,有些人是执迷不悟,心已经被魔给蚀了,哪还有理智可言。
“好吧,希望你能找到你心自中的天堂。”毓夫趁着桥面还未完全沉入河水之前,再度火速地冲回另外一岸。
早在岸边焦急等待的翩翩,见毓夫总算死心归来,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跟你说那种人死性不改,你还不听,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
“这回你说对了,有些人还更是救不得,快走吧,这个洞穴看来再撑不了多久了。”眼见木桥已整个碎裂在河面,而远方的雷鹰还在不停地往布袋里塞着珠宝,毓夫在临去前,还不忘难过地朝他看最后一眼。
“哈哈,我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了……”
随着雷鹰的狂笑声在洞穴隐没,三人也顺势地爬上陡峭的玻道,在抖动不已的地面上,三人不停地往前奔跑,最后来到十二巨像的神殿,只见十二尊巨像像骨牌效应,从里而外纷纷倾落,所发出的轰隆巨响,就连几公里外的尼罗河畔也听得一清二楚。
“小心!”一根石柱眼看就要掉落在翩翩眼前,毓夫立刻冲去以身体护住她,然后连番数滚,滚落到一旁的石墙边。
虽然幸运逃过被石柱压住的下场,但额角却因撞击力道过猛,而擦出一摊鲜血,翩翩急得不知所措,想要拿出手帕来擦拭,却被毓夫给阻止住。
“我……我不要紧的,先……先逃出去再说。”
“可是你在流血……”她好怕他血流不止。
“平常捐……捐的血都比流的还多了,这点血……要不了我的命的,我还想快点逃出去……跟你求婚呢!”
“你……你要跟我求婚?”她既惊且喜。
“对……对呀,我妈说……我姑姑这阵子会到开罗来,我……正好可以把她介绍给你,顺道在……姑姑面前跟你求婚。”他正有此打算,时间算算,姑姑也快来了。
“真的吗?”她看到毓夫肯定地猛点头,连忙回头唤着罗尼。“你快来呀,快替我扶毓夫出去!”罗尼哪敢迟疑,赶紧起身来到毓夫的另一边,将他搀扶起来。
“快走吧,这里看来也快要不保了。”整个神殿主建筑已倾场,再不走,恐怕三人将来也要变成一堆古迹了。
三人齐心协力,一同跑出神殿,一到外头,便见石阶最下头有两人在不停狂奔,定睛一瞧,那不正是康纳瑞和薛大冠吗?
“教授……大冠!”毓夫朝着两人大叫,不过距离有点远,他们并没听清楚。
三人且跑且喊,凝聚三人的音量,终于让两人有了回应。
“教授,后头好像有人在叫我们?”薛大冠突然叫住康纳瑞。
“是吗?该不会是法老王显灵了吧?”他并不信。
“不是,是真的有人在叫我们。”
两人回头一看,不远处果然有三个小黑点,并且不停朝向他们挥手。
“老天啊,还真是他们,我们快回去救他们。”康纳瑞整个精神为之一振,只要看到毓夫,比听到什么好消息还来得令他高兴。
薛大冠点头表示赞同,就在两边人马越离越近时,突然间,薛大冠停下脚步,并拉住康纳瑞,试图要往回跑,因为,他看到了……
“教授……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好了……”
“你说那什么鬼话,我们就快要……喔哦,这下糟了!”康纳瑞话说到一半,眼睛突然扫到毓夫他们的身后,原来整个神殿倾倒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十几万吨瀑布的水量,自他们身后倾泄而出。
“孔老大,小心你们后面……”薛大冠急得将手拱着喇叭状,对着他们三人发出警讯。
毓夫好像听懂薛大冠说的话,他回头一看,就像是水坝泄洪,大量的水朝向他们扑涌而来,他们知道这样的速度铁定比他们两只脚狂跑的速度还快,这下,他们只能祈求老天,默念阿拉真神保佑了。
“翩翩,抱紧我,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知道吗?”毓夫的心在狂跳着,他晓得,这场攸关生死的关键,将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一场赌注。
两人紧紧相拥,没多久,澎湃的水量如海啸般朝他们头顶飞跃,将他们冲散在一片汪洋的丛林之中……
尼罗河 亚斯文接近纳塞湖处
一艘豪华邮轮慢慢地悠游在河面上,河上平静无波,天气虽然炎热,不过至少吹来的风带些凉意,并未令人有窒闷的感觉。
“你还真是聪明,懂得从亚斯文一路游览回开罗。”望着清澈的河水,孔乃筝不忘赞美着辜容洋。
“这样子游览的方式,刚好在邮轮抵达开罗时,你可以马上就去找毓夫,要是从开罗一路玩下来,到时你还得塔飞机回去,这不是多花了一层功夫吗?”他早就替她设想好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她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怎么样,牛排的嫩度还合你口味吗?”辜容洋又切了一块放进孔乃筝的盘子里,不过对方似乎已经吃饱,频频向他婉谢。
“你自己吃就好了,我已经够了。”她擦了擦嘴,一边喝着冰啤酒,一边看着天边的一轮夕照。
“咱们俩难得能有这样悠闲的时光,不过,我们的感情始终在原地踏步,再这样拖下去,我们的岁月都这样消磨掉了。”辜容洋绅士有礼地再替她倒上一杯啤酒,深情的眸子不忘就近多看她两眼。
“等我大哥那些孩子的事处理完再说吧!”孔乃筝老是用这句话当挡箭牌。
“为什么要等到他们都完婚,你才愿意正经地跟我谈我们俩的事呢?”辜容洋不解,这理由虽然听了千百遍,但他还是不能理解。
“当人家的姑姑那么急着结婚,不被人看笑话吗?家里人多嘴杂,我身为这个家的核心份子,是该以身作则,当个好榜样给这些小孩子看。”她的墨守成规让她很难接受得了别人的意见。
“你早点嫁给我,难道就不是好榜样?”辜容洋并不认为这是个好借口。
“咱们年纪都不小,结不结婚不过是一种形势上的象征,我们俩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你关心我,我照顾你,结不结婚就那么一纸合约,再说,能把家里那三个小家伙都安顿好,我也才能放心地嫁给你。”
一旁的服务生替她倒上香槟,亲切的笑容让她也回以一记微笑。
辜容洋说不过她,只好将话题一改。“秧熙看来是稳拿到你大哥的大部份家产,现在就算毓夫和翎云都有了心仪的对象,他们还来得及吗?”
“当然还来得及,我总不能因为不喜欢其他两位嫂嫂,就对那两位侄子偏心吧,不过我认为啊,依照毓夫和翎云的个性,在我跟他们碰面之前,铁定不会有女孩子跟他们交往的。”
孔乃筝一言断定,一个是出了名的工作狂,整天持在坟墓区内,哪有机会交到女友,另一个则是花花大少,向来以捉弄女孩子当做兴趣,这两人的个性,会有女孩子欣赏他们才有鬼。
“照你这么说来,这趟埃及之旅,还真的算是咱们俩的散心之旅喽?”怪不得她不会着急,原来很多事早在她预料之中。
“偷个浮生半日闲,就当做给自己的一点奖励,再说,把时间控制得那么死,怎么拨出空来享受这人间美景呢?”
“说得也是,来,祝我们埃及之旅玩得愉快。”他举起酒杯,满心愉悦地看着孔乃筝。
就当两只酒杯要碰撞在一块时,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波涛,将两人手中的酒洒落一地,接着又来一记更大的高浪,更让两人桌上的佳肴与美酒全部掉落地面,就连两人也因站不稳而跌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了?”辜容洋一边扶起孔乃筝,一边戟船头大喊。
导游慌慌张张地物上前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晓得,上游地方不断涌入大量河水,整个河面突然间暴涨起来,船长已下令游客们紧急穿上救生衣,以防船只有翻覆的危险。”
才说完,又来一记大浪,使船摇晃得更加严重。
“小心!”辜容洋将孔乃筝拉住,以防她掉出护栏之外。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没暴风雨,也没地震,还是上头有水坝在泄洪?”孔乃筝着急地询问。
“我也不晓得,目前情况一片混乱,我也……”猛烈的巨浪使得导游翻飞到前头甲板,看得两人胆战心惊。
“咱们先把救生衣穿上再说。”辜容洋爬着到船舱内,从房间内拿出两套救生衣,并替孔乃筝穿上。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就说不想来这种落后的地方……”孔乃筝在穿好救生衣后,紧紧地抱住辜容洋。
两人紧紧相依,在这时候,更能感受到患难与共的心情。
就在大船摇晃将近二十分钟后,风浪逐渐平息下来,躲在舱门旁边的铁柱旁的两人,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
“那边有五个人,快放救生艇下去救他们。”
“是不是有人落水了?”辜容洋首先意识到。
“可能吧,会不会是导游啊?”
“我们过去看看吧!”他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孔乃筝。“小心点,甲板上都是水,很滑的。”
两人全身湿淋淋地走到前头,看到救生艇早已放下,几名船上的船员摇着桨,划向前方不远处,载沉载浮的五个小黑点。
“怎么会有人掉进河里,还引来这么大的水量?”孔乃筝心乱如麻,对于将要被救起的五个人,身怀恐惧之心。
“这种地方稀奇古怪的事特别多,说不定我们还会发现世界上一些未解之谜,你想到甲板上去看看吗?”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