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帮助她,反而有更多人因为嫉妒她之前和凌雪彻的密切关系而借机会落井下石。
而那个罪魁祸首倒是每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压根无视她的惨况。依旧衣着光鲜的穿梭于校园内。
凌雪彻消失了,不再在班里上课,她已经有很多日子没有见过他了,她想,说不定他已经离开这所学校,去了另一片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的净土。
她咬牙忍耐着,她想,她们终会有腻烦的一天,再忍一忍,就能让一切都回归风平浪静了。她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忍,但当那些人当着她的面撕烂了凌雪彻之前为她写下的笔记,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彻底爆发。那些笔记,其实只是每次凌雪彻为她讲题时在草稿纸上的随意涂写,可是她仍将这些文字和公式小心翼翼的从一片凌乱的草稿纸中裁剪下来,装订在一起,时间久了,便成了一本难点笔记。此刻,这份对她来说意义非比寻常的笔记被那些丧心病狂的学生们从她的书包中翻出来,并当着她的面撕了个稀巴烂时,她感到一股湍急的热血蓦地直冲上脑,她疯了一般的冲上去,奋力的抬起胳膊急切的想要抢回那些在他人眼里看来一文不值的笔记,可是那些阴险的女生刻意的高高举起那些支离破碎的凌乱纸张,眼中噙着的是得意的嘲讽笑容,她们压根无视她眼中的痛楚和愤怒,仍是肆无忌惮的招惹着她。
终于,被逼入绝境的夏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后用力的咬住了其中一个女生雪白的手臂,只听得一声尖锐的痛呼,一页页的残破纸张飘洒下来,混乱的落了一地。夏忧没头没脑的去捡,却被几个欺负她的女生一把扯住头发托拉出教室,一脚踹到走廊上。
她的身子沉重的撞到了廊柱上,一时头晕眼花。
被咬到手臂的女生一脚踩到夏忧的脸上,气急败坏的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她硬实锃亮的小牛皮鞋残忍的来回碾压着。
夏忧终于痛得昏厥过去,手中却仍是牢牢的抓住那几张她拼了命捡回来的薄纸。
一盆冰冷的水毫不留情的泼到她的身上、脸上。
她猛地打了个激灵,从迷失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几个女生一把拽起湿漉漉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开了她的衣襟。
夏忧惊恐的瞪大眼眸:“你们要干吗?”仍在滴溜的水流刺激的她几乎无法维持睁眼的动作。
一个女生发出刺耳的讪笑:“你不是很骄傲吗?我们想看看你被扒光衣服丢在这里,是不是还能一副烈女的模样?”说着,她的手拽住了她雪白色的内衣肩带——
她惊惶的无以复加,脑中迅速的浮现出那些噩梦般的片段:“不要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求。
女生们手下的动作嘎然而止。
夏忧仓皇的抬眼,她以为是她的绝望哀呼终于获得了她们的同情。
然而,她却在下一秒钟看到了秦韬冷酷决然的脸。
“想让一切都结束的话,跪在这里,求我,求我答应你让你做我的女人。”他在笑,却让人背脊窜凉。
她却无所畏惧的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真是好笑,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强取豪夺那一套早就已经行不通了,你那么想要我,不如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变得有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我看,以你的资质,怕是很难了。”她笑得恣意,心中的骄傲被先前积压的种种压迫点燃,完全将迟疑抛却到九霄云外。
“好,既然这样,我就只好继续看好戏了。”他眼中噙着噬人的坚冰,温度彻底敛去,转身走到夏忧正前方的窗台,轻轻用手一撑,便坐到了上面。
他的眼眸紧紧锁视着前方衣衫凌乱的女子,一语不发,却让人无端有种遭遇了世上最骇人的恐吓一般的绝望感受。
几个因秦韬的突然出现而噤若寒蝉的女生这时候完全像是被注入了最速效的强心剂,她们再次将魔爪伸向面色苍白枯顿的夏忧。
夏忧只好紧紧咬住唇瓣,强迫自己大大的睁开眼睛,她要看清楚这些人是怎么蹂躏她的,她要牢牢的记住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她们逐个的将她们今天加注在她身上的全部侮辱和痛苦如数偿还给她!
她的眼神惹怒了之前被她咬伤了女生,她一个巴掌抡了过来:“看什么看,丑八怪!”
夏忧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眼前冒出白花花的金星,嘴角濡湿又温热,那是什么?血吗?
她没有注意到,周围那瞬间的死一般的沉寂,几乎连最微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仿佛鬼魅在白天现身了一般。
她眯起眼,原来眼前那苍茫的雾色不是因为那狠戾的重击,而是因为她的眼镜被刚刚的暴行打落在了地上。
她的近视是先天性的,不是太严重,却因为长期以来对眼镜的依赖,变得没了眼镜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解,周围为何会这么安静,随着眼前迷蒙的视线,她知道人群并没有散去,只是一个个的呆愣在那里,仿佛被施了魔法。
秦韬也惊呆了,他不是没有见过美女,只是这样的美貌实在是令人屏息、让人瞠目,这个夏忧,这个一直以来藏身在厚重眼镜片后的木讷女孩,怎么会有这么一副销魂的模样?
不夸张的讲,她真的美过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孩子。只是,拥有这般容貌的女生,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那样一副糟糕的样子?他,原本就觉得她是个神奇的存在,现在,他几乎觉得她是个奇葩了。
此刻,几个女生从惊艳的失神中缓过劲来,这下,她们更有憎恶夏忧的理由了,她们绕有默契的互相使了个眼神,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她们可不愿意让围观的男生们大饱眼福,不光没有达到羞辱夏忧的效果,反而更加为她增加了人气。
一个女生哼笑着揪住夏忧的头发,强迫她高扬起脸庞,脖子弯的辛苦难耐:“胆敢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我们秦少爷的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间教学楼?”说着,她狠命的用膝盖一顶,一下撞上了夏忧的小腹。
夏忧难过的弯下了腰肢,一股酸气迅速的窜入口腔,她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秽物喷溅了扯住她头发的女生一身。
那个女生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随即一个阴狠的巴掌再次袭上夏忧的脸颊,直打得她头晕眼花,支撑不住的栽倒在地。
秦韬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惨状,嘴唇开了又闭,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终于,粗嗄地冲地上的身影冷道:“识相的,就快点告饶,我保证她们会马上停手!”
“我绝对不会开口的!”夏忧气喘吁吁的趴伏在地上,从牙缝中逼出颤音,想到那些母亲犯病的日子,比起来那些,这点伤害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女生看出秦韬根本是有意出现在这里,从一开始就意图阻止她们的惩治行为,摆明了是想偏袒这个女人,只是碍于面子放不下身段。为何这个女生会得到秦韬的眷顾?难道说就是因为她长了一副狐媚模样?可是,之前,在所有人眼里她只是一个貌不惊人的村姑,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以吸引的了秦韬的视线?
于是,她们愈想愈气,愈想愈觉得不甘,其中的一人甚至于冲动的拿起了不远处的一把铁锹,径直的朝着夏忧的后脑拍将下来——
夏忧于迷糊的视线中感到了一股生冷的阴风从后方袭来,她恁地有种死亡迫近的知觉。
她下意识的闭紧双眼,虽然即使睁着也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她还是选择用黑暗来祭奠消逝。
只是,意识始终清晰,思路始终顺畅。
她知道,自己还是好生生的活着。
她惶然的开启眼睑,看到一张模糊中却带着清晰的记忆印记的脸庞。
这张本该明媚如画的脸庞此刻竟然阴鸷的扭曲着,猩红抿紧的唇瓣像是要迸发出最炽热的血液。
腕骨碎裂的声音凭空响起,伴随着女生的恐惧尖叫还有铁锹应声落地的当啷巨响,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四散开来,逃离现场的速度仿若脚下生风,一个个都生怕被眼前布满可怕戾气的皇族般的英挺男生当成了此刻泄愤的替罪羔羊。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了。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会再顾及你老爸在理事会中的地位,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不要听过就忘。”凌雪彻一把打横抱起夏忧,阴戾的眸光冰冷的睇向秦韬。
秦韬自脚底旋生出一股蚀骨的寒意,他也以为凌雪彻已经转学了,最近这些天都没有看到他出现在学校,他猜想大概他是到别的地方避风头去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最近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凌雪彻居然是凌叔的儿子,这间学校只是凌叔经营的各项庞大产业的其中之一,他只是挂名在这里的名誉理事长,而他的父亲则是这间学校的执行委员长,负责学校的具体经营和管理。他的父亲也是这间学校除了理事长之外的最大股东。
所以,他的地位在学校自然非比寻常。他自信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是,这种自信,有的时候也会出现某些意料之外的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文我会很用心的去写,希望大家多多给我支持,无论是鲜花掌声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多谢各位了!!!
现实
凌雪彻怕被人骚扰,直接将夏忧抱到了校长室,并将她安置在校长室内自带的休息室内。
望着身陷在柔软床榻中的疲惫睡颜,他默默的叹息,眉头的乌云竟似镌刻上去一般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开。夏忧完全感受不到这一切,她早已衰弱的昏睡过去。他抬手为她轻轻拨开沾黏在脸颊上的湿发,端视着她那布满污泥和汗迹的疲惫脸庞。
他承认,她很美,其实和她一直走得那么近,她的美,他早就有所察觉。之所以一直放任她接近他的世界,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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