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怎么了?怎么一块一块的?不是得了猩红热吧?”
“你还关心的真多?同情心泛滥是怎么着?”
“我这不是担心会传染吗?我们还摸了她的床褥呢。你忘了——”
“嘘——”
“怎么了?”
“唉,你看她张着眼睛呢!”
“什么!她什么时候醒的?”
她们没有料到夏忧会突然从沉睡中醒来,神色一时有些慌张兼尴尬,随即悻悻然离去。夏忧却只是呆呆的望着她们,她知道她们就是那几个陷害她的人,可是,她却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们。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将手伸进胸口里翻找,之后紧张惊惶的张大了嘴:“我的本子呢?我的本子呢?”她慌乱无助的喃喃自语。
突然,她想到了之前她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将日记本放进了她的柜子里,这才舒了口气。
她抬手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诊疗记录,上面写着,她得的是急性哮喘——
“你怎么随便乱动这里的东西啊?你的教官怎么教你的?咿呀呀!我还没注意,原来是你啊,你不就是那个因为闹自杀被送来好几次的1024吗?你在我们这里可是个名人啦。”
夏忧只是平淡的望着她,听着她口中充满讥诮的话音,直到,她扭动着水蛇腰高调的离去,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处,自始至终,直到她拿着医生写下的诊疗书离开,都没有提及任何一句和她病情相关的话。
她想,如果不是她碰巧看到了自己的医疗档案,怕是直到最后都不会有人告诉她她得了什么病吧?也许,她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这里,有谁会把她们这些犯人当成人看?虽然,她们真的也是个人。
她记得很清楚,在生物药理基础课上学过,哮喘这种病,一旦得上就很难治愈,会从急性转变成慢性,严重的时候还会危及生命……
她停止了飘回过往的思绪,微微叹了口气。
她服用了镇咳剂,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她突然想到今天还要去参加余欣欣的通告,于是赶紧结算了医疗费用,离开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生病了,没写完这章,明天补上!!!
没有永远的敌人
她却没想到,刚走到星娱的大楼前空场,离得很远,便看到蜂拥而至的记者,其中有的人手中拿着大副版面的报纸,好像在和大楼的管理人员询问着什么。
她拉了拉衣领,莫名的预感侵扰着她,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些记者是在等着她,想要询问昨天在摄影棚里横生的枝节。
那个秦韬的影响力还真的是超出她的想象。
而她,不过只是一个花边新闻的附属品,想不到居然会在一夕之间变得那么有名,刚刚在医院,就一直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秦韬保护的女人。
娱乐圈的种种,她一直看在眼里,早已将其中的潜规则瞧得透彻。秦韬一直都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希望全世界的目光都焦灼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会对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做出昨天那样的激狂举动,意图可想而知了。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炒作。
当年,他会注意到不起眼的她,还不是因为她在无意识之下忽略了大名鼎鼎的他。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样应付记者们的逼问,他们便已然如被激怒的黄蜂一般冲着她飞速的围拢过来。
“请问你和秦韬是什么关系?”
“他昨天为什么要帮助你解围?”
“你们之前认识吗?是怎么认识的?”
她努力让自己做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只是压低着头,闷声的往前走。
她觉得讽刺,这些人竟然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已经能够准确辨认出她的脸。
这大概就是娱乐圈,名字远没有相貌来得重要,浮世绘,恰如其分。
但是阻力实在太大,她只好停下脚步,冲着四面八方的麦克风低低的说:“是他认错人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众记者见她这么说,一时也无从深入下去,一切都无从查证起,于是只好停下脚步,驻足片刻,最终都怏怏无趣的离开。
当她进入空无一人的员工更衣室之后,一个揶揄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享受到成为名人的快感了?怎么样?很飘飘欲仙吧?”
她不禁蹙眉驻足,回望着身后导致她此刻困扰的始作俑者。
她眼睁睁的看着秦韬掩上了更衣室的大门,之后一步步的走向她的面前,双手抬起撑在她的耳朵两侧,将她阻挡在储物柜的门板上。
他的靠近丝毫没有让她感到慌乱,即使这里是环境暧昧的空无一人的女更衣室。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会出什么牌。
他暗中佩服她的镇定自若:“你不想大红大紫,站在余欣欣之流的头上,让她们变成不敢得罪你的人,只能像是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站在你面前吗?你不想有朝一日将她们对你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她们吗?”
她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拳,她并不想报复,她想要的只是安全,她知道站的高,才能安全。
“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说的那样?”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来到我身边,我可以让你变成最红的女星。”
“你是让我做你的女人吗?”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是对当初没有达到的目的心存不甘,一定要找机会证明回来吗?
“你可以成为天王巨星的女人,有了这个名号,你应该会一夜爆红、变成家喻户晓的人物吧?到时候,各种各样的活动邀约怕是会让你挑花了眼。”
“公开女朋友不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吗?你不怕人气下滑吗?”娱乐圈最看重人气,没有哪个艺人敢拿这件事开玩笑,对于艺人,那俨然如同玩命。
他的眼中透出精明的锐芒:“我们不用公开,只要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暧昧就好了。面对媒体,你越是表现的模棱两可、若即若离,它便越想要探查真相、刨根问底、满足大众的好奇心。一旦真相曝光了,新鲜感一过,媒体也便失了兴趣,新闻是贬值最快的东西,如果想要一直维持它的热度,神秘感是最有效的方法。你要让人始终摸不清、看不透,心痒难搔,却只是给它含糊的答案,让大众自己掂量揣测去。”
她用明显噙着怀疑的眼神瞅着他:“你这样,明显是在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个热衷于慈善事业的人。”
他丝毫不介意她的贬损,笑意盎然道:“我看好你的素质和潜质,如果我的绯闻女友是未来的天后,那么无疑也会让我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你要的是扶摇直上,我要的是稳固地位,这样的选择,对我们来说是互惠互利。”
“你现在已经是位于巅峰之人,你还想要超越谁?取代谁?”她心中知晓那个名字,只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以他的智商,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
果然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他半眯起眼,冷鸷的笑了:“你记住,娱乐圈是比任何环境都残酷的狩猎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今天你的驻足凝望,换来的就是明天被别人的超越,这里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没有一个地方比这里更生动的演绎出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你今天输了,不代表你下一场就能赢回来,人气一旦下滑,很有可能就此万劫不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抓住每一个能够向上攀升的机会,记住,对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身处这个外表华丽缭绕的世界,尔虞我诈如同家常便饭,如果你对于耍弄心机手段、言而无信、背信弃义、两面三刀、阳奉阴违这样的词语总是感到良心不安,那么我劝你最好快些收拾东西打包回家,再也不要到这个圈子里来自寻死路了。”
她盯着他的眼,释怀的笑了,真的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当夏忧最终赶到录影棚的时候,她竟有种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的感觉,这样的一天还真是既痛苦又漫长。
虽然,她因为从医院直接赶来,并没有时间刻意的收拾自己,但她的出场仍是让所有人惊艳,她收集到了这些眸光的信息,反而刻意的压低脸庞,表现的低调而谦卑,她知道什么时候该敛去锋芒。
她没有错过余欣欣眼中的奚落。
她却只是冲着她淡淡的笑。
余欣欣觉得她脸上的笑容分外碍眼,因为这样的她比起平时那个总是面容冷清的她更显迷人。而她却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风度,于是只好撑出一脸虚假的笑靥,待夏忧终于落坐于指定的位置上时,她立即温和的抛出坚硬的皮鞭:“你的鼻子是整过的吧?”她假装仔细的盯着夏忧的脸瞧,又不客气的加了句,“你的脸上大概没有没动过手术的地方吧?”反正横竖都是打压,不如就一次性的来个痛快,一棍子打得她永世不得翻身,免得留给她反扑的机会。
夏忧看出了余欣欣眼中的胜券在握,她有些出乎余欣欣意料的仰高了脸庞。
她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流露出倨傲的姿态是头一次,余欣欣恨不得立时压下她的头,让她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天然的啊——”夏忧笑了,冲着一脸愕然的余欣欣笑得无辜,是那种是男人就抵挡不住的杀伤力强大的惹人怜惜的笑容,让人冲动的想将她好好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她一脸仿佛小孩子受了冤枉的委屈表情转向一旁嘉宾席的整形科专家,“高医师,您看我像是整过形的吗?”
连阅女无数的整形科专家都被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搞得一时语塞,面露痴态,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连忙清了清嗓子,有些气息紊乱的解释:“她的脸部线条和五官比例很和谐,不像是人工手术做出来的。”
夏忧转而一脸笑容可掬的模样瞅着一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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