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切的形容。现在最大的不同是,我对他的需求和执著不再那么强烈,虽然我很怀念那份感觉,但我知道这表示我已经成长了。他满足了我内心那份深刻、古老而空虚的渴求,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现在仍然喜欢和他在一起,这是无人能替代的,但那份强烈的需求感已经消失了,那个大洞有一大部分被填满了。我们重拾在一起的那份单纯的快乐,和他所做的一些特别的小事引起的喜悦。我们又回到从前温柔相待、彼此嬉戏的相处方式。除此之外,我们比以前更能觉察对方敏感的地方,愿意以幽默的方式去呵护彼此的弱点。我学会鼓励他,给予他正面的回馈,这种方式在我的家庭里是不存在的。我想他也认清了尖酸刻薄对我造成的伤害。当某个问题出现时,我们能立刻觉察,并且判断要退一步,还是以温和的方式解决。大体来说,家里的气氛比以前要温和、柔软许多。我很喜欢这种温柔相待的互动。
看着肯以清晰易懂的方式把自己的观点写出来已经很令我欣喜了,他还把每一份从印表机列出的章节给我过目,询问我的意见,他似乎很珍惜我的看法,其中有许多都整合在他的作品中。此外,我也很高兴见到许多我们过去的对话,例如在男女差异上的各种讨论,也都出现在他的著作中。能够对他的工作有所贡献,协助他建立他的理念,的确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不管我提出的意见有无可用之处,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真正参与了这项工作。光是阅读存在到灵魂的部分(从意识的表层到第七、第八层),便足以回答我现在面临的许多问题。我真的很高兴他写这本书!
当然,我也热爱自己的艺术工作!我把自己的抽象素描作为设计的蓝图,然后将其转绘到仔细切割的玻璃上,聚合成三到四层的深度,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作品。我将这聚合的玻璃片放入火窟中,虽然在许多书中看过这种做法,却没有一个像我的设计一样。人们很喜欢,对这些作品的评价也很高。我真是太爱做这件事了!!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工作。
此外,旧金山的癌症支援团体也愈来愈上轨道。我们从某个重要的基金会那里获得两万五千美元的财力支援,而且人们开始敲我们的大门了。我听说(我很遗憾自己无法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参与这件有意义的事),许多人因为参与了我们的团体而获益。有一位罹患转移性癌症的男病人说,这是唯一令他感受到支持的组织,他再也不惧怕了。另外有位参加乳癌团体的独居老妇,觉得自己又有了四个女儿(团体中较年轻的四名妇女)。即使那些刚参加过一两次聚会的人,也对他们的医生表示,他们在团体中得到非常大的帮助,不再感到孤独。维琪现在全权负责这个团体,她做得相当出色!昨天我写了一篇文章给维琪的母亲:
我想和您谈一谈癌症支援团体比较特别的事。这个癌症支援团体和幸福社区(我们原先想参照的模式),以及目前在丹佛的一个相似组织“优质人生”之间有很大的差异。我很推崇这两个团体所做的努力,但我发现癌症支援团体最不同的地方是,它是由癌症病患建立的组织。虽然其他团体也希望在最艰难的时刻援助这些病人,但它们重视的却是方法与效果,并企图证明自己的主张是正确的。以幸福社区为例,它们在自己出版的手册中写着:“让我们一起对抗癌症”。这些团体总觉得它们有某些具体的东西要教给病人,譬如观想的方法和它们的功效。
癌症支援团体注重的却是“我们是一体的”感觉,我们更有兴趣和这些人的真实处境交会,满足他们的要求比证明自己的方法有效来得重要。事实上我们所办的一切课程与活动,只不过是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聚集在一起。我罹患癌症时,很难和朋友们相处,我必须花很多时间去照顾他们、为他们解说、处理他们在我身上投射的惧怕,以及隐藏在内心的恐惧。然而我发现和其他的癌症病患相处,却是一大解放。这些人在一起就像一个大家庭,透过自己的经验,大家对癌症都有较深的了解。我认为癌症支援团体要做的就是提供一个场地给这些大家庭的成员聚会,让大家能分享友谊,分享讯息,分享彼此的恐惧,并能一起讨论自杀、生离死别或掉光头发的痛苦感受。
我们必须更慈悲地对待彼此。譬如,我们不该把那些刚罹患癌症的病人介绍给那些转移性的癌症病患(其他的组织通常会将病人混在一起,使他们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受到惊吓)。我们已经认清健康的定义不该局限在肉体的层面,更重要的是如何去生活。我们尽量提供一些建议,为病人打开大门,让他们知道不论选择什么,不论是否接受我们的建议,我们永远支持他们。我们知道这些事,因为我们经历过相同的处境,这就是癌症支援团体与其他组织的不同之处。
我喜欢肯想要小孩的念头,但天知道我的身体是否允许?然而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癌症支援团体当做我的孩子。它真的很特别,我就像溺爱孩子的父母一样以它为荣。这是我第一次对于要不要小孩这个问题感到平静。
这个世界有三个阵营:前理性的、理性的与超理性的,我们比较属于理性主义者,而非前理性主义者。高层意识可以转化并包容低层意识。灵性是超逻辑而非反逻辑的,它拥抱逻辑,并且超越,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拒绝了逻辑。每个超个人主义者都必须经得起逻辑的检验,还要以更深的洞见来超越逻辑。
这段时间,我孜孜不倦地埋首写书的工作。其中的一个章节“健康、圆满与治疗”,伴随着崔雅所写的文章《是我们让自己生病的吗?》发表在《新时代杂志》中。我不再复述其中的细节,仅列出一些大纲,因为它代表了我和崔雅在过去三年艰苦生活中的思想精华。
1.长青哲学的争论是,男人与女人都扎根于伟大的存在之链,因此我们都拥有相同的本质,那就是物质、身、心、灵魂与灵性。
2.不论是哪一种疾病,最重要的是先决定这个疾病源起于哪一个层面:是肉体的、情绪的、心智的或灵性的。
3.因此,从“相同的层面”着手治疗,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是身体的疾病就要从生理上调整;如果是情绪失衡,就要用情绪疗法;如果是灵性上的危机,就要用灵性的疗法,如果原因有很多种,那么就要混合使用各个层面的治疗方法。
4.上述的观点是很重要的,如果你误认疾病源于较高的层面,你可能会助长罪恶感;如果你误认疾病源于较低的层面,你可能会助长绝望感,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会有效,甚至会加重病人的罪恶感或绝望感。
譬如你被车子撞断了一条腿,这是必须以生理疗法来对抗身上的病:
你得先把腿固定,打上石膏,这便是从“相同的层面”着手治疗。你不可能坐在大街上,默念自己的腿逐渐复原,这种属于心智层面的方法并不适用于生理层面的问题。更离谱的是,如果你身边的人告知你,你的思想才是引起这场意外的肇因,因此光凭念力就可以把自己的腿治好;这么一来,你只会陷入自责、罪恶感和低自尊之中。这就是误用了不适合的层面来进行治疗。
反之,如果你因为内化了某个人生脚本而造成自我贬抑,这是属于心智层面的问题,你必须以观想或自我肯定来治疗(重写人生脚本,这是认知治疗所运用的方法)。这时如果你用生理层面的治疗,譬如服用高单位的维他命或改变你的饮食,是不可能有明显效果的(除非你的问题真的是因为维他命的失衡所引起的)。如果你只试图利用物理层面的治疗方法,你将最终陷入绝望,因为这种治疗方法来自错误的层面,他们根本就不管用。
我认为任何一种疾病都应该从底层往上探索。先要研究生理方面的病因,尽你所能地彻底研究,再提升到情绪的因素,接着再往心智与灵性的层面进行研究。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有许多疾病过去都被认为源自灵性或心理的因素,现在我们才知道主要是肉体或遗传基因的问题。例如气喘,过去被认为是“使人窒息的母亲”所造成的,现在则很清楚地知道是由生物物理的因素造成。肺结核的致病因素曾被认为是“纵欲型人格”造成的;痛风则是因为道德上的弱点所引起的,另外也有许多人相信所谓的“关节炎倾向人格”,但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这些观念只将罪恶感灌输给病人。治疗之所以无效,纯粹是因为着手的层面错了。
然而,我们不能断定其他层面的治疗没有辅佐的功效。以断腿这个例子来看,放松、观想、自我肯定、静修、心理治疗,等等,都可以营造和谐的气氛,使生理的治疗更有效。
但你不能因为这些心理与灵性的治疗非常有效,就把断腿的原因也归咎于心理与灵性的层面。同理,任何一个有重病的人可能因此而成长改变;可是你不能将其引申为他们得病是因为改变得不够。这就好比发烧可以服用阿斯匹林来退烧,因此发烧的原因就是阿斯匹林不足所引起的。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绝大多数的疾病都不是单一或某个独立的层面所引发的,不管是哪一个层面发生问题,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其他层面。一个人的情绪、心智与灵性的特质,都会对生理的病痛与治疗产生明显的影响,如同生理的病痛会强烈反弹到较高的层面一样。断腿一定会影响你的情绪与心理,依系统理论来说,这便是“向上的作用力”——较低的层面对较高层面所造成的影响。相反的,“向下的作用力”指的则是较高层面对较低层面所造成的影响。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向下的作用力”,也就是心智(我们的思想与情绪)会对生理的疾病造成多大的影响?答案似乎是:比过去所认为的要大,但又不像新时代人类想像的那么大。
新的精神神经免疫学发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