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身下屈辱的痛苦,芷凝已经麻木了,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家族的事情,他必须要尽快掌握大权。
芷凝抚上容玥的锁骨,单手解下衣带,他还不想耽误一整晚的时间。他望向窗外,天色微暗,或许容玥结束后在半夜时就应该离开,那样他就能继续完成桌上堆积的书卷。芷凝想起每次容玥离开后他宛如车轮轧过的酸痛的身躯,根本提不起一丝力道,他的眉宇更加深沉。
容玥眼中浮现一丝情动的迷茫,他毕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经过这么多天的禁欲,再被美人轻轻挑逗,他早就坚持不住了,但芷凝紧皱的眉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容玥被撩起的那一丝欲望也沉了下去。
“少主,怎么了。”芷凝感觉到抚在自己身上滑动的手忽然消失了,他似乎还贪恋那一丝热度,余犹未尽的等待着。倘若容玥想要的话,他不愿耽搁很久,否则清晨才能结束,他明天的日程又会改变。况且容玥过了这么久,干柴烈火,他的身体不一定熬得住。芷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惧意。
“芷凝,你不愿吗?”容玥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看向芷凝,只要他摇头,他就不会继续下去,但容玥是正常男子,多日来堆积的□□又怎会轻易抑制。就算芷凝不愿,他也不会停下来。容玥不想他们如履薄冰的关系更加恶化。
“没有。”芷凝摇摇头,无奈而悲凉的笑了,他不愿又有何用,难道容玥就会停手吗,他根本不会抱有那样的奢望,容玥的面容能温柔下来,芷凝已经很知足了。
暗楼霸居一方,实力强大,芷凝的一切都是少主给的,面对那样的势力,他怎敢说不。他只能用沉默来抵抗心中的怒意。那么多年的痛苦他都忍下了,难道还会为这一刻而破坏心中的计划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芷凝迷茫的眼神渐渐坚定了下来,他一定会战胜强大的暗楼。
容玥看见芷凝眼中的痛苦,明白他的不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单手按住衣领,看向芷凝绝美而白皙的面容。容玥下定决心用力撕碎身上的衣物,他既然已经看清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不能为心爱的人付出。躺在芷凝身下又算得了什么,他爱他就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容玥吻上了那娇嫩的双唇,芷凝看见容玥动情了,心下倒很是坦然,幸好少主还未厌倦他,否则他坚持了这么多年连一个复仇的机会都不会有,那他多年来的痛苦都白忍受了,芷凝实在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两个人分开时,嘴角环绕银丝,双眼朦胧情意迷茫。容玥用力抱住芷凝纤细的腰肢,躺在他的身下,只要芷凝开心,他屈身于心爱的人身下又何妨。
“少主不要。”芷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那样高贵的少主,怎会允许自己雌伏在男人身下,他深恐醒来后便以身首异处。
芷凝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被容玥用力按住了,他吻向芷凝纤细而漂亮的碎骨,素裹了多日的情意,再把持不住终于释放了出来。
“芷凝喜欢吗?”容玥感觉怀中的身体并未尽兴,想到他可能是不适应,指尖划过芷凝身后的曲线,尽力让他僵硬的身体放轻松。
“少主,您真的想清楚了吗?”芷凝担心容玥仅是一时情动而妄为,他都无法忍受屈身人下的屈辱,何况是高贵的少主那。他生怕醒来后就要承受容玥的狂怒,但洛家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公然和暗楼对抗,他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芷凝突然被吻到了敏感点,他的身体不住的痉挛,容玥妖媚一笑,修长的指尖加快了速度。
“专心点。”容玥用双唇堵住芷凝的嘴,他可不想他好不容易才决定下来的事情却以失败告终。他看着芷凝的眼神心知他亦动情了。
芷凝挣扎不过,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他不明白高高在上的楼主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屈辱。芷凝心知他对少主做了这样不敬的事情,接受惩罚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他悲凉的望着窗外的夜空,只怕暗楼的极刑过后他连尸骨都无法保全。
芷凝的心中涌出一丝怨恨,他用力将容玥压在身下,冰冷的看着他,为什么,他曾看到过希望,现在却狠狠的被扔在了绝望中,他多年来的努力都化为了灰烬。芷凝狠狠地咬在容玥白皙的肩头,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原来少主的解除禁锢,不过是为了玩弄他,让他从光明再一次回到了黑暗。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五年的屈辱到头来却和乱坟岗的残尸葬在了一起。芷凝冰冷的大笑,反正都是要被盖上不敬之罪,他再不会顾及容玥的身份,就算不能离开暗楼,他也必须让容玥痛苦。
突然加大的力道让容玥身下一阵剧痛,他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来,唇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他皱了皱眉头,想把身上的人推开,但手上的力道缓缓弱了下去,他用力拥住芷凝纤细的腰肢。
容玥心中有一丝酸痛,这五年来芷凝纤细的身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过去将心中的烦躁都发泄在芷凝的身上,却不知他旧伤又添心伤,全身伤痕累累。容玥轻柔的吻向芷凝的喉结,他愿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芷凝心中的伤口渐渐痊愈,只希望不要太迟。
“芷凝,慢点。”为了得到芷凝的心意,容玥甘愿付出,他温柔的一笑,希望芷凝能明白他的心。
芷凝用充满寒意的眼神看向容玥,身下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你现在知道痛了,那你当初何曾体会到我的痛苦。芷凝锋利的指尖狠狠的滑向容玥的腰间。
夜深了,柔和的月光渐渐隐在乌云间消失了踪影,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深夜,猛烈的寒风从大开的门窗吹入,一缕淡淡的光芒,隐约可见一个消瘦的身影紧紧蜷缩在一起。
凌楚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远方,身体早已冰冷僵硬,不会感到任何疼痛,只是心很冷。他悲凉的闭上眼睛,冰灿不会来了,那根本就是痴望。那晚他越过了冰灿的界限,看到他眼中的深深的情意,干涸的心再次得到了雨露的滋润,但那根本就是饮鸩止渴,他把一生的幸福都用尽了,剩下的就是冰冷的黑暗,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熬得过。
身上的伤口在寒风的侵袭下早已结痂,现在有些微微发痒,凌楚并未在意,只是任自己的身体对着风口,冰冷的心愈加的沉了。即使已经知道了结局,但他仍抱有丝丝的希望,渴望他能见到冰灿一眼。寒冷带走了他身上仅余的一丝温度,他的意识渐渐散去。
柳惜得知凌楚被关进柴房后,很是担心,但他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的卑贱身份又做得了什么,不过是徒然添乱让凌楚的处境更加危险。他生怕自己不在书房会引起莫萧的疑心,就装作身体不适躲在房间躲了许久,还不容易等到庄中的人渐渐稀少,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跑出去看凌楚,为他送一些热汤。
柳惜走进大敞四开的房间,借着幽幽的月光,看到紧紧缩在角落中满身是血的人,心中一阵痛惜,他赶紧跑过去将凌楚抱在怀中。
“凌楚醒醒,不要睡。”柳惜小心的拍着凌楚的脸颊,他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柳惜不敢妄动,生怕弄痛了他。他仅仅咬住下唇,他们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难道冰灿就没有制止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凌楚被毒打。
柳惜记得冰灿以前对凌楚很关照,甚至不忍心让他干重活,因此那些下人都很嫉妒他,但碍于庄主的威严而不敢对凌楚做什么。而现在冰灿竟然任凌楚睡在冰冷的柴房被下人欺负,柳惜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又不敢冒然的去找冰灿,生怕暴露了他的身份,只能偷偷的来照顾凌楚。
“庄主。”凌楚用力的握住了柳惜的手腕,生怕他下一刻会消失似的。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原来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冰灿还是会在意他的。
“凌楚,你醒醒,我是柳惜。”柳惜感到手腕上一阵剧痛,隐约有一丝红痕。柴房如此冰冷潮湿,倘若凌楚在丧失意识,恐怕他的伤口会继续恶化。
凌楚看清眼前清秀的容颜后,手猛地沉了下去,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想,那晚后他和冰灿就真的回不去了,他能拥有的就是这几年的回忆而已,他不该再臆想了。
柳惜感到凌楚冰冷的手猛地一沉,抬头看见他满是绝望的眼神。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倘若凌楚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支撑不到被救去的那一天。柳惜极力想唤起凌楚心中的希望,却不知他的话语却让凌楚更加悲痛。
“凌楚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庄主很快就会来救你出去。”柳惜掏出怀中的药瓶,小心翼翼的为凌楚的伤口涂抹上药,幸好他还记得带伤药,否则这样恶劣潮湿的天气,他的伤口倘若不经处理的话必然会感染发炎。很快药瓶便见底了,但凌楚的伤口依旧惨不忍睹。
“庄主。”凌楚悲凉的笑了,“他根本不想见到我。”恐怕就算冰灿勉强见到了他也是满眼的厌恶和冰冷。倒不如不见,凌楚宁愿在心中欺骗自己,或许他在庄主心中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痕迹。
“不会的,凌楚你不要多想。在坚持一会可能明天清晨,庄主就派人来救你出去了。”柳惜感觉凌楚的体温在不断下降,他将带来的外衣披在凌楚身上,紧握他的手。柳惜生怕凌楚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醒来。
“庄主不可能来的,我犯下了一个深深的错误,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凌楚的心已经麻木了,但他依旧感到丝丝的疼痛环绕心间。高贵的庄主怎允许自己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那样的屈辱他恐怕今生难忘,凌楚又岂敢乞求他的原谅。恐怕冰灿会永远怨恨他。倘若这样能让凌楚在冰灿心中留下一道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深深的印记,他宁愿被庄主深深记恨。他不想这十几年的生活就像风一样被吹过后,什么都不复存在。
“凌楚你跟在冰灿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你犯了再大的错误,他也不会不记旧情狠心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