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也不能怪你,他们不告诉你肯定是有理由的,你没必要自责。”
舒宴左慢慢从她的颈窝间抬起头,双眸含情的看着她,“小猫,谢谢你愿意下来陪我,我好多了。”。
说着,指腹沿着霍尔绯的脸颊慢慢上抚,极度温柔,目光更是腻得死人,让霍尔绯觉得今晚的舒宴左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红晕在黑夜里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连心跳似乎都快了些,自己一定是被他突然的温柔给“煞”到了,太可怕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霍尔绯心里还是有点担忧,刚才他都哭了,只怕她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纵横香港黑白两道的舒二少居然也会哭,简直是天下奇观嘛!
“没事了,我只是想你了,很想抱抱你。”舒宴左柔情款款的低语。
这么肉麻的情话,让霍尔绯有点难以接受,最近相处的这几个月,跟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转变太大了!
“那你等下去哪?去‘源津’吗?”她可不敢把他带回自己家,要是早上爸爸妈妈看见了,估计得拖菜刀了。
“不了,我直接回香港。”
“这么晚,还有航班吗?你不会是坐直升机过来的吧!”
“没有,我坐飞机过来的。”
“那……你怎么回去?”
舒宴左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尽是委屈,“你又不愿意收留我,我只好流落街头了。”
“什么嘛!我家那么小,而且我爸妈和Lucus都睡了。”
“我都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了,我很想他。”继续委屈的声音。
霍尔绯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脑袋该不会被雷劈了吧,怎么今晚又是掉眼泪又是扮委屈,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该不是被雷给劈了吧,没发烧吧!”边说右手还摸上了他的脑袋,一脸正经的看他有没有发烧。
舒宴左一把抓住她摸上来的手,说了一句非常深情的表白,可听在霍尔绯耳里,只觉得有晕倒的冲动。
“我就是被你给劈中了。”
“神经病!”霍尔绯小声嘟哝了一句,心里划过一丝甜蜜。
“那我走了。”舒宴左闷闷的说道。
“要不,你跟我一块上去吧,不过你要在我爸妈起床之前离开。”霍尔绯妥协了。
“你爸妈几点起来?”舒宴左有一种计谋得逞的得意。
“六七点吧。”
“那我五点多走。”
“好吧。”霍尔绯觉得自己心软了。
俩人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屋,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舒宴左突然绊到一个什么东西,发出“哐”的一声响,吓得霍尔绯张大嘴小声问道,“你小声点!”
床上的Lucus发出一声不满的嘟哝声,吓得俩人赶紧噤声,生怕吵醒儿子。
舒宴左满腹委屈的小声说道:“我脚好疼,好像踢到木头上了,你房间怎么这么小!”
“你以为都像你房间一样啊,那么大!”霍尔绯没好气的回嘴。
“你过来,我怕又踢到什么东西,把你爸妈和Lucus吵醒了。”
霍尔绯摸着黑走到他身边,又不能开灯,要是把Lucus吵醒了可不好。
舒宴左亲了亲儿子睡着后的小脸,然后摸到床上躺下。
“你的床也好小,还被Lucus占了一半。”刚躺上床,他就抱怨上了。
霍尔绯凶狠地盯着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啰嗦!
黑暗中,虽然舒宴左看不到小猫在瞪他,但是也感觉到了两束强烈的光。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自己的床才一米五宽,实在很难睡下三个人,而且Lucus大大剌剌地占了二分之一,于是这个两个大人只好侧躺着。
舒宴左其实是挺高兴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占小猫的便宜了,因为空间的问题,俩人不得已的紧紧抱在一起。
“你松开点嘛!明明没有这么挤的。”霍尔绯用唇语说道。
“我都睡到床边了,你别动,再动我就要掉下去了。”舒宴左阻止着小猫想乱动的身子,用唇语说道。
霍尔绯只能不动了,可是被他抱得这么紧,好难受啊!
而且,这个臭男人还在自己耳边呼气,痒死了,酥酥酥麻麻的!
还有,抵在自己腿间的那个东西,为什么还在动,臭男人!坏男人!色情狂!
“你能不能控制点!”霍尔绯有些忍不住了。
“什么?”
“那个……你的那个……”臭男人绝对是故意的,装什么装!
舒宴左自然是明白的,这真不能怪自己啊!小猫和自己贴这么近,能没有反应吗!还真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坐怀不乱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是它的自然反应,我又控制不了。”舒宴左凑在她耳边吐气。
霍尔绯似被一股电流击过似地,浑身都酥麻起来,腿间更是有液体溢出,羞得她有些气恼起来。
“它长在你身上,你怎么控制不了?”
“这是它遇到自己心爱女孩的自然反应。”
霍尔绯决定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越说越离谱!很吃力的往后靠,突然后面熟睡的Lucus翻了一个身,正好跟她背对背。
更可恶的是这个恶魔又靠近了些,那个东西更大了点,不偏不倚的抵在她的腿间,偏偏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裤,让她快抓狂了!
其实舒宴左也是非常难受的,下面蓬勃的欲望在那叫嚣着想要把小猫狠狠的按在身下,好好的爱她,可是他强忍着不想吓着小猫。
“洗手间在哪?”舒宴左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霍尔绯一听他那么压抑的声音便明白呢,“在外面客厅。”
“你房间里没有吗?”
“没有,谁跟你家一样啊,大得像个城堡似地。”霍尔绯嘟起嘴巴,不悦了。
“那你车停在哪?”
“在楼下的车库里。”
“钥匙给我。”舒宴左边说边起身。
霍尔绯很快明白他的意图,摸到钥匙递给他,“你找得到吗?”
“找得到,你睡吧,我在车里呆两小时就走。”
舒宴左见小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调侃两句,“小猫要是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了。”
黑夜中,霍尔绯的脸又红了,骂道,“鬼才舍不得你,找不到再打我电话,那个……你干脆开我的车去机场贵宾区休息下算了,到时候我自己再去取。”。
“既然小猫想得这么周到,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因为怕舒宴左出去的时候又绊倒什么东西,霍尔绯只得借着手机上微弱的光将他送到门口,舒宴左借机紧紧抓着小猫的小手,说是怕摔倒,其实是想吃豆腐。
临走的那会,舒宴左俯身在霍尔绯的额上轻吻,留给她一个魅惑的笑。
爬上床的霍尔绯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晕染开一抹甜蜜,笑得傻傻的,旋即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笑啊!
摸了摸依然发烫的脸颊,嘟哝了几句甜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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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秋玲疑惑地问道,“昨晚半夜我怎么感觉听到什么响声似地。”
正在吃油条的霍尔绯明显噎到了,咳嗽了两声。
“妈咪,你怎么呢?”Lucus软糯的童音传来,嘴角还挂有一滴豆浆。
秋玲立马抽出纸巾帮外甥把嘴角的豆浆擦掉,一边揭露女儿以前的一些糗事,“肯定是你妈咪半夜又爬起来找东西吃呢!她上高中那会,因为做作业做到很晚,半夜饿了,就爬起来找吃的,我跟你爷爷还以为是小偷进来了,举着一根大棍子就出来了,差点没一棍子挥下去,走近一看居然是这个小馋猫。”
“妈,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搬出来说。”霍尔绯不满地瞪了妈妈一样,居然在儿子面前爆她的糗事。
“奶奶,你再跟我多讲一些妈咪以前的故事。”Lucus拉着他奶奶的衣袖撒娇道。
“Lucus,不可以这样喔!”霍尔绯觉得坚决不可以助长儿子的这种想法。
“奶奶,妈咪凶我!”Lucus嘟着小嘴撒娇,他知道外婆会帮他的。
“Lucus别怕,外婆跟你讲很多你妈咪以前的事,走,我们出去散步去。”秋玲格外疼爱这个小外甥,而且这个孩子嘴还特甜,总能哄得她乐不可吱。
霍尔绯觉得妈妈是不是太溺爱Lucus了,总这样好吗?舒宴左知道后会不会后悔让她把Lucus带回来了。
Lucus忙从凳子上跳下来,牵着外婆的手往门外走去。
“妈,我昨天给Lucus买了一个帽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你给他戴上,外面风太大了,别让他吹感冒了。”霍尔绯喝了一口豆浆,含糊不清的说道。
“妈咪,外婆已经给我戴上了,好暖和。”Lucus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等妈妈带着Lucus出门之后,霍尔绯才想起一件事,记得昨晚舒宴左说他大哥病了,虽然没具体说是什么病?可那句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实在是让她有些想不通,难道说舒大哥得了什么绝症?
不会吧,也从没听雪霓提起过啊,难道他瞒着雪霓在,不行,自己得打个电话确认下。
舒宴左一下飞机就直接到了办公室,才坐下来没多久,就接到小猫的电话。
“想我呢。”满是促狭的笑声。
(鬼才想你,我是想问关于你大哥的事情。)
一提到他大哥,舒宴左似乎也没了说笑的心情,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遗传我妈妈的脑瘤,现在已经到了晚期,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那边的霍尔绯惊呼了一声,(脑瘤?你说舒大哥得了脑瘤,那雪霓知道吗?)
“知道。”
(你说雪霓她知道?)霍尔绯似乎很难置信。
“是的。”
霍尔绯突然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