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凯抬头,他也看刚过去的那位领班。
她正在吧台低头写东西,睫毛微垂,嘴角上扬,只能看到她一个侧脸,但是从侧脸看,她已经是一个俏丽可人的女人,短发精神,容貌俊秀,妆容简单,他不由自主视线下移,往下看,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末端有一颗小小的黑珍珠,偶尔一动,珍珠在她的脖子闪动一下,这不免让人有点臆想,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是不是也这样珠圆玉润?
秦揶揄他:“听说你离婚已经一年多,奇怪的是你这一年多一点乱七八糟的传闻都没有,真的这么清高?”
李文凯答:“外界对我的传闻难免有些失实,其实我现在拥有很多不同用途的女朋友,谈生意的专门谈生意,谈心的专门谈心,至于上 床的则没有废话,直接上 床办事。”
秦突然有了兴趣,“你喜欢用什么样的方式占有一个女人呢?”
李文凯略一思索,“其实我占有女人的风格和我管理公司的方式一样,坚决果断,讲究方法。”
两人哈哈大笑。
李文凯继续说:“不谈其他的了,继续谈意向书吧。”
秦却打岔,“一直谈生意太累,偶尔放松谈下女人吧,看那个女人,胸挺臀圆,腰又生的合适,摸上去肯定又软又舒服,这样的女人是最合适的床 伴,看样子正统,一脱了衣服就骚到骨子里,你只需要把手伸到她两腿间一摸,她就能化成一滩水的随了你。”
李文凯只是笑着应付他。
秦继续感慨,“女人,真是艳若桃李,我喜欢看完事之后女人满足的神情,微闭着眼,泛红的脸,满足的哼哼,奶 头硬挺着,下面还潮着,手摸一把,几分钟后就又有了想进去的感觉,很爽。”
其实李文凯不太喜欢这个人,不过他只是他的客户,所以碍着面子,他表现的非常亲善。
秦却又问他,“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们也放松一下?哦,对了,我知道你不好这口,你这人是行里有名的清水君子,不搞*,不搞婚外恋。”
李文凯淡淡的说,“可能我比较低调。”
“要不然,咱俩试一下,看谁能先把那个领班约出来?你要是能把她约出来,我们明天就继续谈这个项目。”
李文凯摆弄桌上的手机,想了一下,他说:“好,没问题。”
秦乐,“我先行探路,如果我五分钟搞不定,就给你制造机会。”
李文凯只微笑,秦马上支身起来去吧台那边,象闯进羊村的狼热情的在和小羊套殷勤一样讨好那位领班。李文凯则扬起眉毛,饶有兴趣的在一边看他的表演。
很遗憾,他回来时脸上的神情更象是被喷上了黑墨水的灰太狼。
坐定后,他摊开手无奈的回答:“小羊不上套。换你。”
李文凯笑下,“好,要是我被打的鼻青脸肿了,记得帮我垫医药费。”
秦哈哈笑,可能心想,看你有多少招数。
李文凯去了,他身影挡住了那个领班,但他和领班似乎交谈的非常愉悦,未及一刻,他返回,脸上写着轻松。
秦有些诧异,“她答应和你出去了吗?”
“她说晚上下班让我等她,她愿跟我回家。”
秦大吃一惊,“你竟然会把一个女人带回家?这可是闻所未闻。我以为你只喜欢去酒店开房间。”
李文凯回答,“因为你刚才搭讪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女朋友。”
唐曼下班,看见李文凯坐在车里等她。
她已经换下了工作服,换了一身紫罗兰色的休闲上衣,黑色的A字裙,等她上车,李文凯夸她:“你今天很漂亮。”
唐曼噘嘴悻悻的:“你的那个客户很讨厌。”
“他有和你说不好听的话吗?如果有,明天我替你出气。”
“那倒没有,只是他一张口说话,嘴巴张的象河马,喷出来的气又象狗熊,而且他身上的味道怪怪的,象是一百年没洗澡的猴子。”
李文凯呵呵笑,“那我和他在一起,我象什么?”
唐曼想想,她眨下眼,“你是天鹅,不过你是烧锅炉的天鹅。”
李文凯哈哈笑,他发动车子。
唐曼看下时间,有些歉意:“这么晚不应该去你家的,石姨总是等我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倒是巴不得你能去陪她,你一去她能多吃三两饭,有时候觉得你真是E。T里的精灵,你居然可以声情并茂的和她讲三国,甚至还可以把你自己穿越到那里面去,和石冰扮演里面的将军,真不知道你都哪来的鬼点子。”
唐曼笑:“你不知道老人都是小小孩吗?其实和石姨还有石冰相处特别容易,石姨谦和的没有一点架子,石冰可爱的象个小考拉。”
他扬起眉毛,“真的吗?我一直觉得她们两人就象粘手的湿面粉,就象男人碰上一个难缠的女人已经是头痛的事,如果万幸的遇到两个,那就是欲哭无泪,而如果遇到三个,他还剩几块骨头,那他真是从武松手底逃开的老虎了。”
“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吗?”她靠近他身边,逗他:“难道你玩*,女人多的应接不了?”
他很无奈,“我妈妈,石冰,再加上你,不是三个女人吗?当你们三个女人在客厅演大戏的时候,我这个男人却要在旁边给你们端茶递水果,象个茶馆的伙计一样,而且还要时不时裹着个头巾,装偷地雷的,扛大旗的,还要装死,你说我外面风光,回家疯颠,我头不头痛?”
唐曼顿时笑了。她从方便袋的点心盒里取出一块苹果卷,趁着等红灯的空档,她直接递到他嘴边。他则大方的接受。
唐曼知道李文凯胃不好,有应酬经常喝酒,一工作起来又全神贯注,长期下来,落的胃是旱涝交加。
她有点小孩子气的问他:“难道我也让你头疼吗?”
他回头,脸上洋溢一个微笑,“是的,其实你让我很头疼。”
唐曼有些泄气的坐正了,赌气不理他了。
他心里很乐,小女人。可爱又娇气的小女人。
他换话题:“怎么样,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唐曼点头,“非常好,潘总很照顾我。”
“是你自己工作能力好,老潘不知道多高兴我给他推荐了个人才,唐经理。”他笑了,“我现在后悔了,当初不应该介绍你到他这里来打工,我应该直接扣下你,让你来我们公司的,就安排在市场部,这样我还多一个得力的助手。”
唐曼笑了,“你就不怕我会恃宠生娇,我这个人一向人救火的本事没有,放火的本事不少!”
他哈哈一笑:转了话题,“小曼,我刚得知一个内幕消息,原来的中国地区总裁今年退任,这次会在中国地区的高层里挑继任者,我来公司已经有六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这次我一定要成功。”
“真的吗?那你一定要成功,如果可以象总统选举那样拉选票就好了,我一定给你扯条幅满大街的拉选票。”
他只是笑。“红颜如此,此生足矣。”
转眼间,离开张家已经有近八个月了。
她永远没法忘记八个月前和张太太的那场争执,张太太看她,就象是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条疯狗一样,疲惫和重创之下她无奈的离开张家,离开张启轩。
而李文凯,他简直是上天派来帮自己的神,在她陷入几乎窒息的恐惧里时,是他给自己打点了一切,带唐曼走时,虽然时间匆忙,但他还来的及去商场给她买了件外套,唐曼惊讶于他的细心,感动之余,她更是疑惑:“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吗?不,我一没家世,二没才学,我一无所有。”
李文凯去收银台时,她突然心里升起了一个恐惧的想法,难道他不是在所谓的这间大集团工作,他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会把我卖到上海的某个地下*场所?或者,他会把我关在他可怕的黑屋子里,把我当做他的……性奴隶?她一下子震惊了。
李文凯回来,他很奇怪:“小曼,你在想什么?”
她回神,有点结巴:“文哥,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你为什么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好?”
“你现在害怕了吗?你是不是在想,我可能是一个大灰狼,我会把你卖到脱衣舞厅去?”
唐曼被他看穿心事顿时有点发窘。
他开朗的说:“如果要投资的话,还真要在你身上砸点钱了!”
她顿时满脸通红。
只是在她穿好大衣,售货员把大衣上的标签剪掉后,他说了一句:“小曼,以后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
唐曼抬起头,十分意外,他居然说她笑起来很漂亮?
她想起了张启轩,他也曾经说过她很漂亮,只是,只有那么一次,从那之后,他再没有夸过她漂亮,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希望爱人夸自己,而她的这个爱人,除了给她了伤痛和欺骗,就是沉重的矛盾。
往机场在走,她掉下眼泪,李文凯问她:“是不是突然间又后悔了,担心张启轩了?如果是的话,过几天心情稍缓和一些,我亲自送你回来。”
她摇头抹去眼泪,“不,我并不担心他,他身边的亲人山一样的拥着他,不缺我一个人的问候,而在他的心里,我的位子一直也不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他能挺过这一关,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的为我自己生活,我原来计划好的生活在嫁给张启轩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我要把这些计划一一的拾起来,我要为我自己生活。”
她低下头来把手合拢搭在自己的膝上,李文凯伸过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暖流瞬间的传递到她的全身,如果是在以前,唐曼会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如今,他的温暖只让她说不出话来,她已经走投无路。
就这样,她跟随李文凯来到了上海。
她有生以来出的最远一次门,第一次坐飞机,从浦东机场出来又第一次坐磁悬浮,坐地铁,都是第一次。
她和自己说:“今天,我遇到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而从今天开始,我也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她永远忘不了,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日子,是李文凯陪在她的身边,当他把她带回家,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不知道如何面对李老太,可是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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