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趟公车进公司,又开始了一整天的忙碌。
虽说与关牧言关系匪浅,但这份人人口中的金饭碗绝不是这样来的。
黎景筑以个人能力考进梁家的企业,工作了六年,由一个小小的广告文字撰写员爬升至一个十人小组的组长。
这份工作薪俸不算太高,但糊口总是够的,还攒下了点钱。
八年来,关牧言多次要她自行买生日礼物的支票,她全叠得整整齐齐收在珠宾盒里从未兑现。
与关牧言的地下情是她自愿付出,她不希望收了金钱而让自己像个廉价的妓女。
“景筑,好了吗?十分钟后要开会。”
“是,我马上来。”黎筑捧起桌上的文件,蹬着两寸高跟鞋,挺起腰杆,踏进会议室。
黎景筑在一旁坐下,好似身边的人与她毫无瓜葛,专心—致的做着简报。
**********
“景筑,晚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唱歌?”笑容满面的裴心桦问。
“呃?唱歌?”正在收拾桌面物品的黎景筑呆了呆,她有多少年没去唱歌了?
七年了!七年前她的二十岁生日,关牧言带她唱歌,之后再也没有了,除了每个月第二个星期五去陆知莘家聚会外,他不会与她单独出门。
多年后才听到高中同窗陆知芹模糊的说,那天他们从KTV离去时看到的大美女就是梁芙蓉。 关牧言回家后,梁芙蓉一连几年都没和他说过话,直到粱琮德知悉自己的生命不长久,希望着到两人结成眷属。
黎景筑才了解,为什么关牧言从此不再与她同赴公共场所。
“是啊!迎新嘛!”
黎景筑这才想起,今天广告部门新进了空降部长,听说是公司重金挖角来的,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她竟想不起来。
“去不去?”裴心桦正在统计人数当中。
黎景筑微微露齿一笑,“好。”
一直到了KTV内,黎景筑才发觉出席的同事并不多,或许是因为最近工作量太大的缘故,几个小组的同事们几乎都在加班,只有他们这个小组因为完成了今日的工作而全员到齐,兴奋着上级满意他们的简报,一群人像疯了一般又唱又跳的。
黎景筑觉得有些疲 惫,一连打了几个呵欠,直想回家休息。
“我想先回去了,有点累。”她附在裴心桦耳边说道。
“这么早?”裴心桦眼眸扫过腕上的表,“才十点多。”
黎景筑微笑,打趣的说:“没办法,年纪大了。”
二十七岁的年纪却有着五十岁的心灵苍桑。
裴心桦爽朗的大笑,“才没呢!”
“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披上针织外套,背起皮包,黎景筑走到门口时又被裴心桦拉祝
“对了,你不是住士林吗?部长住石牌,你搭他的顺风车吧!”
黎景筑还来不及拒绝,斐心桦已跑回闹烘烘的房内抢麦克风。
“你住什么路?”
黎景筑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新任部长笑弯了的眉眼。
**********
故意在住家套房前两条街下了车,到路边买杯沁凉人心头的卡布奇诺冰砂,欲冻醒迷失的灵魂,黎景筑边走边喝,散步回屋。
她需要的清醒是不再沉沦的觉悟。
掏出皮包夹层内的锁匙开了铁门,屋内闪亮的灯光令她的双眼很不舒服,她举起手遮挡。
“我肚子饿了。”躺在双人布沙发上看新闻的关牧言懒洋洋的说。
适应了光亮后,黎景筑放下手,搁下皮包,套上围裙,取出火锅,将冰箱内的白菜洗净后丢下,再将一盒盒火锅料拆开排放整齐。
她累了。
无言的冲澡后倒人床铺揪着棉被,即使她一向无法轻易入睡。
关牧言站起来,有一丝丝不满的拿着汤瓢搅拌未滚的火锅。“晚上去哪?”
黎景筑紧闭眼深吸了口气,“迎新。”
关牧言总是如此追问她的行踪,却又不愿被掌控。
“雷亚歆?”
经他这一说,她才想起新任部长的名字就叫雷亚歆。
“对。”
“他送你回来?”关牧言半眯着眼,不悦之情逐渐扩散。
再深吸口气,“对。”
她不想去解释,也不觉得有必要,并无身分羁绊的她毋需向人解释行路。
她累了。
关牧言勃然大怒、掀倒了餐桌,滚烫的汤水蔓延开来……
第二章
她竟让另一个男人送她返家,一个他们两人的小窝!
黎景筑有些惊愕,随即回过神,赤着脚冲下床擦拭地板。
关牧言一把抱起她丢到床上,泄愤似的啃咬她的脖颈,带力道的手捏上她浑圆的酥胸。
黎景筑慢慢抬起原本低垂的头,看着趴在她之上的关牧言,当双眼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她打了个冷战,他的眼盈满忽潮及失望,是一只令人感到惧怕的眼眸。
关牧言捏住了黎景筑瘦尖的下巴,深不见底的的黑眸嘲讽的看着她,低下了头,又火热又残暴的吻疼她的唇。
“不要!”黎景筑挣扎着。
“永远别想离开我。”他阴冷的威胁道。
双手撕毁了她的睡衣,唇往下滑,不停的在她粉红的顶端吸吮、咽咬,并用力的揉摸着。
“好痛!”黎景筑想抗拒却不能,她的气力根本比不上他。
关牧言粗糙的拇指在她的花瓣上轻按着,食指与中指则钻进她的小穴内更加粗暴的活动着。
“不要!求求你不要了……”她忍不住的哭喊出声。
疼痛让黎景筑将腿紧紧的夹了起来。
“张开!”他不容反抗的命令着。
黎景筑惶恐的摇头,双腿紧紧的拢着不张开。
关牧言暴力的拆扳开了她的双腿……
**********
关牧言刚踏进梁府大门即被林馥雅唤去。
“牧言,前晚去哪儿了?怎么整晚没回来?”
“谈公事。”
林馥雅望了望关牧言,话到嘴边又吞下,改口劝道:“有空多陪陪芙蓉,这阵子她的情绪比较不稳定,你多包容她。”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所以只能盼望关牧言多多包容她。
“我会的。妈,晚安。”
走至贴着红色双喜字的新房门口,关牧言停了会儿才旋开门锁。
“我回来了。”
梁芙蓉的视线从书本往上移,“我要睡了。”看着她钻入被窝,关牧言向前跨近。
“芙蓉,你难道不关心我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吗?你是我的妻子,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
被窝中的梁芙蓉探出头,重复着:“我好累,我要睡了。”
一股愤怒蓦然升起,为什么她总是如此的冷淡?她是他的妻子啊!
关牧言捧起梁芙蓉的脸,对准了她苍白的唇吻下,伸出舌头霸气的要她迎合他。
梁芙蓉一阵惶恐,惊吓之余反射性的朝关牧言的舌重重的咬了一口。
关牧言松手,舔舔腥膻的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对不起。”她身上泛满了鸡皮疙瘩,嘴角还有一丝血渍。
“既然不能接受我,又为什么要嫁给我?让我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他的神色显得痛若。
“我以力只要我们结了婚,爸爸的病就会好。她是真的这么以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梁芙蓉歉疚的垂下头,“对不起。”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关牧言大吼,“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佣人,我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你懂不懂?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伤了你。”梁芙蓉的脸上满是愧意。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你的爱,你懂不懂?”
梁芙蓉仰起脸,无表情的将眼眸焦距放在关牧言身上,既可怜又无辜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不,你爱你的家人,爱你的朋友,除了我。”关牧言黑眸中写满了“受伤”两字。
“那就是爱吗?那不是‘关心’吗?”她喃喃地说。
“好,那我请问你,为什么你可以去‘关心’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就是不能‘关心’一下我?”
“我不知道……”她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绞着手指头。
关牧言一口气梗在喉咙,“不知道?!我等了你十四年,你给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两人初见的那一幕,仅十岁的梁芙蓉既瘦又高,小小的巴掌脸配着尖尖的下巴,黑白分明的大眼教人动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贵不可攀的气质,令他有股冲动想一生一世保护她。
“我真的不知道……”
关牧言抓住她,随即感受到她刚褪去的鸡皮疙瘩双起。
“我们是夫妻,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啊!我却连碰你一下都不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需要,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我还是受不了你碰我……我已经努力不要推开你了……可是我……”
看着梁芙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关牧言蓦地松了手,垂头丧气的跨出房间。
**********
黎景筑请了一天假在家中休息,拿了药酒拼命推拿身上的淤血。
爱了关牧言八年,她脑海中永远忘不了首次见面时如雷击的撼动,仅仅是这么一眼,黎景筑便可以确定,他就是她命定的情人。
那年她才十九岁,刚升大二。
黎景筑从不后悔当时应了陆知莘之邀参加她的生日会。
短暂的一瞥,印象中的关牧言有着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结实的肌肉配上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酷劲十足的五官——单眼皮的双眸、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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