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霖心里一动,他想起来了,这好像是学校领导层里的那啥来着,他听了会儿也没听到夏谨有说什么。
很快室内的推搡声响起,夏谨大声说:“你放手!”
季皓霖知道自个儿不能再听闲戏了,这木门也属于快寿终正寝的那种,他后退两三步再往前一冲,嘭咚声过,门里的两个人同时愣住,扭头见鬼似的盯着这不速之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双更hhhhhhhhhhhhhhhhh
五点再来一发w
☆、小白君要亲亲嘛!!
季皓霖瞬间调整好表情,咬住下唇,双手抱胸,瑟缩到一边,眼角是闪烁的泪光,他抽哒哒嗫嚅着:“老湿老湿,你们在干什么捏,老湿老湿,我是不是不应该打扰你们?”
夏谨头上挂满黑线,大腹便便的领导怒了:“你是哪个学院的?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溜达?”
季皓霖蹭到夏谨身旁,抱住他大腿,鼻头红红的:“老湿老湿,你不是要跟我交往吗?老湿老湿,你怎么能跟这种肥猪在一起?老湿老湿,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说完还抖几下身体,活脱脱一抖M状,季皓霖趁机带着夏谨往远离领导的方向挪了挪。
夏谨扫一眼季皓霖,态度冷淡:“你回去吧,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领导还想过去扯夏谨,刚欲动作,就被季皓霖冷冷一瞪,那视线就如蛇蝎一样,让人浑身打颤,头皮发麻,季皓霖轻声说:“你知道季云天吗?不知道的话我劝你赶快滚回家种田,要是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就不要我说了吧。”
夏谨怔忪,看起来小白的季皓霖说这些话,明显就是威胁,偏偏他的气势迫人,威严而不容反驳,这人简直太奇葩。
夏老师尚且年轻,不晓得季云天是谁这很正常,但亲爱的领导早过了愣头青的年纪,作为一名混迹江湖几十年,多次污点都被成功掩盖,在领导层生龙活虎,已至不惑之年的大叔不知道季云天,那他真的可以滚回家种田了。
季云天是谁呢,季云天是季皓霖他老爹。
好吧,季云天是全国著名的企业家,他年轻时独自下海,白手起家,后来的企业规模涉足各种行业,哪里有钱赚,哪里有季家;偏生这季云天钱赚了一箩筐,当年书念的不多,刚混出头时就为人口舌,还好季家主母是个高学历知识分子,拉高了全家档次。
季云天立志不让儿子重蹈覆辙,对他要求严格,虽然立下的大部分规矩都被自家老人批评教育了;因为对受教育少这事儿耿耿于怀,季云天的教育投资也特别多,全国多所高校都有其捐资,更无论自家儿子要读的J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就是真理。
领导脸色铁青,两手卷在一起不自觉相互揉搓,他讨好的笑:“这,小同学,都是误会,误会!”
季皓霖站起身,把冷着脸的夏谨圈在怀里,冷笑:“夏老师是我的人,你要怎么宣传随你便,但你要是敢毁了夏老清誉的话,”季皓霖松开夏谨,迫近领导同志,低声道,“等着死吧。”
吓呆了的领导表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他讪笑,连爬带滚溜了,走的时候还恭敬地从外面带上门。
片刻,夏谨目光冷凝,说:“你也可以走了。”
季皓霖猛地转身,嘴巴翘得老高,都能挂一水桶,他泪眼汪汪耸鼻:“老湿老湿,刚刚吓到你了吗?老湿老湿,别赶我走嘛!老湿老湿,跟我在一起保证不会有人骚扰你,老湿老湿!”季皓霖边哭边嚎,说着又要蹲下身抱大腿。
夏谨瞪他一眼,“滚。”
“……好吧……”季皓霖想也不能逼得太急,他抹把鼻涕默默转身,在夏谨的注视下走几步又突然回头:“老湿老湿,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夏谨额头爆出青筋“滚!”
正式开课前学校会给每个学生发张课表,当季皓霖在高数那一栏上发现夏谨两个字儿时,抱住正在看高数书的李文钦就是一顿猛蹭,吓得这可怜的小个子几天不敢近他的身,眼镜摇头叹气:“小白这么激动是因为夏谨教咱们高数,此概率高达百分之百。”瞎子从WOW里冒出脑袋:“小白,你冷静点。”
周一首堂课就是高数,季小白认真的思考了一晚上,论如何才能在一百多个学生中脱颖而出,最后他做了个连夸自个儿英明的决定,当然就是,迟到!
此计划因为小白熬了夜,所以特别容易实施,等季皓霖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日上三竿,他估摸着高数课也该上第二节了,胡乱理理翘起的发梢,他抓手机一瞥,妈的,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
季皓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捞起裤子套上,随便拢件T恤,就这水龙头抹把脸就往教室跑,一路惊起不少飞鸟。
那教室离寝室不太近,季皓霖紧赶慢赶还是……
夏谨刚讲完最后一道题,话音未落就被门口突然一声“报告”给打断,与此同时,悠扬悦耳的下课铃响起,众学生看着季皓霖,就像在看白痴。
“老湿老湿,对不起我来晚了。”季小白脸上谄媚地笑,镇定自若地无视众人朝讲台上的夏谨走去。
眼镜旁边一人戳他胳膊问:“这人白痴吗?哪个寝室的,真tm奇葩,不知道那寝室里其他人怎么想,啧,不会也一样吧。”眼镜深深擦汗,呃了半阵只能默默缄口,说多错多,这道理他懂。
夏谨收拾好教科书,瞥季皓霖一眼,说:“跟我来。”
季皓霖忙不迭摇尾巴跟在夏谨屁股后边,心里美滋滋的想,女王大人,还好我赶上了!
“我没想到你爸居然是季云天。”前面的人冷不防地冒了句,季皓霖赶忙扑上去跟他并肩,搂住夏谨细瘦的腰肢,谄媚道:“是啊是啊,老湿老湿,我们家最爱做好事了,你有经济困难的话可以告诉我。”
感受到身后手臂炽热的温度,夏谨微微皱眉,冷笑一声:“像你们这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就可以随便玩弄别人吗?”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季皓霖,眼里尽是刻薄与厌恶,“就觉得其他人可以随意玩弄吗?觉得自己活在顶层,就能够肆意压迫在你们下面累死累活的人吗?”
季皓霖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把发怒的夏谨搂进怀里,越接触越觉得这削瘦的身体对他味儿,想要把他放在手心里揉捏捉弄,夏谨是个纯洁的好老师,自然猜不着他心里想的那些猥琐事儿。
季皓霖的怀抱比他想象中温暖,夏谨微怔,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放开我。”夏谨冷冷道,
“不嘛不嘛就不,老湿你这么伤心不好好安慰你怎么行?”季皓霖撒娇,夏谨一股恶寒,这人明明比自己高大,居然厚颜无耻的干小朋友都不一定会干的事,脖子一热,夏谨全身警惕地绷紧,季皓霖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对他耳语,嗓音低哑,诱惑而妩媚,带些令人沉迷的暧昧:“老师……你这么孤独,让我陪你好不好。”
对付冰山该强势时就得强势,先抓住他让他跑不了再慢慢诱哄,无师自通的小季同学表示自己深谙这个道理。
孤独?夏谨冷笑,眼里满是不屑,他靠在他最讨厌的那种人怀里,听他说这种话,真真是好笑。
“季皓霖是吧,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旷课我也懒得管,您这种贵公子,爱干嘛干嘛去,请不要没事儿拿我当消遣。”
“老师……”季皓霖有些心急,他明白夏谨可能极度厌恶他这种富二代,但那些钱又不是他的,他也从来没借他老爹耍威风,偶尔搬出来那不也是情非得已吗,尚无恋爱经验的季小白不顾夏谨的反对,低头狠狠咬住夏谨的唇。
夏谨想要踢开他,双手不停挣扎,季皓霖把他挡在怀抱里,温柔地捧着他的脸颊,外人看上去亲昵而美好,季皓霖低声说:“老师,有几个学生过来了,你确定你要推开我吗?”
你确定你要推开吗?
夏谨犹豫了,季皓霖趁热打铁,在他愣神之际舌头一探再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那种让细腻温润的触感令季皓霖陶醉不已,唾液与唾液的交融好像也没那么恶心了,黏哒哒的液体在相接处浸润。
夏谨气红了脸,偏偏又动弹不得,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几个目瞪口呆盯着他们的学生,不得已又只好再往季皓霖怀里缩了缩。
季皓霖却以为这是接纳他的暗示,顿时喜不自禁,吻得更加卖力,等他放开夏谨时,对方已经踹不过气,周围的人也都羞红着脸绕道走了,终于四周再次寂静下来。
“老师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要怎么报答?以身相许怎么样?”季皓霖甩无赖。
夏谨气过头,反而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望着季皓霖,“我再说一次,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你给我滚。”
当头一棒,季皓霖想着自己这么高超的吻技都没能打动这块冰,心里黯然,他耸耸肩,目光暗淡,“那我走了,老师,你要是真的有麻烦可以来找我,我说真的啊,老师,你不喜欢我爹的钱,我可以不用,我自己出去打工赚兼职好不好?”
夏谨深吸一口气,再气沉丹田:“滚!”
人最怕的就是心冷,季皓霖不敢再这会儿继续纠缠下去,他怕自己被冷冰的夏谨打击到心冷。
夏谨忿忿地擦一把嘴角,调头朝教职员办公室大踏步走去,季皓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夏谨决绝的背影。这人怎么这么难拿下,他叹气,拿出手机打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季皓霖平淡地说:“老孙吗?我是季皓霖,帮我查个人,叫夏谨……对,我高数老师……全部的,从出生到现在,全部的资料都给我,越全越好。”
挂断电话后,季皓霖又一蹦一跳赶到下一堂课的教室。
那天傍晚夏谨揉着酸痛的脖子回到公寓,看到那扇破掉的门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是一扇新的木质门,棕褐色的,看上去极其牢固,门没锁。
他眼皮一跳,蹙着眉推门进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