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煊哭笑不得,电话拿手里再给她拨,竟然关了机。
死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把手机放在床上,信步走到窗边,两个房间就只隔着一堵墙,那么,从这窗户出去,岂不是就是沈韵清的房间。
他也是胆大包天的主,竟然真的打开了窗户,往外瞅。
窗户外有半尺宽的水泥台,勉强能站人,爬上窗台又犹豫了,这样做也太丢人了。
不行不行,还是想别的办法。
楚逸煊又跳下地,在房间里踱步,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若是顺了沈韵清的意不去找她,这一夜的孤枕难眠,他是不会好过的,去找她吧,又没个好脸色,真是让人为难。
就在楚逸煊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看到头顶的烟雾报警器,脑海中电光石火的闪现过一个绝妙的主意。
不多时,楚逸煊又来敲门,沈韵清懒洋洋的问他什么事。
楚逸煊说他房间的烟雾报警器坏了,不停的喷水,根本没办法住,他现在浑身湿透,想进她的房间取暖。
起初沈韵清还是不相信他,可直到酒店的值班经理来敲门,她才不甘愿的把门打开,楚逸煊果然湿漉漉的站在外面,像落水狗似的,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唉……进来吧!”沈韵清可以不给楚逸煊面子,却不能狠心不管他,这大冬天的浑身湿透,不感冒就怪了。
楚逸煊进了沈韵清的房间,火速脱下湿衣服,钻进暖烘烘的被窝。
被子里不但有沈韵清的温暖,还有她的馨香。
酒店的值班经理把楚逸煊的湿衣服拿去烘干,起码得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楚逸煊根本不在意,反正他躺在沈韵清的床上,就没打算走,就算她身子不方便,但抱着她睡一夜也好啊,两个人终究是比一个人睡着暖。
大床被楚逸煊占去一半,沈韵清踌躇片刻,坐在床边,不与楚逸煊太过亲近。
平日里她最不喜欢看的宫斗剧也能吸引了眼球,目不转睛的看着,彻彻底底的忽略了楚逸煊的存在。
楚逸煊幽怨的盯着沈韵清,往她的身边挪了挪。
他一挪,沈韵清也跟着挪,一直挪到了床沿边,她才一脚给他踹过去。
“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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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想不想小腾小驰?”也只有说孩子沈韵清或许会理他,楚逸煊认准了这一点,投其所好。
“嗯,当然想。”重重的点头,这才拿正眼看了楚逸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玩够了就回来,你要不要过去看他们?”楚逸煊笑眯眯的问。
沈韵清也想去,可想了想只能摇头:“再过十几天学校就开学了,你让他们快点儿回来吧!”
“他们才走没多久你就这么想念,怎么没见你想念我呢?”话一出口,楚逸煊自己也闻到了酸味儿,原来和自己的儿子吃醋是这般的委屈。
“你有什么可想念的,我根本不想见你,巴不得你去很远的地方别回来!”瞥了一眼电视,调侃道:“不然你穿越了吧,别回来了,我会把孩子带大,你完全不用操心。”
“呃,穿越是门技术活儿,不适合我!”楚逸煊苦笑着直摇头。
“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那么多的美女任你选,怎一个幸福了得。”沈韵清的话匣子一打开,就越说越带劲儿:“看过《寻秦记》没,项少龙娶那么多的老婆,都是美女,多幸福啊!”
“我娶你一个老婆就够了,别的不稀罕!”项少龙毕竟是杜撰出来的人物,再美好也是假的,他已经过了爱做白日梦的年纪,只对眼前的人有兴趣。
“别说你不稀罕,男人不都是花花肠子嘛,说不定你心里向往得很!”沈韵清从小到大看了不少的小说,但凡女人写的书,大多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男人写的书,娶六七个老婆的也不在少数,这不正是男人和女人爱情观的真实体现。
男人可以同时爱几个女人,而且对每一个都是真心,女人却不行,心里想的是爱一个男人,从一而终。
而她自己也正是这样,从一而终的传统思想束缚着她,即便是对楚逸煊再失望,她也不会去爱其他的男人,哪怕只是想想,也觉得很罪恶。
沈韵清这辈子,算是拿捏在楚逸煊的手里了。
“我真的不向往,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是他的真心话,就算是伤害她,也绝对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楚逸煊还清楚得记得,当看到沈韵清和黎睿榆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历了万箭穿心的痛,那些青紫色的吻痕,就像一道魔咒,死死的缠绕着他。
就算他再爱沈韵清,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会嫉妒会吃醋,会被眼睛看到的真相所蒙蔽,但终究,他还是战胜了狭隘的自己。
别说她和黎睿榆没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可以原谅她。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可完全不能和失去她的痛相比。
“话可说得真好听,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沈韵清尝过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对楚逸煊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她甚至不想和他复婚,也许时间长了,她可以淡忘这段感情。
“清清,你可以不相信,但我证明,只要你给我时间,给我机会。”
如果事情不是牵扯了他的至亲,也许,他可以更果断的解决。
纷纷繁繁,他已经很乱很乱。
清清,对不起……
在心里默默的向她道歉,对这份感情,他更多的还是愧疚。
“我已经给了你够多的时间和机会,可是呢,你总是伤害我,让我失望,我不会再傻乎乎的任你摆布。”深吸一口气,把上涌的酸涩统统压了回去:“我不会再爱你,更不会和你复婚!”
楚逸煊受伤的看着她,顿觉寒意四起,往被子里缩了缩,却早已经寻不到她的温暖。
“清清……”他的话还未出口,沈韵清就打断了他。
“不要叫我清清,太肉麻了,以后你就叫我全名,沈韵清!”
叫她清清的人都是她最亲的人,楚逸煊绝对不是她最亲的人,她也不希望他成为她最亲的人,哪怕他在她的生命中有着超凡脱俗的地位,也不允许他这般亲热的唤她。
楚逸煊点了点头,沈韵清就沈韵清吧,只要她愿意和他说话,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酒店值班经理拧着楚逸煊烘干的衣服来敲门。
沈韵清开门接过衣服,扔上床,关上门就不客气的说:“快把衣服穿上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我房间被水淹了,没办法睡,反正这床大,我们两个人睡也绝对不会挤。”楚逸煊半撑起身子,随手把衣服放到了床头柜上,打了个呵欠缓缓躺下:“好困,睡吧!”
“和你睡我睡不着!”沈韵清瞪着窝进被子的楚逸煊,踹了他的背一脚:“快起来,自己再去开间房。”
“哎呀,别这么多事了,睡吧!”楚逸煊闷闷的说:“我知道你身上不方便,绝对不会乱来!”
沈韵清冷“哼”了一声,和衣躺下,几乎躺在床沿上,睡得很不安稳。
“你怎么穿着衣服睡觉?”楚逸煊转过头就看到满脸戒备的沈韵清痛苦的躺在床边,连被子也没盖。
“懒得脱,明天早上就不用穿了,方便些!”如果她还可以更懒就会连鞋也穿着,这样逃跑起来会比较方便。
“唉,你有必要像防贼似的防我吗?”阴沉着一张脸,楚逸煊的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错,我不是像防贼似的防你,我防你可比防贼谨慎多了。”沈韵清小心翼翼的转身,脸朝外,不和楚逸煊面对面同床共枕。
楚逸煊叹了口气:“好,你防吧,我睡了!”他也转过身,与沈韵清背对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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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来大姨妈的第一天肚子总是怪怪的,好像涨了很多的气,说痛吧又算不上痛,说不痛吧,又难受得厉害,沈韵清躺了一会儿,便被大姨妈折腾得躺不住,坐了起来。
揉着肚子进了洗手间,一直蹲到双腿发麻才出来。
肚子还是难受,她坐在沙发上,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
听到沈韵清的叹息,连打算装睡的楚逸煊也睡不住了,坐起来披上大衣,下床去看她。
“怎么了,肚子痛?”
“嗯,是肚子痛!”
从十三岁刚来大姨妈开始,沈韵清就有这痛经的毛病,以前听人说结了婚就好了,可她现在连孩子都好几岁了,还是有这毛病,恐怕真要不痛,还得到她绝经的那一天,起码得等个二十年。
“你躺到床上去,我帮你揉揉。”以前沈韵清大姨妈来的时候楚逸煊就帮她揉过,他的手很热,揉着她的肚子很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真能好许多。
“嗯!”沈韵清已经痛得脸苍白,也没闲情逸致拒绝他,索性躺到床上去,让他帮忙揉。
楚逸煊使劲的搓手,试图让手更热一些,然后才伸进沈韵清的衣服,双手呈顺时针的方向揉了起来。
这办法果真有效,沈韵清感觉到淤积的血块流了出来,舒服多了。
满足的喘了口气,她不叫楚逸煊停,楚逸煊就不会停,而且他现在也很乖,手没往别的地方乱摸。
见沈韵清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楚逸煊也很高兴,笑着问:“怎么样,对我的服务还算满意吧?”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沈韵清爽快的回答:“你完全就是妇女之友嘛!”
“呃……妇女之友……”这帽子,是不是扣得有点儿太重了?
楚逸煊哭笑不得,只得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你是猪,那你是猪吗?”
“亲爱的,别说这么幼稚的话,你已经奔三的人了,该成熟起来。”
“嗤……”沈韵清咬紧了牙:“我奔三那你就奔四了,奔四的老男人,太讨厌了!”
“我本来就是奔四的老男人了,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七年前,他对她负责,七年后,就让她对他负责吧,两人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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